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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形爱人-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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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包裹里所剩的银子越来越少,唯一值得庆幸的事,服了自己开的药后,她的身体一天天好起来了,她在高兴之余对自己的医术有小小的得意。



她的脸庞也变得圆润了,脸上也出现了久违的血色,只是鼻子又红又肿,她望着镜子里自己变得有些奇怪的模样,不禁哑然失笑。



许是因为年轻,身体恢复得比较快,见红也止住了,腹中的胎儿恢复了每日有规律的律动。她把手按在肚皮上,甚至能感受到它的小心脏强有力地跳动着,心道真是个命大的孩子。



金丝线般的阳光从窗子的缝隙中穿透过来,她觉得心情逐渐舒畅起来。



一直捱到二月初五,她终于等来了临川城重新开放商旅进出的消息。



店小二兴奋地跑进来告诉她这个好消息的时候,她正低着头在一件小衣服上绣着花,听小二一说不由喜上眉稍。



小二说很多滞留的商旅都准备好货物和行李,就等着过关。



她心中盘算,现在出关的人多,城门的士兵定然没有功夫细细检查,况且她现在容貌体型与以前大不相同,混出城去应该难度也不大。



她去楼下的店堂敞开肚皮美美地吃了一顿,摸着圆鼓鼓的肚子准备回房收拾行李登程,一推开房门,却吓了一跳,屋内正端坐着一个人。



“你…你找谁?”她稳了稳心神,沉声道。



面孔白净的小伙子恭敬地站起来,道:“大姐,你不认识我了?她又仔细打量了一番,方笑道:”小兄弟,原来是你。”



竟是那日那个小乞丐,他洗了脸换上干净的衣服后与之前判若两人。



小乞丐点头,从衣兜里掏出一块银元放在桌上,“我是来还大姐钱的。”



沐紫心道这人倒是个有气性的,把钱推了过去,“说了不用你还了。”



她拿出理好的包裹,一边打结一边道:“我有事要先走了,就不陪你了。”



小乞丐拉住她的袖子道:“大姐,你要去哪里,今天督军出城视察,街上都是当兵的,你出去不安全的。”



沐紫心中一凛,警惕地望着他,冷笑道:“阜军的官兵会保护我们平民百姓,我有什么不安全的?”



小乞丐欲言又止又止,低声道:“你不是在多避着官兵吗?”



沐紫面色一沉,道:“笑话!我又没有做奸犯科,为什么要躲避官兵。”



说罢瞪了他一眼,硬着头皮往外走,小乞丐还要说什么,她狠狠地甩开了他。



忽听“哐铛”一声,一个物什从小乞丐的衣袖里掉落在地上,竟是一把小巧锋利的剔骨尖刀。

沐紫心内一惊,小乞丐神色变了变,慌忙从地上将刀捡了起来。



沐紫厉声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你跟本就不是乞丐!”



他谈吐有礼,分明就是读书之人,为什么要怀揣尖刀,扮做乞丐?



小乞丐脸上白了白,紧闭着嘴不说话。



沐紫静了静,道:“你也不必告诉我,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我也不必要知道你的底细。”



她看了他一眼,拎起包裹就往外走,心道此人真的莫名其妙,看他举止怪异,还是离他远点比较好。



小乞丐怔然地站在房间里,象被施了定身术一般。



沐紫沿着客房的走廊望外走,打算跟店家招呼一声就动身。



不太宽敞的店堂里有三四个人,掌柜的正在与人说话。



沐紫的心突然毫无症兆地狂跳起来,脑子里嗡嗡直响。



穿着宝蓝色长衫的男子面朝外负手站着,长身玉立,他的背影看上去愈发地清瘦了。



沐紫的腿一阵阵地发软,重重地靠在旁边的墙上,混身的力气在一瞬间消失殆尽,竟连一步都挪动不了。



“掌柜的,有没有见过一个怀着身孕的女子,大概二十岁出头,脸白白的,下巴尖尖的,模样很秀气。”是顺子的声音,她的心跳的更快了。



“怀着身孕,脸白白的,模样很秀气…”掌柜想了想,“倒是有一个,住在二楼的上房里…”



她心中咯噔一下,暗道坏了,正准备开溜,慕容珩却忽然转过身来。



隔着半片店堂,她凝望着他久违的面庞,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一月不见,本应人逢喜事精神爽的他,看上去却是那么的憔悴,因为又瘦了些,他脸上的轮廓显得更分明,线条仿佛刀刻出来一般。



她怔怔地站在角落的阴影里,无法移动脚步。



他的目光向这边扫来,她慌忙转过身去,往楼上夺路而逃。



身后传来上楼的脚步声,她的心跳得更厉害了,这家客栈并无后门可逃,脚步声越来越近,眼看就要狭路相逢了,她来不急思考,推门进了自己住的那间屋子,转身便锁上了门。



那个小乞丐居然还在屋里,他惊异地看着她风一般地冲进来,把包裹往桌上一扔,迟疑了片刻后,快速地钻到床上用背子蒙着头。



门口响起了急促的拍门声,“有人吗?有人吗?”顺子高声呼道。



小乞丐不知所措地望着沐紫,沐紫抿着嘴不说话,敲门声更响了,她终于转过头来,乞求道:“帮我…把他们打发走…”



小乞丐郑重地点了点头;思索了片刻;打开了门,慢悠悠道:“你们在这里吵什么?”



见到他出来,门口两人明显吃了一惊,顺子赔笑道:“这位先生,不好意思,我们在找一位姑娘,她有身孕……”



小乞丐轻慢地笑了笑,“有身孕?又怎么会是姑娘?”



顺子自知失言,忙改口道:“哦……是夫人,夫人。”



小乞丐点点头,“有身孕的夫人倒是有一个。”门外两人神情一震,他转身指了指屋里的床上,“我太太身体不舒服,被你们吵到都没办法休息了。”



慕容珩神色黯了黯,不由往那屋里又看了看,床上的女子乌发如云,盖着厚厚的棉被,面朝内躺着,看不清长相,手搭在被子外面,露出一段白白的手腕。



顺子伸长脖子往里看,笑道:“小兄弟,你看上去年纪不大,竟然已经要做父亲了。”



小乞丐抄着手,冷冷地看了他一样,道:“两位要不要到里面去细细观赏一下内人啊?”



顺子脸色有些尴尬,讪讪地笑道:“先生开玩笑了。”



慕容珩低声咳了一下,沐紫的心一下子揪紧了;熟悉的声音在门外沉静地响起,“看来我们找错认了,打搅你们了,抱歉!”



他转身向后走,顺子在后面低声道:“这沧州城里布了天罗地网,她怎么可能跑回来送死,真是病急乱投医!”



沐紫抓着床单的手忍不住微微颤抖,狠狠地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响,直到那脚步声逐渐远去,这才一下子松懈下来,把头深深地埋进被子里,泪水流出来,立刻被棉被吸得一干二净。



腹中的孩子不停地动着;她心中充满着歉疚。



宝宝;这或许是你最后一次听到父亲的声音了,从今以后,你只有母亲,没有父亲。她在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给这孩子这世上最温暖的母爱。



小乞丐看着被子一阵阵地起伏颤抖,不知所措地站在房中间,过了好半天,才迟疑地从架子上拿了一块毛巾,推了推她,将毛巾递过去。

一百一十一。一梦三年


小乞丐看着被子一阵阵地起伏颤抖;不知所措地站在房中间;过了好半天,才迟疑地从架子上拿了一块毛巾;推了推她;将毛巾递过去。

沐紫伸出一只手;用毛巾胡乱地抹了抹脸,她的鼻子红通通的;慢慢地平静了下来;从床上坐了起来。

房间里的气氛有些尴尬的沉闷,过了一会;小乞丐迟疑地问道:“那个高个子男人…是孩子的父亲吗?”

这孩子有着超乎他年龄的洞悉通透;沐紫望了他一眼;默然点了点头。

“他一定是做了让你不能原谅的事情;所以你才会躲着他是吗?”小乞丐的声音很平静。

“是的。”沐紫吸了吸鼻子,微微一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轻松一点;“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了。”

她看着小乞丐;岔开话题;“你叫什么名字?”直觉告诉她面前的这个男孩不简单。

小乞丐狡黠地笑笑,“我比你小,不如你先说。”

“我姓沐,沐浴的沐,紫色的紫。”

小乞丐露出惊讶的表情,“看来我们还真有缘,你叫木子,我姓李,本家隔壁啊;呵呵。”

沐紫也笑了,“是吗?”

小乞丐点点头,“我叫李袀”

“听着像个读书人的名字,你怎么会……”沐紫的手掳了掳被子上的褶皱,看似随意地问。

“我不是读书人。“李袀的脸色慢慢沉静,眼神一点点变冷,似乎在压抑着内心的激动,过了好一会才说,“我家住在沧州城外,家里很穷,父亲有肺痨,母亲帮人打杂工,为了赚钱给父亲治病,我在城里的洋教堂里做小工,妹妹从小就被送到戏班子里去学唱戏。”说道妹妹的时候,他的声音哽咽了一下。

“后来呢……”沐紫静静地问道,她直觉接下来听到的会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我妹妹长得很好看,嗓音也好;慢慢也有了一些名气,可是…吴昌龄这个老匹夫!”他眼睛忽然瞪得通红,额上青筋毕露,努力压抑着心中的痛苦和愤怒,“他让戏班子去督军府唱堂会,当天晚上把我妹妹单独留下,这个老色魔要强行霸占我妹妹,我妹妹拼命反抗,竟然…竟然被他开枪活活打死在床上!可怜我妹妹,才刚刚满十三岁……”他止不住潸然泪下,抹了把脸;继续往下说,“我父亲听到妹妹遇害的消息,当天晚上就吐血昏迷,在床上捱了两天就死了。我母亲悲痛欲绝,跑去督军府讨说法,被他们狠狠地暴打了一顿赶了出来,回家后母亲在床上躺了十几天;也……去了……”

房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李袀双手握着拳头;身体微微地发抖。沐紫抹了抹眼角,黯然道:“原来那个被枪杀的女孩是你的妹妹……”人生愁恨何能免,为什么穷人无辜惨死,而那些恶贯满盈的人却依旧作威作福,这个世界哪里有公平和正义!她愤愤地想。

“所以……你无家可归,就流落街头了吗?”

“不!”李袀霍然抬起头来,眼中怒火燃烧,“我要报仇!”

“报仇?”沐紫不解,担忧地望着他。

“我没有办法混进督军府,但我听说督军经常驱马从长街上而过,我就扮成叫花子在街上等着他,迟早有一天我能接近他的身边,我要亲手杀了他!”李袀眼中闪过一丝与他年龄不相称的残忍。

沐紫心中有些苦涩,她明白了为什么他会怀揣尖刀在长街游荡。

忍不住劝道:“可是,那督军贴身近卫军不下二十人,个个都是荷枪实弹,你孤身一人怎么可能用匕首伤到他分毫?这无异于以卵击石,飞蛾扑火!”

李袀咬牙道:“即使赔上这条性命,我也要去跟这老贼搏一搏!”

沐紫默然,她不知道该如何劝慰这个背负着全家血债的孩子。

“姐姐,我见你也躲着督军府里的人,难道他们在抓你?”李袀突然问道。

沐紫点点头,叹了一口气,“我被人送给督军做姨太太,成亲那天晚上,我逃了出来…”

“原来你就是从督军府逃出来的七姨太啊!”李袀惊道,“督军说你通敌,在全城通缉你;你居然还呆在沧州!”

沐紫苦笑了笑,“没办法,逃不出去。”

“看来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李袀叹息道。

沐紫想了想,“你的性命很宝贵,不值得为那老贼白白牺牲。我倒是有个主意,不知道你愿意听吗?”

李袀问道:“什么主意,姐姐快讲!”

她直言道:“如今奉阜两军交战,阜军节节败退,气数将尽,你不如去南边加入奉军的队伍,到那个时候跟随着大军一起打过来,就可以手刃吴昌龄为你的父母妹妹报仇。”

李袀眼中亮了亮,“真是个好办法,可是奉军会收我吗?”

沐紫笑了笑,“会的,一定会的。”她停顿了一下,“我不能再呆在沧州了,你若是愿意,我们一起逃到南边去,相互之间也好有个照应。”

李袀点头允诺,“太好了!我们就以姐弟相称吧!”

“姐弟相称”几个字,让沐紫的心不经意地颤动了一下,她轻舒一口气,点头微笑,“好的。”说完便扶着桌子准备下床,行动有些吃力,“趁天还没黑,我们赶快上路吧,拖下去临川城门如果再关闭就糟糕了。”

李袀正准备去扶她,忽然僵在那里,惊恐地盯着她的裙子,“你流血了!”

沐紫低下头去,只见白色的裙襦上有鲜红的血蔓延开来,她眼睁睁地看着仅一瞬间功夫半边裙子都被鲜血染红,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眼前一片白光晃过,便什么知觉都没有了。

长街的青石路上覆着薄薄的一层积雪,鞋底踩上去发出细碎的嘎吱声,他在心中默念:一、二、三…

念到三的时候,他倏忽伸手握住她的手,她下意识地缩了一下,却把头压得更低,脸上透出淡淡的粉红色来。

他的目光看着前方的道路尽头,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捏紧了她的手。

她的手很小,绵软,柔若无骨,阳光穿透云层映照在雪地上,他觉得自己的心情如同这天空一般明媚,只恨这长街太短,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尽头。

她在一个很不起眼的首饰摊前停下,露出喜爱的表情。

他从小在金玉堆里长大,挑剔的目光扫过黄黄白白的盒子,竟没一个能让他看得上眼的。
见她兴致颇高,他只得挑选了一只稍微看得过眼的银暂子,斜斜地插在她的发间,她满心欢喜地不停抚摸着。

她低下头去想了想,忽然从衣兜里掏出个黄澄澄的东西,快速地塞在他手里,眼睛望着地面,绞着衣角道:“我也送你个礼物…”

他仔细一看,却是个精致的香囊,鹅黄的缎面上一朵紫薇花含苞欲放,栩栩如生。

他心里乐开了花,却逗她说:“我一个大男人带个香囊,太过香艳了吧!”

她的脸不出意料地红了红,气恼地伸手过来抢,“不喜欢就还我!”

他把手举过头顶,挑眉笑道:“谁说不喜欢,我就喜欢香艳…”

她的脸更红了,就象熟透了的番茄。

他心想她怎么这么可爱。

慕容珩一个激灵,冲出了梦境。

清冷的月色从窗口照进来;四周都是沉沉的黑色,他觉得遍体生寒。

她离开已经整整一个月了,他不能想象自己是怎么度过这段时光,每一天都在焦虑、担忧、绝望和自责中惶惶不可终日,她依旧踪迹全无,仿佛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般,就好像从来没有来过他的世界。

可是他知道,一切都不一样了,因为,他心中留下了一个大破洞。

他还是经常会做那个梦,梦中她的笑容那么真实,他多想用双手把她紧紧地拥在怀中,哪怕只有一次。

如果从来没有品尝过温暖的感觉,也许此刻就不会这样寒冷;如果从没有感受过爱情的甜美,也许就不会这样地痛苦。如果这一生没有遇到过她,如果没有爱上她,他就不会知道原来自己是这样的孤独。

爱情,拥有和失去只在转瞬之间。

他竟然梦到那支银簪是他买给她的,多么美好又不切实际的梦想,他不禁哑然失笑。传说中每个人做的梦都是由一只叫做梦魇的神兽造出来的,看来这神兽与他颇有些投缘。

不知怎地,他忽然想起了那日在小旅店的情形,那个年轻的父亲和躺在床上的孕妇。

他蹙着眉,心里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但又不知道为什么。

他在脑子里一遍遍地回忆那天所看见的,努力搜索着每个细节,忽然目光一亮,一骨碌从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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