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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的爱情故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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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能把那件事告诉你吗?不,我一定要告诉你,我只能告诉你。他最疼你,肯定会去找你,到时候你跟他讲,就说我犯了很大的错误,这个错误……哈哈,错误,这不是错误,世人都觉得这很正常,对,肯定不是错误。

“那件事是这样的,那晚全组一起去酒吧庆祝能源峰会结束,我喝多了,第二天醒来是在自己的公寓,但是旁边还有一个男人,是另一个组的译员,叫Ксенофонтович的捷克人。他说他好心送我回家,但是我拽着他不让走;他说从我到布鲁塞尔他就喜欢我了,我勾引他他自然忍不住。我骂他胡扯,他只是在为他趁人之危的行为遮丑,但他说了以前的很多事,他为我做的而我没注意到的很多事。

“我只爱彭大哥一个人,但是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Ксенофонтович说的都是真的,但我不相信我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于是,我只好请假,我要想清楚。

“…… ……”

彭盈把信反反复复看了三遍才放下,除了捷克男士的姓名,其他的每个字她都认识,甚至每件事都有切身体会。

彭简最后一次离家去学校的车站,他悄悄叮嘱过自己:“妹妹,小雨太单纯了,帮哥哥照看着她些。”而在那不久之前,潘西一年一度的“折梅戏”上,彭简才跳下潘西河,游到梅林,抢下潘西那冬的第一枝红梅,送给洛雨。

洛雨长她一个月,那时刚满十五。

彭盈站在窗边,看着小区里聊胜于无的几棵树,直到肚子咕咕大叫才回过神。

做好饭开吃了,想起来屋子里少了一人。

原来不知何时,郁南冠已走了,连招呼都没跟她打一个。 

博弈4

郁南冠隔两三天出现一次,和往常不一样的是,他通常会把彭盈带去莘城某个犄角旮旯的特色店里吃上一通,而不是指挥她做这做那。饱暖思□,下文自不待言。

公司的事情依旧很忙,彭盈心里萌生出一个念头,并且付诸行动了。

她想起彭简对诸葛亮的评价,如果孔明能让蜀国在有他和没他时是相同的样貌,他就完美了。

她要做的,正是这一件事。

因此,她比看起来更忙。常常在郁南冠还兴致勃勃的时候,她就已经昏昏欲睡。有一次两人到达极致时,她隐约听见他说了句什么,没细想便沉沉睡去。

后来突然想起来,他是在问她:“你想过以后吗?”

月中月末,司凌的信按时到达,无一例外埋怨她不曾回信更没有遵旨“回家”。例行巡查店面的日子,她便只好挑了个时间,往新城绕了一圈。

已是隆冬天气,德尚区集中供暖,郁臻和司凌的家里温暖如春。

彭盈向司凌道歉,却并不解释。所有看起来冠冕堂皇的理由,放在两位通透的老人面前,其实都是借口。

没和郁南冠一块儿,郁臻和司凌待她却更热情了几分。

她主动帮司凌下厨,洗菜切肉,放到司凌手边,却并不去抢掌勺的位置,这让司凌格外开心。

饭后,郁臻把她叫进书房,以为是要下棋,没想到却是看书稿。

郁臻在写一部哲学史,手写的蝇头小楷,工工整整堆了一座小山。

书桌上放着相框,垂垂老矣的夫妻看着对方时仍满眼爱意。

郁臻从抽屉里拿了一沓照片出来,一张张翻过去,直到老鸳鸯变成小鸳鸯。

“我和你郁伯母每年的结婚纪念日会去拍一张合照,把去年的换下来,现在这张已经是第五十张。”

郁臻把照片放回去,摩挲着桌上的相框。

“五十年,真让人羡慕。”她便是现在立刻嫁人,也不一定能等到第五十个年头,这话再真挚不过了。

“你可知道这五十年我们吵了多少架?结婚当天就开始吵,吵到第四十个年头,发现我们没得吵了。没过多久,你郁伯母就再也听不见声音了。

“南冠八岁那年,我都五十岁了,还因为一言不合跟你郁伯母动手。一巴掌下去,她当时就听不见了,后来好起来,听声音也吃力,直到最后完全失去听力。

“盈盈,人总会犯错,有时候我们不用太过较真儿。重要的不是以前,而是现在和将来。”

彭盈盯着白纸上的小字,许久才轻声答他:“如果没有以前,哪来的现在和将来。”

“没错,但岁岁年年人不同。”郁臻肯定了她的答案,却又反驳了,下一句却是无比明确,“我和你郁伯母一生忙于学问和学生,对南冠疏于管教,但他的品性和修养,比我更好。盈盈,你肯单独过来看望我们,心里怎么会没有南冠?

“人到而立,怎会没有点过去?这世上及得上你哥哥的人确然不多,但我确信南冠能做得很好,只要你肯给他机会。”

出郁臻和司凌家门,走出几步,听见有人唤她。回头竟看见姚瑶,大衣围巾,全副武装,素颜朝天,比花坛的白梅还素净清丽几分。

姚瑶快几步追上来,与她并肩而行。

彭盈扫一眼她手上的书,礼貌地搭话:“这本古英语语法很好用,以前读《贝奥武甫》,语法和词汇书备整齐了才敢翻书。”

大概这话头不太妙,很长一段路都只听得见皮靴的厚底与坚冷地面相摩擦的刺耳声音。

“你是不是把An AngloSaxon Dictionary和Supplement结合起来用的?”

彭盈听到轻微的冷意,诧异地看过去,姚瑶的脸上,确实是不加掩饰的冷笑。

她猛地停下脚步。

姚瑶走出几步,也停下,长叹了口气,望着天际,那里灰扑扑的,有一只孤零零的鸟扑棱棱飞过。

“顾梁翼的抽屉里存着你的信,现在都还在。我一封封地看过了。你读了《双城记》,一个月时间写了五篇报告,有三篇发表在《外语学刊》上。你读了《失乐园》,写了五篇报告,发表了两篇。你读《傲慢与偏见》,几乎能全文倒背如流,五篇报告篇篇发表。为了读懂《贝奥武甫》,你埋在图书馆里自学古英语,虽然只写出两篇报告,但因为这个举动,宋教授想收你做她的关门弟子。”

彭盈僵立在原地,见姚瑶转过身来,她很想为自己辩解,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

那是过去,谁都有过去。

姚瑶自嘲地笑笑:“我现在的每一步都是在重复你七八年前的路,我想证明给顾梁翼看,你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我坚持了整整五年,现在却突然厌倦了。”

彭盈看着她嘴唇开开合合,或许她说的每个字都是真的,但每句话都与她彭盈无尤。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姚瑶的骄傲足可睥睨大部分女性,不该妄自菲薄。

遭这般横祸,彭盈感到出离愤怒,但无能为力。

“顾梁翼只记得他那个娇娇俏俏才华横溢的盈盈,看不见他的妻子……盈盈妹妹,你说我该怎么办?我知道这不怪你,但是你帮我想个办法行吗?”

姚瑶向她走近两步,哀戚地看着她,眼里盛着泪花,眨也不眨。

变化悄然发生着,彭盈觉察到了,但找不到蛛丝马迹,欲按图索骥都不得。

她只好重新混迹于武馆,屏息,凝神,习剑,遗忘。

纪师父看了她两次,颇为担忧:“小彭,人活一世,吃喝二字,有什么放不开的。”

“你现在比六年前还要烦恼得多。”

还要烦恼得多?

手里的剑被吓得应声而落。

“我很抱歉,我只是个庸俗的武术师傅,教得了剑法,教不来剑道。”

纪师父把她带到练功场,自己走开了。

已近年关,莘城大雪初至。

少年们仍是夏日那一身雪白练功服,排着工整的队列,在首席弟子的带领下,一板一眼地练习。

“白蛇吐信!”

“喝!”

“鹞子入林!”

“喝!”

“金鸡抖翎!”

“喝!”

他们全神贯注,根本没注意到有人观看。

彭盈站在廊前,渐渐看得清雪花的样子。

“阿非,不要跑那么快!”

“我要看哥哥们打伏虎拳!”

彭盈惊而回头,竟是诗情追着儿子过来了。

诗情也看见了她,停下步子,一下子变回莘大那个神仙姐姐般的校花。

阿非见此情景,也安静下来。

他歪着头看了彭盈很久,忽而扭头问诗情:“妈妈,郁叔叔说我会在武馆再看到他的女朋友,他说的就是这个阿姨吧?”

诗情面色苍白,没有理会儿子的询问,只对彭盈说:“这是阿非,南冠常常来看他。”

雪太大,和诗情道别后已上灯,回程的车开得很慢。

从楼下看得见她屋里的光。郁南冠有钥匙,自然能进去。

她看看手机,有三个未接来电。一个小时一通,都是郁南冠的。

迟疑了一会儿,删除,然后关机。

彭盈不喜欢空调,念过一次,郁南冠便记住了,即使是在他的住处,如果要她过去,他也会先把空调关掉,通好风。

讲理而听话,这是彭盈在郁南冠身上发现的最大的优点。

但是郁南冠挺怕冷,所以彭盈一进门,就看见他盖着毯子,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左手抱着抱枕,右手拿着遥控板,样子极为乖巧。

“总算回来了!”他听见声音,倏地回头,“今天下雪,又是周末,你去哪里潇洒了?”

他没有戴眼镜,头发有些湿,该是刚洗过澡。一扭身,毯子滑下去,露出浅灰色的家居服,配着他那幽怨的表情和语气,倒还真是可爱。

是的,可爱。

但是很陌生。

彭盈甩甩头,答他:“没去哪。”

“我打电话你看到没?”

“手机没电了。”她平板板地撒着谎,甚至不屑于假装看看手机做出惊讶状。

这是个十分拙劣的谎言。

可郁南冠似乎浑然未察:“本来打算请你吃西红柿炖牛肉的,现在好了,你去做给我吃。”

彭盈看看他,点点头,进了厨房。

她只是喝了两杯咖啡,晚饭还没吃,这会儿早饿了。郁南冠不知从哪儿弄的绿豆酥,她做饭,他就在她面前一口一个,吃得可欢了。

“你吃不吃?”

“如果我说吃呢?”

“那你先说说今天去哪儿鬼混了,我明明跟你说好下午五点来接你。”

“走开些,如果你还想吃牛肉。”

“……胡搅蛮缠!放鸽子还有理了,我等了你四个小时。”

“嗯,我本来就胡搅蛮缠,你出去自己玩。”

他走到门口又回头:“盛世酒店的绿豆酥,你真的不尝尝?”

“请带上门。”

彭盈一团糟的思路,被他这一搅,就更糟了。

自从带了萧小宝一段时间后,郁南冠就变得奇奇怪怪。

吃饭时,郁南冠还不消停,把美味挪到自己面前不让厨师染指。

“先交代,你做什么去了?”

彭盈看他那幼稚的样儿,忽然笑出来。

“我下午去听故事了,你想不想听一下?”

郁南冠看她两眼,把碗推回去,瞬间恢复正常:“你想说就说吧,边吃边说。”

“故事要从男女主人公十五岁说起。

“男主是个调皮的男孩子,不爱学习,鬼点子多,打霸王球,还追求班上的漂亮女孩子。这个女孩子就是我们的女主了。她拒绝了男主,让男主成熟点再说别的。男主很伤心,不知怎的忽然变了个样儿,好好学习了,换踢足球了,但仍变着花样儿向女主示爱。

“于是他们就在一起了。两个人考同一所大学,轰轰烈烈地谈着恋爱,毕业前男主找到好工作,两个人开开心心结婚了。

“但是他们的婚姻有小小的障碍,比如说女主从来不在男主的父母家留宿,女主从来不带男主回娘家。但这些障碍在心远梦大的男主面前算不得什么,他觉得自己和妻子很相爱,其他的都无所谓,于是它们就被忽视了。

“结婚一年后,男主得到去美国进修的机会。为了买房养孩子,他说服了妻子,出国,半年完成MBA课程。但没想到,就是这样的神速,也没敌过人心的变迁。

“女主外遇了,在男主学成回国升职加薪前途一片光明的时候提出离婚。女主说自己移情别恋,爱上一个富有的西班牙老板,要移居西班牙了。

“男主一怒之下签了离婚协议,而女主果真跟着男二号去了西班牙。”

彭盈放下筷子,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温水,看着窗上的霜花,靠在流理台上继续说下去。

“其实男主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比如说,女主因多年节食而罹患厌食症,吃东西很痛苦,心底深藏自卑。男主的父母有火眼金睛,她无法面对他们洞若观火的神情,总是匆匆来去,并且为害得男主一家不睦十分自责。

“女主家庭不幸,父亲是罪犯,母亲早逝,自小寄居在男二号的家里。她视男二如兄,但男二一直视她为妻,并扬言若敢让男主出现在他面前,定然要男主小命。女主害怕,从来不向男主提及自己的家庭。

“男主出国后,女主的厌食症恶化,在怀孕的第三个月失去了孩子。她自觉罪孽深重,作为妻子,欺骗在先;作为母亲,失职在后,不敢再享用男主的深情。她接受了男二的提议,离婚,去西班牙疗养,若能痊愈,便回国求男主原谅;如果不能,就老死在他乡。

“但疗养期间出了意外。男二的感情和愤怒积压交战多年,某次醉酒后施暴于女主。而后有了孩子,他们只能结婚。

“看着孩子一天天长大,女主终于忍不住要回国,履行他们的而立之约。可是男主多年流连花丛,生日那晚更是和旁人一夜**。为了回国,女主用计带走了孩子,给丈夫留下离婚协议书,破釜沉舟,怎么能放弃?

“那位男二也跟着回来了,威胁女主要拿走孩子的抚养权。女主向男主求助,男主尽心尽力。甚至,为了躲避男二道上的势力,男主把女主和她的孩子藏起来了。

“男主倾力照顾女主在国内的生活,但心里记恨女主的背叛,言语上始终没有松懈,每次都拿现任女友作挡箭牌。但没想到,他所谓的女朋友,碰巧遇上了女主。女主又绝望又恐惧,只好向女朋友说了所有的故事。”

彭盈把冷掉的水一点点饮尽,并不转身去看郁南冠,声音平静无波。

“郁南冠,你说他们的而立之约是什么?而女主,有没有告诉那位女朋友呢?”

她在心里默数着,一,二,三,四……数到十的时候,听到玄关处巨大的声响。

嘭——

她笑出来,终于结束了。

在“十”的位置,也算圆满。

诗情当然告诉她了,而立之约是,要奥林集团为他俩专门设计一场灯火表演。

冰上圆舞。

那辉煌,必要独一无二。

倒带1

走在潘西街头,会常常分不清过去和现在。那些强势回放的镜头,令我不断涌起泪意。

好在,眼泪不是身为人的苦难,而是活着与存在的最佳证据。

——《影子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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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正是服装公司忙碌的时节,彭盈又打算趁春假回趟潘西,年前本就兵荒马乱,这下子更干脆变成生灵涂炭。

没想到顾梁翼还来捣乱,大喇喇地坐在公司的接待处,声称服装公司压榨运输方,要求彭经理亲自接见。

在德尚区遇上姚瑶后没几天,顾梁翼便打来电话,要求见面。她拒绝了,顺便给东南销售区增加了任务,迫得他忙了半个月才把运输任务搞定。

行政部调停无果,只得请示营运经理办公室。

助理把顾梁翼请到会客室,上好茶水杂志,关门而去。

彭盈往会客室去,想着,她要跟顾梁翼说什么呢?他们有什么可说的?是到撕破脸皮的时候了?

顾梁翼穿着黑色的大衣,眉宇间一片阴郁,哀伤地看着她:“盈盈,我们只能以这种方式见面了么?”

她站了两分钟,把文件放到他面前,语气平和而严肃:“当初签合同就谈好,如果临时增加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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