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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堆灰-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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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韵愣愣接过,这是李梓良送她的第一份礼物,十五年来的第一份。小时候两个人差不多大,每次过生日能不拌嘴就不错了,更别提给对方送礼物了。年纪大了点,也没有这个意识,还是跟以往一样,都是对方家长给准备的,所以,这份礼物应该是真正意义上他第一次送给她的礼物。
陈韵拆开包装,里面是一个古朴的檀木盒子,上面缠绕着枝蔓横斜的马蹄莲,给人一种古典的沉韵,想来有些年月了。再打开盒子,里面的东西却没有盒子来得精致,是一把粗糙的桃木梳,成色新鲜,边角躁粝,一看就是新品,远没盒子来得抢眼。
陈韵拿起桃木梳,却见底下还压着一张纸,她好奇的准备打开,却被李梓良阻止了,“这个回去看。”
陈韵翻翻白眼,搞什么神秘,但还是从善如流的放回信笺。拿起那把桃木梳左右看了看,问道:“你这是买椟还珠了吗?”
李梓良咬咬牙:“难道你眼里只有盒子吗?这把梳子是我亲手做的。”说着指了指陈韵手里的梳子。
“啥?”陈韵受宠若惊,再仔细看看,才发现边角上还刻了一个“音”字,只见李梓良继续说道:“这盒子是我父亲向我母亲求婚时的首饰盒,我的礼物没东西装,就从我妈那里拿来了。”
“啊,那你赶紧还回去。”
“啧!给你的你就拿着,哪有送出去的东西还收回的道理。”李梓良皱眉,语气有些不善。
陈韵也不推辞了,把盖子一合,道:“好啦,礼物我收到了,谢谢你,要是没别的事我就走了。”
说着又欲迈开步子,李梓良却再次一把抓住了她,这次脸色比上次更加难看了:“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陈韵,你在逃避什么。”
陈韵吓了一跳,看他怒目的表情,她也收起玩笑,她明白他什么意思,渐渐的,她低下了头,像个缩头乌龟站在那,好一会儿都一言不发。
李梓良咬咬牙,似乎狠下心来:“既然我送了你生日礼物,你是不是要还我一个。”
一听要还,陈韵立即点点头:“你说。”
话还没说完,一只手突然揽过她的腰,接着一片阴影遮蔽了昏黄的路灯,然后便觉唇上一热,睁大的眼里倒映的是他颤颤巍巍的睫毛。一瞬惊愣,一瞬夺了呼吸,脑子在此刻麻痹了,可是感官却在这一瞬间放大了百倍,她清晰的感受到对方的唇还在自己唇上翕动停留,企图撬开她的贝齿。
这时她反应过来,然后立即伸手抵在两人之间,试图推开他。
然而,李梓良另一只手恰在此时扶住了她脑袋,不给她逃离的机会,她欲张口呼喊,嘤嘤几声却被他乘虚而入,一路攻城略地,凶猛地舔噬吻咬,连呼吸的机会都不给她了。
陈韵挣扎不掉,便狠狠咬下去,李梓良只是闷哼一声,却并不松口,一股咸腥在彼此口腔中蔓延。她定住了,没想到自己力使大了,把他咬出血了,接下来该怎么办,他会不会松口了。
李梓良还是如了她的愿,稍稍退开了一点,舔舔嘴角上的伤口。陈韵好不容易得到喘口气的机会,大大的松口气,再次抬头看他,却见他眼眸晶亮,再加上那半是邪魅半是放浪的舔嘴动作,轰的一声,血冲头顶,这一瞬间她有种预感,他还没打算放过她。
果然,李梓良一见她一脸堂皇的模样就觉好笑,邪念更甚以往了,于是扣住她脖颈,与她额头相抵,本想这次只是戏弄她一番,眼角却瞥见一个人从大院里出来。一瞬间,李梓良脑海里居然想到了冯糖,这一刻,他不得不把冯糖引为知己。因为天时地利人和,场景重现,他再无犹豫,又覆了上去,这次他吻得更加放肆,更加彻底,更加明目张胆。
这一次,陈韵只觉轰的一把火点燃了她的血液,星火燎原,瞬间烧得她骨骼滋滋作响。好一会儿,恐怕连血液都要熬干了,他才松开双唇,附在她耳边呵气道:“既然把我咬出血了,就要负责止血。”
说完这句话,李梓良才抬起头来,这个时候再看门口已经没有人影了,心底嗤笑一声,难怪当年冯糖要这么做,果真让人心情愉悦。
陈韵已经被吻得有些晕乎乎了,他刚刚那句“止血”让她还没想清楚她自个是怎么帮他止的,而这边,李梓良见没了观摩嘉宾,更加气定神闲了,趁着陈韵还没回过神来,他又勾着人家脖子,再次贴了上去,这回不再是风卷残云,只是细细密密的描过她的唇形,扫过每一道纹理,如野火燎原后的那抹及时雨,温润地冲刷了燥热,纾解了饥渴,洋洋洒洒间又见点点新芽。
几番下来,陈韵的脑袋早已缺氧,当李梓良松开她的时候,她连眼前的事物都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楚。
李梓良看着她水汽缭绕的眸子,迷迷糊糊的样子惹得他只想再趁虚而入一番。可他还是理智的控制住了自己,今天目的已经达到了,并且远远超乎预期,再多就真的过了。
李梓良伸出五指在她眼前晃了晃:“喂,回神了。”
一阵寒风吹来,陈韵瑟缩了一下,算是回过神来,可是下一秒,“啊呜”一声,是李梓良的惨叫。陈韵此刻举着手里的木盒子,疯狂的朝李梓良一顿揍去:“你这个疯子,你这个变态,我让你还礼,我让你止血……”此刻,她只觉心里有一万只神兽奔腾而过,要不是还仅存着一点教养在,她都要向他祖宗十八代依次问候一遍了。
当然,身高与体力上的劣势为她的拳头大大的打了折扣,李梓良却很配合,每一下都哇哇大叫,直呼痛。最后,等她打得尽兴了,他才善意的提醒道:“你……不是有事吗,再不去恐怕来不及了吧。”
陈韵顿时惊醒,狠狠瞪了他一眼,“下次再收拾你。”说完便愤愤地跑开了。
李梓良看着远去的身影,嘴角本是轻轻一扬,然后越咧越大,他一点也不担心她的离去,刚刚那个吻已经值得他回味良久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章 流年偷转 半生荏苒 第四回 攻VS守


我不过是嫉妒他对你的好,和你的视若珍宝。
陈韵一回家便听佣人说徐天霖刚刚走了,心下顿时一番自责:一定是自己回来晚了,让霖哥哥等得不耐烦所以先走了。于是赶紧回个电话过去,可是正准备拨号的时候,她又顿住了,刚才发生的那一幕又不断的在脑海里回闪,让她心烦意乱,一番思想斗争后,还是决定打过去。
“喂!”电话接通了,陈韵听他平直的语调,好像没生气。
“霖哥哥,今天对不起,回来晚了,让你久等了,不好意思。”陈韵自知理亏,语气里带着自责。
可对方却并没有立即出声,要是以前,徐天霖一定会说没关系之类的,现在一片静默,陈韵心底咯噔一声,难道真的生气了,正在犹豫着怎么解释回来晚了这个问题的时候,却听见对方一声叹息,道:“音音,我从来不会等你等到不耐烦,因为等待对我来说早已成为一种习惯,也许正是因为我习惯了等待才让我……”
说到这,徐天霖顿住了,深夜里,台灯下,他的书桌上,静静放着一个打开着的首饰盒,黑色的天鹅绒布上躺着一条翠绿的项链,水滴状的祖母绿宝石做坠,周围点缀着粹白的钻石,流转间星芒璀璨,它有个很好听的寓意:云在青天水在瓶,灼灼其华与共缘生。
本是想与她共缘一生的礼物,现在却还滞留在他面前。整个晚上他都在她家等她,见她一直没回便打算到门口看看,没想到就看到了那一幕。那一瞬间他终于明白这么多年自己错失了什么,是自己太自信,以为属于他的谁也夺不走,可终究有人用实际行动向他证明了,他的可笑。
“音音,你有喜欢的人吗?”徐天霖问道。
陈韵从没听过他用这样低沉的语气跟她说话,似乎还能分辨出里面夹杂着一丝伤感。
“有。”陈韵点点头,答得很郑重。
“那现在还喜欢他吗?”
“……喜欢。”陈韵犹豫了片刻。
“那他如果跟你说他也喜欢你,你会答应吗?”
“呃……”问题来得有些突然,她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同时又被自己的犹豫惊到了,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在这个问题上卡壳了,这不是自己期盼了已久的问题吗,回答一句“我会答应”不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吗,可是为什么说不出口。
“呵,算了,你早点休息吧。”徐天霖没等到他的答案,苦涩一笑,最后补充道:“对了,还忘了一句,生日快乐。”
“等等,霖哥哥。”陈韵倏然开口:“对不起,今天晚上发生太多事了,我有点乱。”
“我知道,你没有直接拒绝我,对我而言,已经是将之死地而后生,陈韵……”徐天霖的语气突然变得深沉:“第一次以一个男人称呼女人的方式称呼你,我没有要放弃,总有一天我会亲耳听到你的答案。”
挂断电话后,陈韵更加心烦意乱了,想着徐天霖刚才的话,语气里有伤感、挫败和最后的决绝。他今天是怎么了,为何会说这番话,脑海里忽然又浮现出今晚和李梓良发生的事,等等,刚刚佣人说过徐天霖离开的时间,难道……
想到这,陈韵立马拨通了某人的电话。
李梓良此时还没睡,电话一响就赶紧接起,忍不住嘴角一勾,“喂!”声音的喜悦连带着音调都飙高了了八度。
“你说,你今晚是不是故意的?”电话一接通,陈韵就是一股气势汹汹的质问。
李梓良心里顿时冰凉,笑容一敛,眼神一黯:“我以为你打电话给我是因为看了我的信,没想到一开口还是徐天霖。”
陈韵一愣,可一听到他提徐天霖,就更加印证了她的猜想:“我连是什么事都没说,你就说是徐天霖,看来今晚的事你果然是故意的,你怎么这么卑鄙。”陈韵气愤的说道。
“是啊,我很卑鄙,你不是十五年前就知道了吗?可是陈韵,你这么气势汹汹的来找我,到底是气我吻了你,还是气你自己的心动摇了?”
“我……”一句话似乎戳中了她心底的心思,张口欲言,可是说什么好呢?掩盖之词太显虚伪。
李梓良继续道:“陈韵,你什么时候在遇到问题时,不再先怪别人,而是好好反省一番自己,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遇事言行,先看看你自己的心吧。”
一段话说得陈韵哑口无言,是啊,她就是被人宠坏了的芭比。被家人宠着,被徐天霖护着,被李梓良罩着。也许在她自怨自艾的时候,身边还有比她更悲苦的人生。她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不能自拔,忘了这样的自己也会给别人带来困扰。她看不清自己的心,一味得从别人那里得到答案,却从没想过从自己身上寻找,也许正是因为她一味地逃避,才造成了今天的局面,李梓良说她说得对。
电话不知怎么挂掉的,陈韵一直沉浸在李梓良说的话里,她在反思自己。神思游离间,忽的想起他刚刚提到的信。
于是她赶紧翻出盒子,拿出展开信笺,打开一看,入目的是一行行瘦劲的行草,行云流水,肆意盎然。原来他的字也写得这么好看,点提横折间收放自如,乍一看像是与他性格大相径庭,但仔细一瞧,行草讲究笔画流畅,不拘一格,书写韵律明快,倒是他的风格,只是没想到平日里不着边际的他,还有几样家伙拿得出手。
阿音,长这么大好像从来没有送过你什么礼物,我俩生日每年都是一起过,从来都是等着收别人的礼物,却没有给对方送过什么。也怪咱们从小不对盘,这件事倒显得我特别不够绅士,既然以前没有,那就从今年开始吧,就由我先。
可是,阿音,当我决定要送你礼物的那一刻起,才发现这件事真的很有难度系数。该送你什么好呢?芭比、泰迪、米奇,这些你都不缺,独独缺的是你不知我的心意,那用什么来代表我的心意呢?
小时候,背诗的时候,我记得《子夜歌》里有说过:宿昔不梳头;丝发被两肩。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那个时候你常常问你母亲你头发什么时候可以长到膝盖,我老是嘲笑你,长那么长不就成怪物了吗,那个时候我们只能用稚嫩的思想勾勒出诗里浅淡的画面,里面的情深意切,里面的愁肠婉转,我们谁也不懂。
长大后,你的头发渐渐长长,每天都是你母亲帮你梳头,马尾、束辫、发揪,她总是换着花样给你梳,可是自从她离开后,你便再也没给自己梳过,你把头发剪了,留着齐耳的清汤挂面头。我想说,陈韵,把头发留长吧,试着给自己梳一次头。
看到这里陈韵忍不住拿起一旁梳子,粗粝的触感,毛糙的边角,以及那个深深镌刻着的“音”字,原来嬉笑怒骂下他万般皆懂,懂得让她心慌,让她受之不起。
准备好礼物后又怕你不懂,像你这种什么事都不过脑子的人还真有可能,所以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写一封说明书吧,你就当这是我给你写这封信的借口。
长这么大,收到过很多女孩子的信,却从没有给别人写过信,故事里都说男孩子对女孩子表达心意都是从写信开始。也许用在现下有些过时,但是我毕竟只吃过猪肉,没见过猪跑。你要理解我在这方面还确实是个老古董。
陈韵不禁莞尔,瞥了眼手边的古董盒子。
我知道你喜欢谁,不要试图掩饰,你的表现傻子都看得出来。可是这么多年,他从没跟你正式许诺过什么,一个男人要真喜欢一个女人,定不会让流言把自己和其他女人绑在一起,是他太自信,还是他真的跟个傻子一般没瞧明白。这么多年,你俩蒙蒙猜猜间究竟还剩多少真心,你可曾仔细问过自己。
我喜欢你,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也许那个秋夜透凉的晚上,我见那么骄傲的你哭成了泪人,嫉妒一个人可以拥有你这么多眼泪;也许是谢师宴上,我看着你的眼睛追随着他,一气之下误将一杯白酒喝下,一路灼烧到胃里。
这些,你定然不知。
琢磨了很久,写下这封信,这些不敢亲口告诉你的话,怕你当作玩笑。也许我在你心里的印象太糟,也许你在我心里的印象太娇,小时候我们常常如冤家般,一见面就是一副青面獠牙的模样。可是后来我才知道,我不过是嫉妒他对你的好,和你的视若珍宝。
其实想告诉你,我也可以对你很好,也能对你视若珍宝。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章 流年偷转 半生荏苒 第五回 利刃


欲成大器,必先利刃。
徐天霖跟父母坦白了,他喜欢陈韵,说得平直而自然,好像只是在餐桌上随意聊到了时下政治,。然而,越是自然被说出来的话语却越是给人平地起惊雷的感觉。
这个消息无疑令徐家夫妻感到震惊。
徐母看了眼自家丈夫,再看了眼儿子,半是责怪道:“你这是唱的哪一出,我和你爸还惦记着你什么时候带小糖来家里,怎么转眼间你又说你喜欢陈韵了。”
“妈,我从没说过我喜欢冯糖,一直是你们在自以为是。”徐天霖无奈地解释道。
“哼!胡闹。”砰的一声,徐父重重搁下手里的碗筷,起身朝书房走去。
徐天霖被震得心尖一颤,可他没有抬起头,继续淡定自若地吃着饭。父亲的愤怒在他意料之中,他知道自己说出这番话有多么不顾后果。可他就是不愿意再去在乎那些后果了,他就是要说明立场,他不想父母再在这条错误的道路上越陷越深。
此时父亲去了书房,那就表示今晚会有一番长谈,这也是他们父子间的对弈。这个时候自己跟去书房,只会在起手的时候就输上一截,还不如把饭吃完,再以平常心去面对自己的父亲,这样才能表示出他说这番话是经过深思熟虑后的结果,他会对他说的话负责。
“咚,咚,咚。”
“进来。”
推开厚重的老木门,一股清迤的墨香味扑面而来,父亲难得开了歙砚,此时正待下笔。
“爸。”
“坐。”徐父没有抬头看儿子,吸一口气,运笔催力,破风而来,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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