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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的爱情故事-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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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觉奇异,却也没有深想。

揣摩别人的意思活了十多年,如今回家了,就不再干那些让自己心灰意冷的事情,看着表面就好。

说是新街,其实并不是一排排鸽子笼一样的街道,反而全是独门独栋的小楼。

陈秉正帮她上楼下楼地搬行李,解释道:“这是那位谭先生的意思。为了把人都吸回来,他甚至同意给愿意回潘西的家庭资助一半的建房款,另外一半各户自己负担。”

彭盈想,真得好好谢谢谭进,不过他已经去英国了,这辈子都不一定再见得着。

城镇发展部是QFB在中国的脸面。他们并没跟风修建希望小学,反而发展了一批又一批生命力十足的新城镇出来。

受益最大的,不见得不是被投资者。

这才是真正的大手笔。

新街建成的楼房不过十来栋,在建的倒是一时数不过来。

“大多数年轻人都回来啦,下午你去老街看看,嘿嘿,原先的铺子可都一个个重开了。”

陈秉正帮她搬好行李,说是研究生那里来了客人,他过去帮帮忙,便走了,午饭也要陪客的。

叶秀始终没说一句话,看着她的眼神奇奇怪怪。

彭盈把书拆开来,一本本分门别类放到书架上:“妈,你怎么了?是不是不习惯?”

“不,不是,这边日照挺好了,确实比住在老街强些。那时开全镇集会,许多人不愿意把铺子和居所分开来,现在大部分都申请盖新房了。”

叶秀这话牛头不对马嘴,彭盈放下手里的活计,果然见叶秀一脸不自在:“妈,到底出什么事了?你还骗得过我?”

“没事,我只是觉得,”叶秀说得小心翼翼,“你这么早回来定居,会不会后悔?”

彭盈被问住,好久才答出来:“后不后悔,到时候再说吧,反正我现在很高兴就是。”

叶秀终于没再问什么,把钥匙什么的给她说清楚了,便带上门去对岸的诊所。

待门关上,彭盈撑不住了,在纸箱上坐下来。

从三十岁开始养老,应该是很幸福的吧,呵呵。

下午她没去老街瞧瞧有什么变化,而是从后院的月季园里摘了新鲜的花,插好瓶,往山上的祖祠去。

今天是彭简的生忌,若他还在,今年该三十七了。

可惜他已去世十四年。

彭简的尸身是彭舜拿骨灰盒带回来的,彭盈没见着莘城的报纸,便也见不得彭简死后的惨状。于是,在她的印象里,彭简仍是那个才华横溢的美男子,有着潘安之貌,阮籍之风。

彭盈把月季花放在墓碑前,坐了一小会儿,与碑头彭简的笑相对视着,心里空荡荡的。

“哥哥,我也不知道要做什么了。”

正是盛夏,雪山的雪线已很高,半山的青草绿树,掩映着墓园的真面目。

墓园是彭家的,已一千七百多年。

彭盈站起身,一眼望不到尽头,忽觉满身满心的沉重。

独独她自己的情绪,她已背负不起,遑论一个家族的光辉。

恍恍惚惚地下山,她定在跨门槛的那一刻。

郁南冠站在已上千年的黄角树下,眉目沉郁,望着她,一动不动。

她愣了三秒,颤抖着跨出来,锁上大门,转身往小路走。脚步飞快,明知甩不掉他,总还是要逃逃看。

走进树丛前被他抓住手臂,彭盈的情绪积压到现在,被他一逼,竟“哇”地哭出来,回身大力打他。用拳头砸,用脚踢,用包拍,他只最初闷哼一声,而后便不声不响任打任骂。直到最后她没力气了,他才慢慢将她揽入怀中,拍着她背心给她顺气。

“对不起,彭盈,对不起。”

彭盈闹过了,仍是那个冷静理智的彭盈。

“哪有的事,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总之,对不起,我不能向你解释什么,但是,从此以后,我会尽我所能不让你失望,你相信我一次。”

·

彭盈的书屋开门了,一架一架的新书旧书,摆得满满的。

大家都忙着盖房子,小孩子没处玩,都聚到彭盈的书屋,把她围着,要听书。

彭盈读了《小王子》又读《海底两万里》,读完《哈利波特》,还把一群小鬼带到楼上客厅看碟片,每日倒也高高兴兴。

除了郁南冠来的时候。

他一般只开着电脑坐在角落里做事,偶尔抬头看看她和孩子们,并不会待很长时间,有时候打个电话就匆匆告别。

“李局,我是郁南冠,行政程序用得还好吗?……当然当然,有什么问题和需要,说一声我就亲自过去……对对对,帷幄正有开拓这方面业务的打算,这是本土咨询公司打败外来和尚的最佳阵地……潘西很有潜力,如果交通上能稍微便捷一点……”

没过几日,拖了十几年也没盼到的施工队便来了潘西,从狮虎桥开始修沥青路,日夜施工,很快就望不到施工队的影子。

帷幄的智囊团也过来了,一批食品专家走街串巷,观摩各家拿手美食的做法,很多因为保质期而只能小范围流传的食物,有了现代科技的帮助,得以大规模生产,但原味仍在。

另有农林专家考察了方圆十里的土地,论证之下,开始推广茶树种植。没有家传手艺的潘西人便跟着专家们学习种茶。镇政府在茶园后建起加工厂,有教育背景的年轻人学习茶树的深加工,准备两三年后茶园进入盛产期便大显身手。

广告公司的摄像机重新进入潘西,镜头推到彭宅,满院子汉服女子安静学绣,楼上图书馆尽是求知若渴的童子。

短短三个月内,潘西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彭盈每天一起床便看见新的希望,再看向郁南冠的眼神也愈趋复杂。

他却用理所当然的目光看着她:“哥哥的史稿我已经托爸妈和施老作序,文化公司希望你能亲自写一篇序,并出席新书发布会。”

彭盈没有写序,也没有参加发布会。发布会那天,她坐在电视机前,看到郁臻和司凌相携上台,还有另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那位老人不用介绍她便认得出,那是彭简研究生的导师,历史学界德高望重的施德清。

她想,哥哥若泉下有知,得知潘西今日之貌,还会遗憾,还会自责吗?

·

直到秋天快要过去,郁南冠真正的动作才开始上演。

“秋千会”那日,惊传文化部和旅游局一把手亲临潘西考察,评审新的国家级风景名胜区。

彭盈是从研究生那里听到消息的。文化部的那位点名要她随郁南冠一同陪考察团晚餐。

她换上去年的通勤装,郁南冠上下看她一眼,径自进了她的卧室,挑了休闲的风衣和皮靴。

他还解释了一番:“爷爷和外公都在中央,爸妈虽然远离军政,但是和家里的关系一直很好。我出生晚,两边都是最小的,堂兄表兄都很关心我的事情。——所以,这次的考察团,有两三个是来……考察我们俩的。”

见她神色犹豫,他忙补充:“你这样很好,他们只是等不及我带你回去。”

彭盈退开一步,让自己头脑更清醒些:“我不想……”可她却不知道后半句该说什么。

“不想什么?”郁南冠似乎早料到现在的情况,只笑盈盈地看着她,极度宽容。

“秋千会”上,全镇的居民连同专门赶着节日而来的游客,都聚集到广场上。

考察团迟迟不见踪影,年轻人们便架起秋千,往嗨了玩。

秋千柱子由深栽在地底的巨木充当,手臂粗的铁链自丈高的横杆上垂下,将踏板高高地悬起。

秋千不是用来坐的,而是用来踩的。两个人对面站着,一人用力一蹬,将秋千向前面荡去;荡到势尽,对面那人用力蹬,秋千便向着另外一个方向荡得更高。每一次用力,都只会让秋千飞得更高,直到最后人几乎能与地面平行。

又是惊险,又是刺激。

外来的游客没见过,咋咋呼呼。潘西的人们却是年年这样生活来的,看得拍掌大笑。

夜色完全降下后,广场上四下烧起篝火,烤鱼、烤肉、烤全羊,一应俱全。

秋千只有一架,等着玩的小情侣小夫妻排了老长一串。

彭盈和郁南冠混在人堆里,但一个办着非主流幼儿园,兼任彭宅“绣娘班”老师,另一个在这三个月里家家户户地跑,镇上的人旅游的人都认得他们俩,便也藏不了身。彭盈极不自在,郁南冠却很享受。

秋千会到了最热闹的时候,考察团姗姗迟来,随着考察团的出现,隐藏在人群里的记者纷纷亮出家伙。彭盈看着被镁光灯包围的广场,盯着郁南冠好半天没合拢嘴。

“我刻意这样安排的。”他低头在她耳边解释了一句,左臂自然地绕过她后腰,微微用力,将她带入怀里。她没防备,一下子靠在他肩膀上,便在此刻,正和人群打成一片的考察团中跳出一人,“咔嚓”拍下这一幕。

彭盈吓得扭头,听到郁南冠朗声冲那人道:“臭小子过来道歉。”

哪里是臭小子?

二十五六的男人,笑嘻嘻地朝他们走过来。

“小叔!”

郁南冠手上用了力,示意彭盈站好:“这是我的女朋友彭盈。”

“我知道!”“臭小子”站得笔直,“家里的长辈都读过小婶的哥哥写的书,很想见小婶,我就代表他们先来一步。”

彭盈觉得很尴尬,但没办法脱身。

她既然利用了郁南冠的才智、人脉和势力,她就没有置身事外的权利。

郁南冠自然明白她的心思,却从不点破,也从不退步,只变本加厉地馈赠。

“盈盈,这是我大堂哥的次子郁轩,你直接称呼他的名字就可以。”

她还没调整好,郁轩已拉扯着她衣袖冲郁南冠说:“小婶这么漂亮,小叔你让我抱一下可好?”

郁南冠一把把彭盈扯回来,抬腿将他踢回考察团。

郁轩却不生气,反而笑得更欢,临走前还不忘吼一句:“‘大哥,我想用潘西古镇的繁荣富庶,换彭家小姐的一世真情,请你全力支持。’”

彭盈被广场鼎沸的人声淹没,再也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只好随着郁南冠的牵引,向前,或者向后。 

聘礼3

陪晚餐的真正意思就是陪酒。彭盈做业务员出身,哪会连这点道理都不懂。

郁南冠知道她不能混着喝酒,就让她主动点,一圈敬过去。敬过后便没她的事了,因为不管是来考察潘西的还是来考察他们俩的,酒通通被他不着痕迹地挡下来,放进自个儿肚子里。她看得担心,只好不停给他夹凉菜。

陪官员不比陪客户,后者可以婉拒,前者只能顺从。

新街修了三星的商务酒店,晚餐便是在那里吃的。而郁南冠这几个月都住在陈秉正家里,陈秉正还在老街住。

郁南冠喝了那么多,最后是揽着她和考察团告的别。看起来是亲昵地揽着,其实是他脑子清醒但身体已站不太稳,不得不倚靠着她些。

彭盈只好带他去了新房。

叶秀一早决定晚上留在诊所,怕万一有人吃得太多,闹了肚子,新街离得太远,不方便。

上了楼,郁南冠就支撑不住,瘫在沙发里。彭盈见他面色苍白,不禁着急,忙要给叶秀打电话,被他攥着手。

“没事,休息一会儿就行。”

他精神倒还不错的样子,居然还能对她眨眼。

她这下有点气,但又不能对他发,还只得软声细语问:“想不想吐?”

他摇摇头:“不想,就是有点困。”

“去我房里睡?”

“你跟我一起睡么?”

彭盈瞪着他。

“我都这样了还能做什么?”他抱着她的手,脸蹭着她手心,脆弱而依恋的模样。

彭盈心一软,哄道:“那我先扶你进去躺着,喝点蜂蜜水再睡。”

他点点头,不说话。胡茬蹭在她手上,感觉……其实很好。

郁南冠是真醉了。她把勺子放到他嘴唇上,“啊”张开嘴,他便也跟着“啊”一声张嘴。双手攫住她风衣的腰带,靠着床头,冲她傻乐。

好不容易才喂完蜂蜜水,哄着他睡下。刚松口气,这下子又闻到他身上的酒气。

只得去浴室烧水,端进卧室,给他擦手擦脸擦脚。

她自己洗了个澡,回头见他睡得安安稳稳,另寻了被子,在沙发上躺下。

沙发没有她长,她喝的也不少,睡睡醒醒,听到卧室里一声脆响,终于忍不下去了。

回卧室一看,郁南冠不知何时把被子踢了一地,床头的杯子也打碎在地板上。

捡起来替他盖好,掖颈边的时候,忽被他抓住手腕,她惊了一跳,下一刻他就一把将她摔在床里,翻身紧紧覆住她。

彭盈又推又搡,始终推他不动,脸困在他胸口,呼吸都困难。好半天,他才笨拙地往下挪了挪,露出她的头脸来。

他双目炯炯,倒像醒了很久了。

“你不是答应跟我一起睡的?”

彭盈竟然觉得理亏:“我……我怕影响你休息。”

他猛地捏住她鼻尖,捏得她轻声叫唤。

“不守信用的小女孩儿也该变长鼻子。”

“郁南冠……”彭盈被他这招弄得哭笑不得。

他也没真醒,压着她很快又没动静了,苦了彭盈身上一百多斤,难受得要死。忍了会儿,呼吸都不顺,只好推他,一边推一边求:“郁南冠,郁南冠,你别睡了,快点下去……”

被她扰了清梦,郁南冠张嘴衔住她唇瓣,咂砸地吸。彭盈久不与他相斗,实在没办法,不断扭头摇头,就是躲不过。最后,她都要哭了,他才停下来,松开口,鼻尖抵着她的,一双眼眸深得夜空一般,隐隐还闪着星华:“彭盈,你嫁给我,我要娶你。”

彭盈吓得呆住。

“今天太累了,不缠你,给你一晚上考虑时间。”说着,他翻过身,裹着被子真睡过去。

而彭盈看一会儿他后脑勺,又望着黑魆魆的天花板,彻底失眠。

·

郁南冠起得很晚。

故意起得很晚。

他晚上并没睡好,睡得极浅,清清楚楚地知道彭盈睁着眼睛躺了一个多小时然后出去了,再没进来。

他没有把握能成功。

厨房在后院,餐桌也是。他一推开门,就看见彭盈端端正正地坐在餐桌对面,面前摆着两碗粥,一碟青菜。

她面色不好,自然是因为辗转一夜。

她看见他,指指对面的位置:“郁南冠,你坐在这里,我们好好谈一谈。”

“我可不可以先洗个脸?”

“我们先说完。”说着,彭盈从桌下拿出一叠纸和一支笔。

郁南冠看她那郑重的架势,失神的面孔,心里完全没底。

“不管什么结果,你都要解释清楚,我要真正的原因。”

“我知道。”

“我是认真求婚的,你也要认真对待。”

“我知道。”

彭盈眉眼黯淡,把三只碗挪到桌边,拿出第一张纸,放在两人中间。

“如果你答应在这些情况下能无条件离婚,我就答应结婚。”

说着,她开始写。郁南冠皱眉看她,确定她的表情没有耍人的嫌疑。

虽然一开口就说离婚,郁南冠也能理解她这种自我保护的意识。

但看清纸上的“情况”后,倏地变了颜色,几乎是吼出来:“彭盈,我在你眼里是这种人?”

纸上的行书十分漂亮,内容和字迹一样醒目。

1、婚内□

2、出轨,泛指精神和**

3、违法犯罪

彭盈摇头道:“不是。如果我认为你是这种人,我们根本不会坐下来谈这些事。

“彭舜……我爸爸从五岁开始追我妈,追到二十五岁,结婚,生了我哥。无可否认,他们那时候是很恩爱的。但是,在我哥六岁的时候,彭舜……对我妈妈……,然后才有了我。那之后,我妈有心理阴影,他们的生活越来越不和谐,但是彭舜坚持不肯离婚,直到我十五六岁,他出轨,间接害死我哥,最后自己也为了保护情人死于车祸。

“彭舜是彭家一千七百多年的嫡传单传,所受教育,非外人所能领会。他曾是我和我哥最尊敬最崇拜的人,但是他还是把好好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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