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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女友这种生物-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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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的一声一个电梯的人都笑起来。连于敏正也忍不住轻微的扯了一下嘴角。简佳偷眼觑见,一颗心跳得几乎要飞出来。
“不和你们这些坏人在一起了。”也不看是几楼,电梯门一开她就冲出去,简佳爬了整整十层楼,调匀了气息,这才进科室换衣服。
虽然没迟到,但简佳错过了一桩好差事。小护士王春附在简佳耳边说:“刚刚给秦梵梵量了血压。哎呀,你来迟了。秦梵梵的那一位现在正在病房里守着呢。”
那是简佳暗恋的人,平时听秦梵梵总是“敏正,敏正”的叫。他们是前恋人,数年未见,如今为秦梵梵鞍前马后奔波的却只有这位前男友,与前男友的表妹。
真正是痴情重义,简佳穿上护士服,手里拿着笔,填写记录,心里浮上的却是刚才在电梯里于敏正那郁郁寡欢的神色,还有眼泪,那样清俊的男子,分明是贵气十足。却毫不在意的当街痛哭,身边却没有一人为他试泪。
简佳的心,温柔的牵动了一下。象在微动炉里转动的一碗黄油,腻腻的化开。
简佳第一次见到于敏正是在秦梵梵入院的当晚,长廊,顶灯雪亮。已过午夜,白日里喧闹嘈杂的医院终于安静下来,偶而有几个持拐的病人游魂似的飘过,有人好梦正酣,鼻息沉重响亮。空气里飘浮着消毒水和各式的人体气息,包括香烟。
病房是不能抽烟的,简佳生气的循着气味而去,一个男人站在走廊暗沉的尽头,大半身都沉溺于黑夜中。月光,清亮的映上他的额角与双眼,和别的病人家属不同,简佳在于敏正的眼里看见的是燃烧,似有一团火,猛烈的灼在他身上。和此刻躺在病床上就诊的各种生物相比,这个男人更需要被救治。
就在那一刻,简佳软了声调轻轻说:“先生,请不要在病房抽烟。”
等简佳说到第三遍,他才如梦初醒般“啊”了一声,他转过头,在简佳面前毫无遮挡的暴露出他挺直的鼻梁和好看的嘴。他,似被教养所拘束,在这样痛苦伤感的时候犹不忘在一个无足轻重的护士面前温和的致歉说:“是我的错,抱歉。”
说毕,他把烟头顺手在掌中重重的一捻。月色那么好,简佳可以清晰听,或是看见,那燃起一缕轻烟。
“已经不会痛了。”他说。眼中尽是茫然,似一个迷路的孩子,那沉重拖沓的脚步声,似有不可承受之痛,让他宽阔结实的后背微微弯曲。
简佳凝望着他的背影,不用想,也能知道,这个人在阳光下会何等的意气风发,志得意满。
病痛磨人,磨的是病患,也是家属。简佳才实习半年,却也见惯了生死一线间有人风度尽失连良心也遗弃。难得见到一个不离不弃的。和衣斜坐在女朋友床前,眼也不眨,仿佛那个蜷缩在病床上小小的身影会随时消逝不见。
其实只是“疑似。”那一晚凌晨三点,简佳走进病房为秦梵梵量体温及血压。在明亮的灯光下,这个男人一身精致的名牌俱已皱成一团,可他一脸的疼惜只给了病榻上的那个女人。
“敏正。”秦梵梵泪下,一只手握成拳头塞住自己的嘴巴,呜呜的哭起来。
仿佛于敏正的胸膛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依靠。
好男人还是有的,只是看你是否有缘得见。简佳心酸的想:难道我是受虐体质,从前尽招惹些渣男。
还好人生处处有风景,让她知道情比金坚不是神话。
过得两日,另一则新闻让简佳震惊了:秦梵梵居然不是于敏正的现任,而是他的前任。
是于敏正的表妹陈筝亲口说出来的。
他怎么能这样,简佳脑子乱糟糟的想。他怎么能抛下已经到手的幸福,将自己置身于一团乱麻与漩涡之中,为自己的现在与将来打下混乱的标记。
还如此的神色笃定,面色半丝不乱,衣装笔挺,都是有名有牌的货色,开一辆奥迪,喜欢在停车场打开车窗,一只手拎着一只烟放在车窗外,任青烟袅袅。在长久持续的呆楞之后,他会把头在方向盘上轻轻的磕碰。一声,又一声。是沉闷的肉体的疼痛。直到香烟灼痛了他的手指,他才会惊跳着清醒过来,毫无预警的快速起动冲出地下停车场,甚至有那么一次,差点撞到简佳。
然而他没有看任何人,连后视镜也没有扫过。
就这么扬长而去。
全不顾这一地的闲言碎语。
护士站因为于敏正而分成两派。
一派以护士长为代表,听上去字字诛心。
四十出头的护士长冷冷的说道:“前女友,不就比陌生人多那么一点吗?难道他没现任?他若真有种,就该和现任断得干干净净,不误了人家女孩儿青春。可是哪怕他折回头来把自己填进去,我也不能赞他一声情圣。”
简佳气极,颤声问:“为什么?”
护士长用神经科老大的眼神正眼也不看简佳这帮二十出头的小妞,曼声道:“你们自己想啊。”
被打击的是一大片,自然有人扭着不依。
护士长就笑,“现任是没付出过,经历过这样的打击不会疼痛的人哈?”
“如果这样的男人敢用这样的事来招惹我的女儿,我就剥了他的皮,打断他的筋。”
简佳觉得老女人简直不可理喻。
她于是时常想:如果我是他的现任,于敏正的现任,我定当支持他,安慰他,陪他渡过这段最最艰难的岁月,不离不弃,给他温暖。让这件事成为我与他之间爱情的证明。
可是他从未抬头正眼看过她,敏正,于敏正。即使是在今天,即使她看到了他最狼狈的泪流,即使他与她并肩走过,在同一个电梯里,呼吸过同样的空气。如今近在咫尺,相距不过数十步之遥,敏正,于敏正,却仍如天边孤悬,清冷的映在她心上。
简佳的心乱了。
一个老妇人走来,是陈默,声音有力的问简佳:“请问秦梵梵在几床?”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事多,抱歉更晚了。
好多留言也。
兴奋。
但晋江抽了,不能回复留言。众亲,谢谢支持。


、29

顾馨兰接到老妈电话的时候正在与师兄步行穿过校园。已是上课时分,被青葱嫩黄的树林所掩映的林荫道有一种整肃的安静。和风吹过,落叶起舞。太阳,暖烘烘的带着一丁点暴烈刺进皮肤。师兄在前,顾馨兰在后,却是一回首就能贴近的距离。顾馨兰亦步亦趋的走在师兄高大身躯所落下的阴影里。所不感动那是假的,顾馨兰没有想到时隔数年,钟远和居然还能持有过去的习惯。
但这个习惯顾馨兰认识他的时候就有,将来,钟远和也延续在别人身上。顾馨兰垂下眼帘,手机恰在此刻响起。陈默的声音在那头,一如既往的宏亮:“馨兰,我在城里,是敏正让我来的。敏正现在正在医院照顾他从前的女朋友。他觉得你有些误会,所以想让我劝劝你。嗯,刚刚下车,敏正还想拉我去医院看看那女孩呢。妈没去,妈想问问你的意思。”
顾馨兰很镇定的听完陈默的所有话,还不忘记表扬说:“妈你没去是对的,嗯,你做得很好,你现在在哪里?要我过去接你吗?喔,敏正给了你钥匙,你自己能找到吗?打辆出租吧。我晚上会早点回来。”
这样的云淡风轻,好象她刚刚聆听的不是被狠摔了一记耳光在脸上的恶噩,而是晚上七点半的天气预报。
然而合上电话才不过一秒,钟远和看见顾馨兰的脸色变成青灰,指尖发抖,她快速回拨,全不顾这是在公共场合,声音脆利,有一丝丝凶狠:“妈你回到姓于的房子之后,进我卧室,在我床头柜的第一格拿我那套小房子的钥匙。你到那边去等我,一秒钟也别在姓于那里多呆。回我们自己的房子去。你别劝我,还有什么好劝的。分手,”
最后两个字顾馨兰是吼出来的,几个学生指点着她仓惶的离去。顾馨兰合上手机,来回踱步,然后笑了:“对不起师兄,让你枉担了虚名。”
钟远和看着她,希望她哭出来。但这孩子,一如既往的死扛死倔。他于是上前低声说:“当年是师兄欠你这两个字。分手。馨兰,我后来时时后悔,怕你会因为我没说的这两个字,而误了青春。是师兄太自私了。”
她是因为这个而怨过他,觉得这世间的男子哪怕温和敦厚如钟远和,也总有一丝凉薄,辜负了女人情意。
在他们的眼里,自己的目标处境及对未来的追求远胜过一个女人期望的双眼。隔着一个大洋,疏离与淡泊更是名言正顺。
他们,或是他,师兄,在暗沉的夜里,她也曾哭过,不止一次的泪湿了枕巾。一夜好梦醒来,睁眼看到了总是清冷,鸟叽叽喳喳的在窗台上跳,每一声鸣叫都像是在说“好傻好傻。”
她真的傻过,以至于在钟远和离开后的三年里,不愿更改手机号码。尽管阿九用各种手段勾引她这样或是那样,她也守着一只老款机过日子。
那机子上有钟远和留下的印记。他发的短信,他在国内的号码。他偶而玩过的游戏。在顾馨兰理发或是购物的时候,钟远和漫不经心的翘着腿单手持机,嘴里有气无力的喊:“顾馨兰,倒数计时哈。不带这么欺负人的,你看我都等你多少时候了?”
可不管他是在等待,还是在与她共聚,钟远和没有透露出半分将要远游的意思。他似是很有信心,相信顾馨兰必能在他离去之后孤身原复,她绝不会因为那疏离而淡泊的处理方式,而在下一段感情的入口处,选择有理说理,而不是将自己沐浴在情感中。
顾馨兰轻轻推开钟远和的手,说:“师兄,能给我买一瓶水吗?”
这是他们曾经的校园。小卖部在图书馆左侧下方的堡坎下,露出半个头,是碧绿的汽水瓶子与大半幅招贴画。从前他们最爱远远的站着,猜测招贴画上细节,并据此决定这汽水喝还是不喝。当然都能喝的。老好人钟远和,现在与过去一般无二,无奈的微笑,再甩着手认命的走下去购物。
除了汽水,馨兰最爱的蓍条,青豆,饼干通通都会带回来。连阿九都说,这已经就是宠了。这样的疼爱,离开之后却是音讯全无。以至于在漫长的时光里,她总会在最不经意间一眼看到相似的背影,并牢牢的盯住不放。
她总是自省,不晓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心底酸涩,就象是沾满手的青柠汁,无论如何也洗不去。其实只是内心萦怀,不能舍弃。只能寄希望于光阴,而她做到了。
馨兰想:虽然在人生最美的年华,在最想爱,也最能爱的年纪,在内心澄澈,在有气力能全心苛求另一个人心意的时候,她遇到了一个人,那个人用行动教会她:不承诺,不负责,不主动,不拒绝。
师兄原来是四不男人。过了三年,经过阿九数次洗脑,顾馨兰这才恍然大悟。
阿九玉指一点,恨铁不成钢“就你笨。”
她要这么聪明干什么呢?她倒巴不得笨一点呢。笨一点不会多想,不会遭遇失望,也能更好的保护自己。想她当年,就是因为不够笨,所以才不能对钟远和的默然离去很快释怀,哗的一声快乐的说:哎呀,看错人了。
看错人,是至平常的事。
并不是每一个女子都有运气说:人渣从未伴我成长。
终有一日,当时间足够长,内心强悍到外表仍旧平静温和喜悦快乐。就如她今日这般,此时此刻,笑意盈然的说:“谢谢师兄买的汽水。”
还有蓍条,青豆,饼干。钟远和拎着一只塑料袋,有点滑稽的站在顾馨兰身边。
“我能怎么帮你?”这是钟远和压在舌尖的第一句话。他没问。
第二句话他仍然没问:馨兰你知道吗?远在教授撮和你我之前,我就认识你了。
这些话钟远和不说,顾馨兰自不知晓。她不甚在意自己是否狼狈落人痕迹,脸一抹,东西一吃,汽水喝个干净。嘎啦嘎啦的,就又是一条好汉。
踩上草坪抄近路脚步重重的踏上钟远和的车子,听歌闲聊,完全是场面上的女人,知性自如。知道自己要什么,做什么,舍弃什么。午餐时那短暂的迷惑似已一扫而空。
途中接到一个电话,大大方方的喊了声老板,就抢先报备说:嗯,在去税局的路上,晚点回公司。
老板象是在发彪,顾馨兰脸色突的变得阴沉。合上手机,过得一分数秒,又笑起来。
钟远和觉得自己完全不了解顾馨兰。这句话他仍然没说,但馨兰听到了,在心里,她冷冷的回应说:爱情不过是人成长方式中的一种,我痛,我恨,我怨,我喜,我悲,只是我心智神识剥落故旧迈向新生的正常反应。迟早有一日,我会闲时敲棋坐看云起。我不是七七,我不会用我的感情,牺牲,去成全你对于爱情的定义。
作者有话要说:好困。


、30

陈默在返回医院之前,惦量了一下轻重,私心忖度,她这样的行为如果被顾大伟知道了,是一定要挨骂的。
但挨骂又怎么样,都这把年纪了,难不成还要闹离婚?再说馨兰是个孝顺的孩儿,断不会不体谅做妈的这一片拳拳爱女之心。
当周雷开车离去,陈默皱着脸坐在于敏正家小区的楼下,迟迟不愿上去。这地方她只来过一次,那时馨兰在,于敏正也在。两口儿一左一右的拥着陈默走进电梯,有相熟的邻居就问:“这位是?”
于敏正西装革履响亮的回答:“我妈。”
那么俊的小伙子,有地位有事业,回到家袖子一挽什么活都干。炒菜洗碗刷锅,饭后另有水果零食送上。
她们娘俩,半根指头也不动的窝在沙发上,看的是肥皂剧,讲的八卦闲话,笑得活象两只树上的老鸹,呱咭呱咭,噗,这是陈默在放气。于敏正端着只茶杯笑嘻嘻的过来:“妈,喝点普洱茶消食吧。”
还外带肩部按摩,手势熟练,力度恰好,不轻不重,用掌劈肩的时候,陈默乐得浑身的毛孔都张开了。
这样的女婿,陈默喃喃出声,被去而复返的周雷听个正着。周总心里一阵不自在,再次狠骂自个儿多事犯贱。脸上却堆起笑,弯下腰问陈默:“阿姨,你怎么不上去?是没钥匙吗?要不要去我公司坐坐?”
听多了那些迷惑老人骗钱的例子,陈默目光警惕的瞅着周雷。或许是此刻的光线比较明亮,而周雷又一脸的笑意盈然。陈默这声“他叔”就叫不出口。
周雷是谁啊?女人堆中的人精,但凡是有口活气的雌性,他都通杀好不好。也就是因为“打老鼠怕伤着玉瓶儿”,心里有了顾忌,所以才失了先机,被安上个他叔的名儿。周雷嘴角抽搐,体贴的说:“叫我小周吧。”
陈默瞪了周雷一眼客气的问:“老周,你怎么又回来了?”
当然是献殷勤讨好巴结没安各种好心。周总终于等到了这一刻,直起身子淡定的说:“关心员工是我这个做老总的应当做的。”他彬彬有礼的递过名片,吓,名片上的字陈默认得,名片上的标志也与很熟悉,连电话号码都与馨兰一模一样也。
陈默扭捏了,周雷圆满了。他傲娇的鼓励陈默,“阿姨,你是不是想回医院去?我送你吧。道远,你又不熟。我车快,一会就到了。”
陈默再次被惊吓,但瞅不出来啊,身为孩子王气场强大那是必须的,岂能轻易让人看出底牌。但周雷哪会儿吃这一套,想当年他可混过街仔的人呢。
周雷越发和气的,贴近陈默坐下。说得是有条有理有来有去:“小顾是我的员工,小于是我的朋友,他们的事就是我的事。医院的病人,唉,”周雷叹口气:“大家心里都着急,阿姨你想必也是一路惦记着,是小于体恤你,怕你累着,所以才不让你进医院,你别想多了。”
根本不是那么回事。陈默摇头,心里佩服到底是领导,大领导,瞧这话说得多艺术。分明是那小子的错,却模模糊糊的各打三十大板。陈默大不服气,不免起了争辩的意思,对着周雷强笑道:“我代馨兰谢谢领导的关心。说起医院里的那姑娘,我也是心疼的。可是谁来心疼我家馨兰呢?她和敏正恋爱也谈了这么久,家长也见了,婚纱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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