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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觞-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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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三章 寻欢作乐的流氓 。。。
今天“皇城KTV”的生意真的出乎预料的好，比平时的营业额整整多出了好几倍，我上班才不到三个钟头，所有的包厢就已经全部订完了，而且都还是订的通宵。于是，我接下来的工作就是委婉的拒绝即将上门的客人了，“迎宾”赤裸裸的变成了“送客”。
眼睁睁的看着白花花的票子从我眼皮子底下溜走，我肉痛，真替我男人感到可惜，当初为什么就不能把KTV建得稍微大点儿？苍南（温州市一个县）那家连锁KTV也还没装修好，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正式对外营业。春节期间正值赚钱的高峰期，想到这儿我不禁又是一阵心痛加肉痛。
“订个豪华包！”
男子粗犷的声音把我硬生生从遐想中拉回现实，我猛地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凹凸不平的脸，肥大的脸颊上面布满了褶皱，光线不好，看不真切到底是刀疤还是单纯的皱纹，下垂的眼袋像两颗鸡蛋般大小，脖子上一条小手指般粗细的金项链即使在这样光线不好的大厅也闪得我一阵头晕目眩。他双手撑在柜台上，正好让我看清楚他十个手指有八个手指上都戴着个头不小的金戒指。这些都不是关键，最重要的是该男子背后还直挺挺地站着十几二十个凶神恶煞的高大男人。
这样的场景不禁让我联想到了香港电影里面杀人不眨眼的黑社会，暗地里打了个哆嗦，我结结巴巴的开口：“对……对不起，已……已经没……没有包厢了。”
“什么？”开口的不是大哥模样的男人，而是他身后一个魁梧的大汉，“九哥大驾光临，你居然说没包厢了！？”
那架势简直想把我生吞活剥一样，望着大汉瞪得比牛眼睛还大的眼睛我咕噜咕噜吞了两口口水，心想我莫心桑不会真的这么倒霉吧，除夕夜不能和家人团聚也就算了，居然还碰上了这档子事儿，还有没有天理啊？！
“真的是……没……没有包厢了，今天客人……特……特别多，不……不好……意思啊，九哥！”我对着叫九哥的男人深深鞠了一躬，希望他不是一个会欺负弱小的老大。
“没包厢了不会给九哥清一个场吗？”另一个男人又开口了，“去去去，快去给九哥收拾一个豪华包！”
又来一个不讲道理的人！我简直欲哭无泪，哪有人家客人订好了房间正在HAPPY的时候我煞风景的冲进去说一句：“喂喂喂，你们赶快从哪儿来回哪儿去，九哥来了，给你们面子才征用你们这间包厢！”
我这不是讨打吗我，大过年的，我真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啊我。怎么办？怎么办？我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两只手在柜台下面紧张得直冒冷汗。
叫九哥的男人一直没说话，只是一个劲儿的盯着我看，粗糙的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的笑，绿豆般大小的眼睛里闪烁着我不甚明白的意图，似乎他觉得我现在手足无措的样子很有趣，把我当猴戏一样看？
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即使心里很没底我也不得不支支吾吾的再次开口恳求面前的男人：“九哥，今天真的是没办法啊，客人们兴致都很高，您又何必非要我去当这个不讨喜的小人呢，大过年的，大家不都想开开心心的嘛。”
“你找死啊敢这么和九哥说话？”
“看来你是真的嫌命太长了？”
“信不信老子砸了你这破场子？”
顿时，九哥身后那群小弟就又跳出来咬人了，那阵仗简直和饿了几天的疯狗没什么区别，也着实吓了我一跳。
“闭嘴！”九哥终于说了他来这儿的第二句话，“这么吵像什么话？”
真是听话的狗，整个大厅立马就安静得连呼吸声都听得清楚，我立马用手捂住胸口，生怕他们听见我怕得“怦怦”直乱蹦的心跳声。
原本我以为大哥出马，他们就会放过我这个绝对算得上无辜的人，没想到九哥接下来的一句话依然是：“快，去给九哥我清个场，小费少不了你的。”
还做了一个类似唤狗的动作，我简直羞愤难当，妈的，居然把我当狗来使唤吗？我天生就有一个特点，一旦把我惹毛了我就可以对什么都不管不顾，先出口恶气再说。
这个特点即使面对黑社会也依然有效，于是我打算豁出小命对这些个臭男人破口大骂一番。拉开架势正欲发火，突然冒出个声音让我顿时清醒不少，张开的嘴就这样硬生生的保持着张大的状态望着从二楼下来的王经理。
我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这个对九哥点头哈腰和哈巴狗无异的经理，这……这……这还是平时那个说什么“绝不向恶势力低头”的王经理么？
我一直保持着呆滞状态直到又一群人来柜台结账。
“你们不是订的通宵吗？”我问。
“叫你结账就结账，问这么多干什么？”一年轻男子恶狠狠回了我一句，堵得我哑口无言。
结完帐，那群人消失的速度简直可以用逃之夭夭来形容，我顿时明白了过来，经理居然真的给九哥清了一个场？！赶走了原本的客人？！
妈的，到底还有没有王法！？（我的内心独白，不敢真的说出来……囧）
只见经理非常谦卑的对九哥弯下腰，还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九哥，您这边请，场子已经为您准备好了！”
面对奴才嘴脸的王经理，九哥一动不动，眼睛还是定在我身上，我暗自叫苦，这个九哥到底想怎么样？
“行了，王经理，这位小姐带我们过去就行了，你先去忙其他的。”九哥用手指着我，我就是不想承认都不行，这么大个大厅里面的的确确就只有我一个人是女人！
王经理闻言简直如逢大赦，一把就把我从柜台后面拎了出来推到九哥面前：“好好好，109号包房，莫心桑你赶快带九哥过去！”
“莫——心——桑？”九哥咀嚼着我的名字就像是在品尝一道美味的佳肴一样，脸上的享受和满足恶心得我直打哆嗦。
没办法，谁他是经理我是属下，谁叫他是老大我是平头百姓，谁叫卢罕呈还没公布我们的关系，我就是千万个不愿意也不敢再叫板了，王经理对九哥的态度已经很明显的表示九哥这厮绝对不是善茬儿，我又何必刻意跟他过不去？
我还有一个特点就是一旦恶气没出成我就像是蔫掉的花儿一样再也抬不起头了，哎，只能怪自己软弱，于是我咬紧牙关给九哥一行人带路，心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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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四章 赌酒 。。。
“九哥，您玩好喝好，我就先出去了。”将九哥一群人带到包厢后我就准备脚底抹油了，恭敬地行了个礼我打开门就要走。
“哎，陪九哥喝两杯再走嘛，反正你不是说包厢都已经订完了吗，没人需要你招呼了，你就留下来好好的招呼九哥吧。”九哥顺势就挡在了门口挡住了我的去路，我心里暗叫不好，喝酒不是我的强项，甚至算得上是弱中之弱，要是真和他杠上了我还有活路吗我！
“九哥啊，我不会喝酒，您要是需要人陪酒的话我出去给您找两个漂亮的公主进来陪您喝酒，你看这样行吗？”我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被九哥看出端倪。
九哥没说话，整个包厢也安静得让我心悸，我心想你不要公主那就要几个三陪呗。“九哥，如果您不要公主的话我就给您找几个我们这儿最红的小姐过来陪您怎么样啊？”
没错，卢罕呈的KTV其实并不是单纯的KTV，说白了就是兼营色情行业的淫窝，只是套着KTV的面具在外人看来要好看一点而已，也能避免一些春风检查，所以生意一直都还不错，客人们都喜欢来这里风流，这不，正在筹备着开连锁嘛。
而我刚才给九哥建议的“公主”，当然不是电视剧里高高在上、权势滔天的公主了，这只不过是一种单纯的职业称呼，其实就是夜总会里的房间服务员，主要负责一些倒酒事宜，如果客人有要求的话还可以陪着喝几杯，或者陪客人一起玩玩色子、猜猜拳，但是绝对不卖身那种。“公主”这个称呼听起来蛮高贵的，但是个中滋味也只有自己才明白，颇有点灰姑娘的意味。
至于“三陪”当然就不用详细解释都知道是干什么的了，和“公主”比起来就像是古代那些窑子里当红的姑娘一样，而“公主”就是当红姑娘身边的丫鬟，所以才说和灰姑娘有异曲同工之妙。
“都说了叫你陪九哥喝两杯了，你是没听懂还是怎样？”又冒出个多管闲事的壮汉，我哆嗦了一下，看来是不硬气一点是不行了，妈的，真当我莫心桑好欺负不是！
“九哥！”我不屑的横了刚才插话的壮汉一眼，“您的手下都是这么没礼貌的吗？明明是我们俩在说话，他这个手下插什么嘴？”
“呵呵！”九哥笑着对刚才的壮汉挥挥手示意他一边儿去，壮汉听话的去了，然后九哥继续对我说，“你叫莫心桑？”
“是！”我心想老子行得端、坐得正，还怕你知道我的名字不成？
“很好听的名字！”
啊？这又是唱的哪出？我狐疑着瞥了九哥一眼，罢了罢了，我这种小人物又怎么猜得到这种黑道大哥的心思，不想和他再纠缠下去我又提出要走：“九哥，我真的要出去了，如果您公主也不要，三陪也不要的话那我也没办法了。”
“九哥，麻烦让让！”九哥挡着门我也不能就这样拨开他，毕竟顾客就是上帝，还是只能礼貌的开口，希望他真的能大发善心的放我一马。
“哎，说了陪九哥喝两杯你就真的这样不给面子？”九哥不仅不让开还顺势就靠在了门上，他是吃定我不敢推开他夺门而去！
该死！我心里狠狠咒骂了一顿！但面上还是装作很无辜的说：“九哥，我真的不会喝酒，而且我只是前台，不是公主，更不是三陪，我没这个义务陪客人喝酒的。”
“呵呵，牙尖嘴利！”九哥估计也被我磨得失去了耐心，因为他的笑声差点把我冻僵，眼神也不似先前那样痞了，取而代之的是恶狠狠的寒光。
我心想这下可是完了完了，我他妈居然真的碰上不讲理的黑道了！还他妈尽欺负我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九哥，我……”我求饶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九哥一个猛拉跌到了包厢的沙发上，虽然是倒在沙发上了，但是我的脚因为九哥突如其来的一拉一个不注意就崴了，真是祸不单行，我就是想跑都没这个能耐了，也要我跑得了才行啊！
想打电话求救一摸口袋才发现我穿的是工作服，手机在大衣口袋里，真是背啊，真是衰啊，我该怎么办？看九哥的样子是不会放过我了，我……妈妈，救我！
九哥一看我似乎是崴到脚的样子就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还冷嘲热讽道：“啧啧啧，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这么清高嘛，你看看你现在，这不是自讨苦吃吗？”边说还边朝我靠过来，直到他丑陋的脸和我的脸之间的距离只剩下两厘米才停下。
旁边的人都不敢看热闹，各顾各的，喝酒的喝酒，划拳的划拳，唱歌的唱歌，就是没有人注意这个小角落，就算注意了我也是死定了！
心狂跳个不停，感受着九哥由于过于接近而喷在我脸上的臭气我就一阵恶心的战栗，他妈的你就是喜欢和人这么近距离对视也应该先把你那张嘴处理处理啊！
“九……九哥……请……请你……不要……这样！”我结结巴巴半天才把这句话说完整，眼睛不敢正视他，脸微微侧着，希望可以让我好受一点。
“陪我喝一杯就放过你！”说着一杯倒好的酒就出现在我眼前，九哥一只手端着一杯酒，把右手的那杯递给了我。
“真……真的？”我问，希望真的是只喝一杯就完事，我现在也没那么清高了，只要喝一杯酒就能走我是举双手双脚赞成！
“当然！”九哥点头，顺便带上了一副恶心的笑容。
我颤颤巍巍的接过酒杯，狐疑着看了九哥一眼，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一口干了杯子里的酒，擦擦嘴，我说：“九哥，这样行了吧？”
九哥看着我没说话，不过他总算是不像刚才那样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了，这让我轻松不少，毕竟被别人像看怪物一样看着的感觉并不好受，然后他在我身边坐下了，摇着杯子里的酒也不喝就那样看着，看着出神。
“九哥？”我试探性的唤了他一声。
九哥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他也一口干了杯子里的酒，这才有空搭理我。“你是最近被卢罕呈勾搭上的那个女人？”
虽说是疑问句，但听九哥的语气却是十足的肯定，我心想你丫的既然知道还问我干什么？等等，他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卢罕呈并没有公开我们的关系，而我也是第一次见这个什么九哥，他又是从什么地方知道我和卢罕呈的关系的？看刚才王经理对九哥的态度也知道卢罕呈和九哥即使认识也绝对不会是关系好的那种，说不定九哥就是专门来砸场的？难道？我心里惊呼一声，难道九哥是卢罕呈的死对头，趁着卢罕呈不在就故意来找茬？
要不要承认呢？我心里很矛盾，要是承认了还不知道九哥会怎么对我，要是不承认我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想出其他的什么招来整我。
不过，话说回来他既然用这么肯定的语气那也就说明他对我和卢罕呈之间的关系是十拿九稳的了！
“九哥怎么用‘勾搭’这样的词？”我眉毛一挑，打趣道，“有失九哥的身份。”
“呵呵！你很有意思，不知道你和卢罕呈在床上是怎么表现的，我很好奇呢！”九哥又为他自己倒了一杯酒拿在手里却没喝，只是把玩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时机一样。
我正想开口反驳，丫的，怎么这么粗俗一个人！
突然我就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了，浑身都开始发烫，而且痒痒的，很想伸手去挠却发现这种痒是发自内心的，想挠都挠不到！不一会儿，我的脸就涨得通红，幸好包厢的灯光也是暧昧的红色，这才遮挡了一点。
我尽量保持着镇定，不想也不能让九哥看出我的不对劲。
我真是天真得可以，这件事明摆着是九哥给我下药了，他心知肚明我会在什么时候发作，我还在这边一个人强撑着，这不是正中他的下怀了嘛！
我抬头一看，九哥果然用一种玩味的眼光正看着我，我顿时羞愤难当，突然明白刚才九哥说的那句话的意思，他问我和卢罕呈在床上的事情，难道他想？不要啊！我还不想被这种臭男人压在身下！我在心里苦苦呐喊着，希望这个时候真的有谁能听到我的呐喊赶来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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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五章 失身边缘 。。。
“是不是觉得浑身上下都像几千几万只蚂蚁在噬咬一样？”九哥晃着手里的酒，眼神却是定在我身上的，脸上挂着最最最最最下流无耻的笑，“这种药可是最新产品，很贵的，我是看在你是卢罕呈的女人才让你试的。怎么样，效果还满意吧？”
我呸，你个下流胚子，给人下药还这么义正言辞！
不过，此时我已经怕得说不出话了，只能把所有的愤怒都集中在眼睛里，要是眼神能杀死人的话，九哥早就被我的眼神生吞活剥不下几千几万次了，他妈的，还真没遇到过这样的贱人！
“你看看，我这些手下个个龙精虎猛，床上功夫也厉害，肯定比卢罕呈强多了，你选一个吧！”
他妈的，说这话都能说得像是在问我“你觉得青菜好吃还是萝卜好吃”一样，还真他妈的不是一般的贱！
不过，九哥也的确是达到他的目的了，我现在怕极了，有生以来还从没这么怕过，面对一屋子的壮汉，我猛吞两口口水，差点没急哭了。
“不选么？”九哥满脸横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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