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友,别使坏-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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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皓睿抢上前，一把拽住她的手腕。

当年究竟发生什么事，她不但放弃他，放弃爱情，甚至也放弃了她的音乐梦想，远走他乡？

“放手，晴晴在呢。”媛媛低叹一声，目光闪烁。

“好香！”晴晴眼睛一亮：“叔叔，你做什么好吃的了？”

“冬瓜大骨汤，爆炒腰花，生拌三丝，香酥虾仁。”皓睿嘴里报着菜名，眼睛却紧紧地盯着媛媛。

你别想躲，我一定要知道答案。

“好耶！”晴晴从媛媛的手上挣脱下来，一溜烟地钻到了浴室里洗手去了。

“媛媛？”皓睿扣住媛媛的手。

“先吃饭吧。”媛媛低叹。

不论谁对谁错，有心无意，事情早已过了五年，还有再次提起的必要吗？

“晴晴，”皓睿蹲下来，摸了摸晴晴的头：“叔叔有话要跟妈妈说，你乖乖睡午觉，好吗？”

“恩。”晴晴乖乖地点了点头。

“皓睿，她不能睡在这里。”媛媛微微皱眉：“我下午有课，必需要带晴晴回去。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她真的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完全原谅他，彼此开诚布公地坦白过去五年发生的故事。

“别担心，已经帮你请假了。”皓睿头也不抬，淡淡地“还有，事实上，你今天上午才有课。”

“嘎？”媛媛俏脸泛红，愣了一会，眼睛一瞪，低嚷：“谁让你胡乱帮我请假的？”

“那谁让你赖着不起床？”皓睿慢条斯理地站起来，似笑非笑地睨着她。

“妈咪大懒虫，没羞！”晴晴突然笑眯眯地加了一句。

“晴晴快去睡，”皓睿抱起晴晴大踏步走进客房：“妈咪不舒服，别吵她，好不好？”

媛媛愕然地站在客厅里，望着亲密地喁喁私语的两个人。

搞什么，当她是隐形的啊？他们父女俩居然联合起来孤立她？

“好，叔叔你给我讲故事？”晴晴得寸进尺。

“呃？”皓睿呆住：“还要讲故事？”

“恩，我不听故事睡不着。”晴晴瘪瘪嘴装可怜。

那你昨晚怎么睡着的？

皓睿很想反问她一句，可是，看着那双象极了媛媛的小鹿般纯净的大眼睛，在眼前忽闪忽闪着，他的心就软了。

“呃，好吧，”他抓了抓脑袋，摆出一副示死如归的表情：“说个什么故事好呢？”

“我要听白雪公主的故事。”晴晴眼睛一亮，立刻老实不客气地提出要求。

“嘎？”白雪公主？讲故事还带点播的啊？

皓睿傻在了床边。

那个名字有点熟，具体说啥，他哪知道？

媛媛走进来，冷冷地瞧了他一眼。

没有金刚钻，还想揽磁器活，现在抓狂了吧？活该！

呃，救命啊，我真的全忘光了！

皓睿狼狈地朝她投去求救的目光。

“晴晴乖，自己睡，妈咪晚上再跟你讲，好不好？”媛媛帮她脱了衣服，盖好被子。

“哦。”晴晴听话地闭上眼睛，不到五分钟已进入了梦乡。

“嘎？”这么容易？

“走吧。”媛媛越过他，轻轻带上房门。

“好了，现在可以说了吧？”皓睿递了一杯果汁到她的手里，拉她在沙发上坐好，摆出一副长谈的样子。

“说什么？”媛媛想装傻。

“为什么放弃音乐了？”


237。　237　我是无价的　

他本来以为，她只是在美术跟音乐中，更喜欢美术，所以才会选择教美术。谁知道她却是完全的放弃了，甚至连老公和女儿都瞒着？

“其实没什么，刚好手受了点伤罢了。”媛媛垂下头，稍稍紧张地转着无名指上的结婚钻戒。

“哪只手？什么时候？为什么会受伤？是谁伤了你？还有，德平是不是也知道这件事情？”皓睿闭了闭眼，勉强按住心底的愤怒，蹲到她面前，握着她的手，一口气问了一连串问题。

很好，这么大的事情，她一个字也不跟他说，整整瞒了他五年！而且，她似乎还打算一直瞒下去？

“还提这些往事做什么？都过去五年了。”媛媛试图抽回自己的手，却没能如愿，只得轻轻别过脸，躲过他灼热而痛楚的眼神。

况且，当年最痛的并不是手，而是她的心！

她并不在乎失去梦想，也不在乎不能成为一个著名的钢琴家，让她伤心绝望的一直都是他的背叛，他的无情！

那种深达骨髓的寒冷，直到今天见到他的痴，发现有可能真的只是一场误会，才稍稍的温暖过来。

不论是错误也好，误会也罢，时光不能倒流，事实上他们已经错过了彼此，不是吗？

“是，”皓睿把头深深地埋进她的膝盖，抱着她，身体无可抑制地颤抖着：“琪姐做的吗？”

如果是，他该怎么办？他要怎么赔偿她？

“你胡说什么啊？”媛媛讶然低叫：“她是你妈！”

他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琪姐只是想保护自己的儿子，她再坏，也不至于伤天害理啊！

“你不用替她隐瞒！正因为她是我妈，我才比你更了解她！为了我，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皓睿的声音痛苦地从齿缝里迸出来，带着微微的哽咽。

她们，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女人，他不希望看到她们中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

“你真的搞错了，这件事跟她完全没有关系。”媛媛啼笑皆非。

如果让他知道，真正的罪魁祸首其实就是他自己，不知他是怎样的表情？

“真的？”皓睿倏地抬起头，狐疑地望着她：“可是，据我所知，琪姐的确找过你。”

如果不是她，还会有谁？

如果不是她，媛媛为什么会把这笔帐算到他头上？并且直到现在，还不肯原谅他？

为什么，去了一趟美国，回来天地已变色了呢？

他自问，从来也不曾做过半点对不起她的事情啊！

“呃，琪姐是有找过我，不过不是这件事。”媛媛涩然一笑，既然他已知道，索性不再瞒他：“她给我一张支票，让我跟你分手，仅此而已。”

“支票？”皓睿苦笑。

这倒的确象是琪姐一贯的行事风格。只是，用这一套对付媛媛，不觉得太荒唐吗？当年的媛媛一定倍感受辱并认为荒谬绝伦吧？

“是的，而且是无限额的！”媛媛扬唇，露了个嘲讽的笑，拎过随身的小包，从皮夹里翻出一张支票，递给他：“或许，我应该感到荣幸，毕竟在她的心里，我是无价的。”

“对不起！”皓睿哪敢去接支票？早就羞愧得无颜面对她。

以媛媛倔强高傲的个性，受到这种污辱，怎么不大受打击？再加上，琪姐后来还迷昏他跟小娅，演了一场香艳的戏给媛媛看。所以，她最终选择愤然远走，琵琶别抱，也就不难理解了。

琪姐这招，杀人不见血，还的确是高。只是，她的杀招用来对付的不是敌人，而是自己的儿子，却让皓睿有苦难言，深感悲哀。

追根究底，他的爱情，他的幸福竟然是葬送在自己的母亲手里，除了慨叹造化弄人，他还能怪谁呢？

“你跟江小娅，为什么分了？”沉默了良久之后，媛媛几经挣扎，最终还是问出了埋在心底的疑惑。

她本来以为，他们兴趣相投，年龄相当，小娅又八面玲珑，嘴甜心灵，一定能讨得琪姐的欢心，两个人肯定能成为一对。

江小娅当年那么讨厌她，她走了，不是正好乘虚而入？为什么没有抓住皓睿的人和心？

“我跟她，从来就没有在一起过，哪里谈得上分手？”皓睿瞟她一眼，淡淡地解释：“你在金太阳看到的那一幕，是琪姐布的局，特意做给你看的。”

关于这一点，虽然他也怨过琪姐。但是静下心来一想，对媛媛的埋怨也不是没有。

如果，她有一点相信他；如果，她对他们的爱情有信心；如果，她足够了解他，又怎么可能被这区区一个小把戏就蒙骗住了心灵？

就算当时年轻，受到刺激，一时冲动之下，远走他乡。但是经过了五年的沉淀，难道还不足以令她冷静反思，从而找出事实的真象？

“但是，你亲口承认小娅是你的马子，为了她跟人争风吃醋，大打出手又算怎么一回事？”媛媛俏脸一沉，冷声质问。

“胡说！”皓睿气得一蹦三尺高：“又是哪个王八蛋在你面前胡说八道？没有的事！”

那场人生中遭遇的最强的风暴；那场生命里最惊险的打斗，又一次历历在目；那种惊觉受骗的震憾；那份撕心裂肺的痛楚，再一次袭上心头。

她身子轻颤，嗓音冰凉，用一种悲伤和绝望的眼神冷冷地觑着他：“我亲眼看见，亲耳所闻的，还能有假？”

“什么？绝不可能！”皓睿怔了一下，提高了声音喊：“你在哪里看到的？会不会眼花认错人？”

“就算认错江小娅，也绝不会认错你吧？就算人长得象，不可能连名字也相同吧？”媛媛揪然不乐，皱眉冷笑：“事情已经过了五年，我也已经结婚了。就算承认了也没有关系，你何必死撑？”

“笑话，江小娅那八婆就算是送给我，我也懒得要。怎么可能为了她跟人争风吃醋？还大打出手，那就更不可能了……”皓睿不假思索地反驳，忽然停住，怔怔地看着媛媛。



238。　238　她动了我的手机


慢着，好象有那么一次？

记忆中的某一根弦突然被挑了起来。

不会吧？

“媛媛，那天，你，你也在？”皓睿骇然地瞪着她。

她那个时候，不是应该在庐山吗？

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她听到多少，看到多少，又想了些什么？

“怎样，想起来了？”媛媛冷然一笑，握着包的手指用力得泛了白。

虽然已过去了五年，可是一想起那一天发生的事情，心里还是针扎一样的痛！就在那一天，她几乎失去了一切！

不，应该说，这件事就象是深扎在她心里的一根刺，只要她还有心跳，只要她还有呼吸，就会感到隐隐作痛！

“媛媛，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的！”皓睿呆了半天，才突然扑到媛媛的身前，试图去抓她的手，却被她冷冷地躲过。

“我发誓！跟江小娅没有半点关系，对她一丝一毫的感情也没有！如果有，那么今天我不会在这里向你解释，不是吗？”皓睿气恼万分，语气急切而焦灼。

环顾一室的合影，媛媛陷入沉默，心里两种力量在拨河。

如果皓睿跟江小娅有什么，又怎么可能对她有如此深刻的眷恋？

谁知道？也许他跟江小娅吹了，反过来发现她的好？

不可能，皓睿的个性从来不屑说谎。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没有模糊地带，黑白分明。

可是，他也亲口说过“江小娅是他的马子，谁也不许打她的主意”不是吗？

“是真的，江小娅跟我打过两次交道，是琪姐找她来破坏我们的感情的！你也看到了，她惹到了不该惹的人，我只是顺手帮了她一把，仅此而已。”

“那天，我给你发了短信，你为什么没来？”媛媛静静地看着他。

如果，那天他及时赶到，也许，她就不会受到那么大的污辱，她也不会遇到江小娅，更不会阴错阳差被他伤了手指，折断了梦想的翅膀！

归根结底，悲剧的发生，缘于他的失约，他才是那个造成她的不幸和他们的分离的罪魁祸首，不是吗？！

“哪天？”皓睿愕然：“我不知道，我从没收到过。”

“司皓睿，你现在是不是又想告诉我，短信发错号了？琪姐是我自己找来的？”媛媛斜睨着皓睿，一脸悲愤。

“不是，我真的从来没收到过你的短信！如果有，我绝不可能让你等！”

那个时候，两个人好得如胶似漆，媛媛约他，他怎么可能不去？

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

“皓睿，快回家吧，你大老婆在等你！”

“反正我已经告诉你了，不去别后悔！”

江小娅的声音忽然浮现脑海。

“拷！”皓睿蓦地迸出低咒，一拳狠狠地击向茶几：“江小娅！她动了我的手机！”

是她，肯定是她乘他赛车的空档，删了他的短信，再通知了琪姐。对，一定是这样的！

又是江小娅这个妖女惹的祸！

如果不是她已离奇失踪，大半年不见踪影，他现在一定要杀过去，把她大卸八块！

“现在，你还敢说你们没有关系？”

“我跟她真的没有关系！我，她……哎！”皓睿百口莫辩，只能抬脚愤怒地踢着沙发。

“我只知道，你亲口承认了江小娅是你的马子，警告那个男生不能碰你的女人？”媛媛举起左手，钻石在阳光的折射下熠熠生辉，耀痛了他的眼睛：“没想到吧？这道伤，是你为了另外一个女人，跟人打斗时划上去的！”

压在她心底五年的秘密与委屈，痛苦与悲愤，突然如火山般喷发了出来。

皓睿震愕万分，退了一步：“不，这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媛媛逼近一步：“它就是你踢飞的那只啤酒瓶的碎片划破的！怎么，不相信？要不要打个电话给德平？当年伤口是他处理的，他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她什么也没做错，只是全心全意地付出所有，爱上了一个比她小的男生！为此，却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有多少个午夜梦回，深宵不寐的时刻，她不停地质问上苍，她错在哪里？苍天都无语！

“不是的……”皓睿仓徨地跌进沙发，捧着脸，泪水倏然而落。

五年里，他怨过琪姐，恨过命运，气过媛媛，却从来也不曾想过，这次分手，媛媛的悲剧，实际上是由他亲手造成的？

他真的不相信，这个打击实在来得太突然，也太强烈！他实在没有办法接受！

“算了，反正都过去了，还追究这些做什么？”看着他犹如困在笼中的兽，媛媛忽然心灰意冷，觉得自己很可笑。

是啊，她到底在干嘛？这么执着于过往，有什么意义？

徒然增添自己的伤感，皓睿的罪恶感，于事无补，多说无益！

当年的事情谁对谁错，是真是假，就算弄清楚了，难道还能让时光倒流，再重新开始？

“媛媛，媛媛！”皓睿忽地张臂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

“你干什么？快放开我！”媛媛吃了一惊，拼力挣扎。

皓睿几近狂乱，颠三倒四地低喃：“为什么？究竟为什么？我是真的爱你啊！为什么，伤害你的人却是我呢……”

听着他如负伤的兽般迸出压抑撕裂般的低泣，媛媛心中一片恻然，那些凝聚在胸腔里积压了五年的愤怒，忽然就烟消云散了。

细究起来，其实也不能算是皓睿的错。

只能是说造化弄人，换言之，是他们没有缘份，不是吗？

她低叹一声，慢慢地停止了挣扎，回抱住他劲瘦的腰，轻轻地拍抚：“算了，都过去了，把不开心的事情忘了吧。”

就算皓睿有千般错，就算老天有万分不公，但是，却给了她一个晴晴。

一个晴晴，足以弥补她这些年来所受的伤害与痛苦，不是吗？

皓睿不语，只把媛媛抱得更紧，象是想把她嵌入骨髓。


　239。　239　被判出局　

他的媛媛，还是跟五年前一样善良与温柔。

他和琪姐带给她这么大的伤害与羞辱，她却还是轻易就原谅了他。

可是，他却高兴不起来。

因为，她虽然肯原谅他，他自己却没有办法原谅自己。

这一刻，他震惊地发现，原来，一直以来，不论是做为一个男人，还是一个爱人，他都是失败的！

“皓睿，”媛媛轻蹙眉尖，低声抗议：“你弄痛我了。”

“对不起，”皓睿稍稍放松了手臂的力道，却依旧把她圈在怀里：“媛媛，以前是我错了，你给我机会，我们重新来过，好吗？”

“别傻了，”媛媛叹息着强调：“我已经结婚了！”

“我不管，”皓睿紧紧地圈住她，深深地凝视着她：“除非，你亲口承认，你爱他！媛媛，你爱他吗？”

本来在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之后，他应该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