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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堆灰-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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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他,只是这弥补着实让他喜出望外。
林若看着李梓良那番得意的模样,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陈韵用了一分钟接受父母卖女儿的消息,然后掏出手机说道:“我会跟我爸妈抗诉的,我搬回宿舍去,你不用搬过来了。”
李梓良凑近道:“就你们宿舍那氛围,未必会比面对我要好。我长得有那么可怕吗?” 
陈韵往后一仰,一脸嫌弃和戒备。
李梓良继续说道:“放心,我这是奉旨看守,绝不会做越轨的事。晚上睡觉你把房门锁好就是。”
陈韵防止他再逼近,勉强点点头。他说得看似还行,但她还是没法接受,看了一眼旁边的林若,立马计上心来,把林若拽到身前:“我也可以叫林若来陪我,我刚刚还答应她晚上请她来家里吃火锅,要是太晚了睡我家也行,想来林若不会介意的。”
李梓良嗤地一声:“你们两个小女孩能顶什么用。”说着看着一旁林若的眼睛道:“林若,你不介意饭桌上多双碗筷吧。”
林若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这是他第一次正视她同她说话,心跳都还未平复,哪还管得了其他,他说什么便是什么了。
李梓良两手一摊,看吧,你朋友都同意了你还挣扎个什么劲儿?
陈韵叹口气,无奈地点点头。好吧,其实他说得没错,搬回宿舍未必住得习惯,他既然奉旨前来想必也不敢做什么僭越的事。这么一权衡,她只能认命。
李梓良一抹得意的笑容挂在脸上,对付陈韵,就是要进一丈退一尺,不骄不躁,迂回前进。
晚上,陈韵在厨房里忙前忙后准备食材,李梓良倒是轻松,被陈韵一包薯片打发了,此时正靠在冰箱上,一边吃薯片一边看陈韵在那手忙脚乱的挥刀弄棒。还好有林若,人家从小就踩着板凳做饭了,准备一些涮锅的食材,不过是些洗洗切切的活。
林若见陈韵正对着一块土豆苦大仇深的模样,再看了一眼李梓良,便伸手接过陈韵的刀:“我来吧,你去把豆芽洗了。”
陈韵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走到水池边,开始认真洗豆芽,一边洗一边道:“不好意思啊林若,请你来吃饭倒叫你在厨房忙了。”
林若道:“没事,处理些火锅材料再简单不过了。你多练练就好了。”说着,回头看了身后一眼,却见原本站在她身后的李梓良,离开了冰箱,又换门框来靠,眼睛还是盯着陈韵,看着她在水池边洗菜。
林若有些失落的转过头,握紧了手里的刀。
一顿酒足饭饱后,陈韵把碗一扔便去客厅看电视了。林若正要收拾,李梓良却绅士地揽下了刷碗的任务,“不用,我来。”
林若吃了一惊,他是在帮她吗,可是见他熟稔的模样想必是常做的,转念一想,也许这也是他们的相处模式,一个做饭一个洗碗,她是外人不好干预,于是放下手里的碗筷,回到客厅同陈韵一起看电视。
当李梓良刷完碗回到客厅的时候,便看到陈韵脑袋像木鱼似的不停点着头,一副似睡非睡的样子。他宠溺地看着她,来到她身边坐下,轻轻的把她脑袋放到肩膀上,又把音量调到最小。
林若的眼睛一直尾随着李梓良,看着他这一系列动作,当他发现林若的目光时,歉意一笑,嘴唇翕张,无声道:不好意思。
林若摇摇头,表示没关系,继续看电视,只是接下来电视里放了什么她却再也没看进去。李梓良等耳边的呼吸声平稳后,便轻手轻脚的把身边的人抱了起来,走到卧室再慢慢放到床上,为她盖好被子后又悄悄然把门带上。
出来时见林若还在看电视,李梓良一愣,但还是坐回原来的位置,把音量调大了一格。一时间客厅只余下林若和李梓良,林若此时却有些局促,现在只有他们两个,让她既紧张又高兴。正想着说点什么好呢,便听李梓良先开口道:“谢谢你,谢谢你对阿音的照顾。”
林若提着一口气卡在喉咙里,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李梓良并没有转头看她,眼睛仍盯着电视,只听他继续说道:“她从小朋友不多,相熟的也就我们那几个,她年纪最小又是女孩子,大家都哄着她,以至于这姑娘脾气越来越乖张,但她懂事起来还是挺懂事的,就是有时候闹腾了点。”说着无奈地摇摇头。
林若看着他说话的神情,好似在追忆他们的过去,心里顿时拧作一团。
“女孩子的心思爱计较,你能跟她做朋友,算是懂她的人。有些事她不一定会跟我说,但我看她同你亲厚,一定会跟你说,你能分享到她的心事,做一些我做不到的事,我谢谢你。”
林若移开了目光,头越来越低,脸上渐渐泛起了红晕。
李梓良只当她是害羞,站起身来,“好了,时候不早了,晚上回去也不安全,今天就留在这和她一起睡吧。”
林若默默地点点头,却没有想象中来得欣喜。这不就是她要的吗,能够留下来,又多了和他接触的机会,可是,听他刚刚一番话,又彻底浇灭了她的惊喜。
当她躺到陈韵身边的时候,脑海里一直回放着李梓良刚刚说的话,再看看身边的陈韵,精致的睡颜中透着平和安稳。陈韵啊陈韵,你是多么幸运,碰上这么个一心一意只待你好的人,他为了你有个知心姐妹而谢我,你说他是待你太好还是真傻,他就一点都看不出我的目的吗?陈韵,你这么优秀,怎可样样独占,分我一点可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 泛泛扬舟 载沉载浮 第三回 凯撒大帝


满身风雨,你从海上来。
2003年的新年将近,陈韵早早放了寒假,整天赖在家里,没事租两本言情小说打发打发时间。不是她不愿意出门,实在是最近风声紧。听父亲说最近好像出了一种流感,G市和B市都出现了死亡的病例,现在有关部门还在调查,消息没散播出去,但B市倒出现了一些管制。这事陈韵没放在心上,她觉得无论是G市还是B市与自己都隔着十万八千里,一个流感再快也不可能一下子到S市。
这天,陈韵如往常一样,看小说正起劲,电话响了,她看也没看就接起,“喂,哪位?”
“音音……我回来了。”
“……”
当醇厚沉稳的声音响起,一股熟悉又陌生的冲动瞬间袭击了她的心头,血液逆流,耳膜似被槌击,阵阵余波荡漾心头,是他——徐天霖。
“你,你怎么回国了,不是要到6月份才毕业吗,怎么提前了半年?”
“学分修满了,我提前完成了论文,答辩还早……我有五个月的假期。”
“哦……”陈韵点点头,随即又想起另外一件事,“你现在在哪?”
不待徐天霖回答,她就听到那头机场广播的声音,顿时声调都拔高的几度:“你在B市?你刚下飞机?”
“……嗯!”徐天霖小心翼翼地答道,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他要准备拉远听筒了。
“你是疯了吗?”陈韵突然从沙发跳起来,“你怎么在这个时候回国,现在B市都出现了管制,什么情况你比我清楚,你下个飞机至少要过三四次检查吧,能不能从B市回到S市都还是个未知数,你难道想被扣在B市?你知不知道这样做有多危险?”
“嗯,我知道。”
“那你还回来?”
徐天霖声音一顿,良久,叹口气道:“音音,你明知故问。”
陈韵怔了一下,明知故问?忽然灵光一闪,“你,是为了我生日?”
电话里传来一声满意的笑声:“还好没有太笨。”
“可是实在没必要冒着大风险,你……”
“音音,你的20岁生日我怎能缺席。” 
“……”
一句话,如初夏莲叶上的露珠,滴入静谧的湖水,泛起层层涟漪,似乎连心跳都跟着漏了一拍。
挂了电话后,陈韵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李梓良。此时李梓良正和不久前从B市回来的贝铭宸和白述在合计一些事,听了陈韵的消息,淡淡的“哦”了一声,满是敷衍。
陈韵听他口气似乎一点也不惊讶,难道……
“你早就知道了?”陈韵脱口问出心中的疑问。
“嗯。”李梓良继续应付道。
“那你怎么不跟我说?”陈韵愤愤道。
李梓良不耐烦,“我有什么义务告诉你,陈韵,这么多年你还是一点没变,伤人彻底。”
陈韵:“……”
李梓良继续说道:“如果你真的在乎徐天霖,不用我说你也会关注他的消息。我从来没打算隐瞒你,是你自己不问,何况你周围能够让你知道他消息的人比比皆是。你不知道说明你没有在意,说明这几年你心里早已没了他,你只是不想承认罢了。”
陈韵心里一阵慌乱,似乎被人揭开了层层面纱,直逼最真实的自己。
“你不必慌乱,你的心慌不是心动,而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你打电话给我最初的目的也只是为了平复你的心境,你能在最‘慌乱’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很庆幸,庆幸这么多年来我终于成了你的习惯,成了你的定心丸,成了你下意识的救命稻草。可是陈韵,如果哪天我不再做你的救命稻草了呢?”
李梓良的话如一根长矛直插陈韵内心,滴滴的血,钝钝的痛,一字一句,让她哑口无言。
是的,他已经成了她的习惯,她的定心丸,她下意识的救命稻草。这么多年,他一步步占领她的空间,侵略她的生活,让自己成为她的习惯。现在他却怪自己下意识的一个电话,他怎么可以这么坏。
对李梓良而言,徐天霖的回国对他的影响何尝不大。不是他今天说话狠,是真的伤心了。刚刚他还在跟贝铭宸和白述商量着她的生日宴,如何给她制造惊喜,结果一接电话就听到她的责怪,责怪自己为什么不告诉她关于徐天霖的消息,他怎能不气。一方面气她的慌不择路,一方面又怪自己的咄咄逼人,他又何尝想如此呢?自徐天霖走后,这几年来,他还是第一次同她说这样的话。
第二天的欢迎宴上,陈韵再见徐天霖,便在这星斓璀璨的灯火之中。他自漆黑的夜色中徐徐走来,冷冽的朔风吹起了他簇敛的衣摆,俊朗的身影倒映在光滑的大理石上,优雅从容。短短几步,穿花扶叶,却是从少年走到了青年,涤荡了清风朗月的玉润,染上重影叠嶂的云雾,看不真切,却又在这灯火之下,水雾之中,折射出一股熠熠生辉的夺目。 
“一别经年,好久不见!”他轻轻一声问候,让她毳毛必显。
陈韵努力放松僵直的身体,灿然一笑,伸出手去,“好久不见,霖哥哥。”
众目之下,一次握手,一场交集,看似轻若飞雪,却又沉厚蕴实。再之后,错身而过,他周旋在花木交映之间,她伫立在桃花流水岸边。
大家依次落座,李梓良照旧坐在陈韵身边。这几年凡是出席此类场合,他总是坐在陈韵身边,出双入对,长辈早已习惯。
可徐天霖却不习惯,看别人为她施然布菜,替她酌酒行觞。原来在他曾参与的年月里,已经有人熟知她的每一个口味,每一个习惯。这些不是早就预料到的吗,可是为什么还是这么心痛?徐天霖不禁皱起眉头。
陈韵自始至终就没听桌上人的交谈,一直埋头吃面前堆积如山的菜肴,吃着吃着便有些撑了,加之席上饮了几杯,便想起身去洗手间醒醒酒。来到盥洗池,用冷水拍了几下脸,消去些许红丝,脑子也算清明了点。今晚李梓良对她特别细致入微,让她拒绝不得,直到刚才,她才借口出来,稍稍放松下剑拔弩张的神经。
当她出来的时候,正好瞧见徐天霖站在吸烟区,手里夹着特供的白条,看来是专门来等她的。她深吸口气,走过去道:“你怎么抽上烟了?” 
徐天霖看看手里的烟:“哦,在国外,压力大,没得消遣,就只好抽烟了。”说着弹弹烟蒂,簌簌的银灰落在细细的白沙里。
陈韵的心也如这白沙似得蒙上了一层灰,“我记得徐伯伯是不抽烟的,让他知道,定要骂你了。”
徐天霖笑笑:“没事,在B市的时候驻办送我家老头的,他们不知老头不抽烟,就被我捡便宜了,在国外还抽不到这么好的。”
陈韵低着头,看着细沙里那几根醒目的烟蒂,便知他已在这抽上一会了,“一直抽得这么凶吗?”
“没,时差还没倒过来,提提神吧。”
陈韵见他眼下的青色一片,也不好再责怪什么了,“你还是少抽点吧,毕竟对身体不好。”
徐天霖抬手的动作一顿,最终还是听了她的话,摁灭了烟头:“好。”
陈韵见再也找不到话题了,抬腿欲走,却在擦身而过之际被徐天霖拉住。可是陈韵被这一拉,刚好踩到自己的裙摆,一个趔趄便向身后倒去。
徐天霖也是一惊,赶紧出手,接住的一瞬,只觉一股清冽的酒香浸润着柔软扑面而来,顺着指尖灼烧到心底,蒸腾出层层雾气。温香暖玉在怀,呼吸相错,似乎连空气都粘稠了起来,不自觉的就俯下了身子,摘取那含苞待放中的第一缕幽香。
唇上传来一股温热,随即一股清苦的烟草味夹杂着寒冽的松针之气在唇齿间蔓延开,陈韵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干嘛,攥紧了拳头拼命想要挣脱对方的怀抱却是无法,反而让对方越箍越紧。慌乱间,陈韵锋利的高跟鞋踩在了对方脚上,惹得他一阵吃痛,遂放开了怀里的人儿。
而此时李梓良从包厢里出来,寻着陈韵到这,正好瞧见这一幕。
徐天霖一松开,便也看见了陈韵身后的李梓良,四目相对,火花迸现。
陈韵也感受到了徐天霖眼里的火花,顺着他的目光回头看去,便看到了李梓良站在自己身后,一瞬惊愣,张口欲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气氛一时间陷入了尴尬。
徐天霖放开了陈韵,微微整了整领带。李梓良看都没看陈韵一眼,双手插着裤兜,神色不明的朝这边走来。
陈韵心底有些忐忑,三个人,三种位置,三足而立,让她无所适从。
李梓良缓缓牵过陈韵的手,“回家吧,我跟陈伯说了,我送你。”说着另一只手揽过她的肩膀,自徐天霖面前走过。
陈韵低着头被李梓良簇着往前走,感受到他紧箍的手臂,忍不住瞟了一眼他冷峻的面色,刚刚自他出现的那一刻,自己便要跟他解释,可是在那种境地,却又不知道怎么解释得好。但是下一秒,她又觉得奇怪,自己为何会生出一股要跟他解释的冲动。
“梓良……”快要走出长廊的时候,身后的徐天霖叫住李梓良,重新点上了一根香烟。
李梓良停下脚步,却并未回头,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背后的徐天霖吐出一口烟圈,似一声叹息,道:“你还年轻,有些事太执着了,伤人伤己。”
李梓良嘴角一勾,“谢大哥指教,我也是这样觉得的,有些事太执着了,伤人伤己。”说完再不作停留,带着陈韵继续走出了酒店。
那个时候,也许真的太年轻,也许真的太执着,他们都忘了,漆黑的苍穹之下,命运翻云覆雨的手,瞬间便可将前路层层掩埋。黑暗里的囚徒,冰冷的四壁,巨大的黑洞,没有灯火,找不到出路,却又面临着随时可能袭来的风暴。
深夜,徐宅。
此时二楼最里间的书房灯还亮着,徐天霖立在书案前,书桌对面是父亲。如五年前一样,依旧是那张红木椅,依旧是两手抱着茶碗。此时,徐父正微微阖着眼,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五年,父亲在此等他,等了五年。而他,经过了五年后再次站在这间书房里,既是父子,又是谈判者。
“我是不是,不该把你从美国叫回来?”许久,徐父才开口道。
“不,爸,我应该回来,谢谢你给了我机会。”
徐父叹了口气,搁下手里已经微凉的茶碗,“我不是一个好父亲,现在的我竟然开始有些后怕了。”说着抬头有些意味深长地看着这个儿子,似乎想穿过他的眼睛,看清他的选择。
“爸,您无需后怕,我会是您最坚强的利刃,也请您不要再阻止我获得我想要的。”徐天霖眼神坚定的看着父亲。
是啊,五年谋划,一朝而动,必是雷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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