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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女友这种生物-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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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花拂柳间,一个女人,一只巴掌,迎面而来。身后有人机警的拉了我一把,仓促间,我看见靓靓滚落在地,悲切的哭泣着。
“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贱货。”
身材硕大的张总很天真很柔弱的居然拉不住他那娇小的太太,由着女人左一脚右一脚的往靓靓身上招呼。看实在是闹得不成样子了,这才暴吼一声:“够了。”
两个女人俱是一怔,而后痛哭。
男人哪里肯管女人的心思,连连陪笑道:“三少,不好意思,得罪得罪。”
我的肩膀还在三少手里紧握着,我斜靠在他旁边听三少说:“小事情。不必介意。”
在这个圈子里,争风的事情还少么?只因为我是罗总带来的人,所以才能落个清静。
我把靓靓扶起来,靓靓用力摔开我,声音尖锐的喊:“让我死,让我死。”
她径直向着湖边冲去。
人这么多,哪里有得逞的机会。
早有人连拉带劝上前哄住她往房间里走。
象这样的插曲,原是不值得一提的。
少顷,弹唱依旧。
六层楼高的蛋糕被放在车里推出来,香槟酒顺着塔尖层层淌下。鲜花满屋,三少左拥右抱,更有美女送上香吻。在我身侧有人窃窃私语:“看,新贵。”
我没有心肠听这一段发家史。
脑子里有什么是一寸一寸的凉下去。
黄天厚土,我只管握住我手中这半杯酒坐在花荫底下。我伸手叫来一个服务员,请她为我找一辆车好离了此地。
三少旋出来,笑道:“要走,我送你啊。”
真是个精干人,竟能分得出时间敷衍鼠辈。
“不敢有劳。”
他眯起脸笑,“你别是不敢坐我车吧。”
越发象言情的段子了。
说什么我也白吃白喝过,一扭身上车。“好,那就有劳三少。”
他吃吃的笑着,脸上飞满桃花。“你还真坏,明知道我喝了酒,还想让我上路,好让警察查我酒驾。怎么,你在这里没找到合适的男人,是想找我撒气是吧?”
“我有人,没听说我是跟着罗总来的吗?”
“罗总,罗总已经把你送给我了。哼,不过是只货。”
我大怒,顾不得这人已经是醉了。一巴掌摔在他脸上,狠狠地给了他一个教训。
X年X月岁末
世界安静了。
人,活着。上班,下班,逛街,看电影,上网,与朋友或父母电聊。偶而做饭,但大部份时间却是在城市的各个角落寻觅美食。不是一个人,是和一群人。论坛里的网友,年龄相当,职位相当,时不时三五成群呼朋唤友出没在大街小巷。明为吃喝,实为开心。谈天说地,求偶意识强烈的,还真成了这么三两对儿。于是送红包,于是参加婚礼。我手机通讯录上的名字越来越多,电话越来越频繁。为了充实自己,我还报名参加考试。各种证,只要我愿意,足够考到地老天荒。
除了睡觉,每一分钟都被塞满。
可是,即便忙到不堪,我却仍能感觉,世界安静了。就象在最深的洪水深处,小舟依托,一眼望出,俱是苍茫的浊黄。不知身居何处,亦不知从何而来。正如情深一往,不知缘何而起,又不知缘何而灭。
我开始失眠,大把大把的掉头发。
都不敢再用木梳,因为害怕看见成卷的头发一网一网的挂在木齿上。
因为睡眠不好,脸渐渐变成了青灰。
每日清晨,我不得不提早半小时起床。为的是细细敷粉,掩盖住一脸的颓唐之色。
岁末之前,更有好消息传来,是于敏正已婚。
和那位简护士。
于敏正在电话里絮絮说道:“梵梵才刚好,简佳就得了白血病。馨兰,我结婚只是为了满足简佳临终前的心愿。可是简佳骗我,她居然弄张假诊断书骗我。梵梵哭得几乎要昏死过去,昨晚又进了医院。我该怎么办,馨兰,馨兰。”
我没有意见能给小于,不过,我果断换了手机号。
世界安静了,求仁得仁。但我依然不能安稳入眠,夜夜辗转。手机,安静得似我:一具活着的能喘气的尸体。
我去医院看病,医生是一个身材壮硕的老太太,从老花镜下看人,委婉对我说道:“结婚了吗?”
我缺的是男人,不是药。
老太太大手一挥,示意我出去。不要滥用医疗资源。
男人成队成列的排在医生办公室门口,虽然个个脸上带病,可但凡是个有活气,无不对我示以鄙视不屑的目光。
我回家越发恶梦连连。
顾妈于是越趄代疱,为我订了年末旅行。她亲自上来押着我去到机场。安检之后,我吃了四分之一颗安眠药,一觉醒来,已经身处异国的领空。
与我毗邻而坐的那个人,正苦恼的对着单子发呆。
“落地之后要用的,”
我看了他几秒,伸手拿过自己填了。听他细声对我道谢。
谢什么呢,都是中国人。
我情绪低落,乡愿起来。
飞机落地入境住进宾馆才慢慢恢复。在这东南亚某国旅游胜地,中国人多如过江之鲫。同胞相斥,顾妈想要我仗着东方人面孔东方人风韵扬我国威勾搭个把艳遇的计划,最终以完败收场。
除了睡觉,我把时间都消耗在海边浴场的躺椅上。
大浴巾裹得严严实实,脸上再遮着一方白帕。死了,还是活着,这都不是一个问题。世界安静下来,哪怕身处仟仟万万人之中,在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遇见了,我却已失却勇气去问:“哦,原来你也在这里么?”
我身处黑夜之中,四周明丽的光线似牛毛细针扎得我浑身酥麻。因为长久不动,身体慢慢下沉,而灵魂飞升。敏锐得能听见方圆数里的声响。
我听见孩子在哭,一个女人心怀恋慕与怨恨。男人,说尽巧语花言,有那么一瞬,也曾真心说爱。只是大风吹过,细浪打散。誓言,如这炽热阳光下的欢娱,是最最靠不住的东西。
我沉重的翻身,听见的是笑与欢乐。这是唯有青春才能给予的愉悦。象一只只破空而过的哨笛,让人耳膜发痛。
我,再不能听了。坚持,明天就是归国日。我得回到,那属于我的城堡,做一个有尊严的,独立的女人。
我轻轻的叹气。
世界依旧喧嚷,世界依旧安静。
有男人问我:“你怎么不去游泳?”
我识得这个声音。
飞机上的填表男。
很客气,很温和。为我拎行李,在餐厅门口向我点头问好。
一表之恩。
何必如此呢,都是中国人。
在这个浴场,我一直听见他在游玩嬉闹。和孩子,和年轻的女人。他带她们,或是他们,游泳,做游戏。
一个漂亮的,有修养的中国男人。走到哪里,都是受欢迎的。
我起身,走到更远更远的僻静处。
填表男跟过来,我笑:“我不会自杀,你跟着我做什么。”
小麦色的皮肤,倒三角的身材,一块破布遮在要紧处,脸上一副墨镜,嘴角是轻薄的一线抿得紧紧。男色惊人,我挥手斥道:“去吧去吧。”
填表男不走,坐到与我相邻的躺椅上。
“是失恋了吗?”
我大怒,掀开浴巾坐起来骂:“你才失恋,你们全家都失恋。”
他把墨镜取下,在手中翻来倒去的玩。半晌,方才点头说:“我是失恋了。而且,或许是无可挽回的那一种。”
他看上去很苦恼。
漂亮的眼睛下头全是青黑的阴影。成熟男人的魅力与此刻他脸上幼稚难过的表情竟奇异的相搭。他问我:“我要怎么才能挽回她?我做了我能做的一切。”
“大约一年以前,我和她从厦门回来。坐在她家楼下,她对我说‘你走,你走。我和你没有故事,你不必强求情节结局。
我竟然真走了,其实我只是不想让她伤心。那是在她老家的楼下,闹起来,对她,对她父母都不好。我想过完年,我依旧会回到她身边。我们会好好的,可是她再没给我这个机会。
她醉了,我开车跟在后面。她去参加拓展培训,我睡在楼下大堂等她。她没有卫生巾,我半夜摸黑去给她买。过年的时候,我在微博上陪她,伤心人在天涯。她明知是我,却把我拉黑。而那时我正在仟里之外,和她父母在同一个旅行团里。别问我是怎么知道他们一家要外出旅行,我只知道我仟方百计挤进去,却落个一场空。初三那天我赶回来,她躲在门内,毫无响应。即便如此,我也没有说散了吧,算了吧。在她与别人一次又一次约会的同时,她与师兄,我仍然傻子一样上前,挤掉了她的相亲对象,为了与她手中拎着的莎士比亚凑趣,还临时进书店捞了一本‘仲夏夜之梦。’
没有比她更狠心的女人了。她明知是我,她明知有我,她明知我费尽心思与她身边所有的一切社会关系周旋,找所有机会与她见面。比如在罗承的聚会上,她却宁可背着‘罗总女人’的名头出没。
难道就因为我和她没有故事,所以不必强求情节,结局?
我偏偏要强求。
故事是吧?我可以编,一个接一个的编。哪怕是言情的桥段,恶少抢民女。我也编得来做得出。
还有这万里追踪。
同机并坐。
她帮我填表,当我是陌生人。求的又是什么桥段?
我都尽全力去做了:沙滩上的浪漫王子,周旋在众女之间。只为了博心上人回眸一顾。
可她居然会躲起来。
还这么远。嘿 ,你在听吗?”
我没有。我不会听的。一张白绢覆在我脸上,簌簌的发抖。漫天的泪意,似初生的绿芽,层层叠叠从心底蔓生,密密将我四肢百骸织在网中,不能动弹。
那人,在我身边蹲伏下来,似在叹息,又似在欢喜。
过了许久许久,远到我以为他已经离开。可他没有,他握住我的手指,在唇边反复亲吻,声音压抑而破碎:“你好,我是周雷。”
我不记得婴儿的第一次啼哭是怎样的,可是,在我虚岁三十这一年,我却重温了这一刻。我的嚎哭,让整个山壁都嗡嗡作响。有多少言语积在心头,又有多少疑问蓄势待发。然而这一切,都抵不过他反复的一句:你好,我是周雷。
于是天与地,海浪与沙滩,乃至脚步姗姗的夜空与星子,都听见我在痛哭里轻声说道:“你好,我是顾馨兰。”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写完了。因为各种原因,有时不能准时更新,非常抱歉。
感谢各位一路支持。你们的意见于我而言,都是宝贵及值得珍惜的财富。
鞠躬!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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