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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兽派情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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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什么?」范荷花自然的将小手搭上他伸出的手掌,任他牵着,带着她往前走。
不晓得是为了什么,也许是因为昨晚他那有别于初识时的野蛮,格外温柔的对待,也许是因为他英勇相救,也许是因为他神情中不说上来的那份温柔,让范荷花原本总是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
仰视着他俊秀的脸庞,她充满信任的眸中闪烁着甜美的微笑。
她这抹来得突然却又再自然不过的微笑,看得韩秉柏微怔,好半晌,他才回过神来。
他牵着她的手走向落地窗前。「来吧,我帮你换成了气密窗,这样不仅关起来后不会有风渗进来,平时又可以隔音,也比较安全。另外,大门我也换过了。至于你原本放在客厅的资料,大多收在那只柜子里,画则放在原位,我没有另外移动。」
「你……你为什么……我是说,你怎么会愿意来帮我整理房子?」
野兽般的男人,不都是恣意妄为,毫不在乎他人吗?
如今才领略到韩秉柏藏在野兽外表下的体贴,范荷花的脸上写满诧异。
「先别急着感谢我,你为什么不带我参观一下你的画室呢?」
「你在我家待了一整天,难道不曾进去过吗?」听到他的要求,范荷花疑惑的挑眉。
这一天下来,他不晓得已经在她家里待上多久了,怎么可能没有进去过她的画室,看过她的画呢?
「也许有,也许没有,但我有非礼勿视的美德。」他咧嘴一笑,难得一脸诚恳的样子。
「是吗?」她狐疑的斜瞄着他。
「你是画家吧?那么大师,可以为我介绍你的画作吗?」
「这倒没有问题。」范荷花嫣然一笑,领着他进入画室。
虽然门一打开后,迎面而来的是一阵有些刺鼻的味道,但在她顺手打开抽风机之后,异味便渐渐散去。
她轻轻推开那些与人等高的画框,带着些骄傲与羞怯的神情,让自己的画作一幅一幅的呈现在韩秉柏面前。
「我大部分的画都已经卖掉了,带回来台湾的没有几幅。」
范荷花创作的方向十分广泛,除了最擅长的油画之外,也常运用胶彩和压克力颜料发挥。画室里摆的,几乎都是她较为大型的油画和中型的胶彩作品。
「后来,因为回来之后接了好几件插画工作,大型画作就几乎没有空可以画了。」范荷花甜甜的一笑,在她艳丽的外表下,一双纯真而诚挚的眼眸闪烁着光芒。她多么爱画画,从以前到现在,能够在外婆和业界的一路支持之下以此为业,真是件幸福的事。
「你也接插画工作?」听到她所说的话,韩秉柏掩不住好奇。
稍早在为她整理屋子的时候,他就注意到她随意摆置在客厅里那些色彩温柔却充满活力的画作。那洋溢着或柔和或强烈的色块,在组合起来后,却成为一种莫名吸引人的元素,也吸引了向来对画作冷感的韩秉柏。
而在听着她絮絮叨叨的说着自己的作品时,她那艳丽的脸却散发出一种好美、好纯真的表情,仿佛画画确实是她一生再坚持不过的志业。
「是啊!一开始,我只是在画廊寄卖我的大型作品,后来有出版商跟我接洽,我就断断续续开始做插画工作。」说到这里,她笑容忽然黯淡了些。「插画也非常有趣,虽然,我会开始频繁的接插画工作,是因为外婆的病……」
看着她倏地黯然的脸,韩秉柏有些意外,他原本想开口问,但这时一幅颜色强烈的画作吸引了他的目光。
「那么,画架上的那幅是什么?」刻意避开让她伤心的话题,韩秉柏指着画架旁那幅看起来似乎与室内其它画作格格不入的一幅画。
「这幅是马谛斯的画。」范荷花微微笑苦。「原本,我并不特别喜欢这类画作,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很喜欢这一幅,所以就试着揣摩看看。」
「马谛斯吗?」他低喃。
「嗯,这个画派又被称为野兽派,画作主要是以红蓝黄的均匀色块组成,没有透视感与精准的构图,书法又是最基本的平涂,算是颠覆一般人对于油画的印象,但却让人很有感觉。」她轻轻的说。「我本来想用自己的方式诠释,后来不知不觉就照着他原本的样子画了。她们的神态很美吧?」
韩秉柏紧盯着眼前这幅足足有一个人身高那么高的画作。
画中,两个女子分别坐在椅子上,其中一名蓝衣女子手持吉他弹奏,另外一名黄衣女子则是坐在较矮的椅子上,仿佛侧耳倾听。
背景上的蓝绿色树叶,与书面中红色的椅子与墙壁,组成一种既柔和又抢眼的视觉感受。
「嗯,感觉很好。」韩秉柏着迷的轻喃道。
愣愣看着他,范荷花发现,自己根本舍不得打扰他。
他专注看着画的表情,让她心中一动。
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但她仿佛在此刻又与这头无法理解的野兽更贴近了一些。
她站在他身边,没有发现自己的手一直被他紧握着,没有放开。
他看着画,她则看着他,这一瞬间,两个人都没有发现时间的流逝,直到一声穿破肚皮而来的咕噜声传进了两人耳里。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韩秉柏吓了一跳,他猛然回神,眼神对上范荷花的。
她白皙的脸正以野火燎原的速度窜红,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天啊!真的好糗!
「你饿了?」他轻笑着问。
「哎呀!不准笑!」她恼羞成怒的拍了他一记。
「走吧,我带你去吃饭。」他看了看手表,又笑瞥她一眼。
随着韩秉柏的视线看向他腕上的手表,范荷花呆了一下才惊叫出声,「咦,怎么这么晚了?」
有没有搞错,她不是才刚醒来没多久吗?怎么会已经下午五点了?
她是猪吗?竟然这么会睡,甚至睡了一整天!
「你先去换个衣服吧,我在客厅等你。」韩秉柏笑着放开了她的手,推着她走出画室。
「不用了,我……」她的肚皮又传来一声响彻云霄的咕噜声,也打断了她后头的话。
「去吧!顺便看看我有没有帮你把衣服摆对地方。」突然想到了什么,韩秉柏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弯下身子靠近她的脸庞。「尤其是……你的内衣。」
他贴在她的耳边,用气音吐出最后四个字,让范荷花惊声尖叫着逃出画室。
看着她惊慌失措的逃离他身边,韩秉柏再也忍不住笑意,在画室里大笑出声。
这小妮子真宝!
第七章
「我还怕你不成?你敢咬就咬啊!」她笑得一脸开怀,吃定了他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她怎么样。
不过,她还是评估错误了。
韩秉柏冷不防站了起来,双手撑着桌沿,隔着餐桌,弯身轻咬她的上唇一下,看似轻柔优雅的举止,却十足是野蛮。
趁着她被他突如其来的攻击惊呆时,他好整以暇地直起身子,拍拍衬衫,对她露出魅惑的笑容,说:「这下,我们可以走了吧?」
范荷花傻愣愣地瞪着她,极薄的脸皮在这一瞬间变得更红,然后下一刻,她的额头便往桌上撞去,就这么醉倒了。
***www。2。***www。2。***www。2。***
他从来没有看过酒量比她还差的女人!
韩秉柏哭笑不得的抱着范荷花走进家门。
事件的女主角正乖顺地躺在他的臂弯里沉沉睡着。
说是乖顺倒有点牵强,这是因为她在餐厅里喝醉了,倒在桌上不省人事,才会这样安静的待在他怀中。
她美丽而任性,率性而不拘小节,且不知道该说是聪明,还是单纯得过头。
想起她冲动又不服输的个性,她逞强爱跟他斗嘴的样子,她小小的白嫩脸蛋总是因为怒气或是羞恼而瑰红,韩秉柏就忍不住唇边扩大的笑意。
初见面时她带给他的感官刺激,到现在还是让他全身为之悸动。
而一想起她偶尔会流露出的寂寞,那份令他胸口紧缩的莫名情感,让他不用太深入思考也知道,她是个多么可爱,多么吸引他的小女人。
说她单纯,她也确实是单纯得有点过头了。
难道她真的相信他这样热心的救她、帮忙她,是毫无所图吗?
看着她全然信任的熟睡小脸,韩秉柏微微一笑,轻轻地将她放到床上。
这是她第三次躺上他的床。
第一次是那个纵情的午后,第二次是她脆弱不安的昨夜,而这一次,虽然并不全是她自愿的,但他可不愿意再当什么劳什子绅士。
韩秉柏在黑暗中凝视了范荷花好一会儿,这才脱去衣服,躺在她身边。
他自然地将她拥入怀中。今天一早就起床帮她处理许多事,忙了一整天,他也已经累了。
她乖巧地栖在他怀中,呼吸沉稳而平缓。
她温暖的鼻息吹拂在他裸露的胸膛上,那感觉太过美好,不知不觉中,他也跟着睡着了。
***www。2。***www。2。***www。2。***
嗯……好暖和……
时间缓缓的过去,范荷花不知道在那样温暖的气息中睡了多久。
一切发生得那么快,却又那么自然。
在她完全清醒之前,韩秉柏已经悬在她的上方,手臂撑在她两侧,湿润而温暖的气息袭上她的肌肤。
仿佛蝴蝶般的轻抚,又像是点燃了一把热烈的火,灼烧着他的唇所经过的每一处。
她发觉到某种既温暖又坚硬的东西,强势而温柔的紧抵着她。
她感觉得到他浑身所散发出来的热力,他的身躯坚硬而精壮,没有一丝赘肉,坚实的肌肉却富有力量,在她指尖下辐射出热力。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将手缠上了他的颈项。
他颈后的皮肤十分平滑,她指下感觉到他粗硬的发根,那微微扎手却不会让人疼痛的触感,就像是他所散发出的感觉。
他有着令人不容忽视的野蛮气息,像黑暗中的杀手一般,却不曾让她真的遭受危险。他就像是……就像是野兽派的画作一样,惊涛骇浪不止隐于内,也形于外。
他紧贴着她每一寸肌肤,却丝毫没有压疼她;他在她身上燃起大火,却丝毫没有灼伤她。
她可以感觉到他专注的目光温柔地凝视着她。
一个人怎么可能同时有着冰冷与火热的感觉呢?
范荷花的知觉彷佛飘在半空中,虽然还有些疑惑,但那酥软入骨的美好滋味,却让她耽溺其中,不愿睁开眼睛。
她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被褪去了,她只感觉到韩秉柏的大腿分开了她的双腿。
她的意识是朦胧的,身体却热烈反应他的每一个动作,回应他在她身上不经意点燃的每一簇火花。
在她睁开眼睛之前,他已经进入了她。
那既陌生又温柔的甜美滋味,温暖而感觉有些刺痒的肌肤相亲,以及那猛烈的撞击,彷佛冲撞着她的灵魂,令她睁开眼睛,注视着眼前这个燃起火花的男子。
她知道他是谁,就算是在黑暗中,他的气息也丝毫不让她感觉害怕。
他的温柔更卸除了她心上的恐惧,痴痴凝望着他。
蒙胧的月光透进屋内,映照出他结实完美的肌肉线条,微光中,她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却执意让视线牢牢锁住他的轮廓。
她迷蒙的眼,在透着微光的房间里,美得像童话中的人鱼,让韩秉柏移不开目光。
忘记了时间,也忘记了其它的一切,她在他身下妖艳的开展,他也沉醉在她无尽的丰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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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当范荷花在食物的味道中醒来时,那整晚缠绕在她梦中的月光与火热已经消失无踪。
空气中的食物香气让她发觉自己饿极了。
「醒了吗?」韩秉柏从厨房里端出两个摆满食物的盘子,放到桌上。
范荷花翻过身,又蹭了蹭被子,这才鼻音浓重的出声。「嗯……」
「你先去浴室冲个澡,再来吃早餐吧。」
「咦?喔。」范荷花抓抓头,刚醒来的她还分不太清楚东西南北,只得先照他的话做。
她迷迷糊糊的爬下床走进浴室,感觉到自己的头好沉重。打开了浴缸的水龙头后,她便呆呆的坐在马桶上发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猛然被一道轻微的声音惊醒。
浴室的门被轻轻的打开来。
「我就知道你还没洗澡。」伴随着门被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也占满了门框。「你就这样坐在这里,不怕感冒吗?」
韩秉柏倚在门边,又好气又好笑地瞪着眼前一脸茫然却光裸如同婴孩的女人。
范荷花的卷发凌乱地披在肩头,长度恰恰掩住了她胸前的两朵红梅。她对自己性感的姿态茫然未觉,只是仰着头迎视着他,朱唇微启,既纯真又性感。
她太过美丽,也太过虚幻,让他忍不住冲动地伸出手碰触她柔嫩的脸。
「嘿!你还好吗?」
他轻轻的触碰不仅惊醒了她,也点燃了她心中的怒火。
「你不是说你不会碰我?」
「那是前天晚上。」他悠哉的走进浴室,反手就把门给锁上。
「你……」听见落锁声,瞪着眼前的韩秉柏与他身后的门,范荷花不安地吞了吞口水,从马桶上站了起来。「这是你的阴谋吗?」
他为什么不穿上衣服,只随性地套上亚麻色的宽松长裤,而且只松松地系着绳子固定?
她可以看到他晒得均匀的古铜色肌肤充满他结实的胸膛与腹部,延伸入亚麻色的布料内。他的头发有些微翘,像只是随意沾些水往后爬梳,性感得让她胸口一紧,几乎呼吸困难。
她不安地往后退了几步,原本感觉宽阔的浴室,在他走进来之后竟然变得这么狭小,也让她呼吸更显急促。
「不,当然不是。」韩秉柏咧嘴,露出一口白牙。「这是我的计画。」
「计、计画?」她目瞪口呆。
「当然,没有你的配合也不行。」他弹了弹手指,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同时又更往她靠近了些。
「你要干嘛?你你你……不要过来!」范荷花紧张的往后缩,那种仿佛是他囊中之物的感觉着实令她惊慌。
「你在害怕吗?还是紧张?」
「谁谁谁……紧张了,我……我才不怕你!」她忍不住一直往后退,结果一下子小腿就撞上了浴缸。
惨了,没有退路了!她心里不禁哀鸣。
「你结巴得有点厉害喔,荷花。」韩秉柏低低的笑了,不懂她为什么要作困兽之斗。
「那是你听错了!」她咬牙切齿地道。
浴缸里的水早就满了出来,热气弥漫了整个浴室。
这时,不断往后缩的她踩到湿滑的地板,脚突然滑了一下。
陡然失去平衡的感觉让她心一惊,她下意识缩起身子,等待疼痛的来临。
当范荷花以为自己就要摔倒时,一双有力的手臂紧紧地揽住了她,稳住了她即将跌倒的身子。
「你怎么老是这样莽莽撞撞?」将赤裸的她压入怀中,韩秉柏哭笑不得的叹息。「我到底还要救你几次?」
「是、是你自己要救我的。」她低声嚅嗫着。
「你也很爱逞强。」
「你非得一直挑我毛病吗?」在认识他之前,范荷花从来不觉得自己脾气暴躁,但是自从认识他后,她仿佛一直在高压边缘,不肯服输,也不愿意让他占上一分一毫的上风。
就像是正跟他进行一场长期的,关乎自尊的竞赛,她绝对不会,也不愿意输。
「或许你该诚实一点。」掌心下,她柔腻的肌肤让韩秉柏眸子一暗。
「我可没有说过谎!」她趾高气昂的抬头,直视他在浓浓的水气中仍然深幽如墨的眼眸。
「你也不会老实面对自己。」他轻慢地摩挲着她的裸背。
没有关上的水龙头仍流泄出热水,水蒸气湿濡了他的皮肤,也让她光裸的肌肤冒出细汗,那温暖而细腻的触感让韩秉柏满意极了。
「那是你的偏见。」范荷花的小手紧搭上他充满力量的臂膀,暗暗施力阻挡着他,不让他再靠近。
「也是你的缺点。」他丝毫不退让。
「都你在说!你到底要不要放开我?」她嘟起嘴,不满得很。
「不要。」韩秉柏不假思索的拒绝,一点也不给她逃避的机会。「你叫我放我就放?我这么没尊严吗?」
「尊严?可以当饭吃吗?」范荷花不服输的冷哼,小嘴紧抿着,十分固执。
「你说什么?」他挑眉,语气里充满威胁。
「我说,把你的手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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