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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女友这种生物-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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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久,家长也见了,婚纱酒店也定了。差的无非是一张纸,在我们老人眼里,早就把他们当做夫妻看待。”
陈默怕周雷看不起顾馨兰与人婚前同居,又急着解释说:“现在年轻人都这样,也不能怪馨兰。”
谁怪她啊,周雷心说,他只怪他自个儿。他越发笑得温馨,“老太太。”
这一声喊让陈默筋骨一松,可后面的话,或许是不当说?
周雷不想听,因为他早就猜个八九不离十。在外面做生意的人,若连这点眼力都没有,公司早倒了八百回了。
周雷于是劝道:“您还是应当去看看才好,年轻人嘛,办事都是不太牢靠的。小顾又是女孩,做父母格外慎重些,也是常理。再说不都是为了孩子好吗?小顾工作上踏实可靠,为人肯定也是最孝顺不过。您就上门去看看,给她把把关。是个什么状况,是个什么样的人。该说就说,该劝就劝。您和小顾是亲亲的骨肉,总不会为了您对她的好,小顾就生您的气,和你生分了。”
这话正说到陈默的心坎上,她看着周雷的眼光不由得就带了几分感激。周雷把胸一挺,坦然受了。虽然他自个儿也觉得有点坏,有点不仁义。可是,周雷理直气壮的想:这不是顾馨兰欠我的吗?如今收些利息也平常得很。又不是高利贷。
“小顾这些日子情绪低落,工作上也频频出错。整天心事重重,其实休假外出放松一下比较好。”
这话说得没错,但从老板的嘴里说出来让人听着就那么别扭。
“小顾素来好强,这原本也不是错。可是,太苦了自己,岂不是对不起自己家人?”
陈默的心思动了七八分。
周雷站起来说:“阿姨,如果你现在想休息一下,那我就先走了。公司里还有一摊事呢。如果你要去,喔,我告诉你怎么走。从这里出门左拐步行三百米到马路对面坐301路,在富春路中段下车,再转72路。瑞金路下车后,右转上春晖街直行二百米从四中后门的那条巷子穿出去就到了,一点不难。”
陈默赶紧跟到周雷后头笑道:“还是麻烦周总送送吧。”
“您这包要我帮您拿上去吗?”
“可不好意思再耽误您时间。”
“哪里的话。”周雷笑着为陈默拉开车门,“大家都不是外人。只是小顾心重,没您这样开朗。”周雷纳闷:“那孩子象谁呢?”
“像她爸呗。”
陈默与周雷齐声大笑。周雷坐在驾驶位上,心里遗憾得不得了。
可惜了,竟不能看戏。
车子停下来,他殷勤的从车窗里伸出脑袋对陈默叮嘱道:“阿姨,有事找我,给我电话啊。”
当然,名片都放着呢。陈默冲周雷挥挥手,车子一溜烟的走了,哎哟,行李。陈默手忙脚乱的打电话,响了好几次,对方也接了,但是怪得很,周雷就是听不见陈默说什么,左一个喂,右一个喂,多喊几声,听得出周雷火起,一口气竟挂了。
陈默一边自我安慰:周总又不知道我是谁,放心,行李丢不了。一边跨进电梯上楼,看到坐在护士台前,正握着一只笔发呆的简佳,张嘴就问:“请问秦梵梵在几床?”
“73”
连个眼白也不给,这是什么态度。陈默狠狠的回瞪,简佳只顾着自己的心思,哪里看得见。陈默拎着自己的小袋子,只得挨间找过去。
没错啊,她看看病房前的门牌:7275
但73床前空空如也。
一个胖胖的大姐主动招呼陈默:“看病人呢?”
“是啊。”
“秦梵梵,73床是在这儿吧?”
“小秦哪,在卫生间里。刚刚吐了,她老公正为她收拾呢。”
陈默看看紧闭的卫浴大门。
胖胖的大姐是新来的,病轻,嘴快,人也热心,吃吃的笑着,满脸红晕的说:“进去了可有一阵了。年轻人嘛。”胖大姐拖长声调,陈默心里一阵哆嗦,扶着床栏,差点站不住。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更晚了。原本是打算把医院这段写完的,但写的时候不断有人来打岔,最后情绪全无。只好明天再补了。
谢谢众亲的留言,拜托大家收藏一下好吗?
抱拳谢过。


、31

陈默蹬蹬蹬走到卫生间门口,一扬手就是一串轻脆的爆栗。果然是于敏正的声音,带着紧张怜惜:“梵梵不怕不怕,慢点慢点。请等一等。”听他这意思,是让自己这个做岳母在外面等?陈默,此时此刻,她首先是顾妈,冷笑着出声应道:“敏正,是我,我是妈。”
那姑娘病着不方便,若是一时找不到伏侍的人,请护士帮忙也行啊。他于敏正一个大男人,亲不亲,眷不眷,孤男寡女的窝在里头,哈,还真是不把馨兰还有整个顾家放在眼里。
“敏正。”顾妈又敲。
陈敏正想如果早来十分钟也至于这么狼狈,他于是含混的应道:“很快就好。”手上加快动作,把秦梵梵的钮扣系好。他指尖重重的一擦,秦梵梵立刻一声闷哼。声音娇媚,顾妈就是再好的性子也不由得大怒。
“于敏正,你给我出来。”
胖大姐轻声劝道:“里头有病人呢,人家两口子,您着什么急。”
顾妈顶得又快又响亮:“我是他岳母,里面的女人也不是我亲闺女,你说我是在急什么?”
公共场合,又是医院,这几声暴喝吸引了不少人。老的少的过路的医院的,张则正拿着
文件找人说话,听见了也扭过头看。人密密的拥着,哪里就看得见。
“过两天有人来咱们医院参观。你们科的精神文明建设可要抓紧。”
瞧这只海龟,说起理论来也是一套一套。护士长也不是吃素的,嘴角下弯一张口就是捧杀:“不用过两天,领导现在就站在我面前。咱们科里,向来人手不够,正的副的,几个主任如今都在手术室,您就行行好,帮忙救救急。还有人现躺着准备开刀,我就领着人做术前准备了。放心,这事姐领情,过两天参观,一定给你办得漂漂亮亮,绝不丢了你这新官的面子。”
这话一边出口,一边开溜,一分钟不到,人就跑得连影子都不见。只有一个小护士,眼巴巴的等着张则解困救厄。
瞅着张则脸色松动,简佳赶紧说:“照顾73床的是她从前的男友,可是个大好人。73床是孤儿,身边亲人全无,全靠前男友跑前跑后的照顾。喏,现任老婆的妈就上门闹起来,”简佳脸现鄙视,“听说那所谓的现任老婆还没办手续呢,这就上门充起岳母来了。真不知羞。”
张则瞟了简佳一眼,不晓得这只小苹果在气些什么。闹得越发不象样了,他只得排除万难走上前喊:“都散开了,别影响病人休息。散开散开,有什么好看的。到时挤伤摔伤医院可不负责的。”
简佳帮腔说:“都散了吧,气味不好,小心交叉感染。”
这句话比什么都有效,进医院嘛,谁都是为了保命,见人群散了,简佳上前一步对着紧门的卫生间和站在卫生间门口脸色紫涨的顾妈说:“老人家,你消消气。有什么事故你们到医院外面说。这里是病区,大呼小叫的象什么样子!我们领导还在呢。”
最后两句俨然已经是训斥,顾妈心说我训人时候你这毛孩子的父母不晓得还在哪里蹲地挖沙呢,训我?她狠唾了一口在地,冷笑说:“既然知道是我家家事,就不应该乱插嘴胡乱说话。我是打人了还是骂人了?我不过是敲敲门请躲在里面的那一对儿出来。公共厕所里敲两下还没人说呢,怎么到了医院就有别的章程?难道这扇门里不是卫生间?”
简佳气道:“探病有探病的规矩?”
“我做妈的找儿子天经地义。”
“你女儿还没和他结婚呢,充什么岳母摆什么长辈的架子。”
顾妈气笑了,两只手环在胸前,上下左右打量简佳。“你怎么知道我女儿和他结婚?你一个护士,不照顾病人打针送药量体温关注病情变化,对别人家的家事倒是了如指掌?莫非你和我那位女婿不是医患关系,而是同学,朋友?我女婿比你年长十岁有余,做同学也轮不到你。至于朋友,你就死了这条心,断了这个念想,就算我女儿不嫁他,人家身边可还有一个病歪歪的美人。几时轮到你,哟你哭什么啊,前面那些话不都是你说出来的吗?”
一别经年,张则不晓得顾妈如今竟变得这样彪悍。他从前追馨兰的时候可没少讨好过这位阿姨,顾妈,当年是顾姨,柔柔弱弱的跟着顾大伟身边,笑咪咪的,别说恶语,就连声气也不怎么出。行动间一派温文,叫几声“小张”也都是忙着送吃送喝,表情爱怜,仿佛是恨馨兰不争气,不肯接受他这位好女婿。
没想到居然是这样厉害的人。张则心里一阵痛快,笑咪咪的望着她俩。顾妈显然已经想不起来当年那个跟着顾馨兰到东到西,为顾家搬米扛面的男孩了。见简佳哭得是肩膀乱抖,眼现黑圈,扬面对张则笑道:“领导,这就是你们的员工?这就是你们的医德?不把心思用在病人身上,反而窥测别人的男人。你给评评理,这一出到底算什么?”
张则哪里肯接这种腔,想一下说道:“还是把当事人叫出来,你们好好解决行不行?至于我们的员工,顶多是小姑娘意气一时口误罢了,阿姨你大人有大量,就别和她计较了。还不快回护士站,那里可没人值班呢。”
简佳心里明白这是新上任的领导在有意回护,再呆下去也决计从这老女人那里讨不了好。简佳抬眼望着紧闭的卫生间大门,巴望着那个人站出来为自己狠出一口气也是没有可能。她想得清清楚楚,哭得满腮是泪,但不明白为什么就是挪不动脚干干脆脆的一走了之。
还是张则见她可怜,低声说:“快走吧,想想你的奖金,你还在实习期呢。”
简佳听完不由得大放悲声,腰肢一拧,脚踏得重重的。张则与顾妈都没心思去理简佳这小儿女心态。顾妈是急,张则却是好奇。
馨兰这算是被劈腿吗?当年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他,张则,伤心失意远走他乡差一点点就一蹶不振。如今面对这一出,不晓得馨兰会做何反应?一脚踢开?或许不,毕竟馨兰已经二十八了。
张则正准备抬手敲门,门却砰的一声打开。秦梵梵半倚在于敏正身上,脸色青白,满眼是泪,衣襟前有斑斑腥红,是血。于敏正一把将秦梵梵捞起来抱到床上,一伸手就按了应急铃。
张则知机,赶紧上前摸着秦梵梵的手腕问:“什么时候吐的,前后是什么状况?”
“先是呕吐,所有的食物,酸水,还有苦胆。全身虚汗,完全站不住,小便失禁,喘气困难。”
“为什么不早点抱出来?”
于敏正木然道:“门口太吵,怕病人受刺激,后来,就开始嘴角流血。”
医生,护士,仪器来了一屋,顾妈,张则,于敏正被挤到边上。一只大大的氧气罩扣在秦梵梵脸上,仿佛将她变小,缩在被子里是小小的一团。于敏正手心成拳,定定的望着顾妈,陈默。过了一阵,声音平稳的开口:
“顾姨,512发生之后我请假去了汶川,我为一些病人死难者擦身洗漱,做尽外人眼里看起来亲密的事,这其中也包括女性。只因为事急从权,而我,虽然不是医者,却也有丁点仁心,做不到抛开他人生死于一侧,只顾着自己快活。今天的事,就这样吧。请转告小顾,是我配不上她。那个家,钱在哪里小顾都晓得。我也有卡在她手上,除了房子,但凡她喜欢什么,她都可以拿走。是我失言,陪不了她一生一世,只因我配不上她。阿姨,你若是听清楚了,现在就走吧,别让我这个没用的家伙碍了你们顾家的眼。”



、32

顾妈气得脸色煞白,浑身乱抖,想要发作,但偏偏身上没有气力,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房间里静得只听见器械的嘀嘀声,医生们埋头做事,护士目不斜视,房间里的其他人,那个新来的胖大姐,还有陪床,家属,不是看天就是看地,再不然就是紧盯着墙上的电视发呆。一个女人,不晓得在播报什么新闻,嘴里一张一合的。
于敏正这次气得狠了,口不择言,眉角带煞。说出来的话跟刀子似的刮人。众人只听他一声冷笑,对顾妈说道:“阿姨你放心,我和馨兰虽然分手,但是她若有事,我也会挺身而出照顾她。我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你们全家对我的好我都会记得,绝不会因为我与馨兰不能成婚,就把人抛到脑后当成陌生。”
竟是一点余地都不留。这就是顾馨兰看中的人?张则一个健步飞身上前想要接住身体摇摇欲坠的顾妈。但于敏正手脚更快,于敏正托住顾妈的肩膀,声音颤抖,带着紧张,懊悔与不知所措。“妈,妈,妈。”于敏正喊。有穿白大褂的闲闲意凉的说道:“得,又来一个脑中风。现在医疗资源这么紧张,你们能不能消停点?”随着这句话顾妈轰然倒地。于敏正扑跪在地上,“妈。”
顾妈一张脸通红,出的气多,入的气少。这是在医院也,救死扶伤的人却磨磨蹭蹭的不肯近前,只肯问:“怎么样啊?要不要紧?”
顾妈两行清泪滑下脸颊,她强撑着一口气试图推开于敏正却不得力,还好张则肯搭手,用力将顾妈扶起来。
“死不了。”顾妈说。她转身望着于敏正,眼里有一抹腥红,象护崽不成受伤的母狮。于敏正有些怕,不,是怕得很。他错了,事情不是这样,这不是他要的结果。于敏正紧紧咬住下唇,双手交叠,尽力撑住膝盖,好让他不会软下去,流泪,或是,瘫倒?不,不,在于敏正的字典里从来没有这两个字:瘫倒。自从那人离去,他就对自己发誓说,再也不会让自己陷入那种境地。
躺在床上的秦梵梵缓缓醒来,脱下氧气面罩的第一句话就是:“阿姨对不起,我不会缠着敏正。”
于敏正不记得自己怎么上前握住秦梵梵的手,更不知道他一脸肃然的和医生护士交流些什么。他没有看见顾妈说或是做,更不知顾妈究竟何时离开。周围全是他不能理解的眼光,有各式敬佩,各式赞叹,及与之配合的言辞:兄弟,够汉子。
他晓得,于敏正的手仍被秦梵梵握着,秦梵梵苍白的脸上泛着桃花般的红晕:除了伤心,还是伤心。这是她脸上的表情,秦梵梵用力把于敏正向自己牵动,近到他甚至能嗅到她嘴里难闻的气息:“都过去了,你现在很好,不要再想了。”秦梵梵说。
于敏正象是被火烙上脸颊,是热辣辣的痛感。他的手闪电一般挣脱悬空吊在一侧。一个电话打来,是公事。冷静,自持,凡事运筹在握。这是所有人对于敏正的评价。此刻他亦不例外,可是没有人知道,在内心的最深处,也唯有他自己才明白:他只是为了忘却,才倾尽所有扑倒在工作上。顾馨兰是他三十岁出头的高龄唯一一个愿意将纳入生活规划的女人。如今他把馨兰给弄丢了,这一生再也不能找回来。
这样也好,因为他心里明白,很明白。馨兰跟着他,何尝不是年华尽误。他心里的某个地方早已是残灰尽散,连余烬也未曾停留。唯有他立在原地,拼命嗅着空气中那一丝丝气息,贪恋的,不舍的伸出手。时光,如指间沙,稀稀漓漓的落下。那个人去了,永远的去了。于敏正站在医院长廊的一角打开手机点击上网:猛虎嗅蔷薇。恍忽间似有温存的笑意扑面向他袭来,象那个人的手指,温柔的在脸上抚摸。
敏正,忘了我。
可是这么些年他不仅没能做到,甚至连馨兰也弄丢了。
馨兰一低头的侧脸与那人最最相似。眉眼温柔,微风拂过长发,轻轻的绕过鼻尖,感觉到于敏正凝视的目光,她会微笑着轻声说:“哎呀,又在发呆。”
春日清晨,阳光正好。于敏正清晰的记得,那是顾馨兰搬来与他同居的第一个早上。淡色印花的纱质窗帘,带着花香在和风中沁人心脾。于敏正紧紧的用手指钩在顾馨兰指尖: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虽然那个人已经远去,可是他想,他默念。他做到了,真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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