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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形爱人-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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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珩的眼中划过一丝痛楚,旋即恢复为冷漠:“因为我已经没有资格再爱她了。”他的目光空洞而悲伤,一口气似从肺腑中叹出来,神色一分分变冷,“这辈子,我是注定得不到她了。”
他看向姚璟芝,轻蔑地笑笑,“我会和你结婚,命运把我们俩捆绑在一起,让我们在对彼此的厌恶和相互折磨中度过余生的日子。这,就是上天给我的惩罚!”

姚璟芝恐惧地望着他,尖叫道:“你…你这个疯子!”

响彻云霄的爆竹声中,一对新人沿着红地毯,缓缓走向喜堂。

慕容太太和姚家二老端坐在高堂上,笑容满面地看着慕容珩用红带牵着新娘子走进喜堂。

“一拜天地!”司礼嘹亮地高声道。

慕容珩面无表情地欠身下去,新娘子却站着没有动。

司礼楞了一下,又重复了一遍:“一拜高堂!”

突然,新娘子一把扯下了头上的红盖头,零乱的珠翠纷纷从头上滚落下来,姚璟芝满面泪痕地站立堂上,一字一句道:“我不想嫁给他了,我后悔了!”

说罢拎起裙摆就朝门外奔去…。。

堂上众人被突然发生的状况惊得目瞪口呆,半天才发出一片哗然之声。

姚家二老脸色大变,叫着璟芝的名字,一路追着跑了出去。

太太还在巨大的震惊中没回过神来,颤抖着手指着外面:“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慕容珩从身上取下大红花,旁若无人地坐下,从桌上拿了一杯茶来喝。

漪翠园。

冰雪逐渐消融,园子里也有了些绿意,地面上露出了稀疏的衰草。

慕容珩独自坐在二楼的露台上,背影看上去有些萧索。

“听说大少爷在成亲当天被新娘子给甩了……”在院子里扫地的小丫鬟抬头远远望着高处的身影,对同伴轻声道。

“难怪他一直闷闷不乐,天天都坐在那里发呆,也不回府里。”旁边的丫鬟红着手从桶里捞出抹布拧干,叹息道:“真是可怜……”

门口传来急遽地马车刹车声,顺子从车上跳了下来,一步三阶地往台阶上跑。

“大少爷,大少爷!”他上气不接下气地推开房门,激动道:“我打听到夕颜的消息了!”

一百一十三。 惊殇


秋荷引着一个五十岁上下的老妇人进了一楼的客厅。

老妇人一身粗布衣裳;进门后不住地四下打量;见厅内装饰豪华,举止不免有些拘谨;摸着皮沙发的垫子不敢坐下去。

“婆婆;您请坐吧。”秋荷对她柔和地笑笑;她才局促地坐了下来。

顺子上前道:“这位是我家少爷,你把见过那个姑娘的事情跟他说说。”

老妇人这才瞧见窗旁站了个神色冷峻的年轻男子;一紧张又站了起来。

慕容珩摆摆手;温和道:“老人家,你坐着说。”

老妇人这才坐下;慢慢地开了口:“老身姓刘;家住在城西的芝麻巷;从年轻时就开始替人接生。十来天前的一天晚上;大约七,八点钟的样子,我正准备休息,忽然有人来拍门,我开门一看,是个十七八岁模样的男孩子。他看上去急的不行,说姐姐怀了孩子流血不止,让我帮忙去看看。我一听这事情可开不得玩笑,二话没说,就跟着他去了。他带我去了一家破旧的小客栈,见到了他姐姐。那姑娘脸色很不好,惨白着脸,捂着肚子冒冷汗。听她说已经见红了好几次了,我上前看了看,就对她实话实说孩子保不住了。”

慕容珩的眼皮跳了跳,捂着胸口,拿起桌上的一副画,声音有些发虚:“那姑娘…长得是这个样子吗?”

老妇上前看了看,肯定地点点头:“就是她,不过比画上更瘦些。”

慕容珩心中抽痛,连忙问道:“那后来怎样了?”

老妇人叹了口气,“听我说孩子保不住,那姑娘顿时就哭了起来,她从床上爬起来,拉着我的袖子不停地哀求我想办法保住孩子。她拿了好几张写好的药方出来,让她弟弟去抓药,说一定能保住孩子的。我不想骗她,就跟她说,我做了二十多年稳婆,从没见过见红这么厉害的能保住孩子。那姑娘捂着脸大哭起来,她的兄弟也在一旁不住叹气。我见那姑娘的打扮应该还没嫁人,便劝她说你一个姑娘家带个孩子也不方便,以后找个好人家嫁了还能再怀孩子。那姑娘只是抽抽答答地哭着不说话,她兄弟给了我两块银元,让我留在客栈里照顾他姐姐。他们给了这么多钱我自然不好推辞,当晚就在那里住下来了。”

房间里安静下来,秋荷抹着眼泪,顺子垂头不语,过了好半天,慕容珩才哑着嗓子道:“讲下去…”

刘稳婆咽了咽口水,接着说:”那天晚上她的情况倒是稳定下来了,见红也止住了,腹痛也好些了,服了安胎药后她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一晚上也没什么动静,第二天早上起来脸色也好些了,看上去有了些起色,我们都觉得很欢喜,想着或许有什么奇迹发生也不定。”

慕容珩眼中一亮,紧张地望着她,心提到了嗓子眼:”那她后来没事了;对吗?”

刘稳婆叹了口气,”原本都见好了,谁知道第二天上午街上传来一阵爆竹声,那姑娘被惊醒了,在床上睁着眼睛发愣,突然问我们今天是几号,我们告诉她后,她半天没有说话,看上去有些激动,又好像很伤心的样子。后来爆竹声越来越响,好象是谁家在娶亲怎地,她兄弟想去关窗,被她给阻止了,她说想听爆竹声,沾点喜气。“

慕容珩心神一震,问道:“那一天是几号?“

刘稳婆想了想,肯定道:“二月十八!我记得很清楚。”

慕容珩勉强扶着墙才站稳,二月十八!正是他成亲的那一日。

刘稳婆就继续说下去:“那姑娘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听了爆竹声后又开始见红和腹痛,孕妇浑身都是火,她的手脚却冷得和冰似的,折腾了大半天,黄昏的时候孩子终于下来了。”她忍不住叹息道:“是个成形的男胎。”

慕容珩跌坐在椅子上,万念俱灰。

“她小产后,她兄弟去买了个锦匣子过来,我们把胎儿放在匣子里。那姑娘醒后,流着泪说要看一眼孩子,我们就把匣子递给她。她一打开匣子,哭得差点没背过气去,后来她止了哭,咬着牙写了张条子,让她兄弟把匣子送到一个人,好像是慕容什么…”

慕容珩脚下阵阵发软,涩然道:”她果真把孩子送过去了?”

“送过去倒好了!”刘稳婆一拍大腿,回想那天情景开始激动起来,”她兄弟刚走没多久,她就开始反悔了,让我去楼下找人把她兄弟追回来。我见这情形,心里也猜到□分,便问她那个什么容的是不是孩子的父亲,她含着眼泪点头。我便说,是该送过去好好气气他,你遭这么大罪他连人影都没见,这种不负责任的男人是要给他点厉害看看。她摇头哭道,说他身体不好,怕经受不起,何况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我听了差点没气晕过去,骂道这世上怎么还有这样狼心狗肺的男人,你为了他小产,他居然在和别人成亲,她只是抹眼泪不说话。没过多久,她兄弟被追了回来,她捧着装着孩子的匣子又哭了一回儿。后来,我们就把那匣子找个地方埋了。”

客厅中忽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似乎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个悲伤的消息,过了好半天,才听到顺子的声音:“那姑娘他们人现在哪里?”

“她小产后休息了没两天就走了,听说和她兄弟俩回南方老家去了。”刘稳婆答道,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总算停下来歇口气。

顺子见慕容珩脸色惨白,似乎要支撑不住了,忙给秋荷使眼色。秋荷拿出准备好的银元递给刘稳婆,“婆婆大老远过来一趟辛苦了,随我去偏厅用个便饭再回去吧。”

刘稳婆见给了这么多钱,还要吃饭,喜不自胜,连声道谢。

“等一下,”慕容珩忽然开口了,“我想去看看孩子…埋的地方。”他艰难地说,每一个字都象尖利的刀剜在心脏上。

沧州城外一处荒僻的山坡上,孤零零地矗立着一个不起眼的小土包,土包后面竖着一块木板,上面什么也没写。

慕容珩静静地站在坟前,仿佛石化了一般。

良久,他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木板,木板上已经长出了青苔,指尖传来轻微的刺痛,一根木刺划破了手指,他怔然地望着仿佛从心中流出来的鲜红液体。

他仰起头,眼角有泪滴滑落,天空苍灰压抑,看不到一丝希望。

他觉得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了他茕茕孑立的一个人。

漫长的冬天终于要走到头了,慕容府却陷入了一片死气沉沉中。

慕容珩关闭了漪翠园,回到府里后一病不起,他拒绝服药,也不见外人。。

自从在婚礼上被姚家退婚成了全城的笑柄,太太受不了打击旧病复发,见慕容珩病势日日转沉,心中忧虑郁结身子也一日不如一日了。

卫管家进屋子的时候,慕容禛正在给珏莹画像,珏莹穿了件家常的薄袄,脸庞比以前丰腴了一些。

慕容禛怕她累着,给她身后塞了好几个靠垫,还一直不放心地问,要不要歇息一下。珏莹微笑着摇头,伸手替丈夫拉了下衣襟上的褶皱。

卫管家一筹莫展地站在门口,眼睛红红的。慕容禛问道:〃卫总管,怎么了?”

珏莹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二少爷,您快去看看吧,大少爷。。。。。不大好了。”他抹着泪道。

慕容禛一惊,“怎么回事?”卫管家道:“从早上起大少爷就把铺子里管事的掌柜都叫了过来,现在又让我来叫您过去,看这情形,竟是在交代后事。。。。。〃

他一边说一边用袖子抹眼泪,”我看着大少爷从小长大,还是大好青春的年纪,怎么就会。。。。。。〃

慕容禛心里很乱,难过道:“大哥怎么会突然病成这样?前一阵不是还好好的吗?”

卫管家道:“自从他搬回府里来住以后,不知道什么缘故,病情一天天转沉,他又不肯看医生吃药,吃得也很少,昨儿乘他昏睡,我偷偷地请王掌柜来看过他,王掌柜也直摇头,说他的脉搏很弱,气息奄奄,似无半点求生之意。看来是受了姚家退婚的刺激…〃

慕容禛不等听完,就急得往外走:“我去看看。”

“等一等。”珏莹在后面唤道:”我跟你一起去。”

慕容禛回头道:“你这两天身子不舒服,还是在房里休息吧。”

珏莹拿起架子上上外衣,不由分说道:”我去看看。”说完就往外走,慕容禛连忙接过她手中的衣服替她披上。

卫管家推开门,轻声道: “大少爷,二少爷和二少奶奶来了。”

屋里垂着厚重的窗帘;慕容珩静静地躺着床上;象一段毫无生气的木头。

见他们进来,他动了动眼珠,“仲亭……弟妹也来了。”他没有料到珏莹也来了,神色一顿,心中难掩悲伤,她让他想起沐紫。

他吃力地从床上坐起来。慕容禛忙上前去想扶他不把,他摆了摆手拒绝,靠着床背坐直了身体。

他穿着件白色的薄衫,脸色比身上的衣服还要白,神情清冷中透着浓重的倦意,似乎这世上每件事在他看来都是多余的。

珏莹忽然想起哀莫大于心死这句话。

一百一十四。 访旧

 

慕容珩清了清嗓子;缓缓地将铺子里的大小事宜、需注意的事项一桩桩地托付给慕容禛;每一件事情都讲清楚轻重利害,哪些人可以为己用;哪些人不可不防。

他讲得十分仔细;慕容禛一直低着头默默地听着;忽然落下泪来:“大哥,为什么要跟我讲这些;你知道;我在经商上的才能不及你的十一,你才是济慈堂的主心骨;只有你当家这家业才能发扬光大;代代相承。”

慕容珩淡然笑了笑:“我已经是有心无力;这家业迟早都要交给你的。经过这几个月的历练;你完全可以胜任,我在一旁只是多余。”

“不!大哥,你怎么会是多余的,没有你,我什么都做不成……我知道,我做得那些事情,都是你预先帮我全部安排好的……在铺子里的威信,也是你帮我树立的……”慕容禛抹了抹脸,断断续续地说着,神情悲伤。

慕容珩苦笑了下,从枕头下摸出一方帕子,“都快要做父亲的人,怎么还和孩子一般。”他敛容道:“仲亭,你最大的弱点就是心肠太软,须知商场风波险恶,人心难测,切莫轻易流露自己的真实情感,以免被人掌控利用。今后,对人对事都需多留几个心眼,不可一味天真良善。”

慕容禛信服地点点头,“大哥的教诲,仲亭铭记在心。”

慕容珩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他的头发跟他的人一样柔软,心中一时酸涩,“是大哥对不住你;让你一个人承担这么多,我知道,你并不喜欢过这样的生活。”他无奈地叹息,“可是,我也没有办法……”
慕容禛伏□子,把脸埋在他的手臂里,肩膀轻轻起伏。

“我有几句话想跟珏莹说。”慕容珩淡淡地说,慕容禛抬头一怔,马上点点头,起身出去了。

屋子里安静了下来,慕容珩似乎低叹了一声,指了指一旁桌上的楠木盒子,“珏莹,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这盒子里面有我名下的房产和银票,如果有一天你能遇到沐紫……请替我交给她。”

珏莹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过了好一会,才说:“我不会帮你这个忙的。如果你想给她,还是自己去给罢。”

听她这么说,慕容珩心中一急,顿时呛咳起来,好容易止了咳,呼吸仍有些急促,“珏莹,我知道,沐紫恨我,你也怨我。但,这是我最后的一点心愿,你都不愿意成全吗?”

珏莹淡淡道:“我并不怨你。”她目光沉静中有一种力量,“我只是看不起你!”

“是吗?”慕容珩自嘲地笑笑,“或许你是对的。”

珏莹说:“你给她的伤害几乎毁掉了她的一生,现在她身心俱伤、生死未卜,你竟然选择求死来逃避这一切。”她冷笑了下,“比起忍受着心理的煎熬活着,死果真是个痛快又方便的选择。”

慕容珩沉默了片刻,淡然道:“我并非求死,只是找不到苟活下去的意义。”

他明明在笑,却让人感觉很是凄凉,“颜澜就是兰彦,是我害死了他,今生今世,她都不会原谅我的。”

窗外忽然下起雨来,层层寒意直透人心,雨声淅沥,灯火阑珊的城市寂静而凄凉。

他仰起头望向窗外,想起佛说今生微不足道,只是一道通往来世的门廊,它狭窄而肮脏,一旦灯火熄灭,死者举手叩响永恒之门。

心在歉悔中渐渐绝望,早已死不足惜。来世太远,他已经不抱任何希望。如果那灯熄了,但愿它永远不再点燃。

珏莹冷然道:“当年她满怀喜悦要嫁给你,而你却在成亲当天将她抛下,虽说是天意弄人,但你究竟是欠下了一份情债。后来发生的那些事情,你欠她的已是今生今世都无法偿还了。所以你索性就不还了,抛下她不管不顾了吗?”

“不是!”慕容珩打断道,眼中渐渐有了些热度,“无论我怎么做,对她来说都是伤害,最终的结果只是让她离我越来越远。”

“这只是你逃避责任的借口罢了!”珏莹直视着他,“慕容珩,你不仅冷酷无情,你还无信无义、不负责任!沐紫在这个世上一个亲人都没有了,现在又失去了孩子,你就忍心看着她一个人凄惨地飘零在这个乱世中吗?她要怎么才能活下去啊!”说着不觉动情,眼中泛起泪意。

话似利刃直刺入心,慕容珩只是茫然地望着她,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珏莹转过身去,扫了一眼桌上的楠木盒,“我不会替你去赎罪的,自己欠下的债,要自己去偿还!”说罢,便推门走了出去。

慕容禛在门口等着她,冻得鼻子都红了,不住地搓着手,珏莹心中一软,上前去捂住他冰凉的手。

慕容禛忙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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