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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重复的童话-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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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在外面占得久了,程冰冷得浑身发抖,褪掉拖鞋,急急忙忙的跑回被窝。晚上的雪乡黑乎乎的,此时又风声鹤唳,程冰虽然胆大,也不禁有些害怕。蒙着头,不知何时竟沉沉睡去。隐约中听到林深叫她,她挣扎着起身却没有力气下去开门。
林深在外面敲门呼喊了许久不见有动静,当他慌张打开房门,看到烧得迷迷糊糊的程冰时,一下子楞住。她本是象牙肤色,脸蛋却因为高温烧成一团团酡红,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衣服,全被汗水湿透。他急忙喊李婶,让李婶帮程冰换身干衣服,自己则拿来御寒的棉衣,给程冰穿上。
林深焦急地拨打急救电话,一遍又一遍。李婶用毛巾敷在程冰额头上,帮她降温,一次又一次。或许是因为林深坚持不懈的努力,在信号异常微弱的情况下,他竟联系到了离住处最近的医院。可是,恶劣的天气造成的严重后果就是救护车根本无法出行。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再耽搁下去程冰就会有生命危险,而远在异乡的她,只有林深能够依靠。
林深又给程冰穿了一个大衣,把她包裹的像个粽子,然后背着她在雪地里艰难的行进。大雪纷纷扬扬,路面极度湿滑,他既要保持平稳的步伐,又要兼顾不让她掉下来,所以一边深一脚浅一脚的赶路,一边用双手夹紧她的腿弯,与此同时,他也用脸颊温暖着她露在外面的肌肤,偶尔的咒骂诉说着他的心急。
不知道为什么,当时的程冰虽然头痛欲裂、昏昏沉沉,却把他的每一个小细节都深深记在脑海,此生再难忘记……
当程冰醒来,闻着令人作呕的消毒水味,才知道自己捡回了一条命,而林深却因为守着她一夜,累得睡倒在床边。看着林深疲倦已极的脸庞,泛着青黑胡渣的下巴,程冰不禁湿了眼眶。她之于他,不过是认识了不到几天的陌生人,他根本犯不着为她拼命,因她受累。
她起身准备喝水,却不小心惊醒了林深。林深抬起头,眼睛布满红血丝,很是憔悴,但他没顾自己,帮程冰倒好热水递到她手里,忙说:“虽然退烧了,但医生说还要在医院休息几天,你脱水太严重。”
程冰狠狠地点了点头,可卡在嗓子眼的水却怎么都咽不下去。
“林深,谢谢你!”这是程冰第一次对他道谢,真心实意的感谢。
“傻瓜,谢什么呀?我答应过吴敬要好好照顾你,保护你的。”林深很温柔的揉了揉程冰的头发,眼睛里写满了宠爱。
他越是这样,程冰心里越是难受,哑着嗓子呜呜咽咽的哭起来。林深有些不知所措,他帮程冰把茶杯放到桌子上,挨着她坐了下来。他轻拍程冰的背,安慰道:“别哭了,怎么一直让我看到你掉眼泪呢?在我的印象中,你是一个坚强的女孩儿。”
“我不坚强!一点都不坚强!我不过是一个喜欢逃避的鸵鸟,一个自私又任性的人,他们都不要我,都不喜欢我!”程冰想起了离她而去的程德,想起了和别人卿卿我我的孙康,长久压抑的情绪爆发。而林深无微不至的照顾,温暖贴心的关怀,更让她难以承受。她怕别人对她好,更怕自己还不起。
在程冰的观念里,在不能做出承诺和付出全部的时候,一定不要轻易去触碰那些美好。如果真的下定决心,就要全情投入,不留一丝遗憾。程德和孙康,他们给了她很多,却带走了更多,她无法坦然面对强大的落差,只能故作坚强,强自苦撑。
“乖,”林深帮她擦去眼角的泪水,笑说,“通过这几天接触,我觉得你虽然蛮横,无理,又爱使小性子,耍小姐脾气,但也没你说的那么坏啊?要不然,我也不会带着你!”
“不带就不带,我自己也一样可以吃喝玩乐,谁要和你一起啊?”程冰哭笑不得,赌气地说。看她不再哭闹,林深嘴边的笑意渐浓。他捏着程冰的鼻尖,嘲笑道:“爱哭鬼!”
“我爱哭鬼,你呢?”程冰不甘示弱,反问他,“装深沉,什么都不肯给我说……”
林深住了嘴,思考了很大一会儿,缓缓的说:“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我家清一色黑吗?”林深顿了顿又道,“其实是为了悼念我的妻子和未出生的孩子,她们在一年前,出了车祸……”
听着林深说起那些令人窒息的过往,每个字似乎都有千斤重,程冰握住他的手,示意他不要逼自己。林深冲她摇摇头,继续道:“那时,我整日忙于工作,顾不上她们娘儿俩,静年在去找我的路上,被一个醉驾的人撞了,当场死亡,一尸两命。那天也下着雪,被血迹染红的白,深深刺痛了我。我抱着她,久久舍不得放手。昨晚,看到你虚弱无力的样子,失去静年的那种痛再次爬上我的心头,我很害怕,生怕一个不小心,你再出什么差错……答应我,要好好的,不要让我担心,好吗?”
“嗯。”程冰郑重的点点头,泪水不断滴落在手背上,声声碎人心肠。林深捏了捏她的脸颊,说:“不要再哭了。”
“林深,我是不是和静年很像?”程冰泪眼婆娑地看着林深,希望他能告诉她,存在心里已久的疑问。
林深帮她拭去眼角的泪珠,温声说:“为什么这么问?”
“直觉。”
“外表不像,但……性格很像。”林深慢慢地说着程冰和静年的相似之处,笑就挂在他的眉眼间,“静年是安年的妹妹,当安年给你夹菜时,静年的影子一直在我脑海里晃荡。她喜欢冰雪,喜欢吃辣,像个孩子一样喜欢和我斗嘴,每次都要我投降才作罢。她喜欢旅行,如果我得空,就会陪她一起,充当她的摄影师,但都怪我,经常扫了她的兴,还有很多地方,我来不及陪她去……”
听着林深说他的妻子,那种能把人融化的温柔令程冰动容。她早就猜到自己像林深的谁,才会让他对自己这么好,只是没想到,她所得到的一切都是沾了静年的光。那个幸福的女人,就算她走了,但还有一个爱她至深的人,把她放在心上,念念不忘,永远挂怀。可是,自己呢?谁会把她当宝,不论何时,都能珍之惜之?
程冰掩泪苦涩的笑了笑,说““静年是个有福气的女人,有你这么爱她。我想她不会怪你,因为你永远让她活在心中。”
“听你这么说,我好过多了。”林深说,“其实这一年来,我都沉浸在静年去世的阴影里。我把自己封闭在白桦林那间房子里,往死的折磨自己。和老头子闹翻后,我给自己放了大假,到处流浪,到处放纵自己,直到那天碰见你,我才找回自己。相信你也会是一个幸福的女孩子,因为你比静年更懂得生命的意义。”
“不!我不幸福,也不相信!”
“不要那么悲观,你刚刚才给了我希望。而且,我觉得你年纪虽小,但对很多事情的感悟很深,有时候我都自叹不如呢!”
程冰绷紧脸,严肃地说:“感悟深,是因为曾经遭受很多,不得已的看透。那是不情愿,也不正常的。我没有同龄人那样的快乐,更多时候只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喜怒哀乐,冷暖自知。”
“以前发生过什么,都已经过去了,我们都要向前看。也不要理会那些伤痛,你该学着比别人更快乐,从现在开始,把我当作你的他,我会陪着你,直到你找到自己的幸福,好吗?”林深一字一句地说着,他是她的他,像一股热流瞬间温暖全身。程冰痴痴的看着他,千万句抱怨的话再也说不出,只觉得有一种坚定地力量,没有缘由的撑起信念。
、第五章 相约
在医院住了两天,程冰的身体才逐渐好转。
听林深说那晚她高烧到40度,要不是抢救及时,怕是已经玩完了。只是刚退火的嗓子,还有些干,她抱着暖水杯一直喝水,外面已经晴好,阳光照进病房,洒下一片明朗。
程冰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真觉得就像梦一样。
林深买粥回来,额上似乎有细密的汗珠。
这几天他一直陪着程冰,不眠不休,看着他疲惫的模样,程冰感动之余也有些于心不忍,她拉拉他的衣袖,说道:“林深,我们回去吧!”
“行,把粥喝了,咱就回。”
程冰接过碗,想起很久都没有和梁秋联系,母亲一定很担心,于是对林深说:“你能帮我给我妈打个电话吗?前几天信号不好打不通,这几天又病得晕晕乎乎,我妈肯定担心死了。”
林深听后,刮了一下她的鼻尖,笑说:“都像你这么忘事,还得了?我早和吴敬打过电话,他已经和你妈,还有布布都说过你的情况了。”
程冰摸着自己的鼻子,用眼睛瞪着他,撅着嘴说:“说过就说过了呗!干嘛刮我鼻子?鼻子都被你刮平了!嗬,真痛!”
林深笑意染上眉梢,“知道痛就好。你不是还想滑雪吗?要快点,我只教那个会和我拌嘴的程冰,不教病怏怏的人。”
“谁病怏怏了?我已经好了,现在就去,走,你现在就带我去!”程冰把粥碗一放,掀开被子就欲起身下床。
林深一把按住她,“不急于一时,填饱肚子再说。”
程冰一刻也不想再在医院,狼吞虎咽的把粥吃完,抹了抹嘴,穿上衣服,随着林深办完出院手续,兴冲冲地往外跑。
虽然是晴天,可是地上积雪仍然很厚,猛地一下子接触到强烈的光线,竟有一瞬间的眩晕。
雪盲,就是这么个情形吧?
程冰伸手揉了揉眼睛,又慢慢地睁开,方才看清楚一切。林深递给程冰一个墨镜,程冰毫不犹豫地戴上,然后,两人一起坐车来到亚布力滑雪场。
在林深去付钱的时候,程冰站在雪道上看着人们滑雪,雀跃不已。待换好滑雪服,穿上雪鞋,她拉着林深疾走,林深无可奈何的摇摇头,他该是没见过这么猴急的人吧?
到了起点,热身后,林深对程冰说:“滑雪的时候,身体前倾,双膝弯曲,重心放在鞋子前方,你先看我给你示范一下。”
程冰点了点头,很认真地看林深的动作。
林深滑得真的很棒,就像一个专业的滑雪选手。躲闪腾挪之际,形似蛟龙,快慢交替之间,游刃有余。到最后,所有的人都停下,注视着他,像在欣赏一场精彩绝伦的表演,当他重新回到程冰身边的时候,滑雪场爆发雷鸣般的掌声,程冰也是由衷的佩服,冲他竖起大拇指。
有林深这样优秀的师父言传身教,尽职尽责地教,程冰怎能不用心学?林深在前面带着,她有模有样的在后面跟着,在摔了几个跟头后,终于掌握了要领,逐渐上道。
“你学得挺快嘛?”林深一边夸奖,一边递给程冰一杯热水,“歇会儿吧,喝点水。”
程冰摘掉滑雪镜,放下手杖,捧着保温杯暖手、喝水,想了一会儿,问林深道:“你怎么滑那么好?我可真羡慕你!”
“那当然,从小在滑雪场长大,能滑不好吗?”林深一脸的自信,又转头对程冰说,“只要你努力,肯定能比我滑得还好。”
“你的赞美,我就不客气的收下啦!”程冰把杯子还给他,脸上堆满自恋的笑容。林深出奇的没有嫌弃她,只是低头的瞬间,程冰似乎又看到了他遗憾的苦楚。
他又想到静年了吧?自己哪句话又刺到他,勾起他的伤心事了?
静了一会儿,林深突然说道:“我们每年聚一次,我加入你的行列,和你一起出去旅行,你觉得如何?”
“啊?”他的思维太跳跃,程冰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他,“每年聚一次?你和我一起去……旅行?”
“怎么了?不愿意,还是不可以?”林深轻抿了一口水,反问。
程冰从来没想过此次东北游之后,再和他见面,毕竟,去过一个地方之后,最初的吸引力就会大幅减弱,或许,十几二十年,都不会再能重游故地。可林深的意思分明是想要她年年来一次东北,然后再相约一起外出,这不是愿不愿意,而是根本不在计划范围内。
“不是不愿意,也不是不可以,但每年都来这里……”
程冰还没说完,就被林深打断:“这就行了,你来回路费我包,出行多出的部分我也会付给你,再说,旅途多个伴,也没什么不好,可以相互照应。”
程冰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疑惑地问:“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不是温静年的替代品,你根本无须为了补偿她而陪我浪费金钱和时间!”
林深直勾勾的看着她,眼睛里似有一团火在燃烧,程冰知道自己的口不择言把林深心内真实的想法披露,他很生气,但她也不能因为报答他的救命之恩,而做静年的影子活在他们的世界里。程冰毫无惧意的回看着他,坚定地告诉他自己的想法。
林深握着保温杯的手,指节泛白,显然在极尽克制。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直到最后不欢而散。
回到住处,林深不理程冰,程冰也不理林深,但当程冰看到林深独自站在栏杆旁边眺望远方的时候,她又有些心软。寒风中,林深的背影孤寂,偶尔回头,不经意的眼神里充满哀伤。
想着这几天他为了自己义无反顾,尽心竭力,程冰后悔自己对他说出那么狠的话,她缓步走到林深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对不起!”
周遭很安静,只有风呼呼吹着,还有她和他的呼吸间或相闻。
良久,林深终于说话,似是娓娓道来:“我从来没有把你当作静年的影子,即便你们很像,但她始终是她,你也始终是你。我说要一起旅行,是因为我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感觉,很轻松,很自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而不必拐弯抹角。”
如果说程冰的我行我素让她愧疚不安,那么林深的毫不欺瞒就直接让她不知所措。程冰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实话实说,竟让她为自己的妄加猜测而感到无地自容。
“现在,你还拒绝吗?”
程冰咬着嘴唇,回答不是,不回答也不是,处在两难之际。
林深等了一会儿,苦涩一笑,然后走开,她的沉默,已经让他失望。可就在他踏出步子的那一瞬间,程冰脱口而出:“好!我答应你,我们一起!”
林深止住脚步,呆站在那里,程冰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经大脑的冒出那么一句。但既然已经说出,就再无反悔的理由。
在滑雪场玩了三四天,最后一天晚上,程冰和林深参加了滑雪场里的烟花篝火晚会,他们凑在人群里,看烟花绽放,绕篝火跳舞,玩得不亦乐乎。
走出人群,程冰和林深静静地走在雪地里,看着丝滑夜幕缀满宝石般的星星,只想着永远呆在这里,她自言自语道:“真舍不得离开。”
“不舍得就不要走啊,有什么为难的?”林深说。
程冰心里叹了口气,要是能从此无忧无虑的生活,她也不想走。虽然她爱这片土地,但却由不得自己做决定。毕竟,她的一切都在Y市,冰城雪乡只不过是旅途中的一个站点。
那林深呢,归人还是过客?
她盯着林深看了许久,突然想到还有事情他答应过自己,于是问道:“你不是说要教我骑雪地摩托的吗?”
“哪能一次玩尽呢?下次吧,下次你来的时候,我一定教你。”林深答。
“你这是变着法的让我赴你的约啊?”程冰指着他笑说,“不过没关系,反正一切费用你付!”
林深点点头,“没错,我付,全付!”
两人相视一笑,只要不涉及一些原则性的问题,他们很快能达成共识。她和他这种心领神会的默契,原来是早已注定的缘分,只是当时的程冰不曾明白罢了。而既然注定,程冰命有劫难,她也只能在劫难逃,留在冰城的日子,远比计划的长。
第二天,回到哈尔滨,林深带着程冰去了吴敬的药店。
在药店呆了一会儿,安年从外面回来,提了一大包东西给程冰,程冰打开一看全部都是东北的特产,就连忙道谢。中午在吴敬家吃了饭后,他们直接送程冰去车站。
“冰冰,你看来你这么多天,我和安年也没能陪你,敬哥心里真过意不去啊。”吴敬一直说抱歉,弄得程冰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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