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鸠子与我的爱情喜剧-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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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霸道,不过那位老先生的确伟大到可以肆无忌惮地做这件事喔。」
我的视线仍然放在拆除工程上。
「毕竟他有钱有势有人脉,还有一颗充分灵光的脑袋,同时也是我们学校的理事长,所以这种程度的霸道是可以让人接受的。我想,对平和岛源一郎来说,做这种事情就和割家里后院的杂草一样轻松吧。」
「哼,意思是我们的立场想法和杂草的价值差不多吗?面对杂草时,他就可以做出这种有如偷袭或奇袭的事情吗?可恶,开什么玩笑啊!」
「太一,冷静点,你现在要是失去冷静,就落入理事长他们的圈套了。」
「遇到这种状况,谁还能保持冷静啊——大家,你们说对不对?」
太一转身面对聚集成群的学生们,摊开双手发表演说:
「这样的做法绝对不可被原谅,也不应该去原谅!为什么我们的人生要受一名莫名其妙的疯癫老头摆布?这种事情,我绝对无法接受!」
「而且这不过是第一步罢了。」
我接着太一的话说下去:
「他们不会只拆第二体育馆。今后,我们学校的设备将不断遭到他们剥夺,说不定到了明天,我们的操场就没了;到了后天,我们上课的楼房也没了。他根本不理会在这些地方生活的我们是怎么想,大概也没在想法律是怎么规定的吧。我的外公——平和岛源一郎就是有办法毫不在意地做出这种事情来。」
在重型机具的引擎轰鸣声,以及四处弥漫的尘土之中,围观的人们开始喧哗起来。他们看着彼此,压低音量私底下讨论着。
「此刻站在这里的大家,我想——」
我再次提高音量说:
「你们今天应该都受到惊吓了。对方向大家展现了他们不是在玩假的,也展现了他们拥有不顾我们意见便推动事情发展的实力。想必今后理事长那边,一定会再无所不用其极地搞出许多动作。他们可能像今天这样使用强硬的手段,之后也有可能使用怀柔的手段。比方说,他们大概会向我们提一个好条件,像是可以帮忙我们转学到比莺谷学园更好的学校,或者保证我们得到一流大学的推荐名额。可是大家别被骗了,那都是理事长的阴谋诡计,目的是要分裂我们反对派。理事长那边的人在做这些事情时是不会犹豫的。这一点大家从今天的事情也看得出来吧。这样子强制进行拆除工程,借以恐吓我们,其实也是他们计划的一环。总之一句话,我们彼此间的战争老早就开始了,要是大家一直默不作声,让他们为所欲为,到时候,我们一定会被吃得死死的。」
在场的所有人,视线全部集中在我身上。
我再次拉高我的音量:
「请大家听我说!这场战争来得极其突然,但既然开战了,我们就没有回头路,能做的只有获胜!对方是我的外公,和我有血缘关系,但关于这件事情,我一定会抗战到底!而且绝对要获得胜利!」
现在是关键时刻。
我已经没空介意自己适不适合说这种发言了。此刻我的斗志和毅力,已经远远超出先前游泳大赛当司仪的那时候,我豁出一切地向大家呼吁:
「老实告诉大家,我们的对手非常强焊!说得明白一点,我也认为他们根本不是我们这些高中生能够应付!不过我们不是完全束手无策,甚至可说,我们还有很多事可以去做!我们的声音或许很渺小,但汇聚起来就会变得无比宏亮!声音变得宏亮,就一定能让上面的人听见!所以各位,我们能做的事情或许很微小,但只要在我们的能力范围内,我们就不该放弃、气馁,而是要好好确实地去做!只要那么做,我们一定能找到一条活路,拼出一个光辉的未来!」
「我挺你!」
我话刚说完,太一马上接着说:
「我已经受够了!理事长那边的人,手段一直都这么肮脏!而且不管怎么想,今天这件事都太过分了。我们或许只是普通的高中生,只是不足为道的杂草,可是我们也和一般人一样,有我们的坚持和尊严啊!我绝对要展开反击,全力奋战,让理事长那老头好看!」
「……隼人,还行吗?」
第二体育馆的拆除工程仍在进行中,一旁围观的学生们齐声高呼抗议着。
太一看着他们的表现,悄悄问了我一句:
「我照你说的,使出吃奶的力气去激励大家,你觉得这样行吗?」,
「说真的,我还不知道。」
我也小声回答:
「这是所谓福祸相倚的情况。我想经过这次的事件,反对派的凝聚力会大幅提升,
反对运动也会更加热络,只是……」
「还不够吗?」
「是啊,还不够,很多事仍然有绝对性的不足。」
我摊开双手手掌,摇摇头说:
「如你所见,对方敢发动这种偷袭,就代表他们是蛮不讲理的狠角色。我们可以轻而易举想见,他们今后还会采取类似的手段。而且对我外公来说,这种事情还脱不了小游戏的范畴。不过也因为是小游戏,他还是留下让我们可以利用的小破绽。」
「哼,真是败给他,竟然只是玩玩就做出这种事。」
「我完全认同,不过既然状况都已经发生,我们也只能设法应付了。问题在于我们现在缺乏时间上的余裕,只能疲于奔命。」
「什么意思?」
「反对派的激情不会持续太久。我们的本业毕竟仍是学业,日常生活中也有很多事非做不可。相对的,理事长那方原本就具有压倒性优势,这场仗打得越久,他们就越有发挥的空间,所以我们得速战速决。」
另外让我觉得更烦躁的,是就算废校失败,对理事长的人来说根本也是不痛不痒。
对外公而言,这只是对我的一个考验,我们在认真度和拼命度上有着极大的落差。
也正因为如此,我们才有报一箭之仇的机会,也更有成功的价值。
「话说回来,太一,你表现得真的很好。虽说我们有事先讨论过,但想不到你的即兴演出会这么精采。更何况我们事前的讨论也很笼统,只是说『要是发生这种状况,你大概就这样做』而已。」
「还说我,你也很厉害啊,竟然一开始就能预测到可能会发生今天这种事。刚刚的演说也是讲得堂而皇之,理直气壮。虽然你一直认为我们的胜算很低,我倒是觉得现在的态势还挺不错的。」
「是吗?我也希望如此啦。」
我搔了搔脸颊,掩饰自己的害羞。
「老实说,我不晓得我们可以走到哪一步,但我可以向你保证一件事,我会『使出所有可能的手段』来打赢这场战。所以,你今后是否可继续助我一臂之力,太一?」
「好啊,包在我身上。」
*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日子持续动荡不已。
反对运动越演越烈,我们使出各种手段来声张我们反对派的意见,包括校门前静坐、反复高喊诉求、小规模的绝食等,众人的士气大幅提升。
不过我们的活动仅止于此。
到街道上示威游行、杯葛课程的进行、向行政机关提起诉愿等,所有在我的判断中「可能越界」的活动,我们一概没有执行。将一切限制在草根运动的范围,不让同志们
深陷反对运动而不可自拔,同样是我的工作。因为,即便我们处于一个有些不平静的环境,私立莺谷学园依旧得照常继续营运。
「咦,是吗?」
某天,在学生会办公室里。
佐藤同学听了我的说明,感到有些疑惑。
「可是平和岛同学有说过,你会『使出所有可能的手段』对吧?而且我们非打赢这场仗不可,对不对?」
「嗯,没错。」
「可是没去做你认为『可能越界』的行动,听起来好像有点消极怠慢耶。我这么说或许不太好,但对方可是平和岛源一郎,我们应该没有放水的余力,不是吗?」
「嗯,我了解你想表达的。」
我真的十分了解。
毕竟我是能够近距离观察平和岛源一郎的人。我很清楚这个对手的难缠,就算我们拼了命去努力,能不能让他好看仍是五五波,而且我也不认为自己有在放水。
「倒是,你心里应该还是有个疙瘩吧?」
「么疮?什么疙瘩?」
「就是……说穿了,这次的事情只是平和岛家的内部纷扰,却将大家一起拖下水。我很感谢目前还没有人对我表示什么不满,可是依常理来想,这次的事情根本就是无妄之灾吧?」
「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不是吗?要将问题怪罪到你头上或许很简单,可是这么做也于事无补。大家反倒是觉得,如今站在前头领导反对运动的人是你,与其抨击你或是试着将你打下台,不如让你来处理这件事,才是对大家比较有利的做法。」
「也就是所谓的『以毒攻毒』罗?」
「我……我没有这么说。」
「不,没关系,你不用介意,其实也算是我故意将局面诱导到这一步。」
我安抚了一下有些慌张的佐藤同学。
「话说回来,学生会办公室能像现在这样,只有我和你坐在这边,对我而言也算是一个衡量情况是否仍在正常范围的指标。要是反对派的学生们统统挤在这里,大家杀气腾腾地进行作战会议——只要事情演变到这地步,对我而言就是彻底的失败。我不希望对大家的学业造成影响,也不希望有人因此退学。」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在我个人的计划中,反对派必须毅然决然对这次的事情做出反应,但在解决问题的同时,我们的手段也必须限制在和平抗争的范围内。
说得再仔细一点,就是事情要是闹得太大,或是吸引太多关注,我都会很头痛。如¥果我们让这次的运动演变成行政或是法律问题,或是演变成一个必须投注大量人力与金钱的大难题,我们就会逼得对手认真起来。而对手要是认真和我们正面冲,我们根本没有胜算。
当然,老是出一些小剌拳(注:拳击中杀伤力不大的小招式)也不可能获胜啦——
「你的表情看起来好阴险喔。」
佐藤同学笑盈盈地说:
「平和岛同学在认真策画什么事情时,真的很有反派的感觉呢。我也是最近才察觉,
原来你是参谋型,或者说是幕后黑手型的角色。」
「嗯,我也是最近才察觉,当在想一些有的没有的诡计把戏,感觉还挺愉快的……
这大概是受我妈的影响吧。」
「令堂也是那样的人啊?」
「嗯,她很爱恶作剧,让人伤透脑筋。她最喜欢想办法整人,然后在那边大笑。我真的是被她整得很惨。」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会那样,是受到你外公的影响。」
「啊——或许也有喔,那一定是同时受双方影响了。」
仔细想想,鸠子也有这样的特质,所以似乎越来越难否定其中没有血统因素的影响了。说不定这就是平和岛家的共业吧。
「话说回来,我们得这样汲汲营营制造有利局面也是没办法的事,这次的战争在结构上本来就很莫名其妙,所以非得以这么另类的方式打仗。」
「什么意思?」
「因为我们少了战争中不可或缺的要素——『敌人』呀。」
正常来说,这场战争的「敌人」应该是引发当前这一切的平和岛源一郎,但外公这位当事人在单方面扔下炸弹后就龟缩回幕后,彻底采取隔岸观火的策略。只要他一个星期能在校园露一次面,我还有办法煽动大家的对立情绪。但此刻这种情况,我想煽动众人都有点力不从心。
这真的让人很火大。这是一场本质上就无法获胜的战役,毕竟对手输了也不痛不痒——然而现在却连给对方迎头痛击的机会都没有。我们挥出去的拳头注定落空,而对方就算是挖着鼻孔静观事态发展,也都不会有损失。我刚才说的「反对派的激情不会持续太久」也是这个道理。敌人距离我们越近,形象越具体,我方的士气就会越高昂。可是目前我却得刻意去煽动对立的情绪,此刻也还得煞费苦心想办法。
「唉,这是够了,重新整理一下当前情况后,我开始感到绝望了。」
「没……没问题的,你一定能够想出一个好办法,毕竟你之前也曾经上演过绝地大逆转呀。」
「是吗……我是很希望如此啦……」
「不要沮丧,沮丧是天敌!加油,平和岛同学,加油!」
「哈哈哈,谢谢你。」
佐藤笨拙地为我加油打气,我报以一笑。
「放心啦,我会设法解决这个问题。我向神发誓,我说『会使出所有可能的手段那句话是真的』。我会挥洒汗水到处奔波,硬是杀出一条血路。」
*
日子在东奔西走的忙碌中一天天过去。某一晚,鸠子打电话与我联系。
『你似乎在进行一些「愉快的事情」呢,少爷。』
这是她开口的第一句话。
千盼万盼,总算等到鸠子的回应,我不禁当场站起身来。
如果我的解读正确,此刻的对话将成为这场战役的分水岭。我使劲压抑情绪,避免
声音变得紧张,开口回应:
「你要是真觉得那是『愉快的事情』,我的计划就算是成功了。引发你的关注是首要之务——如果你对我们这边兴趣缺缺,没有主动和我联络的念头,我们两边甚至没有站在同个擂台上对决的机会。」
『哦——?』
鸠子的语调没有变化,但我很清楚,在电话另一头的她,此刻一定像只发现猎物的狡狯老猫般,眯起她的眼睛。
『那我就直接问你了。少爷,你究竟在想什么,以及计划如何行动?请你毫无保留地说出你的打算。』
「要毫无保留有点困难耶,因为我不能现在就说出策划中的一切,我可以卖个关子吗?」
『敬请自在随意,你可以只说你想说的。』
「那我就随口说说自己的想法,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罗。」
我清了清喉咙。
「这次的事情,在结构上真的很奇怪,我莫名有种很难集中火力,或者说是不好锁定目标的感觉。总之就是绑手绑脚,很难有什么行动。我只能静观对手如何出牌,随时
注意周遭的状况,什么事都只能一边摸索一边进行,所以行动变得很拖泥带水。我得耗费大量的精力去维持双方对立的态势,『假装』炒热反对运动的气氛。」
电话另一头的人一声不响。
我像是对着墙壁自言自语似的,继续说下去:
「接着说另一件事,这次始于我们家外公——平和岛源一郎突然跑来搅局的一连串事件,打从一开始就是一场闹剧。虽然外公那个人每天都在胡闹,但这次真的闹得太过头了。所以我猜想外公在煽风点火之前,应该『早就做好灭火的准备』了。外公发布废校宣言后,随着一天天过去,我的猜测逐渐变成确定。这应该百分之百是一场自导自演。因为不管怎么想,外公都『太缺乏行动力』了。平和岛源一郎要是真的卯起来要搞垮这所学校,此刻学校早就……不,应该是在他发表宣言的那一天就被他一枪毙命了。我之所以会对那个人抱持敬意,也是因为他就是这种人呀。」
鸠子沉默不语。
我继续说下去:
「所以在我的猜想里,外公此刻应该是打定主意要隔岸观虎斗——不,不对,他甚至连观都不观,只是将身边所有的食材统统扔进火锅里,放上火炉盖上盖子,然后兴奋不已地在一旁等待观看最后会出现什么料理——这就是他给我的感觉。当然,他也早已
备妥了灭火器以防万一,我有说错吗?」
鸠子依旧无声。
「话说回来,鸠子应该也被当成那道料理的『食材』之一。外公不只想看我怎么行动,同时也在考验你会采取什么行动。他将一切授权于你,绝对是在心存期待,想看看你到底会设计出怎么样的舞台。所以对于你打算做什么以及怎么做,他才会完全没有置喙。对吧?」
鸠子不发一语。
「所以我敢断定,这次事件的关键人物并不是平和岛源一郎,当然也不是我,而是你呀,鸠子。只要你改变一个主意,或是采取一个行动,这场闹剧的结局就会立即改变。因此为了设法翻转此刻压倒性的不利局面,我想拜托你这位关键人物一件事,你肯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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