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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闯-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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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一点!”

“大哥……”她嗓子都哽住了,以往敬他怕他甚至同情他,可眼下这一刻却是他拼命护她周全,给她安全感。

她不知哪里来的勇气,重新站稳之后使劲拨开面前的人群,厉声道,“要说的话刚刚在里面的记者会上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大哥身体刚刚康复,需要静养,请你们让开!”

一听她是柳博延的继妹,立刻有记者将矛头指向她,“柳小姐,听说你们兄妹关系不合,是不是跟股权的分配也有关系?你作记者是不是为了将来更好地接手光谷传媒的业务?”

这都是什么样的谣言啊?陶然冷冷回道,“我是记者没错,所以我也要提醒下你,注意你的职业道德和底线!”

柳博延握住她的手,低声制止,“陶然!”

她转身扶住他往台阶下一路走去,周围的人又再说了些什么她都没再听进去。

没想到围堵他们的不止有记者,还有死者的家属,见到柳博延就扑过来要撕扯哭嚎,几个保安挡在前面都抵挡不了他们人多势众。

“你们不要乱来,冷静一点!”陶然把柳博延往后推了一把,纷乱之中脸上已经挨了好几下,大概皮肤被指甲划破了,火辣辣的疼,“……住手……你们这样属于寻衅滋事……”

失控的人群哪听的去她说的这些话,陶然耳边都有些嗡嗡作响,听不清他们说的话。但她能感觉得出来,这些人不是单纯的家属那么简单,有人在后头推波助澜地挑唆他们闹事。

柳博延脱下西服罩在她身上,背过身去的刹那陶然已经看见他身后有人影冲上来,提着一只塑料桶……

“大哥!”她本能地挡在柳博延身前,眼前有人闪过,刺鼻的气味弥漫开去,周围瞬间就安静了。

红色的油漆没有如预期一般兜头浇在她身上,只溅出几点落在她手臂和颈侧的皮肤上,粘稠的液体,颜色像极鲜血。

她愣住,有人帮她挡下了整桶的油漆,她的视网膜都像被染红。

“姜禹?”她没看错吗?她身前这个一身红漆,面目不清的男人是姜禹吗?

她焦急地推开身边那些人,“你们住手!他是我男朋友……他是警察,你们这样是袭警!”

然而他们像是早有准备,一边推搡陶然他们闹事,一边还有人拿着手机拍摄,“哈,是记者和警察就了不起?拍下来,给他们放到网上去,闹大了看他们还敢不敢横!”

姜禹挡住她道,“跟你大哥先走,上车再说!”

陶然是被人拖上车的,所有的场景里仿佛只记得最后这一句话,的确是姜禹的声音。泼油漆的人跑了,巡逻的警察很快赶到,不甘离去的记者和闹事的所谓家属也终于被驱散。

*******

陶然没想到这么快就又回到了医院,柳博延没事,有事的是她和姜禹。

她坐在急诊科的诊室里,任由护士和医生想办法帮她把身上头发上溅到的红油漆清洗干净,因手臂和脸颊上还有抓痕,一擦她就躲。

“还好没弄到眼睛里去。”医生叹气。

头发上弄不干净了,她索性叫护士拿把剪刀来剪掉,发丝本来也不长,这下更是零零碎碎像小狗啃过一样。

这时候她也顾不上什么形象。

她才只是溅到一些就这么痛苦,姜禹整个人被泼了一身该有多糟糕?

她不敢问,或许他也不需要她的关心,感激归感激,但她也再不敢自作多情了。

第二天,报纸上的本地新闻耸动的全是与光谷集团相关的大小标题,不仅如此,别有用心的人把手机拍下的现场视频也传到互联网,标题只需点明她和姜禹记者警察的身份就足够吸引眼球,再添油加醋说得他们像是自恃身份压人,整个事态的性质似乎都变了。

陶然放下报纸,身体软软陷进沙发里。她的职业生涯说不定到此结束,顺带还连累了姜禹,这下他大概气得再也不会理她了。

她想起昨晚在急诊室门外看到姜禹的衣服,鲜红浸染,触目惊心。她来不及多想就闯进诊室去,被护士给赶了出来。

最终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那么多红漆,是不是要洗掉身上一层皮?她还是情不自禁地担忧他的状况,想知道那个时候他为什么会恰好出现在那里。

“你的电话!”柳博延拿了她的手机进来,脸色不大好看。

他身体不好,光是油漆的刺鼻气味就让他咳喘不止,陶然让他住院,他却说什么都不肯。

陶然的手机放在客厅,电话是姜禹打来的,他看到那两个字在屏幕上反复跳动,心里有压抑不住的焦躁。

他按下接听键,“姜警官,如果你是因为今天的新闻报道和网上断章取义的视频来责怪陶然的,我劝你不要再打来了。我会亲自跟你们分局领导解释,这件事因我们光谷集团而起,不会让你跟着背黑锅。”

那头沉吟半晌,传来姜禹有些沙哑的声音,“我不是来责怪她的,工作上的事如果有需要,我也会自己跟领导解释。”

两个同样出色的男人在电话的两端对峙。柳博延想为陶然争取点什么,可他也不知道那“什么”具体是什么。或许是被爱护珍惜的机会,或许干脆就让姜禹放手,陶然不能越陷越深反而越发的不开心。

可他不能帮她选。残酷的世界里,有人能为你赴汤蹈火不知是几时修来的福气。他也看见了,陶然挡在他的身前,而姜禹挡在了陶然身前,如果她对他这个没有血缘的哥哥算是赴汤蹈火,那姜禹为她也是。

他们又聊了几句,柳博延怔愣片刻,还是把电话交到陶然手上。

“你还好吗?油漆都弄干净了吗?有没有很不舒服?”陶然已经尽可能地让自己的声音显得不那么关切热络,可只要想到电话那头是姜禹,想到他满身鲜红挡在她身前,鼻子又忍不住发酸,一开口就是连珠炮一样。

“还好,我有话想跟你说。”

“是因为那些报道和新闻?”她的确太冲动了,让有心人抓住话柄。

“不是。”姜禹苦笑,所有人都以为他是来兴师问罪,是因为他平时太不近人情了吗?“在青门的事……”

“我现在不想谈那个。”陶然打断他。

“陶然……”

“你出院了吗?我来看看你。”

姜禹反应有点大,立马回绝,“不用了,我还在医院,有什么话在电话里说清楚就好!”

陶然一愣,连见一面都这么为难吗?

“那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陶然也硬起心肠,“昨天谢谢你帮我和大哥脱身。”

柳博延见她挂断电话,整个人扭着身子趴在沙发的扶手边,半张脸埋在手臂里,那样子倒像是在哭。他蹙眉问道,“你不到医院去看他?”

“有什么好看的,泼上油漆而已,顶多搓掉一层皮,何况他也不想见到我!”还说不是在意那些报道和视频?

柳博延眉头蹙的更深,“他过敏性休克,今早刚刚清醒。”

什么?陶然腾的一下子站起来,动作幅度太大,腿绊在茶几上,差点将整个玻璃圆几都弄翻在地。

 第38章 猪头

姜禹体质容易过敏,上回吃火锅送他进医院的时候陶然就该清楚的,结果这次弄到休克这么严重,说起来也是为了她。

陶然赶到医院,姜禹妈妈刚好从病房里出来,看到她,没什么表情,只淡淡地说了句,“大禹还没痊愈,谁都不想见,等他好一点你们再来看他吧!”

“伯母,他情况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

“过敏性休克搞不好是要出人命的,能怎么样?”

母亲果然都是心疼儿子的,袁和再好的修养这时也有点绷不住。

陶然敛眸,“对不起伯母,都是因为我的事连累了他。”

袁和看着她,有些意味深长道,“别的事就算了,泼红漆的人是存心闹事,也不能怪你。但有些话不能随便说,会影响他前途的。早上他们领导还来过,幸亏他爸爸在,就这么应付过去了。现在舆论都很厉害,你做记者的更应该比我们更清楚,要谨慎啊!”

陶然知道她说的是那些视频和报道的事,彼时她是为了保护自己,让闹事的人助手,的确是不够谨慎。

除了抱歉,她真的不知该说什么好。上回姜禹住院也是因为她在火锅里放了香料,这回不管怎么说都是因为她,甚至生命垂危,她能理解袁和的心情。

冤家路窄。这时候苏荨也赶来了,见了陶然点点头,坦然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拉着袁和的手说,“阿姨,大禹怎么样了?”

“现在没事了,还要住两天医院。”

“您一直在这儿守着吗?真是辛苦了,我在楼下看到你们家司机了,要不您先回去休息吧,我去看他,没事的。”

陶然冷眼看她,这女人的演技,真是可以拿奥斯卡影后。

袁和疲倦地揉了揉眉心,“不用了,他现在模样不好看,谁都不肯见,你们都先回去吧!”

陶然闻言一怔。模样不好看?今天在电话里他坚决不让她到医院里来探病,也是这个原因么?

苏荨笑道,“这有什么关系,从小到大,他什么糗样我没见过啊?我进去瞧瞧他没事就走。”

病房里走出来一个护士,见了她们,问:“哪位是柳陶然?”

陶然抬手,“我是!”

“进去吧,病人说想见你,其他人,他让你们先回去。”

苏荨脸色变了变,挽着袁和的动作有点僵硬。

陶然没理她,向袁和点点头就推门进去了。她倒不怕苏荨在袁和面前嚼舌根,倘若姜禹信她,他妈妈那里自然不会有问题;假如连姜禹都不信她,那他妈妈信与不信都不是那么重要了。

姜禹侧身背对着门躺在病床上,被子拉的很高,陶然只看得到一个模糊的背影。

“姜禹?你……你好点了吗?”

背影动了动,略带沙哑的声音道,“我好多了,你就坐那儿吧,我有话跟你说。”

门边就有沙发,可是离得这么远怎么说话?陶然想起他妈妈刚说他模样不好,不由越发好奇。

她绕过床尾,姜禹立马翻身,把被子又往上拉,“凑这么近干嘛,沙发在那边。”

陶然忽然觉得有些好笑,“我不坐,在这站一会儿就走。有什么话就说吧,我听着呢。”

姜禹顿了顿,似乎确定她没再靠近,才沉声道,“青门的事,我向你道歉。”

陶然笑笑,他这句话她已经听得太多,已经有点麻木了。

“你去查了监控录像?”

“没有。我从你说的那个伴郎嘴里套话,他承认跟肖嘉嘉曾经谈过恋爱,一直藕断丝连。”

如果他立即去找监控录像,那就是真的一点也不信她所说的一切。可是冷静下来思考,就会知道陶然其实没有非要这么做的理由。这关乎一个女人的名誉和一辈子的婚姻幸福,她不会在这种事情上信口雌黄。

倒是韩漱后来跑去找酒店调视频来看,当天那两个楼层的信号果然被切断了。太多的巧合就是蓄谋,他们都深知其中的道理。

肖嘉嘉有外遇这一点被证实,就整条线都能串起来了。

陶然只为杨逸群惋惜,“是吗?那戒指不见了倒帮了新郎的忙,我还大功一件了!”

“我知道不是你做的。”姜禹的语气有点涩,“我当时更多的是以为你帮她们保管戒指,一时疏忽忘了还给她们就要走,并不是认定你故意偷窃。”

陶然没吭声。

“婚礼还是照常进行,我跟肖嘉嘉说,他们的婚戒太贵重,如果真的不见了就要报警,那样事情就不可收拾了。”

“于是她就把戒指‘找’出来了?”

“嗯。”

“我真同情杨逸群,娶了这么个女人作老婆。”

姜禹在她看不见的方向讽刺地笑了笑,“他很爱肖嘉嘉,明知道她跟其他男人牵扯不清,还是执意结婚。”

“什么?他知道?”

“嗯,也许婚礼当天的事不知道,但之前那些纠缠他是知道的。”枉费他和韩漱绕了那么大圈子,绞尽脑汁地措辞提醒他妻子不忠的事实,谁能想到他原来早就知道。

她只是孩子心性,贪新鲜刺激所以断不了,结婚以后就会好的。杨逸群如是说。

“她不会感恩的,有句话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嗯。”姜禹赞同这个说法,他跟韩漱当时唏嘘过后也是这么想。

谁都想过要改变这个世界,最后却都终究被这世界所改变。

“所以永远都别想把一个人改造成自己想象的那样,除非你是受她本来的面貌吸引,否则勉强也不会有幸福的,两个人都痛苦!”姜禹爱苏苡,她也不会变成苏苡的模样。

他不能改变,她自己也不行。

“那个香水……”

“只是误会嘛,你知道就好了。其实我平时很少用香水的,用也只会去百货商场买安娜苏兰蔻之类大众的牌子。说清楚就好了,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等一下!”

他见她要走,有些急切地坐起来,陶然一回头就看到了他的样子,不由愣了一下,“你……”

姜禹有些窘迫地又拉起被单要挡,被陶然拽下来,“你头发呢?怎么、怎么肿成这样?”

他声音有些瓮瓮的,好像带着不耐,“过敏就是这样了。”

红疹,水肿,油漆弄在头发上不得不剃光,看起来就像个猪头。所以才什么人都不见。

陶然忍了忍,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来。

她拿出手机来,“姜队,我们合个影吧!第一次见面,多多关照啊!”他这样简直就像高老庄现了原形的猪悟能,法力消失,变不回英俊潇洒的模样了。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真恨不得摄像头360度全方位摆拍。

姜禹生气地拿床单盖住头,重新躺下,“要说的话我已经说完了,你回去吧!”

陶然收起笑意,在床边轻轻坐下,“那你刚刚干嘛叫我进来,怎么不叫你的苏荨进来?”

“我就是听到你跟她说话的声音,才让你进来的,免得你们一语不合又吵起来了。不管怎么说,我妈看着她长大的,别在老人家面前失了分寸。”

噢,原来不是想见她。

陶然啊陶然,不是说好不要抱有期待不要自作多情的么,怎么老毛病又犯了?

“视频和报道的事……”

“你不用管,我自己会处理。”姜禹背对着她,打断道,“如果是我工作上失职和越界,我会自己跟领导解释,你不要插手!”

做错事的是闹事那帮人,陶然当时只是为了保护自己和她在意的人,被别有用心的人煽动才会有如今这样的结果。

可他说的太急,倒像是要跟她划清界限的意思。

“好,我不管。”他妈妈说的对,两个人这样不伦不类地相处下去,搞得不好真是要影响他的前程。

她出门使劲跺了跺脚,握紧手中的手机。

姜禹听到门锁啪嗒轻响,转身才发现陶然已经离开了。

她就这么走了?该说的话是说完了,可他怎么总觉得心里还有事没完,或者根本就不想让她走?

他好几天没见她,出院回去上班的时候被所里的领导叫去谈话,话里话外都是让他处理好私生活的事,别影响工作形象。所长是中年妇女,平时雷厉风行,苦口婆心起来简直像他妈,其实拍桌子砸板凳说的都是一个中心思想——赶紧结婚,结婚了好做柳陶然的思想工作。

出去就在门外遇见柳陶然,她在派出所的院子里跟教导员聊天,像个接受教导的小学生频频点头。

姜禹赶紧过去打岔,教导员有点意味深长,“怎么了,怕我在女朋友面前说你坏话?”

教导员走后,陶然才道,“我不是来找你的,也没跟你们领导说什么,上回视频的事好像已经过去了。宣传科让我来找你们所长签个字,我顺便打听一下我哥公司的案子有没有进展。现在就走了,你忙吧!”

姜禹听她有意回避他,莫名地有些不是滋味,“那是我的案子,你想知道什么,我能说的自然会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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