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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女友这种生物-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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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敏正的心痛了一下又一下,这次数简直超过了他的想像。“馨兰,”他低声央求:“忘了我说的那些狠心的话,这数日我所受的煎熬绝不比你更少。都说这世上没有双全之法,我却既想要给你安定舒适的未来,又想要把过去纠结的往事做一个了断。那是扎在我心里的一根刺,拨不出,就好不了。你只当是陪着我在诊病,能花得了多少钱呢。梵梵的保险都是齐全的,我绝不会因为她的病,就拖累到整个家庭的经济状况。你也知道,我能挣,真的,我很会挣钱。我虽然不是富豪,但是该给你的,我一样都不会少。”
“馨兰,馨兰。”于敏正这样唤着,额上的碎发已经半干,正随着他身体的起伏在不断的跃动。他的表情支离破碎,让人分不清这其中的情绪究竟是悔恨,追索,真心的挽留,还是别的什么。在馨兰的凝望里,于敏正渐渐不安,敛起情绪,换上脸谱,这一次的模样顾馨兰看清了,那是讨好,是街边的流浪狗才会有表情。
而这一切都在顾馨兰的意料之中。她甚至想清楚,如果她此刻应下于敏正,过得一夜,他那成熟男人的自尊和成功人士的既定思维必然会令他视今晚的一切软弱为可耻。他会不惜一切将之抹杀,并将她置身于他强大的逻辑之下。她的生活,她的婚姻,她的言行喜好,她的未来实不必委屈到那个地步。顾馨兰温柔的叹口气,自这些日子以来,第一次上前握住于敏正的手。于敏正身躯微微一震,委屈的泪落。
看看,还真是个好孩子,于敏正所行的事,搁在明面上,谁不赞一声“重义痴情”。若真说有错,顶多也只是一个对现任“知情不报,哄瞒甚深。”而这也是有理由的,人说了,不愿意让将要携守一生的女人知道那段不堪的往事。
顾馨兰笑,于敏正看着心里不由得一暖,顺势就想把顾馨兰拉入怀中。顾馨兰哪肯,一只手却抚上于敏正的面颊,良久方道:“忘了我,日后好好的生活。”
这样的话于敏正从前听过不少,刻骨铭心在胸。一时间脸上倒也没有什么出奇的神色,只是鼻息沉沉,眼中浮出伤感。馨兰不由得一笑,再一笑,而后说:“你我虽无总角之恋,我却也盼望着能有结发之情。我虽然不知道自己哪里做得不好,才让事情弄到了这样不可收拾的地步。但敏正,我们毕竟有过美好的过去。就算是分开,我也希望你能够安稳如意的生活下去。”
因为职业使然,于敏正最不怕的就是谈判。顾馨兰只见他眼神一亮,身子一抖,一颗头利索的一甩,把发型整理成素日上班的样子,若不是此刻他身上裹的仍是那套格子图案的睡衣,她怀疑他几乎就要拍案而起侃侃而谈了。
“嘿,敏正,你的PPT呢?”顾馨兰调笑道。
于敏正不由得噗哧一笑。两个坐在灯下,满室锦绣粉碎。馨兰有一些懒洋洋的慵散,斜靠在抱枕上,怀里还搂着一个。于敏正记得那是他们俩亲手挑的,是商场的打折价。他,于敏正,全套西装革履,与一帮大婶挤在一起,在商场的大堂奋力淘货。每捞起一个就扬着笑脸问馨兰:“喜欢吗?”而顾馨兰嘴里含着一支冰,懒洋洋的神情一如此时。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咳,在受了数个白眼之后,于敏正就只当她是喜欢的,让人开单付款。
她日后果然是爱的,如果他出差,就会把抱枕紧搂在怀里不放。这样的往事,于敏正不相信顾馨兰会一点一滴悉数忘个干净。
“馨兰,说出来,错了我改。”他低声下气的说道。
“你没有错,总之是我不好,让你不能完全的信我,最终走到了这一步。”
顾馨兰一改刚才的适意,脸色白了又白。于敏正觉得她字字真挚,绝无半分作伪。心里不由得涌上一丝悔意。
如果他能多信她一些,是不是他们就不会走到这一步。可是他认识她的时候,就已经不再是眼望河山心底一片纯善的青葱少年。在他心里有阴影,有过去,那些墨染的黑,虽说是为了生计,可是却让他为人行事的每一分都不能自己的带上了算计。虽然在馨兰面前他已经尽可能的少。可说到底是他没有信过她。
或许从未?
顾馨兰的姿态越发低了,“敏正,往事已不可追。你当年已经尽力,实不必再苛责自己。”她的声音里颇有些无奈:“只是以后,再不能这样。”
自从那事发生,这么多多年,没有人如此温和妥贴的对他细语。一时间于敏正心里说不出是喜是悲,是温暖是凄然。仟言万语,俱化做一句:“你果真不陪我?”
他们都不肯。
生父,继母,兄弟,妻子,婉如。
顾馨兰见他色变,反手牵住于敏正衣角。他欲起不能,心里百般挣挫。顾馨兰如今已识清此人面暖心硬,眼中只看得见自己,绝揉不进别人的半分悲喜。而她,原不必坐在此地如此敷衍。可是顾妈一病不起,那块心结却非于敏正不能解。姓于的但凡有丁点愧疚之心,也不会在医院当众闹起来,用言语刺激老人家。
象他这样的男人,见得多,识得广。就算不愿意把顾妈当长辈孝顺,难道还不能当成是客户避其锋芒?
分明是对婚姻没有半分尊重,如今口口声声说长道短,心里惦记痛恨耿耿的,却是她这个现任不肯陪他同风雨共患难。
哈哈。
顾馨兰真想仰天大笑数声,且莫说她今年二十八,时光倒退十年,就算她二九妙龄,也不可能被于敏正牵着鼻子绕这种大圈。
尊重,信任,夫妻间这种给予,必是相互。凭什么他于敏正就可以单方面订下“何谓丑陋,何谓高尚。”还要求她照全套章程行事,略有歧义,即是她各种卑鄙。
罪名太大了,不过还是感谢他大人有大量,没有在人前人后为她敷上“不贞”这摊屎。
“敏正。”顾馨兰喊。
“什么?”
见他脸上流露出疲倦茫然的神气,顾馨兰温柔的问道:“有一日你可否会像怀念婉如那样的回忆起我?”
、36
“那是当然。”他说。
如果此刻顾馨兰还是个心态正常的女朋友,只凭这四字就可以在今晚把于敏正揉搓至死。这样的傻事蠢事,她当然是不会再做。顾馨兰看着于敏正瞬间领悟过来的略带懊恼的神色,听他在身侧低语道:“馨兰,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我朝夕相见,再不分离,记着你,那是肯定的。你的好,我都知道。”
“可是我却宁可,”顾馨兰下意识的脱口应道。两只手紧紧拽住床上的碎布,“这世上有一种分离是如刺在骨,年岁越长,血肉包裹越紧。还有一种是轰轰烈烈的一拍两散,声震四方,耳朵边数声爆响。震撼之后,却往往什么也不记得。”
“敏正,我想得很清楚,究竟什么样的分开才是对你我真正的好。”
于敏正大为错愕,满室凌乱狼籍,顾馨兰利剪所划破的不下三万。一个男人但凡正常点,都很难忘记这一幕,更何况顾馨兰向来贤良淑德,温柔体贴。于敏正想过她会哭,她会质问,她会隐伤,但唯独没有想过她会暴力到不加掩饰。
而她这样做的原因竟是为了为了在他心中留下一个坏印象??轰轰烈烈,一拍两散馨兰,于敏正想说:你为何这样的傻?可的的确确是他有负于馨兰。于敏正口中说不出一个字,表情带有一丝惶然。
顾馨兰容不得拖拉,顺势说:“敏正,婚姻归根到底是两个家庭的事。我妈妈今天和你在大庭广众间这样子吵闹之后,你和我就再也没有了更进一步的余地。我妈妈她,总归是老人家,脑筋是旧了一点。今天的事,让秦小姐受屈了。她有病在身,我也无颜当面向她解释。”
顾馨兰说到这里,心里一阵委屈,不由得以手捂掌,悲中从来。“妈妈那边总归是有我,日子长了,我再慢慢的开导,也就过去了。你自己做好自己的事。我,我也不知道自个儿这是怎么了,说也不能说,喊也不能喊,这每一剪都刺在我心里。而不是别处,”
“这样也好。”顾馨兰脸上一滴泪也没有,脸上是麻木的悲切。“妈妈还在等我,你休息吧。”
于敏正哪里肯放她走,整个人痛得轻颤。
“馨兰,妈妈那里怎么样了?”
于敏正记得顾妈有轻微的心绞痛,平常一家三口都是让着顾妈,尤其是顾爸,百般呵护。有一次他还玩笑着问:“爸这是做给我看的吧?放心,我一定比爸做得更好。”
言犹在耳,于敏正面红目赤,一迭声的问:“妈在哪里,我现在就向她老人家请罪。”
馨兰觉得自己都快撑不下去了,语带埋怨:“你瞅瞅你这一身儿。”
喔,睡衣。于敏正胡乱从床上拎了几件进浴室,忍不住揉着顾馨兰的头说:“你这熊孩子,还好你老公我能挣。”
这样的话他过去常说,此刻的却让两个人面上都同时一黯。衬衣,领带,外套,外裤,通通不配套,混搭的一身配着他憔悴的面容,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
一个成熟的男人,至于担当于敏正从内心深处真的不想有负于馨兰。可是当秦梵梵的电话打来,他在浴室里犹疑数秒,仍然接听。
梵梵照旧是哭,倾诉。好在明天就能出检验结果,是或不是,如果是又有多严重,明早就能见分晓。
如果不是事出意外,于敏正原本是想瞒到水落石出之后再向馨兰坦白。他会针对梵梵的病情,经济状况,馨兰的心理及他对家庭的期许做一个全盘的评估与方案。可惜计划没有变化快,还没来得及实现就已胎死腹中。
总有办法能够解决。于敏正对着镜中的自己加油呐喊。他自认学历高,能力好。气场强大,人品虽不能说是极高尚,却也是有德有行。纵有半步踏错,却也懂得什么是改过自新。
“馨兰。”于敏正喊。一室寂然,这一次是真的。顾馨兰留了一张条子在茶几上:敏正,让我们都静一静。
这也正是于敏正所想要的,疲累,在一瞬间将他淹没。于敏正倒床上,在迷迷糊糊睡着之前,脑子里闪念道:明早上门向顾妈请罪,馨兰,他喊了一声,老婆,再喊一声,终究是睡了。
而顾馨兰一见于敏正进浴室,就轻手蹑脚跑到门边,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下电梯,过花园,街边拦车,一气喝成。
一路上连催带赶,司机只花了不到平常一半的时间就赶到了阿九家。途中和顾妈通了一个电话,老太太中气十足,把于敏正骂个半死。顾馨兰在手机这一头,一径的唯唯喏喏,连声保证:“妈,保管他明天一大早就来向你负荆请罪。”
顾妈信。小学老师的眼光利着呢:自爱自私过了头,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呢。顾妈这样评价于敏正:幸好这是在和平年代,如果时光倒退百年,说不定还能做个草莽山头的厚黑教主。
顾馨兰乐得直笑。
顾妈大为不满,责备说:“找的什么人哪,把你娘气得差点没晕过去。不过闺女,说起来是咱们家运气好,婚前就发现了。过得一月半月,咱还是清清白白的人家,找个好人就嫁了。至于哪些有的没的,谁记得谁知道。日子还长远,你不气,妈也不怄。至于你爸,”
她们母女俩同时开怀大笑,好象今天拥在一起痛哭的场面从没有过。
“妹子是个快活人哪。”司机调笑说。
“不快活也得学会作乐,这一辈子还长着呢。”顾馨兰下车付钱,没拿车票,摇摇晃晃三步并做两步往阿九那一楼走。阿九站在门口,迎面就想给个拥抱。
“别,姐不是百合。”顾馨兰躲开问:“酒呢?肉呢?”
“红的白的黄的都在桌上堆着呢,灶上有肉,碗里有果子,冰箱里有奶。你是喝奶呢,还是来点炸弹刺激刺激?”
这是个老笑话。在张则的小三事件之后,人前淡定自若的顾馨兰忧愁难解,又不敢酗酒犯了家规校规班规。只好拖了箱太子奶在宿舍,一口气干掉半箱。
阿九第一次晓得,原来喝奶也会中毒。顾馨兰昏睡了一下午,醒来后又是一条好汉。
“伤在妹纸我心里。”年轻的顾馨兰,除了在阿九面前以外,从没向任何人展露过伤口,痛楚与困惑。
张则给了她一个教训,师兄又给了她另一个教训。她被这左右两记耳光扇得,不得不走上伪淑之路。
怎奈何人强不过命。于敏正多光鲜哪,居然也是个黑。
灯下黑。
“这么些年你算是白活了。”阿九毫不同情,对顾馨兰给予了严冬般的打击:“以后你还是从了贫尼我,咱们该吃就吃,该喝就喝,看见可口的就拿来用。优质女人,咱也大方点,用完了也给小费。哎,顾馨兰,你到底听进去没有?”
顾馨兰一杯小白下肚,醉眼迷离,响指一敲,状甚无辜的叹道:“豆瓣误我啊。”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上天涯,被这个气到了。男主居然比小于还要渣,戏剧果然是来源于生活啊。
。tianya。cn/publicforum/content/funinfo/1/2887337。shtml
、37
她们是自己人,敞开了痛快的聊:不说天文地理,文青艺术,专攻各色八卦,新闻世故。一年数月,总要来这么一次,就象是洗澡,呀,那一身的酸腐文青腔调。
别瞧不起这调调儿,亲,在淘宝上卖货还要强调自己是仿自于花旗国某地的正宗A货呢。更何况是一人,一个试图在这世上挣扎出一条道的活的年轻女人,用正当手段谋生。活在别人制定的生态里。老人家都爱那种有理想的调调,没让人唱着山歌答话就已经算是祖上积德了。不就是多说几句文绉绉的话吗?咱HOLD住。而这,再一次印证了阿九对于于敏正的看法:于哥在心态上至少比他的年龄成熟十岁以上。
啧啧,阿九叹息:这样的人才,不去做国之栋梁实在是可惜。
馨兰酒意上涌白了阿九一眼:栋梁哪有钱靠得住,新闻不看的嘎?那些前赴后继涌上钱的难道都是废材?
在这种时刻,有默契是不谈男人的,哪怕在于敏正之前,顾馨兰闪恋失恋到惊天动地也没坏了这个规矩。
不如出去找点乐子,她们俩有个老地方,是平康街附近一间酒吧。平房,门前树影婆娑,鲜花浮动。酒吧颇有些年头,来往的俱是熟客。时间处长了,自有一种清淡温暖的气韵。顾馨兰已经有日子没去,难道是因为于敏正认为出入酒吧的女子绝非良家的原故?
顾馨兰披着一张红扑扑的脸蛋,身上胡乱裹着一件从阿九柜子里摸出来的披肩,头发披散,眉如春山眼如秋水,鞋脚尖尖,微露在裙摆内。是标准的波西范儿。因为失意,因为喝了酒,更因为今夜是“洗澡日”,顾馨兰坚持要在月光下做一个“梦想砍柴,喂马,面向大海,春不暖花不开”绮梦。
“我们步行吧。”从阿九的住地到1965(酒吧的名字)不过区区两站路。这一路过去,有最好闻的花香,有年迈的青墙。还有各色小吃,地摊五光十色,吆喝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吃的穿的用的全是低档货。但顾馨兰与阿九却都爱这份市井的快乐。两个人赤手空拳的杀进街市,路程尚未过半,已是左右手爆满。左手鱿鱼,右手鸡翅。比年华,忧伤啥的,食物更合顾馨兰的胃口。可是姐,行情大家都认得。顶着吃货的名头是不会有好前途的。该拽文的时候还是得大掉书袋。比如现在,顾馨兰站在灯影下,阿九站在身边与人侃价表情彪悍得让年轻英俊的店主自动当机,一口一个是。
其实阿九好奇了很久,顾馨兰在于敏正之前到底是与谁轰轰烈烈了一场,以致于可以轻描淡的说:“每个人都要深深的不计生死的爱一次,好了,我爱过了。所以现在可以找人过日子了。”
那个人的相貌,那个人的来历,还有那个人的名字顾馨兰讳莫如深,绝口不提一字。而如今那个人就站在灯影的对面。依然是从前面目,从前精神。
不到百年,身姿已错。
无论是向左向右,还是向前向后。
顾馨兰没有勇气为自己贴上前女友的标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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