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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的爱情故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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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区分出个你我来。小区与高速和大江隔着宽阔的绿化带,绿化带除了四季常青的树木和草地,还有居民休闲区。
隔着厚重的雨幕看出去,这城市原本最富于生活气息的地带竟也是阴沉沉的一派光景。
叹息着,身后蓦地有温热的男性气息包围过来,她来不及抗议,已被郁南冠掌控住腰腹。他双手不安分地从睡衣下摆探进去,一寸寸地挑拨、安抚、点火;灼热的唇舌也不甘落后,仿佛很耐心地亲吻着她耳后的皮肤。
彭盈恢复言语能力时,他一只手已覆在胸前,另一只摸索着,不紧不慢地靠近Bra暗扣的藏身处。
慌乱地抓住他手腕,气息紊乱,声音不稳:“郁南冠,我有事要说。”
他只顿了一下,便继续给自己寻找睡前甜点了:“嗯,你说,我听着的。”
彭盈恼了,猛然发力将自己解脱出来,撑着墙角的储物柜才稳住身形。
郁南冠惊诧了一下下,然后风度自如地收回颇有些尴尬的双手,笑了:“怎么了?”
连求欢被拒这种事都不能影响他的优雅,彭盈在心里鄙视了一下自己走神的嗜好,然后揉揉额头,发觉刚刚整理好的思路又混乱了,只好开门见山:“是这样的,我要结婚了。”
一时间室内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郁南冠许久没有回应,她只得抬头去看他,却见他的神情极端古怪。
最终他还是笑出来:“你这是变相地向我求婚吗?”
彭盈张了张嘴,把想好的台词吞下去,临时换成一声冷笑:“我没觉得我们到那一步了。”
“所以?”郁南冠双手□裤袋,突然就变得悠悠闲闲了,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
彭盈自问这辈子拍马都修炼不到他那个任尔东西南北风的境界,只好接着说下去:“我是说,我答应别人的求婚了。”
“哦?”郁南冠扬了扬眉,似乎这是件很好玩的事情,“原来游戏还可以这样玩?可以……不经过一个男人的允许,向他的女朋友求婚,而且,他的女朋友还认真考虑了,然后接受了,在这个男人一无所知的情况下?”
果然是金牌咨询,转瞬间就抓到了问题的重点,或者说,与他有关的重点。
彭盈嗤笑:“郁先生,请不要把事情说得那么严重,我以为我们的关系远没到那个程度。”
“这话你说了两遍了,那你倒是说说看,我们的关系到哪一步了?”
彭盈拉不下脸说那种字眼,只冷笑不止:“我以为你比我更清楚。”
“别踢皮球,这没意思。”他冷冷地说,黑眸暗沉沉的,也不知是情绪的原因还是灯光作祟。
彭盈撑住一口气:“我认为我已经把自己的意思表达得很清楚到位了。”
“彭盈,我们不是在玩心灵感应,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我们吃同桌,睡同床,你要嫁人了,新郎不是我,你真的觉得不需要跟我解释一下?”
郁南冠的耐心在流失,烦躁地掏了衣袋掏裤袋,只掏出钱夹和手机,沉声低咒了两句。彭盈所见的郁南冠,从来都是从容不迫气定神闲的,极少有这么不镇定的时候,忍不住出声提醒道:“冰箱上有烟。”
话出口才发觉失语,果然,他看过来,眼里难得的有些不屑:“你的公寓里放着我的全套生活用品,你比我更清楚我的烟放在哪个角落,你倒是说说看,我们这是什么关系?”
他面露厌色,语气更是恶劣,简直同质问无异,整个一副火冒三丈的样子,真真罕见。
到底少一次结婚离婚的经验,彭盈沉不住气,只想快点结束这纠缠,撕下脸皮道:“不就是各取所需的□关系,friends with benefits,还需要我说得再清楚些?”
说完这话,她只觉脑子里空了一块,开始灌风,冻得她神经麻木大脑休眠。
郁南冠点烟的动作顿住,面色是她前所未见的冷凝,眼锋凌厉,嘲讽鄙夷倏地劈头盖脸冲她嘶吼过去。
彭盈此刻便是手脚都有些麻木了,干脆退后一步,靠在墙壁上,不甘示弱地与他对视。
他把未点的烟扔在地上,抬脚,落脚,用力,挪开时,地上已是一小堆碎屑。
他很快便安之若素波澜不惊了:“怎么,彭小姐,你的顾大哥终于决定抛妻弃子回报你十年苦候了?”
原来他并没看上去的那般自若,彭盈为这个认知松了口气,旋即又觉出自己的可笑之处。
“郁先生,这是我自己的事,无可奉告。”
·
晚饭吃得晚又急,加上一番争执,彭盈身体和脑袋都不舒服,索性不睡了,开了电脑敲敲打打,把明天跟景老板“谈判”时可能遇上的“刁难”一一列出,再苦思冥想,把答案都做好。就怕出了意外,说不过景老板,最后走得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好聚好散,好聚好散,好聚倒是容易,让一步忍一手也就过去了;好散却极不易,一举手一抬足都能留下遗憾,如她和郁南冠。
在晓阳外贸还只是个实习生的时候,洛雨就说彭盈所有的聪明劲儿全用在写邮件做卡片上了,嘴巴上其实工夫很一般,只怕前途有限。当初洛雨是想刺激彭盈陪自己一道考研的,结果彭盈一直觉得这话损是损了点儿,却是真理,丝毫没往心里去。
是以,每每要和客户电话或者视频联系时,彭盈都会事先做一百二十分的工作,多数时候也能拿个八十分的成绩。景老板能把五大洲四大洋的客户搓圆捏扁,自然是boss中的boss,彭盈要和她散伙了,当然得慎之又慎,小心再小心。
在“动之以情”的部分,彭盈意识到脑子里存货不大够,于是翻箱倒柜希望找出点能刺激她抚今追昔的物件来,不想翻到一叠信件。
绝大多数署名都是“司凌”,郁南冠的妈妈。自从稀里糊涂被他带回家过后,他妈妈几乎每个月都会来一两次信,催促她回去坐坐。郁南冠的父母都是西哲学界有名的学者,一手创立莘大的西哲系,便是德国的学生都有专门来莘大求学西哲的。这样一对老夫妻,待她一个从不涉足哲学的人,却是极好,嘘寒问暖,和蔼亲近。说起来,倒似比她和郁南冠的关系还融洽些。思及同事们与极品公婆斗法之惨烈,独独能从丈夫那里得些安慰,她甚感人际关系之神奇。
还有一封是洛雨的,那女人动笔的时候多,却极少写信。这封是不得已——她总觉得网络不安全,说不定就有谁在操纵着,窥探着,秘要事情从来不在网路和电话里说,只写信,甚至写信都提心吊胆,彭盈没少笑话洛雨这点迫害妄想症。年前从布鲁塞尔寄来,细致讲述与捷克先生醉酒XXOO后,被向来忠厚老实英武厚道的捷克先生巧施计谋彻底拿下的全过程,末了,无限沧桑地感慨道:
“这世界,不在乎你做什么,在乎的是你跟着谁在做。
“小凤仙若是跟了民工,那是扫黄对象;而她跟的是蔡锷,于是千古流芳;倘若她跟了孙中山,那该是国母了。
“同理,谈个牵牵小手亲亲小嘴的恋爱,若是和十五岁的女孩,那就是两小无猜青春无敌;若是和二十二岁的女生,那就是冷静自持有责任心;而一旦对象换成二十八岁的女人,那就绝对是彻头彻尾的生理心理双重问题外加zhuangbility。
“老娘一颗自力更生吸收天地精华的大白菜,风风光光长到第二十八个年头,竟被一头外国猪拱了去,老娘想谈个先害羞后牵手先亲脸后亲嘴先结婚后洞房的恋爱,那厮居然笑我想得美!走着瞧,老娘跟他只洞房不结婚了!”
彭盈收拾好信件,台灯闪了两闪,忽然灭了。紧接着,窗外一道刺眼的闪电炸开,瞬间又归于黑暗。彭盈被这电光石火间的起落吓到,跌坐在椅子里半天不敢动。待察觉脑子在缓慢运转时,意识竟停留在她和郁南冠的关系真正开始的那一段。
洛雨说的没错,和一个二十八岁的女人谈纯情,是个男人都会被笑话。可是,暗恋一个人十年之后,突然跟另一个人出了海,她实在瞧不起自己。顺带的,从一开始她就没看得起这场“艳遇”。
选择3
和景老板面谈并不是那么痛苦的事。
“这是我在公司八年的工作经验和客户资源,包括业务扩展,客户开发和维护,网络店面和实体店面布置,店长培训,我经手的合作商资料,全数上缴。明天回烟州,已经开始筹备潘西的书店和花店,只要饿不死,不会去别的公司,更不会和你作对。”
彭盈把U盘放到景晓阳面前,诚恳地看着她的双眼。
景晓阳面无表情地和她对视良久,小心地将那小小的物件收进抽屉,又从抽屉里拿出一份薄薄的文件,放到彭盈面前:“这是给你的,如果这不够在潘西的生活费了,主动回来帮我。”
7%的股权转让。以晓阳外贸的盈利能力,彭盈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景晓阳扯出个很难看的笑脸:“跟我去接萧小宝放学,一起吃个晚饭,算是饯行,小囡囡身体不好,就……不见了吧。”
萧小宝是彭盈和洛雨嫡系师姐林惜南的儿子,林惜南去纽约指导学生实习了,萧小宝同学的老爹萧文翰很不要皮地跟着老婆跑了,把上幼儿园小班的儿子扔给自顾不暇的景晓阳,也不怕幼小的儿子被虐待。
萧小宝像妈妈,不只是眉眼,那小小的一团,几乎是班上个子最小的,老师抱在怀里把他弄出教室。一看到彭盈,小身子撅啊撅,肉呼呼圆滚滚的两只小胳膊老远就冲她张开来,笑得哈喇子从缺掉的牙缝里流出来。
彭盈一路抱着小宝,走出大蘑菇教室,看到顾邯郸小朋友独自坐在秋千上啃指甲,身边一个人也没有,长长密密的睫毛垂下,遮住眼睛,一派明媚忧伤的蛋疼文青样。景晓阳也看到了,把萧小宝接过去抱着。
顾邯郸听到脚步声,仰起头,看见是彭盈,眨巴眨巴大眼睛,可怜兮兮地张嘴喊:“盈盈姑姑。”
彭盈蹲下去,冲他张开手臂。顾邯郸小朋友跳下秋千,踢踢踏踏地走拢来,很乖地就给她抱了。
“今天是爸爸还是妈妈来接啊?怎么老师没陪着你?”
“姥姥生急病,妈妈回去照顾她。爸爸要晚上才回来。我不小心把罗松松推下秋千,老师送她去看医生。”
顾邯郸已经六岁,快上小学,说起话来也是有条有理的。说完后就拿一双水汪汪的眸子看着彭盈。
“是不是挨训了?”彭盈想到这小家伙看起来乖,其实脾气大得很,指不定罗松松小朋友说了什么话惹着他,不由失笑。
顾邯郸闷闷地垂下头:“老师说要告诉爸爸。”爸爸会揍我的,爸爸打人很疼的。
面子着想,后面两句就没说了。
彭盈想了想,温言相询:“邯郸要不要跟盈盈姑姑去吃晚饭再等爸爸?”
说着又补充一句:“我会帮你跟爸爸求情,而且不损你面子。”
这是个大诱惑,顾邯郸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彭盈找到顾梁翼的号码,拨过去。
顾梁翼的声音有点疲累,沙哑,但仍很令人安心:“盈盈。”
彭盈呼吸窒了一窒,说把邯郸带去吃晚饭了。
他迟疑了一下,语气欢快地说:“真好,谢谢你,那就不用惊动老人家了。只是我现在刚上高速,□点才能回莘城,你方便吗?”
“无妨,正好我明天要走了,跟你道个别也好。”
彭盈在莘城够得上报一声去留的人并不多,景晓阳,林惜南,顾梁翼,郁南冠而已。
饭桌上,彭盈帮顾邯郸布菜,抬眼就看见萧小宝委屈地瞪着自己。
“盈盈姨不喜欢我了。”
“谁跟你说的?”彭盈笑嘻嘻的,心情很好,“阳阳姨在帮你呢。”
“我要盈盈姨,”说着泪汪汪瞅了眼景晓阳,仍一脸委屈地看着她,“阳阳姨好凶。”
景晓阳被气得摔了筷子,彭盈忍着笑,想给吓坏了的萧小宝盛碗汤,顾邯郸坚决地拽着她袖子,打死不割地。
·
大雨过后的莘城夏夜迷幻又沉静,车河川流,江水涛涛,尽是风流。
顾邯郸小朋友吃得太多,彭盈嘱咐计程车在河堤上停下,两人牵着手走回去。
“书包重不重?姑姑帮你背吧。”
顾邯郸使劲儿摇头,生怕她看不清:“爸爸说,男子汉大丈夫,身先士卒,保家卫国,怎能要女人背书包!”
说着撒了手,怪叫一声,摆出冲锋的姿势,哧溜蹿了出去。跑到前面的路灯才停下,喘着气冲她嘿嘿地笑。
彭盈忍俊不禁,加快脚步追上去,换个话题:“为什么叫邯郸呢?”
“爸爸有个战友叫赵邯郸,赵叔叔为了救爸爸被毒贩子打死了。”顾邯郸认真地望着她说。
彭盈知道那场战役,中俄边境的缉毒战,细节无从得知,只知道最后顾梁翼那个分队损伤过半。从那之后,她的信件石沉大海,他杳无音信,直到去年携着妻子出现在公司的周年庆答谢宴上。
她常常会想,要是没有那次战役呢?
要是没有那场战役,他提干或者退役,他卫国或者成家,生命的每一步都将深刻地烙印着“彭盈”二字;而她的岁月和路途,也将笔直地指向他所往的方向。
然而,生活里,永远都只有“可是”,没有“要是”。
江风阵阵,混着大海的潮湿和爽朗,堤坝上不知名的花丛丛盛开,摇摇曳曳。顾邯郸一身改良版军装,直挺挺地站在她面前,眉目神似顾梁翼。
月华星光下,依稀可见那个英气逼人气概非凡的俊伟男子,俨然俊美无铸的阿波罗天神。
“盈盈姑姑?”顾邯郸忐忑地开口。
彭盈收回神思,弯腰对顾邯郸笑:“邯郸,让姑姑给你拍张照片可好?”
·
彭盈陪着顾邯郸看了两集《士兵突击》,小伙子就高高兴兴地睡了。
手机响的时候,她正对着顾邯郸那张脸发呆。急慌慌地跑去开了门,顾梁翼满身风尘仆仆,看到她因为过急而不稳的脚步,结束通话,露齿一笑。
嘟嘟声把彭盈拉回来。
顾梁翼负伤退役后开始跑车,到现在有一个不大不小的运输公司,正帮景晓阳负责东部地区的服装配送。服装换季的日子,公司人手便不够,他只能多跑些,像今天就跑了三个城市。
彭盈帮他倒了水,寻了湿巾,他正襟危坐,道谢,急切地喝下水,擦汗。
沉默半晌,他问道:“是要回家了?”
“嗯。”彭盈想帮他添点水,他拒绝了。
“有什么打算吗?”
“想在潘西新街弄两个门面,一边卖花,一边卖书,二楼住人,日子应该会比这里轻松。”
“有花圃吗?”
“有的,我妈对种花很有一套,只是不会做生意,我回去就好了。”
“那就好。”他向来不善言辞,更没什么交际手腕,甲方老板都是看中他的性格和经历,信得过,他才能从一辆大货车又是公司又是家的日子,过到如今事业家庭两美满。
又是一阵沉默,他颇为难地再度开口:“那……郁先生呢?陪你么?”
“我和……”彭盈差点说出实情,又觉得不妥,“他也有自己的工作。”
“嗯,也没关系,烟州机场都建好了。”他自发给出了解释,省了彭盈好大力气。
彭盈愣愣地答着他一个接一个不紧要的问题,最后,顾梁翼把能想出来的问遍了,不得不告别。
顾邯郸小朋友壮壮的身子被他抱在双臂上,也不过是条羽绒被的样子。
彭盈心头空落落的,对着关掉的门呆了许久,回头瞧见柜子上的黑猫警长书包,顾不得换鞋,抓起就往楼下跑。
没想到顾梁翼的东风大货车还停在楼下。
车门忽开,顾梁翼大步朝她走来,看到她手上的书包时,猛地顿住脚步。
“顾大哥,你忘了邯郸的书包。”彭盈喘着气,没去细想别的什么。
他接过去,笑笑道:“你可以慢点跑。”
“怕你已经开走了。”彭盈也笑笑,只是心里怎么都不是滋味。
转角处,居民楼黑沉沉的阴影里,黑色的宝马M5安静地与夜色融为一体。郁南冠扔掉烟头,靠进座椅里。闭上眼去想,却总也想不起彭盈何时这样对自己着急过。
对于彭盈这样的女人,他并不奢求一年同床共枕就超越十年念念不忘,只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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