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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形爱人-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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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珩点头,扬声道:“带上来。”
顺子从外面带了个穿粗布短褂的年轻人上来。
顺子说:“这个人是城东仓库的守门人粱二。”
慕容珩在位子上坐定,手撑着下巴问道:“梁二,近日沧州并非阴雨季节,为何新大黄进库不到一个月就会发霉变质,难道你日日往上面淋水不成?”
梁二吓得一哆嗦,“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大少爷明鉴,小的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做这种事情啊。那批进库的大黄早在五天前就被了换掉了,他们把好货拿出去卖了,用变质发霉的陈货来顶替。”
四座一片哗然,慕容珩的脸色寒冰彻骨,冷冷道:“是谁做的?”
梁二迟疑片刻,鼓起勇气往厅上一个方向指过去,“是李掌柜!他还威胁我说如果说出去,就要把我赶出去,这是他给我的两块银元。”他把银元放在面前的地上。
李掌柜气得跳起三尺高,大叫:“你…你血口喷人!是谁收买你让你诬陷我的?”
梁二从怀里摸出一本册子,举过头顶,“大少爷,所有货品进、出库小的都有记账备份,这上面有他们提货时的签注,上面写的是麻袋,但小人在下面标注了大黄,还有那天一同守库的李工头可以作证!”
顺子把册子拿过给慕容珩过目,慕容珩翻了几下,扔在桌上,“李掌柜,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李掌柜急的满面通红,“大少爷,你不可以冤枉好人!”他连忙看向胡总管,“胡总管,你替我说句公道话。”
胡总管看了他一眼,心里打鼓,纠结一番上前道:“大少爷…。。”
“不必多言!”慕容珩站起来,断然道:“我济慈堂绝不姑息这种品行不端、居心叵测的败类!王掌柜,与他结算工钱!”
李掌柜一见要辞退他,狗急跳墙:“慕容珩,老东家在的时候我就替济慈堂效力,你…你不能这样对待我!”
“你已与我济慈堂无干,何须多言。”慕容珩淡淡道,马上有伙计出来请李掌柜出去,李掌柜愤愤不平地咒骂着出去。“慕容珩,你会遭到报应的!”
慕容珩在堂上正襟危坐,扬声道:“各位,济慈堂能发展到今天,靠的就是大家同心协力,才能共度危难。二少爷宅心仁厚,宽以待人,但如果有人因此而把容人雅量当做福气,想往他身上泼脏水,趁机作乱,刚才那三人便是前车之鉴!二少爷是当家人,希望各位今后唯当家人之命是从,若有人再敢挑拨离间,绝不轻饶! ”
堂上众人皆低头默然不语,大气也不敢出。
只有胡总管铁青着脸,气得说不出话来。
胡总管一路小跑到外面的茶馆里,李掌柜等人早就在等着他了,见他进来,李掌柜按捺不住叫道:“胡爷,你刚才怎么不帮我说句话?”
胡总管瞪着他道:“我正要问你呢,怎么事情做得这么不干净,你留下那么大个把柄给人家抓住,我帮你求情,不是把我自己也搭进去了?”
李掌柜急道:“那个什么梁二完全是在胡说八道,那批药我进库的时候就换了!”
胡天恩呆立半响,一拍大腿,懊恼道:“妈的,着了慕容珩那小子的道了!”
众人都离开后,慕容禛才松了口气,“大哥,幸好你来救我,这胡总管太狡诈,我完全压不住他们。”
慕容珩点点头,“人善被人欺,你对他们要有所提防。”他若有所思道:“看来还要帮你整理一下。”又道:“目前国内形势复杂,你要早做准备,把各库的存货集拢后找一处安全隐秘的地方保管。”
“我明白了,马上就去安排。”慕容禛神色凝重地点头。
等慕容禛出去后,堂上无人时,顺子悄悄地问道:“少爷,梁二这出戏是你安排的吧?”
慕容珩放下手中的茶杯,淡然道:“对待小人,就要用小人的办法。我查过了,那批货在进库前就被他们掉换了。我只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顺子佩服道:“少爷你太高了,他们泼过来的脏水,咱们再给他泼回去。”
慕容珩斜斜地看了他一眼,“你也没白跟着我。”
“难得被您夸一次,好话中听不如银钱中用,不如打赏一下?”顺子舔着脸拉住他的衣角,做无辜状。
慕容珩咳了咳,打掉他的手,“你报信有功,去账房领二十个银元罢。”
“谢少爷…。”话音未落,顺子已经欢天喜地地跑走了。
此后几日里,慕容珩以雷霆手段对济慈堂进行了清洗似的人事任免,将王大可提升为总管,与胡天恩平起平坐。并以和丰号的林掌柜为首,提拔了一批年轻无根基、办事勤勉的分号掌柜,这些人原本一直被胡总管那一派的人压得抬不起头,此番翻身自是对慕容珩感恩不尽,愈加尽心地辅佐慕容禛。
与此同时,把与胡总管走得近的分号掌柜不是调离至外地分号,就是安置在王总管手下,让他们无法兴风作浪,一举把胡天恩多年培植起来的盘根错节的势力兜了个底朝天。
胡天恩在听完最后一批人事任免状后,冷笑了两声,逐渐转为大笑,笑声渐渐收止,脸上浮现出狠戾的神色。
次日,老铺后院的小园子里,慕容珩匆匆向院门走去,顺子抱着包走在他后面。
“大少爷。”
慕容珩回头,胡天恩不知何时出现在假山后面。
“胡总管,有事吗?”慕容珩脸上云淡风轻。
“大少爷,请借一步说话。”胡天恩道,顺子看了一眼慕容珩,慕容珩点点头,他便快步走出了园子。
胡天恩笑了笑,“大少爷这些天是要把我往绝路上逼吗?”
慕容珩也笑了,“胡总管言重了,只要胡总管还记得济慈堂姓慕容就好了。”
胡天恩定定地望着他,一句话仿佛从齿缝中挤出来:“你最好日后不要后悔今日的作为。不要忘了,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你把我逼上绝路,你慕容家也不会有好下场。这济慈堂怎么能有今日,你老子干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我会统统抖出去!”他眼中阴鹜狠戾,“到那个时候,我要让你尝尝身败名裂的滋味!”
慕容珩盯着他,冷冷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
胡天恩冷笑两声:“等你明白就迟了!”
说罢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拂袖而去。
慕容珩站在原地,思索胡天恩的话,
他并不惧怕威胁,只是胡天恩话中有话,似有持无恐,难道父亲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里?
他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一百一十八。 擦肩
虽已开春;太太住的东厢房内仍然挂着厚重的棉布帘;屋子里萦绕着浓浓的药香。
慕容珩掀起帘子走进屋里;只见太太半睁着眼歪坐在床上,面容惨淡;悦容正在给她喂药。
“少轩…”见慕容珩进来;太太的眼睛亮了亮;强打起精神坐直身体。
慕容珩从悦容手中接过药碗,”我来吧…”悦容顺从地点点头;往太太身后加了个靠垫,轻轻地出去了。
太太还未开口;便叹息了一声,禁不住流下泪来:”家运不济啊…你的婚事弄成那样;那姚家也太过分了…”
慕容珩低下头去, “母亲,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太太点点头,哽咽道: “我这身子又是这副样子;也不知道能熬多久。。。。。。。。。”
慕容珩温言劝慰道: “病去如抽丝,母亲且放宽心。”说着舀了一勺药送至太太唇边,太太就着勺喝了下去;欣慰地望着儿子。
慕容珩有好些话憋在心里,斟酌着是不是要旁敲侧击地提一提。
又想起那日装作随口问起那个荷包的事情,母亲神色立刻就变了,应付了他两句就说要休息了,他只能悻悻地出来,心里愈加疑惑起来。只是碍于母亲的心疾受不得刺激,他也不敢再提起。
“少轩,你的婚事被姚家这么一折腾给耽误了,虽说再订一门亲也不是什么是难事,可娘等不及了,娘这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我想早点看你娶妻生子…”太太念叨着,慕容珩心中蓦然苦涩,娶妻…生子…如果她没有离开,再过不久孩子就要临盆了,可是人生哪来的如果,如果能够早知今日,他又怎么会凄凉冷清地独自一人呢?
“我问你话呢;你听见了没?”太太喘着气道,他这才抬头陪笑道: “您说什么?”
太太叹了口气,“我是说你不如先收一房妻妾,先娶妾再娶妻也很平常,我看悦容就很不错…”
“不!”话未讲完,就被慕容珩断然拒绝,“我不要娶妾!”
“为什么?是你不喜欢悦容吗?”太太问道:“我倒是觉得她不错,虽然比较大一点,但是从小我看着长大的,懂事持重…”
“我现在没有这个心情考虑这个。”慕容珩心里有些烦躁,
太太一怔,随即清冷道:“那如果换了夕颜呢?你还会这样拒绝吗?”
仿佛骤然被剥开伤口,深埋心底的痛楚一丝丝渗上来,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心中苦笑了一下,其实他早就没有选择的权力了。
身后发出细微的声响,他回过头去,却见悦容不知何时端了茶站在他身后,
太太也怔了下。慕容珩想到方才的话一定都被她听道了,心里不免些尴尬,闭口不语。
悦容头压得很低,看不清脸上的表情,把茶碗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轻声道:“大少爷用茶〃声音仍是一贯的平稳,似乎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她放好茶碗,拿起托盘低头快步出去了。
慕容珩默了默,手中用勺子不停地搅着汤药,忽然开口道:“母亲,父亲在世的时候有没有对不起什么人吗?”
太太脸色白了白,警惕道:“什么意思?”
他斟酌了片刻,决定还是说出来好,“父亲创立济慈堂这些年,有没有做过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或者是得罪过什么人?”
太太立刻想到了什么,问道:“有谁来威胁你吗?”
慕容珩顿了顿,就把胡天恩的话据实相告。
太太听了,呆了半晌没说话,眼中似升起白雾,咬牙恨道:“这个背信弃义的混蛋…”却欲言又止,过了一会,对慕容珩说,“你父亲从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你不用理睬他!”
慕容珩默然点点头,刚想说什么,却见太太捂着心口,急促地喘起气来,脸色也变得灰白,他吓得忙站起来,帮母亲摸着后背顺气,折腾了好一会,太太的脸色才缓过劲来,气息仍然有些不稳。
他不敢再往下问,只得扶母亲躺下,“娘,你好生休息罢,不要思虑过甚。”
他刚准备出去叫人进来服侍,太太却从丝被下伸出苍白消瘦的手握住他的手,她的目光空洞而迷惘,似喃喃自语:“少轩,你会不会有一天怨恨为娘?”
慕容珩不解,“我怎么会怨恨母亲?”
太太眼中有泪滴滑下,“如果有那一天……或许我等不到那一天……所以先替自己说两句好话…少轩,娘做的任何事情都是为了慕容家着想,我也是不得已的…。。”
“娘;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不明白!”慕容珩急道。
“没什么…。。我累了。”太太神情渐冷,疲倦道:“你先出去吧…。。”
慕容珩还想再问个明白,思虑片刻,还是没继续问下去。
他帮母亲拉齐了被角,默默地退了出来。
他心事重重地从厢房内走出来,却见顺子立在廊下等着,神情颇有些不耐,便问道:“有事么?”
顺子见到慕容珩,忙迎上前来,他先向左右张望一下确定无人,才压低嗓音道:“大少爷,方才家丁们打扫后院废弃的房屋时,发现了一个秘道。”
慕容珩神色一凛,“后院发现密道?”
顺子点点头,“我已经吩咐家丁们此事不得张扬,马上就来回禀您了。”
慕容珩面色严峻,已经快步走到前面,“走,去看看!”
后院废弃的柴房旁,隐藏在杂草丛中的木板已经被掀开,露出了里面黑魆魆的洞口。
慕容珩一手举着蜡烛,一手攀着地道的扶梯小心翼翼地往下爬,铁质的梯子冰冷、湿滑。
“大少爷,你当心点。”顺子不住地在洞口张望,一边担忧地道:“要不你上来,换我下去吧。”
慕容珩没有搭理他,继续往下爬,越往下越闻道一股浓重的霉味,他的脚终于触到了地面,抬头看看,头顶上地道的入口变成了一个白色的小方块。
他放下蜡烛,开始仔细打量自己身处的这个三米见方的地窖中。
除了两个破木箱和几张发黄的空白信纸外,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箱子有翻动的痕迹,好像有人来过。
地窖太小,他转个身几乎就要撞到墙了,搜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心里有些失望。
拿上蜡烛,正准备原路返回爬上去的时候。无意中碰到了其中一个箱子,木箱晃了两晃,似乎底部不太稳当。他心里有些疑惑,弯下身子去,摸了摸箱底,却从那里掏出来一本书。
借着蜡烛的光芒,他看见书的封面上写着几个大字:沐氏伤寒杂论。
转眼之间,已是夏末秋至,地处西南的宣城,盛夏的酷暑仍未散去,空气中弥漫着浓郁而燥热的栀子花香。
简陋的青砖瓦房内,打扮素净的女子正挽着袖子在灶台旁忙碌着。
院子里的柴门“吱呀”一声开了,李袀拎着一条鱼兴冲冲地走了进来,一进门便叫道:“姐,你怎么下床来了。”他放下手中的鱼,忙上前去扶她。
沐紫笑容明净,脸色虽有些苍白,却神采奕奕,忙摆摆手道:“在床上躺了几个月了,骨头都快要睡散了,下地来走走,感觉一身轻松。”
李袀摇头,“可是大夫让你一直躺着休息。”
“再躺着不动,我都要成千年王八了。”沐紫嘴角弯弯地笑道,顺手揭开锅盖查看了一下。
“真香啊~”李袀伸长脖子做享受状,“你烧了什么好吃的?”
沐紫神秘地挤挤眼睛,“待会你就知道了。”
待菜端上桌子的时候,李袀的眼睛瞪得滚圆,火栗烧鸡、粉蒸肉、香菇烧千张…五六个精致的菜肴把小圆桌摆得满满当当。
“姐,这是你烧出来的?”他不敢置信地问,
“嗯”,沐紫笑着给他夹了块鸡,“快吃吧。”
李袀操起筷子,风卷残云一般地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啧啧称赞,“好吃!真好吃!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菜!”他惭愧道:“跟你这些菜一比,前几个月我烧得那些菜真真叫猪食了,太委屈你了!”
沐紫笑着拍了下他的脑袋,“那我还不是被你那些‘猪食’给养胖了。”
李袀憨厚地呵呵笑。
沐紫望着他,幽幽道,“对不起,我把家里屯的这一周的食材,包括隔壁王大娘接济的菜都烧掉了。”
李袀捧着碗的手顿了顿,扒饭粒的动作变得有些艰难,他勉强挤出一丝笑:“烧掉了好,吃个痛快。咱们还有一条鱼,用盐腌一下,就着稀粥能吃一周,又清淡又滋补。”
沐紫道:“有道理,哎,你慢点吃饭,还有东西没上呢。”她跑到灶台边,从保温的蒸笼内捧出了一碗面,一盘青菜,郑重地放在了桌子中间。
李袀慢慢地放下筷子,他这才发现,桌子边上还放着一双空的碗筷。
沐紫在那个空碗里乘上了半碗面和一些青菜,把碗放回了原来的位置。
她对李袀笑了笑,“我曾经答应过一个人,每年他过生日的时候,都替他做一碗寿面。”她扬起脸,眼中有淡淡的光芒,“如今他虽然不在了,但在那个世界里,也许他也不想一个人冷冷清清地过生日…”喉咙有些哽住,她说不下去了,忙低着头给李袀的碗里夹上面。
眼睛的余光地停留在那个空位上,不禁有些失神。
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她笑盈盈地将面条端到一脸惶恐的青涩少年面前,郑重其事道:“青菜豆腐保平安,兰彦,祝你一生平安喜乐,无病无灾。”
一生平安喜乐,无病无灾。当年的一句美好祝愿,如今噙来却是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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