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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女友这种生物-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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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
顾馨兰不喜欢这个不吉利的隐喻。
早上,八卦散了,顾馨兰把公事忙完,于敏正回复的信息也已收到。趁着办公室没人,她打开邮箱。果然有雅雅的定稿回复。
图片果然变了,但与顾馨兰期待中的有天差地别之远。问雅雅,对方回复说:那不是你老公自己同意的吗?雅雅截了Q图给顾馨兰看。
果然是于敏正的号,时间正是昨天下午。顾馨兰在医院,于敏正回信息说他正在谈判。他是个对工作严谨负责的人。顾馨兰不相信于敏正会在谈判的时候上QQ查看请贴的样式,并且还提出如此中肯详细的意见:花纹请改作五福捧寿,同心结要正红色,流云绿草一律去掉。请贴的式样一定要庄重,富有中国传统魅力。
雅雅提议:贤伉俪能否统一意见之后再来找我,省得白费功夫。
顾馨兰火速关上网页,QQ,及阿里旺旺。但电脑还开着,满屏的数据,嘲笑的在她眼前跳着伦巴。
核对票据,填单,说一声我去银行了。顾馨兰赶在午休前五分钟出门,照原来的计划,出门一站路去到婚纱公司选片子。
他们俩是在本市最大的公园拍的婚纱照,那天阳光灿烂,暖而不烈,温柔的象一层纱,轻披在每个人身上。馨兰身上的婚纱,不是租而是买,虽然不是很华贵,但做工精细,恰好突出了她优美的身段与尜尖的脸。
没有化浓妆,因为于敏正不喜。淡扫娥眉,更显得清丽。连化妆师都赞:您太太的皮肤真是吹得弹破。
真的吗?同样身着白色礼服的于敏正诧异的出声问道:“那为什么晚上我总是摸到一手的面粉。”
摄影师,他,还有身边路过的行人无不闻声大笑。天空碧蓝如洗,被惊起的鸽群扑簌簌掠过天际。她的花冠在风中轻轻的摇晃着,而他走过来,气息很近的吻住她额头。顾馨兰听见镜头在响,仿佛很久都没有停歇。她一直期望看见这张照片,好了,如今她看见了。坐在婚纱店的沙发上,摄影助理把照片一张一张在她放过。
“这几张是最美的,简直是真情流露。”虽然顾馨兰的花冠是歪的,身子也是斜的,但一双男人可靠的手紧紧的握在她腰际,于敏正上身略向前倾,眼神温柔得如蛋糕上那浓稠的奶油,是化也化不开的甜蜜:馨馨。她仿佛听见他在喊,一声又一声。
在婚礼这件事上,于敏正总是顺着她的。
比如她恶俗的喜欢西式的现场仪式,在被鲜花点缀的草坪上,亲人环绕,白纱飞舞,音乐舒缓。不要找牧师,因为他们俩都不是教徒。但一定是要父亲挽她出场,小心珍爱,如一件无价之宝,从一个深爱的人到另一个深爱的人手上。
在那时会有两个小小的花童,一男一女,用稚气童真的话问他们:无论生病,健康,富有还是贫穷,先生(女士),你是否愿意娶(嫁)眼前的女人(男人)为妻(夫)?
这是顾馨兰的创意,她很认真的对于敏正讲:“虽然你我未能相识于髻龄,但在婚姻里愿持赤子之心,真诚以待,白发终老。”
对自己的婚礼抱有这样期待的顾馨兰,怎么会喜欢中式的请贴,还特别注明要在请贴上突显传统中国文化的魅力。
那人可真是高杆,区区几行字就可以将她所有的希望梦想击个粉碎,连同顾馨兰自己也倒地不起。
心灰意冷。
顾馨兰对摄影助理说:“我还有事,今天先看到这里吧。”
“那顾小姐几时来取呢?”
或许将永远不会了。她平静的想,即使分开,即使有一天伤口痊愈,即使有一天她鼓足勇气重新走进另一段感情。但是她再也不会拍婚纱照了。原因无他,只因她在这一日,看到了人心的暗黑与龌龃。



、6

在遇到于敏正之前,顾馨兰还谈过一次恋爱。对方姓钟名远和。是她大学授业恩师的硕士弟子,钟远和生得稳重体面,性情踏实,做事规行矩步,后来去了政府任职。
她和钟远和的关系,不能说好,也不能说不好。约会,看电影,散步,送花。情侣间应有的,他们俩都有,虽然频率低点,因为钟远和工作的关系,维持在一月,甚至数月一次。但隔三差五的,钟远和也会传简讯给顾馨兰交待行踪。如果不是因为钟远和被外派出国,那么迟早有一日,他们会突破最后的防线并最终走上婚姻的殿堂。
其实她是可以等的,但到后来还是走到了分手的那一步,方式很平和,因为他们不同居,除了大学的授业恩师也没有共同的朋友或是相识的人。不必向任何人交待,也不必有任何心理上的负累。电话日稀,邮件渐无。过得半年一载,顾馨兰几乎忘记了那个人的面目。日后当她享受于敏正那温柔入骨的爱情的时候,偶有一念闪过,她对于钟远和所能想到的只是些微的感激。感激他温文平和的退出了她的生活并留下了对爱情的奢念与渴求。而于敏正,就是那个给了她希望与幸福的人。
可如今这一切看上去都成了笑话。从婚纱店出来,站在马路边顾馨兰全副精神只集中在一个念头上,那就是怎么了断与于敏正的关系。她以财务的冷静仔细的做了评估却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繁复浩大的工程。除了她精神上的痛苦创伤,她需要应付的是父母的询问,同事的好奇,朋友的关心,还有婚宴的酒店需要退订,请贴需要作废,婚纱需要打包封存,她,得在这个城市里重新寻找居住的地方,并把这半年来散落在于敏正居处的每一样东西包括发卡通通取出。在于敏正眼里,顾馨兰有中度的洁癖,除了对居住环境的整洁干净有着略高于常人的要求外,她最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别人随意取用原本属于她的东西。
顾馨兰进了咖啡厅,点一份例饭和一杯热饮,可可香浓美味,她一饮殆尽,身上非旦没有暖起来,反而在簌簌的发抖。就在坐下这一刻,顾馨兰刚刚想起,于敏正不是一件东西,而是一个人,既然她不要,她就没权将他带走或是舍弃到垃圾桶。从此后,她得眼睁睁的看着这个曾经至少在表面上是专属于她的私有物,堂而皇之的被列入别人的管辖范围。她,顾馨兰,不是于敏正的第一个使用者,当然也不会是终结者。
她最终会沦落成前女友。多么讽刺,顾馨兰吃吃的暗笑。她打电话给于敏正,而于敏正的电话却转了秘书台。
而她记得于敏正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全天不关机。在他包里,随时转着两块手机电池,以备不时之需。
“这就是高薪的代价,二十四小时充当死士,老板小手一招,就得跑步上前专心侍候。馨馨,我想有一天自己创业,但不是现在。”
那是何时?
“结婚生子至少在孩子三岁以后。馨馨,稳定的家庭收入可以让妻子安心,而我,不愿意让你颠沛流离。”
多么甜蜜的情话,这样的话,熟极而流,毫无半滞碍,而她,天真到以为她是唯一的听众。不,不,顾馨兰发短信给于敏正:是你通知店主把请贴的样式改为中国样式?
顾馨兰发出这个短信之后,心里觉得痛快很多。
吃完午餐去了银行回到公司照旧做事。中间还接到婆婆的一个电话:“敏正说你受伤了,严重吗?敏言昨天出差,我是今早才看见敏正的留言,我晚上过来看你吧。”
客气温婉,进退有据,充分符合于敏正继母的身份。可是于敏正是断不会留言给他继母,而只会让同父异母的弟弟敏言过来帮忙。继母佘曼芳是在哪里看见于敏正给弟弟的留言?为什么于敏言默不作声?这样类似的事,这样类似的问题,以前发生过,现在正在进行,将来也还会有。终究是隔了一层肚皮,除了爽快的敏言,于敏正在那个家里,对谁都淡淡,包括生父。于父的官阶不高不低,但人乐意把工作中的等级带到家里来。既论资又排辈,还论亲疏,于敏正都是排名垫底的那一个,他于是很少回去,甚至不回。处在这种境况下的顾馨兰对这位继母礼貌性的关心也只能采用“客气温和”的手法。她连声应道:“没事没事,不麻烦了,嗯哪,请保重。”
电话还没挂断就有信息游进来。
顾馨兰望着老公二字,不假思索的按下键查看。
于敏正说:是我通知店家改的,我还是觉得中式的比较漂亮。你的腰好点没有?晚上要记得吃饭。
于敏正心里还是有她的。顾馨兰对自己讲:虽然他扯了谎,但是他却肯给她面子,圆了这个场,暗示他仍然愿意和她一齐走下去。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见好就收,若无其事接部就班守住自己的位置。等于敏正回来,就在第一时间把于太太这三个字落到实处。捏好家中的存款,在房产证上加入“顾馨兰”这三个字。挂在于敏正的手臂上四处出场,那他成为一女之夫,一子之父,把各色鬼域伎俩通通扼杀于无形。
这才是聪明的女人。而于敏正能做到这个位置自然也不会是笨蛋。既然他在顾馨兰身上落了重本,就不会为了一时的眼花而舍了她。
虽然他的回复来得是这样的迟,距离顾馨兰的疑问足足隔了两个钟。
男人在一百二十分钟里能做些什么?
踢一场球,喝一台酒,和一个女人你侬我侬。安抚她,和她轻言细语。在这中间再抽一分钟时间发短信给未婚妻。
而这个答案不管她顾馨兰是否接受都已经摆在了台面上。
她应声是算她知趣。
她若不应
下班之前,顾馨兰拨电话给阿九,“你上周跟我怎么说的?张则回来了?要见我?好啊,我今天晚上就有空。你约一下吧。”
作者有话要说:挖坑怕没人点击。填坑怕没人留言。
这两样我居然都占齐了,真是苦逼的人生啊


、7

这年头都流行到外头“龟一龟”然后再缩回来赚大钱。聪明人哪,除了钱多人傻这两个充要条件,重要的是舆情不公开制度不健全人情大过天。笨猪才会离开此国到彼邦去过所谓平静安逸的生活。
顾馨兰就是这样的笨猪,上周当阿九打电话给她说“张则回来了,想见面”时,她竟惋惜说:“何必回来呢,在外面多好。”被阿九用刚刚的话一顿狠K。
阿九说:“恋爱中的人果然是低智商。”这话说得有道理,看,顾馨兰才有了分手的念头,就觉得脑子里清明了许多。谁怕谁啊?说不上是心灰意懒,但她完全放弃了要回几条短信给于敏正略刺一刺他给一个警告之类的傻念头。有这股劲儿,还不如留着晚上多喝几盅。再说医院开的膏药很给力,腰,还是蛮腰,灵活得足以慢摇。情调啊,虽然和张则只有三天的恋情,但从宽处讲,也是老情人见面。
阿九约在TOP ONE。晚上八点。
顾馨兰于是有足够的时间买一件新衣做一个面膜画一个足绘换一个发型另带一个手部保养。 
换下来的衣服通通扔在超市储物柜里。手里的邮差包是上班专用的,和新买的冰蓝绸衣完全不搭。在TOP ONE 附近酒店的大堂,阿九一见馨兰就不由得失声而笑:“裙子是好的,可是。”
顾馨兰皱眉应道:“我晓得,但东西太多了,还放了一本帐册在里面。我原本想另买一个小包来配的。”
“傻瓜。”阿九嗔怪道:“一看就是没有做过‘旧情人。’你这件衣服是新买的吧?价值不菲?头发这么光亮,发型这么飘逸,又是在美容厅扔了多少?还有您这双玉手纤足,手绘与足绘色彩恰好是交相辉映。这一身行头,怎么看都不象是刚下班的OFFICE LADY。但这个包却出卖了你,鼓鼓囊囊的通勤货。太刻意了馨兰,难道你是为了张则才这么精心打扮?还是说你真的对他余情未了?”
“那一个合格的EX应是什么样子?”
“平静,温和,绝不会为了EX男友或是EX女友就打乱自己生活的步骤,更不会随意插手对方的生活,为他(她)代作决定。说吧,出了什么事?”
顾馨兰就知道瞒不过阿九,“他可能有小三。”
“没有证据你是不会乱说的。”
“是,我没有挑明,他也没有承认,面子是圆过去了。”
“但圆不掉的是自己的心。”阿九长长的叹口气,压低声说:“馨兰,我终归是站在你身边的。”
“我知道。”女人的友谊虽不是鲜血染就,却也是珍贵的泪滴凝聚而成。
第一次失恋,第一次遭劈腿,第一次失业,第一次发工资
顾馨兰不想说:“还好有你”这一类煽情的话。她站起来在酒店大堂转了一圈问阿九:“美吗?这裙子好看吗?刷的是于敏正的信用卡副卡,五仟大洋,我相信现在银行已经有短信通知他这笔支出了。”
她们俩笑得滚在沙发上。七点四十,现在过去刚刚好。一个男人气宇轩昂的在酒店门口对阿九说:“好了?”
“宣和。”阿九今晚的男伴。
顾馨兰一向不太认得全阿九身边的人,她礼貌的笑笑,由这只孤狼护送她们这两朵鲜花入场。在阿九的坚持下,顾馨兰与阿九互换了皮包。银色的小坤包斜挎在顾馨兰肩上,张则老远看见立刻迎上前。
“馨兰。”
张则完全是成熟男人的气度。
顾馨兰点头,微笑,脑子里莫名的想。都说“好男人是教出来的”,在曾经号称“纯情痴男”的张则的背后,到底有多少前女友,或是前前女友做炮灰,才能调教出他现在这副“面上坐怀不乱,眼里雷鸣电闪”的绅士作派?
张则看上去很是伤感,“馨兰,馨兰。”他一直喊。TOP ONE 里人不少,宣和与阿九早被挤到边上。顾馨兰与张则坐高脚凳上肩头碰肩头,近乎耳语。她只觉得脸庞一阵酥麻,竟不敢正视张则的眼睛。那些岁月,青葱的带着阳光新鲜气味的日子将永不再来,与时光随之而去的是年轻时的鲁莽任性自私唐突,只看得见自己的心意,爱,欲望。她到底曾忽视了什么?另一个人所付出的全部感情,不管她要还是不要,她在践踏他心意的同时,竟没有对他说声对不起。甚至直到八年后再见的今夜,她还在利用他来摆脱自己的烦乱与被“背弃”的痛苦。
“张则,”顾馨兰真心实意的说:“从前的事,是我不对。”
她的心突然就塌下去一大片,柔软得不象是素日冷淡的顾馨兰。人海茫茫,相遇即是缘份,情丝牵扯,更是万中无一。奈何情深,奈何缘浅。
“馨兰,如果我当时不是负气离去,那么我们现在是不是早已在一起。你还那么年轻,而我理应多一些忍耐,多一些守候。而我只会死缠烂打,对着你一味苦苦解释。馨兰,我后来时常后悔,我害怕你会因为那时候的我不成熟的举动,而误以为靠近你身边的所有的男人都和我一样“冲动,暴躁”而最终错失了属于自己的幸福。馨兰,我时常想见你,想亲眼见证你平静安逸,哪怕你此刻的快乐不是由我给予,而是”说到这里,张则哽咽了一下。TOP ONE里,灯光暗淡却清晰,张则此刻脸上的每一丝表情都毫无遗漏的落在顾馨兰眼里:嫉妒,悔恨,眷念,挣扎,还有那一点点的释然,这是张则最后的清明:“我没有别的意思,来之前我就想好了,我只见你一面,我甚至不会找你要电话。从此山长水阔,你有你的世界,我有我的方向。我只要你好,你好,我就能放心断了牵系,开始新生活。”
“我不是没有过别人,可是她们都不是你,馨兰。这些年,我耿耿于怀的是:在我最最干净的时候,我没能给你一个吻。不含半分污秽我并不是个保守的人,我想说的是,馨兰,离开你之后,我曾经放荡过,甚至还想与别人结婚。可我最终还是舍弃一切回来了,你不知道,你对我的魔力有多么的大。在结婚的最后一刹那,我听见天空中有一个声音在问:‘张则,你在干什么呢?这个人不是馨兰。’”
“你不能这样伤害你的未婚妻。”
张则完全没有听懂顾馨兰的话,他嘴角带着温存溺爱的微笑,轻轻的说:“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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