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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能者九条凑-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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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伊吕波歌》是由何人所写,御荫神道从未在历史舞台上亮相,也就不会被当成佐证历史的史料。他们存在至今的唯一目的就是讨伐异怪。

因此有时也难免会做出看似无情的决定。

注5:伊吕波(いろは)是一种日文假名排列的方式。而《伊吕波歌》由日文假名排列而成,全文毫不重复字母,属全字母文的一种。

「也只能牺牲沙耶的性命了。」

一个不容分说的沉重嗓音传了过来。出声的是十几个用白色头巾遮住脸的人当中之一。

昏暗的房间里,这些白色的头巾格外醒目。

理彩子在房间正中央拜伏在地,以压抑住情感的声音提出异议:

「无颜大人,请恕我冒犯。异怪之所以被解放出来,错并不在沙耶,而是有一群行事冒昧的人贸然擅闯阴阳界。这样的处罚实在过于严厉了。」

位列无口的理彩子以头巾遮住嘴,说话声音显得比较闷。

「你不要误会。这不是处罚,而是事态不容我们做出其他选择。这个对手尽管形貌嵬琐,却曾是人们崇拜的神。即使我们出尽全力,顶多也只能勉强加以封印。」

「记载了嫉的《流记》上是这么写的:从神座堕落为异怪的嫉,无论用上任何手段都无法消灭,最后是动用了一百人的御灵,才将其封印在阴间的尽头。」

「用一百人的御灵完成的封印,已经由山神沙耶继承。她的右手有着属于神代文字的两千零四十七种两千零四十七字伊流日文字,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明白。但山神沙耶是能够执行降神的宝贵人才。」

「同时也是你的外甥女,你姊姊所留下的遗孤。你敢断定你的判断中不合半点私情吗?」

「这……」

理彩子一句话也说不下去。

「死心吧,这是我们的使命。封印转移到沙耶身上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尽管这对你来说是残酷了点。」

这话并非冷酷无情,只是无可奈何。这点理彩子也很清楚。

远古的前辈们用尽一切手段都无法消灭这个异怪,最后只能牺牲许多人的性命做为代价来加以封印。她不能只为了想救自己的亲人,就再度牺牲这么多人去打造新的封印。

「非得再度将异怪封回阴阳界不可。」

「不可以放任异怪继续待在阳间。」

这群位列无颜,戴着白色头巾的人一齐站起。

「会议到此为止。」

理彩子咬紧嘴唇,等众位无颜离去。

等脚步声消失,理彩子战战兢兢地正要抬起头来。

「我还在这。」

一名无颜发出声音说话。理彩子丝毫感受不到有人存在的气息,不由得大吃一惊,赶紧拜伏在地。

「是、是的。」

「抬起头来。」

当她感觉到有人存在的声息而抬起头来,就在一阵朦胧的白光中,看到沙耶被囚禁在牢笼中的身影。

「正值秽期的沙耶不能拿来献祭,想来得等上五、六天。时间说不上充裕,但相信够让你们惜别了。」

这句话背后有着温情,却也包含着死心的意思在。

最后一位无颜留下这句话之后,声息随即消失。

「无口大人。」

当旁人全都离开,沙耶维持拜伏在地的姿势开始诉说:

「这次的事情,我真的感到非常地惭愧。我已经做好觉悟,还请以我的性命……」

「沙耶,你看着我。」

沙耶抬起头来,看着理彩子一阵子,犹豫了一会儿后,微微动起她漂亮的嘴唇叫了一声:

「理彩姊姊。」

沙耶已经五年没有这么叫她了。只听这个称呼,就足以看出沙耶的觉悟有多么坚定。

岁数相隔的两人本来像姊妹一样亲密,但自从沙耶十一岁当了巫女以来,两人之间就有了严格的上下之别。理彩子位列高阶,沙耶不能再亲昵地直呼她的名字,而是称之为无口大人。沙耶个性认真,无论何时何地都一定遵守着这个规定。

「理彩姊姊……对不起。」

沙耶故作镇定,一行清泪却划过脸颊。

在理彩子心中,浮现出沙耶年幼时在姊姊怀里露出天真笑容的身影。肩负起母亲职责养育自己长大的美丽姊姊,将沙耶这个宝贝女儿托付给自己。姊姊过世的那一天,理彩子紧紧抱住小小的沙耶,誓言要养育她长大成人。

「不要死心,沙耶。应该还有……」

她本想说应该还有方法可以得救,但只说到一半就住了口。

自己想不到任何方法。沙耶做出了觉悟,给她毫无根据的希望只会平添她的痛苦。

御荫神道是在别无他法之下,才做出这个结论。无论灵力、法力还是神通力,自己长年来所相信的任何力量,都无法拯救沙耶的性命。

那么,她就只能去拜托不受这些框架限制的人。

即使这会否定自己多年来所走的路也在所不惜。

理彩子想到了唯一一个人物。

这个人,名叫九条凑。

3

他觉得这些人一个个都是笨蛋。

说什么信仰要虔诚、要敬仰神佛、为人要谦虚,如此一来,佛陀的力量就会降临在自己身上,也就能够习得足以对抗异怪的力量。

这种教义无聊透顶。赤羽勇气出生至今,既未信仰过神佛,也不曾对神佛付出过任何敬意,但现年十岁的他却拥有无人能及的法力。

从婴儿时期开始,他就能够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事物。这些事物在他眼中就像人、昆虫或车子一样寻常,所以也不觉得可怕。

三岁时,有一次在祖母身后看见一个又黑又丑的事物,于是拿起玩具剑一挥,这个事物就这么消失无踪。

祖母露出惊讶的表情在佛坛前合掌祭拜,接着就紧拥住勇气对他说:「你跟你爷爷还有妈妈一样,有神佛保佑。」

但温柔的祖母后来也因病过世,勇气变得孤苦无依。赤羽家无亲无故,筹办的葬礼简陋得简直不能叫做葬礼,但为数不多的吊客当中,却有着几名奇妙的僧侣。

这些僧侣来自总本山,勇气从他们口中得知祖父与母亲以前也都是声名卓着的法师。然而祖父与母亲在勇气还是婴儿的时候就死于意外。

无论虔诚的信仰还是神佛的保佑,都并未保住他的家人。

不仅如此,这种应该是神佛赐予的力量,却反而孤立了勇气。

无论多么高深的法术,他都一学就会。

不需别人教导,他一看就知道各种符咒如何使甩。

还曾经独自打倒修行长达几十年的僧侣都不曾见过的异怪。

但他听见的却是这样的评语。

——只不过是一只飞得高的小鸟,却整天叽喳叫,以为猎物是靠它的爪子解决的。

——吵死人了。

——随它去叫吧。终究只是我们的笼中鸟,哪怕叫声吵了点,养着还是会有价值。

勇气心想,这些家伙遇到异怪时只会躲在后面念经,真亏他们有脸说这种话。

对那些相信能靠长年修行来提升法力或幻术的人来说,自己这样的存在肯定既碍眼又令人嫉妒。因为嫉妒而叽喳叫的根本就是他们这些人。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有一天总本山忽然闹得沸沸扬扬。

看样子是生意上的对手御荫神道出了纰漏。本来都应该暗中处理掉的异怪事件,他们却没处理好,发展成惊动大众传媒的大事。

与世外之森的名称一起传进勇气耳中的,则是高僧们肤浅的盘算。他们打算伺机介入抢夺功劳,再卖人情给对方。看来敬意与谦虚都只要留给自己的神就行了。

他受够了。

乖乖待在这种无聊的组织里,会有什么意义?

自己这个小孩子能力不及的事情,也就只有在幕后与媒体和警察进行交易,以及与委托人之间的交涉而已。他对钱财没有兴趣,这些事交给大人去做就好了。

世外之森所封印的异怪让御荫神道或总本山都应付不来,只要自己独自解决这个异怪,双方都将再也无法无视自己的存在。相信不但能让那些无能的家伙闭嘴,自己的实力也将得到尊重,获得更自由的行动空间。

一想到这里,勇气就再也无法按兵不动。

他穿上爱穿的外套,戴上棒球帽。一走到外头,帽子后面卷翘的咖啡色头发便随着风舞动。

「你是说世外之森的异怪?」

勇气面前是一位年约二十岁后半的僧侣,名字叫做荒田孝元。他年纪轻轻就在总本山名列高位,是一名主要负责对外交涉的法师,同时也是少数肯好好听勇气说话的人物之一。

他的法力就如其外号「艾草寺的白天灯笼」所说的一样微薄,但勇气认为他能坦率肯定自己这个小孩子的实力,这种度量相当了不起。

也因为他主要负责对外交涉,不像那些僧侣开口闭口就是信仰修道、谦卑德行。其个性随和而低调,也很懂得何时该通融与便宜行事。

「你要我帮你安排,让你可以一个人去解决异怪?」

孝元对于这样的要求本来应该露出伤脑筋的表情,但他神情却满是惊讶。

「你要说办不到、不行,小孩子赶快去睡觉?」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

孝元以和善的表情对勇气连连点头:

「我觉得凭勇气你的实力,也许真的有办法解决,也能体会你之所以会想这么做的心情。我很想帮你,可是我们还得顾虑到跟御荫之间的关系,总本山不能对这件事有明显的动作。」

这些理由极其正当。勇气心想果然行不通,沮丧地垂头丧气,孝元却突然说:

「刚刚我说的都是场面话。」

然后在勇气面前左右摇晃手指,说道:

「其实我也吓了一跳,因为我正打算去拜托你。」

这次轮到勇气吓一跳了。

「有人透过门路拜托我,希望能找一个跟我们总本山以及御荫都无关的人来解决这次的事件。如果是以当他助手的形式来参与这次的事件,就可以遵守刚才说的原则。」

「当助手就不算是我的功劳了啦。」

勇气噘起了嘴,丝毫不掩饰失望的神色,孝元却以强而有力的语气否定他的说法:

「不用担心。跟他一起工作,绝对不会让你的法力遭到否定。毕竟他完全不会使用任何法术或法力,因为……」

孝元煞有深意地笑了笑说道:

「他是九条凑。人称零能者。」

4

孝元前往的地方是一栋位于冷清小巷旁的大楼,垃圾被乌鸦啄得到处都是,在路旁散了一地。明明还是大白天,却能看到醉汉、像是黑道的男人,以及浓妆艳抹在街上招揽生意的女人。

「他就是偏好这种地方。」

看到对这景象一脸狐疑的勇气,孝元说出了这句语带辩解的话。

「偏好?为什么?住在这种地方根本不会有客人上门,也不容易赢得信任啊。」

「他应该是把这些当成最大的优点吧。」

勇气一边踢着脚下的空啤酒罐,一边不满地问道:

「九条凑不就是那个什么特异能力都没有,却老爱跑来乱我们正事的讨厌鬼吗?」

「这我不否认。」

孝元以伤脑筋的表情摸了摸下巴。

「但在御荫神道与绾本山都提出相同解决方案的情形下,想来也只有他会有不同看法了。」

「为什么?赶快把那个叫嫉的异怪解决掉不就好了?」

「事情没有这么单纯。」

过了一会儿,孝元来到了一栋外观平凡的七层楼住商混合建筑。疑似地下钱庄的金融机构、文字剥落而看不出名称的某某诊所,还有肮脏的麻将屋等招牌并列着。一楼看似是间咖啡厅,但貌似店长的男子却拿餐桌当床睡在上面。

脑子再怎么不清楚,都不会想在这家咖啡厅用餐,也不会想找这里的医师看病,更不可能找这里的金融机构借钱。

「他住在这里的顶楼。」

这种大楼里实在不可能住着什么像样的人,勇气已经开始觉得失望了。

「他真的住在这种地方?」

看到电梯门上贴着一张泛黄的纸,写着「故障中」三个大字,两人叹了一口气,开始爬楼梯朝七楼前进。

「他也许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这不表示他无能。」

「绰号叫零能者却不无能?」

「哈哈哈,这可被你将了一军啦。」孝元哈哈一笑,但随即表情郑重地说道:

「他对抗异怪的手段有点特殊,因此无论总本山或御荫神道都看他不顺眼,才会帮他取了零能者这个绰号。」

两人爬楼梯爬得气喘吁吁。

楼梯间的平台上摆放着堆满灰尘的啤酒箱,三楼放着发出异臭的纸袋无人清理,四楼则有文件满出来的大量纸箱崩落垮下,整个楼梯间彷佛就是一座垃圾场。要是真遇到紧急状况,直接从窗户跳下去多半还比较安全。

「没有灵力也没有法力,哪可能驱逐异怪?他一定是骗子,他封印的异怪本身就是骗局!」

闻不惯烟味的气闷,加上建筑物内部比外观还脏的情形,都让勇气更加失望,说话也不由得变得武断。孝元原本走在前面,却忽然停下脚步,转身以正经的表情低头看着勇气说:

「我觉得会有这种想法,可不太像勇气你的作风。自己抱持信念不断努力的结果,却被人一句话就否定掉,不管谁遇到这种情形部不会高兴。我想你应该很能体会这种感觉吧?」

勇气也同样停下了脚步。孝元这番话体谅到了勇气的际遇。只有孝元不会因为勇气年纪小就看不起他,反而肯定他的实力,每次都认真听他说话。

既然这个人物能让孝元这么肯定,也许真的值得相信看看。说不定这个人跟自己一样,就是因为太有实力才反而遭到排挤。

勇气感觉到胸口跳得越来越快。不是因为爬楼梯爬得气喘吁吁才心跳加快,他的双脚自然而然地踩着强而有力的脚步开始往上爬。

「那他是真的有实力了?」

勇气在怀疑中掺杂少许期待,开口问了孝元这句话,但孝元却只温和地笑着回答:

「我想这你只能亲眼去见证了。」

「到了,就是这里。」

门上什么都没写,天花板上有颗快要坏的灯泡在闪烁。

「九条先生,我要进去了。」

孝元也不敲门就直接开门,当自己家似地走了进去。

「这什么味道啊?」

充斥整个房间的异臭,让勇气用手遮住脸,孝元也连连眨眼。白色的烟笼罩在昏暗的房间里,薰得人眼睛刺痛。

「嗨嗨、嗨!」

房间角落传来这句说得含混不清的话,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瘫软倒在沙发上。

「凑!你还好吗?」

孝元赶紧把手上的包包放到桌子上,跑过去扶起他。

称之为凑的男子眼神空洞,一张瘫软张大的嘴还流出口水,身上穿着脏脏的黑色T恤与皱巴巴的牛仔裤。不管用多么善意的目光去看,都不觉得这人会是什么好东西,勇气原本因为期待而发红的脸上也开始透出失望的神色。

「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孝元抓住凑的衣领用力摇,凑露出惫懒的笑容,拿出手上一根雪茄状的物体给他看。

「就就、就是这个,啦。是、是是、实验。」

凑摇摇晃晃地站起,却掀翻了桌子。他丝毫不理会孝元包包里装的东西散了一地,还想踩着包包站起,却又脚步踉舱地跌倒。

「实验?」

孝元拉开窗户换气,让发出异臭的白烟慢慢朝室外散去。

「我我我试着种在屋顶上,几乎都没去照料,结果它们却长得很好,就、就想说风干以后来抽抽看。」

看着凑手上那根说是自制的雪茄,以及房间里飘散的烟雾气味,孝元猜到是怎么回事,不由得抱着头深深叹了一口气。

「你种在屋顶的,该不会是麻字辈的东西?」

「谁知道呢?」

「这在日本是禁止栽种的。」

「也许吧。」

「是大麻吧?」

「搞退魔的我种起大麻,不是很好笑吗?」(注6)

注6:日文中的「退魔」与「大麻」同音。

凑被自己无聊的双关语逗得捧腹大笑,随即脸色铁青地按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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