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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久生擒-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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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这样,不过刘强并没有说那晚他要干嘛。”

温凉还想问些张佳佳的情况却听到门口传来一阵不小的骚动,强大的气场所致,屋内瞬间万籁俱寂,只剩下张佳佳一个人的啜泣声,一屋子的人都下意识地看向门口。温凉也扭过头,这一看便呆如木鸡,连心脏都剧烈地跳了起来,那个男人穿着一身合身的黑色西装,称得俊朗非常。

只是,怎么会是他!来人竟然是她的大学导师,Professor Lee。

李靖生环视一周后清冽的目光直直锁住温凉,眉宇间似乎带着温柔的笑意,温凉却还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旁边的张目拉了拉她的胳膊,小声嘀咕:“怎么,帅到惊呆了?”

听力超常的某人听到这句竟然低头笑了,在所有人心情沉重的环境下,他这笑显得诡异极了。

“大家好,我是法证事务所新上任的李靖生。”连声音都好听到不行。

李靖生,Professor Lee,原来是同一个人?!怪不得在听到这个名字会感觉有那么一点熟悉感,在英国留学的时候她的确没有听过他的中文名子,温凉有些凌乱了!

突然他身形一动,缓步像她走过来,温凉几乎是随着他的步子屏住呼吸,看着他一步步朝自己走过来,在身边似乎停留了一秒然后绕过她开始环视屋子,温凉才吐出长长的一口气来。屋子不大,客厅站满了工作人员,一群人自发地给他让出一条道来。李靖生连房间都没进,仅仅在房间门口站了一会儿,最后在张佳佳的旁边坐了下来,一系列的举动他都没有说一个字,这么帅的男人坐在身边,张佳佳竟然没有再歇斯底里,而是慢慢停止了抽泣。

屋子似乎更加安静了,一群人各种表情都有,面面相觑的,人群中的温凉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和疑似微笑的唇角,内心的感觉难以言喻。

半晌,他站起身,径直离开了,温凉张目一等人赶紧跟了上去。

新来的头儿好像很酷呢!一伙人都是惴惴不安的,温凉默默地走在队伍的最后面,打量着前面玉树临风的背影。

他忽然回过头来,神色冷峻地说:“大家先回去忙手头的工作吧,这个案子明天就可以结了!”

所有人都是心头一怔,这个处处都没有线索他们苦苦侦查了一周的案子,他紧紧用了五分钟就看出了端倪?!温凉也是微微惊叹,刚才他坐在沙发上时温凉就注意到他的右手的食指绕着大拇指打圈,这是他典型骄傲的表现,虽然料到他会发现了什么,但却没有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就知道了幕后真凶!

“凶手已经知道了?”傅兴惊讶又佩服地问。

李靖生微微颔首。

“为什么现在不能说?是因为证据不足?”

李靖生有些傲慢地瞥了一眼他,显然不准备再回答,伸长胳膊招了招停在马路边的车,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

贴了冷脸的傅兴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温凉在心里悄悄叹息了一声,他果真还是那么骄傲!

“你问问题能不能经过脑子,头儿既然已经说了明天可以结案了,还会是因为证据不足吗!”

“哦,也对!头儿怎么这么冷淡啊,以后我们在他手下做事还活不活呀?”

傅兴小声地抱怨到,就听见不远处他们的头儿敲了敲车身,一个凛冽的眼神扫了过来,傅兴顿时觉得寒气入侵,双腿发软。

他依旧不说话,一伙人看着他不明白他什么意思,李靖生不耐烦地又丢了个眼神过来,示意温凉过去。

难道他在邀请她坐他的车回法证事务所?可是这邀请也未免太没人情味了吧!

快步走到他的车边温凉还影影绰绰地听到傅兴说:“天啊,头儿不会听见了吧?哎呀,真是要命!”

他就这样一句话把他们丢在路边,却又独独捎上了她,温凉有些尴尬,回头望了一眼正在目送他们远去的师兄师姐。

“担心什么,怕他们自己不知道回去的路?”身旁传来他的声音,低沉又带着些戏谑。

温凉转过头,闷声闷气地答:“哦。”

温凉不说话,他也不说话,温凉觉得车内的气氛比案发现场还要沉重。

车不急不缓地在路上行驶,过了半刻,温凉忍不住问:“Professor Lee,你已经知道是谁了吗?”

他玩味地打量了她一眼,无比认真地说:“Professor?这个称呼不对,准确地说我现在是你的上司!”

这都是什么时候啊,他还在纠结这个!

他却好像看出了她的心思,继续淡淡地说:“你这行不就是要严谨吗?”

温凉微窘,大脑却已经在飞快地组织语言,叫他什么合适呢?李靖生、李Sir、头儿、老大……好像都有些怪异。

他戏谑地看着温凉,那眼神仿佛看穿了她所有的心思,温凉在他j□j裸地注视下,脸‘嗖’地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她忘记了,这个男人也是一流的心理行为分析师呢!

看着她很快泛红的耳根,李靖生沉沉地说:“如果你都分析不出,我会怀疑我是否给错了你的毕业论文的分数。”说完,嘴角牵出一抹得意地笑。

“其实我是有想法的,但是证据还不足。”

“每个人都有想法,是不是每个人都知道真相?想法和事实,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

他的话里带着讽刺,温凉被连续刺激地讲不出话,两人就这样一路沉默地回到法证事务所。

温凉被他打击地有些气馁,到底他看到了什么是自己没看到的呢?温凉拿起桌上都快被自己翻烂的一叠资料,痛苦地抓头,又打着十二分的认真看了一遍,依旧没有发现任何端倪。

晚上回家,温凉的心情也没提起来,看她满目愁云地,小瑰打趣到:“碰到棘手的案子啦?”

温凉点了点头,把这个案子大致和她讲了一遍,讲完的后果就是莫小瑰死缠烂打要求要和温凉睡,理由是她房间床的对面就有一面梳妆镜。

温凉哭笑不得,“不止是你的房间,我的房间也有啊!”

“我不管,今晚我和你睡,谁让你将这么恐怖变态的案列给我听!”

“是你自己要听的好不好。”温凉无奈,本想着今晚熬夜再分析的,看着小瑰疑神疑鬼的样子又心软下来,“好吧,那我先去洗澡了。”

小瑰如愿以偿,赶紧回房收拾东西去了。

浴室的水汽慢慢蒸腾,一会儿就弥漫了整间浴室,热水洒在身上,每一个细胞都舒适的展开,温凉站在莲蓬头下开始一个一个排除:首先,刘强排除,他有不在场的证据;其次,他另外的女人,怀着孕应该不会做这么冒险的事?可是还会有谁呢?

温凉实在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遗漏了,突然间,头顶上的灯‘嘶嘶’地闪了几下熄了,整个浴室陷入一片黑暗,温凉扯下毛巾就听见小瑰在外面尖叫了一声,接着就是急匆匆的脚步声。

“小瑰?”

“姐姐,怎么回事?怎么停电了?”

“就像你说的啊,停电而已,你别慌,我马上就出来。”

温凉打开浴室的门,就发现莫小瑰拿着手机站在门口,一脸的不安紧张。

“你胆子怎么这么小?”

“都怪你给我讲了那么恐怖的事情,我们快点回房间。”

“我头发都是湿的,等会,我问一下房东这是怎么回事,你去窗边看一下隔壁的有没有灯。”

莫小瑰犹豫了一下还是瑟瑟缩缩地挪到窗边望了一眼:“好像都是黑的呢?”

温凉已经拨通了房东太太的电话,“你好,我们这栋楼好像停电了,是怎么回事啊?”

“哦,你别着急,马上就会来的,这个我忘了和你们说,这栋楼的的电路已经有些年了,有些老化——”

房东还在那边有些尴尬地解释,‘啪’地一下电又来了,刚才还黑漆漆的客厅又笼罩在黄澄澄的灯光下。

“哦,没事了,来电了,打扰了啊!”

挂了电话,看见莫小瑰正心有余悸地抚摸着自己的胸口,温凉‘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电路老化而已,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呢?

温凉从柜子一边拿出吹风机插上一边说:“这楼看起来挺新的呀,怎么会电路老化呢?”

“这是翻修的,我小时候来这边的时候这幢楼就已经在了。”

温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忽然间,她似乎想通了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姑娘们,你们想通了吗?明天揭晓答案,知道的请留言哦!文文也需要多提意见!你们的支持是我写文最大的动力!o(∩_∩)o




、真相就是

像是一道闪电从脑海划过,温凉终于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

从她第一眼看到镜子上的口红字时,她的心里就已经潜意识地认定这是一个对张佳佳怀有仇恨的人所为,而她却把最重要的人排除掉了,那就是受害者本人,张佳佳。

怪不得他只是简单地巡视了屋子后却在张佳佳的身边坐了那么久,他原来早就知道了,他脸上那似有若无的微笑自己也没有看错,满屋子忙碌了一周仍然无从下手的人,他原来是因为这个才那么骄傲地笑!

这个男人!

因为是受害人,所以没有人会去怀疑,就是因为这样这个案子才会停滞不前无从下手。可是李靖生,他怎么能在那么短的时间看清楚,大神果然还是大神!

第二天早上窗外还是黑漆漆的,温凉就醒了,她有些兴奋,听着枕边莫小瑰匀称的呼吸声,温凉轻手轻脚地翻了个身,开始在心里默默地整理一会儿要说的分析报告。

起床后,温凉三思后还是给李靖生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他似乎还在睡,带着浓浓的鼻音,透着随意和慵懒,“恩?”

依旧没有想好叫他什么,温凉干脆跳过这一环节,直接问他:“其实那些字是张佳佳写上去的。”那边不做声,温凉赶紧毕恭毕敬地加了一句,“对吗?”

手机那头终于传来他悠悠然的声音:“你知道的时间比我预料地要迟,我以为昨天在现场给你的暗示足够多了!”

他依旧打击人于无形,温凉早就对此产生了抗体,也不为自己辩解什么,默默地等他先挂电话。

还不是那么无可救药,毕竟是自己教出的学生,这一例案子确实很少也没有借鉴经验,她能一晚上反应过来,还算行吧!挂掉电话后李靖生嘴角扯出柔和的弧度,拉过被子继续睡。

得到他的认可温凉更加兴奋起来,简单地吃过早饭就直奔法证事务所。

所里的人听了温凉的推理俱是震惊不已,正在大家唏嘘感慨时,李靖生怡怡然地走了进来,瞥了一眼围在一起的人,径直进了办公室,这神情倒是和前任总化验师刘国庆有些相似。

温凉给邓柯打了个电话,告诉他已经知道了是谁,正打算起身去警局,想了想还是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里面传来浑厚磁性的声音:“进来。”

“邓警官让我现在去一趟警局。”

李靖生挑了挑眉峰,幽深的眸子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温凉,然后点了点头。温凉赶紧转身退出去,和他呆在同一个空间实在太需要勇气了!

开门的那一瞬,后面又传来他冷冽地声音:“我和你一起去。”

他英俊的脸上一副‘怕你说不清楚’的表情,噎地温凉倒吸凉气。

坐上他那辆剽悍的悍马,温凉开始酝酿待会要说的每一句话,虽然在英国她做过很多类似的报告,但这次是她就职后的第一个案子,意义非凡,更何况,他还在身边。

正愣神,他的身躯便覆了过来,那棱角分明的脸只离她不到一厘米,温凉可以闻到他身上令人心脾的清香,还有那旺盛的荷尔蒙。温凉的背部僵硬地靠在坐背上,看着近在咫尺的他,她甚至能看到他眸子里自己的样子,有些心慌,连呼吸也不畅起来。

下一秒,他只是拉过她的安全带给她扣好。

温凉闹了个大红脸,一路他不说话,温凉十二次偷瞥过去,他似乎心情很不错的样子,等着红灯时右手的中指还在轻轻敲着方向盘。

“不要试图分析我!”

闻言温凉一怔,像被看透心思一样转过脸去对着窗外,心里却在腹谤着。

接着她便听见他说:“我不认为窗外的风景比我更好看!”

这个自恋的人!温凉愤愤地回过头正好和他四目相对,好像和他呆在一起大脑就会紧张地停止运转。

“放弃了惠灵顿医院提供的法医一职回到应城,做一个月薪只有三千的法医,温凉,我真的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温凉不卑不亢地回答:“我父母在这里。”

“就这么等不及,惠灵顿签约的时间不过五年,到时你再出来身价就翻天覆地了!而且,据我所知,你的父母已经去世,你在应城还有其他的亲人?”

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温凉有心痛心,嗓音也慢慢没了温度:“没了。”

又是一阵沉默,温凉在心里默默发誓,再也不要和他单独呆在一起了,他的一句话一个眼神都能让她轻易失控。

“那你呢?放弃德高望重的教授身份,来这里做一名总化验师,你的工资也不过六千吧!”她鼓起所有的勇气顶了回去,却没听见预料中的毒舌。

半晌,他才温和地说到:“我有我的追求。”

实在不知道他会有什么追求,除了脑袋被门挤了!

一下车一股寒流就袭了过来,温凉冷得牙齿打颤,身边的李靖生好看的眉毛立刻拧成一团,语气不善:“冷就多穿点!”

温凉不露声色地扫了一眼自己的衣服,短款的羽绒服,下面配了一条简单的裙子,这不够多吗?还是他对自己穿裙子有意见?

见她沉默地看着自己,李靖生心头竟然狂跳了几下,故作不屑地说:“穿的少身体不适,大脑的分析能力会变弱。”

所以,这是他让她多穿点的原因?!

不是在越舒服的环境下人会变得更加懒散吗?!温凉听着他奇怪的逻辑,继续顶回去:“可是你只穿了一件西装——”

走在前面的李靖生立刻回头,几乎是恶狠狠地瞪了温凉一眼,把她还没说出口的话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又不是我做分析报告。”他的声音很小,可早晨的街道安静极了,温凉听得很清楚,情不自禁地笑了出来。

他们到的时间正好是警局的上班时间,两人并肩走进去,不少警察都看向这边,男的看起来品貌非凡,逸群之才,女的看上去温文尔雅,恬静大方,怎么看怎么赏心悦目。李靖生倒是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大方地让他们看,温凉却有些不好意思,赶紧走向邓柯。

邓柯对李靖生的印象并不怎么好,昨天他只在现场呆了不到五分钟,整个过程他就说了一句话,显得有些傲慢目中无人。邓柯只是对他微微点了一下头,便和气地对温凉说:“这么早就过来,很冷吧?我给你倒杯热水,等会啊!”

“不用麻烦的。”温凉赶紧劝却清楚地听到李靖生‘嗤’了一声,办公室不大,邓柯显然也听见了,倒水的身子微微顿了一下,接着他笑着只端了一杯水过来。

“说两天给我答案,果然不食言。”

温凉见他只给自己倒了水,心里暗叫不妙,赶紧看向李靖生,只见他在沙发上坐下,悠闲地翘起了二郎腿,双手轻轻搭在膝盖上,绷着脸看向窗外,眉头微蹙。温凉立刻把手中的水递了上去,亲自放到李靖生的手上,他转过脸眉头很快舒展了,笑着接过温凉的水,又抬头瞥了一眼站在他面前的邓柯,疑似得意地笑了,似乎带着胜利的喜悦!你不给我倒水又有什么关系,你倒得水最终还是在我手上。

邓柯的脸色也变了,看着他却对温凉说到:“我再去给你倒一杯。”

“不用了,我不渴。”

“口红诅咒幕后的作案人事实上就是张佳佳。”

听到温凉这么说,办公室另外几个跟进这个案子的警官满脸的震惊,随即又笑了。

“怎么可能呢?”

“对呀,张佳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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