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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的爱情故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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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城名咖是商学院的学生创立的,一届届传下来,外人已说不清多少年了,反正,彭盈上学那会儿,常常和洛雨、木之文去店里通宵。她照例点了卡布奇诺,姚瑶冲服务生歉意地笑笑:“有绿茶吗?”
得到服务生肯定的答复后,她又扭头对彭盈不好意思地说:“梁翼胃不好,家里都不碰咖啡。”
“哦,这样啊,”彭盈微微垂下头,摆弄装纯净水的玻璃杯,“很多年没和顾大哥联系了,完全不知道这些事情。”
“听梁翼说,很早就认识你了,后来没多久就断了消息,”说到这里她顿了顿,笑得温婉至极,“他也是这两年跑车,东一餐西一餐,吃得不规律,也不好,胃才变坏的,你不知道也正常。”
“是吗。”彭盈把头垂得更低些,镇定地答她,只是杯里的水,轻轻漾着微澜。
服务生上了咖啡和茶,附赠了一盘自制的饼干。
“谢谢,”姚瑶热络地向服务生道谢,而后转向彭盈,颇为自责,“一早想和彭小姐聊一聊了,可惜找不到好借口,没想到今天来这边考试,竟然能碰上,真是我运气好,你看,我这不是高兴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考试?”彭盈终于找到一点可说的,“学校都放假,是考什么?”
“找人通了下关系,在莘大外院旁听了两年英语,上学期末终于有老师肯收留了,准确说来,今天是过来见导师的。”
这些事情彭盈还是知道的,莘大有些老师收学生和别人不一样,虽然同样要给本科生上大课,但真正的弟子是他们私下指导的那些。这些学生未必能拿到学位,但确确实实能得到真传。姚瑶说得轻松,其中艰辛,只有她自己知道吧。
彭盈有一个习惯,和客户沟通之前,会仔细分析他们的动机。久而久之,这就成了职业病,致使她遇上一个不熟悉的人,会不由自主地通过他们的一言一行揣测对方的想法。其实,严格来说,日常交往里,这样的行为是犯规的,但她就是忍不住。
所以,这时候,她看起来似乎在认真品尝边城名咖的卡布奇诺,稍知她背景的人甚至会猜测她在缅怀那些青春时光,事实上她只是在想,姚瑶想干嘛呢?
姚瑶很漂亮,虽然比不上诗情齐雅之辈,但任谁见了也得在心里念一声“大美女”——这世上美女多了去了,当得起一个“大”字的,实在少之又少。年纪也不大,或许比她还小一些,已为人妇,年轻的躯体面容上自然有着一种难以名状的风韵。看姚瑶笑一笑,彭盈甚至能恍惚一下子,仿佛在她那笑容里看到某种神秘的光芒。
彭盈保守地推测着,姚瑶二十五六岁,已婚,丈夫事业有成,孩子也该有了,自己都有个不下二十万的车子,家庭定然是很美满的。生活无聊了,便又上学来了,还得了某个大师级老师的青睐,收为关门弟子。
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人生!
可是,她和彭盈很熟吗?一个女人,无论聪明与否,用脚趾头都能猜到顾梁翼和她彭盈牵扯不清才对。所以,姚瑶是来炫耀的吧。
果然,姚瑶很快就说起往事来:“我认识梁翼的时候才二十岁,高职毕业,抱着个等于没有的文凭进退无门。对了,梁翼有没有跟你讲过他家里?”
彭盈庆幸自己早做好了心理准备,微微一笑,自若道:“没有,我和顾大哥不是很熟。”
从重新相见的第一刻起,她就不该叫那一声“顾大哥”,是顾梁翼那一声“盈盈”让她发挥失常了。如今,要怎么让姚瑶相信,她对自己口里的“大哥”不熟悉呢?真是令人头疼。
姚瑶的笑容意味不明,但彭盈确定,正在于令她头疼的那个矛盾。
“我那时唯一的未来就是找个不错的男人嫁了,听说要见面的人当兵出身,我还想,特种兵又如何,不过是个当兵的。没想到,见第一眼就沦陷了。
“不知道彭小姐有没有过那种体验,看到那个人,整个世界瞬间就崩溃掉,只剩了他一个。”
姚瑶兀自沉浸在回忆里,唇边的笑容竟带着些小女儿情窦初开的羞涩。
“那时候,梁翼做着部队给安排的复员工作,收入很低,人看着似乎受了什么重大的打击,我家里有些反对。不过,我坚持嫁了,很快就有了孩子,而后梁翼辞了工作,贷款买了货车,天南海北地跑,一跑就是五年。
“他为了挣钱常常东跑西跑,我能做的也不多,帮他照看好家里罢了。常常遇上儿子和公婆一起病倒的日子,一个人照顾一家老小,现在想起来,竟然觉得很值得铭记。
“彭小姐,我这心理是不是特别奇怪?”
彭盈放下咖啡杯,看进她眼里,试图使自己的神情语气十分真诚:“不,这确实是很美好的回忆,大多女人应该都会希望丈夫的成就里有自己的功劳。虽然我比你大上两三岁,但既然称顾大哥一声大哥,心里自然当你是嫂子,很敬重。”
姚瑶达到目的了,很开心;彭盈把“客户”哄开心了,心里也高兴。于是,一杯咖啡一杯茶,宾主尽欢。姚瑶又说了些丈夫儿子的事情,便主动提出载彭盈回城。彭盈拒绝了,说是还有些事。姚瑶急着接儿子下学,也没坚持,匆匆走了。
彭盈看着姚瑶窈窕的背影,想,和她比起来,自己能算得了什么呢?
顾梁翼能有今天,军功章,确然是有姚瑶的一半。她彭盈即便拿着顾梁翼的勋章,也掩盖不了完败收场的事实。
直到窗外晚灯初上,彭盈才将冷掉的咖啡全部喝掉,推着沉重的旋转门出了边城名咖。
雨已经完全停了,空气里冷清一片,只消一次深呼吸,再昏沉的头脑都能瞬间清醒。
贪恋这神清气爽的感觉,索性步行到下个站台再乘车。沿着街灯走了两个路口,一辆宝马M5忽然悄无声息地停在身边。她顿住脚步,看到半开的车窗里,郁南冠善意地微笑着:“彭小姐,回城吗?”
放纵2
郁南冠从父母家出来,心情颇不自在,原因不明,当然,可能是他不愿去想的缘故。
大学城不再是他读书时的那个样子,商铺多了许多,但因为放假,人流熙攘的情景自然无缘一见。但就是大雨初停后冷清的文英大道,让他不自禁降下车速,慢悠悠地欣赏这一派寂寞的街景。
街道两旁的梧桐树较之十年前,粗长了一圈。那时候骑着车,身后总有个闹闹攘攘的女声:“破帽子,叫你骑慢点!”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想念那些青涩的时光,但每次来这边,心里总会忽然涌起些莫名的期待,算得上死寂的生活里为数不多的一点慰藉。
老远便注意到那个长裙女子的背影。淡青色的百褶裙,长至脚踝,被夏夜的风吹起,隐约可见女子那双纤细笔直的小腿。紧身的短袖顺服地勾勒出女子流畅起伏的线条,腰线盈盈,胸线优美,手臂圆润。纯黑色的慵懒卷发随着裙摆的妖娆而悠扬,时而飞起,时而微拂,主人浑然未觉。
郁南冠看到她的第一眼,觉得有人拿棒球棒当胸给了他一下子,敲得他胸口闷生生地疼,堵得慌。仔细算算,上个女朋友,好像是两年前的事情了。
加快车速,追上去,错身而过时才发现,长裙女子居然是景晓阳家的彭主管。他想起刚刚自己脑子里倏忽闪过的某个不太君子的念头,一时有些踌躇,是不是停车载她一程。纠结了几秒钟,还是停下车,发出邀请。
若说郁南冠纠结,彭盈又何尝不纠结。周年庆那晚之后,郁南冠偶尔会出现在公司的楼层,和她目光相遇时也礼貌地点头致意,名副其实的点头之交。但一想到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接触过程中,自己居然睡着了,喝了酒就在他面前睡着了!彭盈想想都觉得多年修炼毁于一旦。那种追悔得恨不得杀人灭口一泄被他陷害之愤的心情,真真前所未有。
不过,她还是转过身,客气地微笑:“晚上好,郁先生,真巧。”
“晚上好,彭小姐,你回城吗?”郁南冠照着她的格式重新问候了一遍,并且倾身打开副驾驶车门,“我正好也回城,能有那个荣幸载美丽的彭小姐一程么?”
彭盈明显感觉到自己嘴角抽了不下两抽:“那就麻烦郁先生了。”
彭盈的交际圈很窄,几乎无圈可言,因为害怕一开始那些礼数。所以,和郁南冠这种“客户”相谈,从来都让她觉得折寿。然而,不过几个月后,当她再想起他俩这种虚伪客套又暗中较着无聊的劲儿的相处,竟然会微笑,会觉得彼时的关系分明比他们的男女关系来得更有意思。
当然,那是后话了。此时的彭小姐坐在郁先生车上绞着脑汁思考到底要制造什么话题,既能活跃气氛,又相对安全,至少,不用再费心思应付,毕竟,她不是那么擅长应付的人,而下午应付姚瑶几乎花光她所有力气。
离市区渐近,路面逐渐繁忙起来。郁南冠将车速稍稍降下,专注地盯着路况,除了邀请她上车那几句客套,从始至终没有再说一个字。
彭盈和自己磨叽了一阵子,忽然想起木之文评价萧文翰时说的话:“一个男人若是不主动和一个女人说话,原因唯二,一是他社会地位高,主动搭话那是自降身份;二是他对这个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多说一个字都浪费。”
那时候萧文翰重新追求林惜南追得苦哈哈的,木之文暗恋萧文翰恋得更是苦哈哈,彭盈便将这句话记得很牢靠。如今六年过去了,突然在这种情景下想起来,她仔细对比了一番,倒觉得郁南冠把这两样是占齐全了,于是打消寻找话题的念头,把嘴巴闭严实了,安安心心地欣赏莘城夜景。
下了高速,郁南冠忽然问道:“彭小姐,你住在哪里?”
彭盈被问住了。老实说,让郁南冠知道她的住处,这个认知令她不自在,虽然这感觉实在没什么由头。
想了一会儿,才反问他:“郁先生往哪个方向去?”
郁南冠终于扭头看她:“彭小姐,我长得那么像坏人么?”
明明上一刻两个人都在装模作样,下一刻,他就立刻坦率而无辜地说出真实的想法,教她猝不及防。彭盈终于摸清这个规律,深深吸了口气,才勉强控制住心绪。
“郁先生,您言重了。”
这语气绝对真挚而恳切,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并配合了她乖顺低头认错的动作。
果然,郁先生龙心大悦,哈哈大笑起来:“彭小姐,你真的很有趣。”
“很高兴每次巧遇都能娱乐到郁先生您,那么,麻烦您下个路口停下车吧。”
彭盈不爱争执,总是喜欢在狼烟四起的前一秒高举白旗。关于这一点,洛雨无数次跺脚而去。木之文也偶尔笑话她,彭姑娘,你就不能稍微有点性格么?然后她会不轻不重地回一句,性格几斤几两?有什么用?
郁南冠还没笑过,彭盈的手机就响了。号码未知,显示是本地号码,猜想到可能的人,她心头咯噔一声。转念想到不接也不对,万一是工作上的事情,说不过去。
然而,她的第一感觉总是有几分天赋的,果真是顾梁翼。
他迟疑一会儿,艰难地说:“盈盈,瑶瑶没跟你说什么吧?”
彭盈倒是口齿伶俐:“顾大哥,嫂子人很好,我跟她聊得很开心,还约定改天跟侄子吃顿饭呢。”
顾梁翼仓皇地说了声“对不起”,断了线。彭盈觉得不适,愣了一下,想起以前确实每次通话都是她先挂断。
郁南冠突然很善解人意,按照她的话在路口停车了。彭盈道过谢下了车,准备关上车门时动作顿住。
“怎么了?彭小姐很喜欢这个车门么?”
郁南冠的脸在树荫和灯光下半明半暗的,忽闪的目光里隐藏着某种很恶劣的情绪,然而,那隐藏并不高明,彭盈很确定是因为主人家不肯,而不是不能。
只是,她心头堵得死紧,随时可能气压满槽,面临毁灭性的爆破。
于是,她清清嗓子:“郁先生,你吃过晚饭了吗?”
“哦?彭小姐打算请我吃晚饭?”郁南冠似乎很有兴趣,甚至朝这边倾了倾身,左手轻轻推了下眼镜,目光炯炯地看着她。
“晚饭请不起,”彭盈微微笑,不打算全盘投降,“宵夜倒还可以,算是答谢郁先生载我回城。”
郁南冠慢慢撤回身子,靠近座椅里,眼睛仍盯着她,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方向盘,不知在盘算什么。
彭盈被他看得火大,正想甩了门走人,另外找个人喝酒,却听到他意味不明的声音:“真的感谢我的话,帮个忙怎么样?”
·
彭盈从上大学来到莘城,到现在已在这个都会待了整整十年,四年在近郊的大学城,六年在市区的晓阳外贸。不过,土包子就是土包子,郁南冠带她一路走过去,她才知道莘城有这么多消遣的去处。
自青衡路口转入,整个青衡小区都是不夜天堂。外沿是几家灯光昏暗的店面,彭盈凝神看去,不期然与摄影大师的名字相遇。街巷不宽,越往里面,夜色越是眩惑。音乐轻柔的酒吧,浓香四溢的咖啡屋,低调的24小时风格书店,当然,少不了肤色各异语言繁杂的各色行人。
郁南冠把车停在小区外,一路走过,颇有些惊异地问她:“你在莘城待了这么多年都没来过?”
“不到青衡,不知莘城么?”彭盈不无讽刺地反问回去。
他也不恼,微微摇头道:“那倒不是,只是觉得惊讶,谈恋爱的人不可能不来这里培养默契,不谈恋爱的人,也不大可能不来这里排遣寂寞。”
“想来郁先生离婚前后都常常光顾这里咯?”彭盈被他的含沙射影搞得恼怒不堪。
沿街流泻出的轻微爵士乐里,他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彭小姐,你总是点了火又率先缴枪,这样把人吊得老高又无伞空降,很好玩么?”
彭盈感叹着想,这厮又来这一招,才不上当,索性闭嘴不理他。很快就在一家酒吧门前停下,她抬头看了眼,彩灯拥簇下,一行罪恶的大字夺人眼球:Bar No。419。
郁先生看着彭小姐目瞪口呆的表情,无声地笑了。
放纵3
彭盈虽然很少出门玩,但接触的大腕儿不少,基本都很低调,也有大张旗鼓玩儿包场的,比如说萧文翰就给他老婆林惜南的生日宴包过盛世酒店的餐厅,他老婆事先不知道,等生日宴结束了……据他女儿透露,睡了一个月客厅。其余的便是听说。听说某老板为干女儿包了某家餐厅,某公子为某明星包了某家夜店,当然,这些情况拿来套郁先生显然不如萧文翰那例雅观。
没错,永乐王朝的古有为先生为帷幄咨询的郁南冠先生包了Bar No。419的场,不是清场的那种,而是,负责所有到场人的消费。
“郁南冠不是结过婚的,什么时候变弯了?”
“人家古有为追了这么多年,再直也掰弯了吧?”
“谁是0谁是1?”
……
彭盈兴致勃勃地观察郁先生的表情,可郁先生一脸气定神闲,碰上认出他的人,还能若无其事地微笑点头致意。
彭盈有意无意地走在郁南冠身后,所以,等他们走过了,才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
“那女的是谁?你说她争得过古有为不?”
“和男人抢男人,和女人强男人,看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抢另一个男人……从哪个角度来说,这都是一出好戏啊!”
……
躁动的音乐声里,彭盈八卦地扯扯郁南冠的袖子,凑到他耳边大声说道:“郁先生,你跟那位古先生闹别扭了?”
郁南冠终于扭头看她一眼,颇为无奈地微低下头说:“这忙你帮不帮?”
“帮呀!虽然这里实在太吵。”彭盈毫不掩饰她的幸灾乐祸。
郁南冠立即露出一个无比头疼的表情:“今晚之前还不是这个样子的。”
青衡小区是少数能和盛世建筑群并驾齐驱的夜生活去处,盛世是很多大型国际会议开会和差旅住宿的首选地,国际化程度很高,商业气息浓厚;而青衡小区则是本地白领的聚集地,和朋友小聚,或者约会,或者独自一人,随便找一家酒吧喝两杯,小资得紧。这些酒吧都不会很吵,偶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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