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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形爱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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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彦懒洋洋地敷衍着她,不时打量一旁默默挑选的沐紫。
沐紫心不在焉地抚过面前的缎面,神思飘渺,看不出什么表情。掌柜凑过来,拉出一匹胭脂色的绸缎,笑道:“这可是早年间的贡缎面料,您瞧这颜色这质地,也就姑娘您这等模样能压得住。”
苏锦侧过头来,笑得锋利:“怎么我就压不住这颜色吗?”掌柜讨好道:“苏小姐您说笑了,这世上若还有您能穿不出的颜色,那就再没人能穿出来了。”苏锦得意地笑了。
兰彦从下面翻出一匹石青色的山水底纹的素缎,搁在沐紫面前。
沐紫抬头看了看他,再看看面前的绸缎:“唔……不错。”这匹绸缎青烟般颜色,若隐若现的山水画底纹更显得雅致大方。
兰彦心念一转,嘴角勾起一缕微笑,问道:“这缎子的颜色花纹,你觉得像什么?”
沐紫细细地想了想,脱口而出:“像我娘房间里挂的那副画……”
她想起了母亲房间里一幅名为“烟水寒”的山水画,淡青色的色调,烟水迷茫的江岸边,一个女子的背影伫立在柳树下,怅然地望着江面上远去的孤帆。这幅画据说是父亲留下来的,所以一直被母亲挂在卧室。
兰彦眉峰轻扬,笑容清澈:“我也这么想的,这个面料阿姨应该会喜欢的,不如我们就买这个吧。”
沐紫点点头:“就买这个吧。”
苏锦左挑右选,最后买了三块昂贵的布料,把掌柜乐得合不拢嘴,点头哈腰地送三人出门。
苏锦走在兰彦和沐紫中间,沐紫自觉放慢脚步,走在两人身后。
兰彦几番想摆脱苏锦,都被她像牛皮糖一样粘住不能脱身。
见兰彦的心思俱在沐紫身上,苏锦回过头,对沐紫莞尔一笑:“听说,那个容公子走了,前阵子被人追杀,转眼就不知踪影了,你说他会不会是逃犯啊?哎呦呦,想想就觉得吓人……”
沐紫面色一僵,冷冷道:“苏小姐的想象力真是丰富,容诺来清平一年有余均住在我们归林客栈,想来惭愧,我们竟不如苏小姐了解他。”
苏锦听出她话中的嘲讽,一时语噎,随即恢复得意的笑容:“也不是我想得太多,只是有些人痴心生暗鬼,对容公子一往情深,管他强盗、劫匪都会跟他去……”
沐紫脸色发白,气急道:“你……你不要胡说!”
苏锦得势不饶人,冷笑道:“我有没有胡言乱语大家心里都明白,谁半夜三更和容诺在水里抱做一团的?谁知道你们有没有做什么苟且之事?”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苏锦脸色,沐紫举起的手仍在发抖,她强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苏锦一下子懵了:“你敢打我!……”等她反应过来,立刻冲上去扬手欲打还。
“住手!”兰彦伸手拦住苏锦,挡在沐紫身前。苏锦气急败坏,又哭又闹,“兰彦,她竟然敢我打,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难道还不许人家说了吗?!我告诉你,我不但要说,还要说给镇上所有的人听……”
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就被一阵大力推翻在地。兰彦狠狠地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谁敢往沐紫身上泼脏水,我绝对不会放过他的!”苏锦不可置信地看着兰彦,被他狠厉的目光震慑得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她抹了抹眼泪站起来,走到沐紫跟前仰起头,寒声道:“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打,沐紫你给我记住了……” 她恨恨地看了兰彦一眼,咬着嘴唇扭头跑走了。
兰彦从后面扶住沐紫的肩膀,她低垂眼眸,脸上有泪痕。
兰彦安慰道:“苏锦的话你不要当真,她一向口无遮拦……”
沐紫轻轻挣脱兰彦的手,低头轻声道:“我没事,先回去了……”
兰彦的手举在空中,迟迟没有放下去。
十二。客店遇险(补漏)
第二天,兰彦一早就来到了“归林客栈”,偌大的院子空荡荡的,不似往日的热闹,宛如一个人在前院的回廊处修剪一株兰花,见兰彦在门口徘徊,忙笑着招呼他进来。
兰彦将手上的纸盒放在前厅的茶几上,又扶宛如在椅子上坐下,笑道:“阿姨,您前儿寿诞我也没送礼,今天我带来一只野山参给您补补身子。”
宛如道:“干嘛乱花钱,你赚钱不容易,有钱还是留着点娶媳妇。”她虽然嘴上嗔怪着,脸上却满是笑意。
兰彦笑笑,问道:“店里其它人呢,怎么这么冷清?”宛如道:“最近生意比较清淡,我身子也不太好,沐紫也无心打理这个店,干脆关门歇业,过段时间把空房间租出去收点租金,凑合着过日子吧。”兰彦点点头:“也好,这样你们就不用那么辛苦了。”他有些心不在焉,问:“沐紫呢?”
宛如叹道:“昨天回来后就受了风寒,半夜发了高热,现在还在房里睡呢。”
兰彦吃惊道:“那她现在怎样?”
宛如点点头,“热度倒是退了已经,只是……唉……”她欲言又止,没有说下去,神情有些无奈。
兰彦心里明白,释然地笑了笑,对宛如说:“我去看看她。”
他轻轻地推开门,见沐紫面朝里躺在床上,一头如墨的长发披散在雪白的枕头上,她的脸白得几乎透明,嘴唇全无血色,蜷着的身体缩在被子里显得那么弱小,即使在睡梦中仍然微蹙着眉头,他的心中一痛,几乎要伸出手去抚平她的眉头,手直直地停在空中,他怅然失神。
不知道从何时起,他们之间开始变得疏远起来,他越是想要靠近她,结果却离她更远。要是在以前,他一定会两只手做个喇叭,在她耳边大叫一声,看到她惊醒打激灵的模样,他会乐得直打跌,然后大声地取笑她装病。可是现在,他只能一筹莫展地站在他的床边,无奈地看着病中的她,他希望她能够快乐,可是却不知道怎样才能帮她,就像他不知道怎样才能帮自己一样……
他安静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时间缓缓地从身边流过,时光静好,此刻无声,他想,要是能这样一直坐下去,直到地老天荒,那该多好。
她动了动身子,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到一旁的兰彦,有几分惊讶:“兰彦,你怎么来了?”说着便要坐起来。兰彦忙站起来,“你躺着吧,身体好些了吗?”
她浅浅一笑,“小毛病,不碍事。”
她靠着床头坐着,他帮她在背后塞了一个靠垫,她感激地对他笑笑,两人陷入了沉默,空气中有些尴尬的氛围。过了一会,兰彦犹豫着开了口:“昨天苏锦说的话你不要往心里去,她从来就喜欢胡言乱语……”
沐紫摇头,低垂下眼帘,看着被单上的刺绣花纹,“我也不该那么冲动,你下次遇见她,代我陪个不是。”
兰彦高兴地点头:“你不介意就好。”
又过了一会,沐紫道:“你有事情就先去忙吧,不用陪着我,我待会就下楼去,客栈还有一些旧账要整理。”
兰彦允诺,站起来走了两步,又停下了,欲言又止;“你还没有吃饭吧?家里厨子也都回去了,不如一起到外面面馆里吃碗长寿面?”
沐紫摇摇头:“我不饿,也没有胃口,你去吃吧。”
兰彦脸上浮现落寞的神色,他黯然道:“那你休息吧,我先走了。”
“等一等。”沐紫叫住他,狐疑地问道:“长寿面?今天是你的生辰?”
兰彦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期盼地望着她:“那么……陪我一起出去吃碗寿面吧……”
沐紫明白了,旋即又狡黠一笑,说:“不去了。”
兰彦没有料到会被这么干脆地拒绝,楞在那里说不出话来,心头滋味难辨。
沐紫起身下床,没有理睬他径直出房去了。
兰彦呆呆地坐下,叹了一口气。
在他残存的儿时记忆里,每年他过生辰,父亲即使在外地也会特意赶回家,全家人一起亲亲热热地吃一碗长寿面,那个温馨的场面一直留在他幼小的记忆里。后来,父亲成了孤魂野鬼,母亲下落不明,他流落街头,便再未过过生辰。原本这些年他从来也没有跟谁提起过自己的生辰,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赌气式地想要沐紫陪他吃一碗长寿面,尽管她在病中,这一刻,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任性地提出这个要求,但他就是只有这么个小小的要求罢了。
可是,连这个小小的要求也被漠视了。他心中悲凉,顿时感觉大千世界再无一人在意他,他只是游荡在人间的一缕孤魂罢了。
眼中有冰凉的液体倏忽滑落,他飞快地抬手抹去。
门开了,沐紫气喘吁吁地端着一个食盘,上面摆着几个热气腾腾的碗碟,兰彦抬起头来,楞住了。
沐紫啐道:“站着干嘛?看到了还不过来帮忙?”
兰彦回过神来,转忧为喜,忙跑过去不好意思地过去端过食盘。细密的汗水沿着沐紫的额头流下来,她抬手抹了抹汗,兰彦心疼道:“看你累的。”
沐紫爽朗地笑道:“活动一下出了一身汗,现在倒觉得畅快多了。”她从托盘里端出三、四样小菜和两碗长寿面,郑重道:“祝你一生平安喜乐,无忧无愁!”兰彦眼眶发热,连忙低头大口往嘴里扒面,因为吃得太猛不慎呛道,捂着嘴巴一顿咳嗽。
“慢点吃,谁跟你抢似的。”沐紫不满地替他拍着背。
他塞了一嘴的面,笑得很是欢实:“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长寿面!”
她瞪了他一眼,道:“一只老母鸡就炖出了两碗面汤,能不好吃吗?”
“你每年都能给我烧一碗吗?”兰彦突然问,心里莫名有点紧张。
沐紫没有抬头,边吃面边爽快地答应:“这有何难,我每年给你做一碗便是。”
得了她的许诺,兰彦放下心来,笑着低下头来,一口接着一口吃起面来。
第二天沐紫一早就到镇上去办客房转租的事情,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整个客店都没有点灯,一片漆黑,她站在前院仰头看二楼房间,心中奇怪,母亲房中也没有点灯,莫不是她在房间休息。
她把客厅的灯打开,便上楼去找母亲。
“娘!”她推开门叫了一声,忽然被人一把从后面捂住了嘴巴,她惊骇不已,拼命挣扎,一个硬邦邦的尖锐物件兀地抵在她后背,是一把匕首。借着窗口洒进的月光,她看清楚了屋内的情形。
母亲蹲着床边,身上绑着绳子,嘴里被塞了一块布,见她也进来被擒,母亲眼睛里全身焦急与惊恐,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唔唔”声,一个黑衣蒙面人正在屋子里翻箱倒柜地找什么东西,她身后是另一个蒙面人,房间里已经被翻得一片狼藉。
蒙面人见她停止了挣扎,便松开了捂着她嘴巴的手。
“你们要什么东西尽管拿走,不要伤害我们。”沐紫压抑着心中的恐惧,竭力冷静地说:“把我母亲放了,她身体不好经受不住。”黑衣人不理睬她的话,将她挪至墙角,恶狠狠地说:“蹲下去,不许乱动,乱动我就捅了你们!”
沐紫依言蹲在墙角,心中暗自寻思,这两个人是冲着容诺来的吗?如果是冲着容诺来的,容诺已经离开难道他们不知道,看他们翻找财物,如果是打家劫舍的劫匪,为什么不去楼下帐台,却到母亲房中来。
一个蒙面人见沐紫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看,便有几分心虚,催促着同伴快点。“要不要解决掉这两个。”蒙面人问他的同伴,另一人略一沉吟,说:“算了,拿了东西就走,不要把事情搞大。”
宛如突然跌跌撞撞地扑过来,双手从绳子下面挣脱出来拉住一人的衣袖不放,嘴里发出急切的“呜呜”声。那人见状,抬起一脚揣在宛如心口,“滚开!”
宛如软绵绵地倒了下去,“娘!”沐紫撕心裂肺地奔过来,见母亲捂着心口倒在地上表情痛苦,她气愤难当,什么都顾不上了,冲过去踢打蒙面人:“为什么踢我娘,我跟你拼了!”
蒙面人抬手一个耳光,将她抽得倒退了两三米,摇摇晃晃地摔倒在地:“臭丫头,找死啊!”她抬手抹去嘴角血迹,眼中燃起熊熊怒火,猛地抓起桌上的一个花瓶向蒙面人扔过去,那人侧身躲过,伸手过来抓她,她灵巧地闪开,不想却被身后的歹徒拦腰抱住,她手脚被困,只好一口咬在那人手上,那歹徒杀猪般嚎叫着放手。
“好厉害的小妞!”他们显然没想到这个纤弱的女孩竟然如此倔强,一个歹徒冲上前去,把沐紫双手按在墙上,左右开弓“劈里啪啦”的耳光象雨点落在沐紫的脸上,她的脸颊立刻又红又肿,宛如见状挣扎爬过来,流着泪扯住蒙面人的裤腿,头如捣蒜般地在地上磕着。
沐紫被打得头昏眼花,站立不稳,没有反抗的力气,迷迷糊糊见旁边的蒙面人在拖拽母亲,她不知哪里生出来一股力气,用力推开面前的男人,拉扯间,那人的面巾突然掉落,是一张陌生的男人的脸,嘴唇旁边有一颗黑痣。那人急忙捡起面巾重新围上,他一手掐住沐紫的脖子,目露凶光:“本想留你们一条性命,现在也怪不得我手下无情了。”他用力一使劲,沐紫顿觉强烈窒息没顶而来,头颈处几乎要断裂开来,她掂着脚,双手胡乱挥舞,张大嘴用力呼吸,却是徒劳……
手脚开始麻木,眼前的景物逐渐模糊,她听到母亲绝望的尖叫声。
就在最后一缕气息将要离开她身体的时候,“砰……”的一声巨响,有人踢开了房门,一道白影闪进房内,月光下矗立着一个挺拔的身姿,歹徒终于松开了手,她无力地歪倒在地上,在神志的最后一丝清明中,她看见翩飞的白衣和两道黑影纠缠在一起……
鼻尖传来熟悉的冷梅清香。
春暖花开的临乾湖上波光粼粼,游人如织。
沐紫和珏莹漫步在在湖边的长堤,一阵杨柳风拂面而来,珏莹兴致盎然地拉着沐紫的手提议:“今天天气这么好,不如我们也去湖上泛舟吧。”沐紫默默不语,转头凝视湖面双双泛舟的人们,心里想起,容诺曾经说过要一同来游湖的,可是自他走后便杳无音讯,或许,再也不会有机会一起湖上泛舟了,想到此间,心中滋味难辨,怅然回应道:“下次吧……今天人太多了……”
“择日不如撞日,今日良辰美景,不知沐小姐可愿赏光同游呢?”温和低沉的声音自背后响起,仿佛清泉流过涧石。
她心中一动,转过身去,赫然见容诺立于身后,一袭白衣在风中飘扬,丰采尤胜昔日。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中默默告诫自己,是做梦,一定是做梦,容诺已经走了,他不会再回来了;是梦境在搅乱她的心神,她闭上眼睛,却听见他俯身在她耳边喃喃地说道:“都是我不好,害你吃了这么多苦。”
她再次睁开眼睛,这次的场景却是在她的卧房里,容诺坐在床边,双手握住她的手放在胸前,用布满血丝的眼睛伤感地望着她。
果然是在做梦,她哀叹一声闭上眼。
耳旁传来一声轻笑:“醒了却不睁眼,莫非是在怨我。”
声音如此耳熟,她诧然睁眼,还是容诺坐在床前。
她一时错乱不已,遂不可置信地伸手去摸他的脸,触手温润细腻,这不是梦境,他真的回来了,她的心快跳出胸腔,喜极反悲,这些日子的忧思突上心头,凉凉的泪水顺着她的眼角滑落下来。
“我娘还好吗?”她一开口,便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抬手摸上去,整个脸颊又肿又高,想必现在她的模样估计跟猪头差不多,她别转头向床内,默不作声。
他眼中俱是怜惜,伸手轻轻抚摸她受伤的脸:“伯母受了点惊吓,在房间里休息,医生来看过了,没有大碍,你放心便是。”
见她点点头,仍不做声,他低声说:“我本想一走了之,不再连累你们,离开镇上后不放心又回来看看,究竟还是来迟一步,连累你们受这些苦。”
沐紫凝视着他的眼睛,摇摇头,笑容有些虚弱,心中潮涨潮落,如满月般充盈。
半响,她有些吃力地张了张嘴,喉咙干哑炙热,声音却是清晰的三个字:“不……要……走!”
容诺一怔,望着她的目光愈加幽深,那目光仿佛被点燃一般逐渐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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