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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形爱人-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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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舍不得了?”太太抬眼看了看他,平静地问道。又闭上眼睛,一边转着手中的佛珠,一边念念有词。
“我!……”慕容珩一时语塞,涩然道:“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去和姚家结亲,还有什么舍得舍不得的?”
太太站起来,伸手替他整理了下有些凌乱的衣襟,柔声道:“妈知道你最贴我的心了。”她的神情变得肃然,“目前到了我们济慈堂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你的身后还有一大家子人和铺子上下几百号人要养活,是牺牲一个丫头呢?还是牺牲你的一切呢?你仔细想想清楚。”
慕容珩痛苦地反驳道:“济慈堂到了目前的境地我难辞其咎,但这一切与夕颜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牺牲她来拯救济慈堂命运呢?你这样做,太……太…”他又气又急,说不下去。
太太柳眉微挑,眼中滑过一丝森冷,冷冷道:“我怎样?你是不是想说丧尽天良?泯灭人性?少轩,我告诉你,只要能救济慈堂,让我下地狱我都愿意!”她提高了声调:“我就实话跟你说吧,是督军府要她,我们不给是不行的!”
“无耻!”慕容珩怒道,“这个老匹夫还能猖獗到几时?!”
他的目光变得凌乱,不住地摇着头,喃喃道:“我们不能这样做,这样做,会毁了她一生的。”他转向悦容,坚决道:“把钥匙给我!”
悦容摇摇头,为难地看着太太。
“妈,把钥匙给我!“慕容珩伸出手,加重了语气。
太太冷眼望了他一会,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往地上一扔,“你要是不管济慈堂的死活,你就去放她出来,反正这个家业是你父亲留给你的!”
慕容珩弯腰捡起了钥匙。
太太气得发抖,不由大哭起来,“老爷,济慈堂完了!完了!我们有什么面目来见你啊!”
慕容珩头也不回地大步走了出去。
他一路奔至那间荒无人烟的柴房,四野一片漆黑,他拿出钥匙正准备开门,忽然听到有窸窣的脚步声传来,他转过头去,见远处的围墙上翻进一个人来。
他心中一惊,迟疑了片刻,转身隐至屋后。
沐紫抱着膝坐在黑暗中,四周死一样的寂静,无边的绝望象潮水一般从四面八方涌来。
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横竖就是一死,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束手任人宰割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传来细微的敲门声,她心头一阵狂喜。
“沐紫!沐紫!”是兰彦的声音。
“兰彦!兰彦!我在这里!”她趴在门上哭道:“你快救我出去!他们要把我送给督军,我不要呆在这里!”
“我在这里,你不要怕,我不会让你嫁给那个魔鬼的!”兰彦似乎在外面找什么东西,不一会儿,外面传来了“邦邦“敲锁的声音。
沐紫心里很急,却一点也帮不上忙;她喘着气说:“他们给我吃了迷药,我没有力气走出去。”
“没关系,我背你出去。”门外传来兰彦坚定的声音。
沐紫噙着泪在黑暗中点点头,等了一会,忍不住问道:“好了吗?”
“等一下,这个锁很牢,很难弄开。”兰彦的声音似乎也很急促。
远处传来几声犬啡,隔着门缝她看见有火光缓缓向这边移动过来,小鸿急得大叫,一边拉兰彦的衣服。
“有人来了!”沐紫紧张道。
兰彦仍满头大汗地在扳弄着锁,“嗯,刚才翻墙进来的时候大概有人发觉了。”
火光越来越近,“兰彦,怎么办?”沐紫觉得自己快崩溃了,“即使打开了锁我们也跑不出去!”
外面的砸锁声突然停下来了,她听见兰彦沉静的声音,“沐紫,你听好,你假意顺从他们嫁去督军府。在督军府里见机行事,无伦如何都要拖延时间。明天晚上成亲时,我会带人混进喜堂,你若看见东边火起,就趁乱往督军府的北门跑,我会派人马在那里接应你!”见柴屋内没有回音,兰彦急得又叫了她几声。
“我听清楚了,我会等你的。”屋内传出竭力平静的声音,“你若不来,我只有死路一条了!”
兰彦心神猛地一震,心痛得几乎要窒息了,哑着喉咙道,“我一定会来的,沐紫,我答应过阿姨要一辈子都保护你的!”他将手贴在门上,似乎能感觉到她此刻的凄惶和绝望。
火光愈来愈近,小鸿已经跑到前面去了,向他拼命招着手,他心一横,转身隐入了黑暗之中。
慕容珩从屋后缓缓地步出来,他定定地望着柴房漆黑的窗口,手中的钥匙掐进了肉里却丝毫不觉得疼痛。
在这一瞬间,他做出了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残忍决定。
他转过身去,脚步沉重地向远处走去……
天上没有月亮,他觉得自己的身影投在地上,如同鬼魅一般。
九十七。强娶
穿着土黄色军装的士兵已在慕容府的大门外一字排开,四个家丁抬着一顶青毡小轿从后院缓缓走出来。
慕容珩站在路边,怔然地望着轿子由远及近地过来。他的手扶着身旁的一棵树,指甲深深地刻进了树干中,仿佛这样才能摁住即将脱壳而出的灵魂。
轿子经过他的身边,轿子开始剧烈摇晃起来,四个轿夫几乎要把持不住。
慕容珩只觉得喉咙干干的,心口堵着一块大石头。
这一刻,他差点要抑制不住冲动,冲上前去把她从里面救出来,拉着她的手一路飞奔,两人一直跑啊跑,跑到天涯海角,跑到他曾许诺过的美好憧憬中去。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他终究站在原地,一动也没有动。
轿子渐渐行远,他仍然僵直地站在那里。
沐紫的心底一片冰凉。
他没有发现我,如果他看到是我被关在里面,一定不会不救我的。她心中哀伤地想着。
她从轿缝中望出去,看着那抹淡青色越来越远,直到消失不见。
她的嘴被堵着,双手反绑在身后,泪水打湿了嘴里塞着的布,满嘴都是咸味。
寒风呼啸,如厉鬼低低的嘶鸣,苍黑的天空中乌云翻滚。
慕容珩独自一人纵马疾驰在无人的山间,白马一口气奔驰了十几里,才气喘吁吁地在断崖边停了下来。
他茫然地站立在崖上,衣摆在风中不住翻飞,风起眼前,星落耳边,心中有不可抑止的悲伤。
远处的沧州城灯火明灭,黑魆魆的屋顶此起彼伏,一时间,他仿佛感觉自己离开了很多年,现在重临人间,已是隔世。
城市东北的心脏地带,依稀可见四方城型的建筑气势巍峨,灯火明亮。
此刻那里应是红灯高挂,宾客盈门,督军府淹没在一片谄媚逢迎的恭贺声中,人人脸上喜气洋洋,没有人会听见一个可怜女子的低泣声。
可是,这哭泣声却真真切切地回荡在他耳边,几乎要把他的心脏生生撕碎。
是他,亲手把她送进了虎穴狼巢。
他觉得自己真是罪无可恕。
崖下的风很猛烈,如刀子一般吹得脸生疼。
他在黑暗中望着自己的双手,眼中闪过一丝森冷和决绝。
万丈红尘犹如七尺之棺,他早已身不由己地颠倒其中。
这一生爱恨不远,恩怨在心,她欺骗和背叛了他,他用最残酷的方式去伤害和惩罚她,昔日的柔情挚爱早如浪头浮沙,被雨打风吹去,他们的爱情早已变得面目狰狞。
他抬起头,仰望深不见底的夜空。人生不过是一场无法预知的赌局,在这个局中,人们尔虞我诈,彼此欺骗,互相伤害。即使这双手将要沾满鲜血,即使结局注定惨败,即使要赔上灵魂和良知作为代价,他也不会放过着最后的翻本机会!
这是他最后的机会。
夜风的呜咽声中,他的目光变得愈发冷酷凛冽。
卫兵整齐的敬礼声中,小轿颠簸着进了围着高墙的深宅大院。
一进门,立刻有家丁模样的人上前来迎接,引导着向府邸的深处而去。
从轿缝中往出去,督军府内门掩重关,戒备森严,每道门都有荷枪的卫兵笔挺地站立着,沐紫的心不由灰了一半。
轿子在府内七拐八转,转了很久才在一幢簇新的小楼前停了下来。
一个中年的嬷嬷上前掀起轿帘,把她从轿子里搀扶出来;马上就有五六个丫头跟了上来。
“姑娘,没有督军吩咐,我们不敢帮您解开绳子,还是要暂时委屈您一下。”嬷嬷扶着她穿过有着朱红色柱子的回廊;回廊顶上雕刻着五彩的圆蝠,一行人簇拥着沐紫缓缓从小楼的正门进去。
这是一间两进的暖房,外间是个小客厅,里面是一间不大的卧室。应该就是督军给她日后安排的住处。
嬷嬷让沐紫在床前的梳妆台前坐下,轻声道:“姑娘你且坐一下,督军随后就到。”沐紫发不出声音,只是惶恐又无助地打量着她。
那嬷嬷低声叹了一口气,带着丫鬟们掩门出去了。
房内寂静下来,沐紫的心里一阵阵发寒,这督军府戒备森严,别说是人,就连一只鸟都飞不进来。
外面传来一阵沉重的军靴 ,她的心一下子绷得紧紧的。
脚步声一点点临近,感觉自己正直挺挺地躺在砧板之上,就等着铡刀落下的那一刻。
“哈哈哈哈……”男人的大笑声中,门被重重地拉开了,穿着土黄军装的矮胖身影出现在门口。
吴督军一边走一边解着制服上的腰带递给一旁的副官,“济慈堂这次总算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早这么识相也不至于落到今天的地步啊!”
吴督军转头吩咐那副官,“通知下去,解除济慈堂的查封!”
副官一个立正,“是!”说完小心翼翼地退出去,并带上门。
督军转过身来,笑眯眯地打量着脸色苍白,瑟瑟发抖的沐紫,“美人,让你受委屈了,他们说你性子有些刚烈,所以得绑着送过来,不过我觉得这样更有情趣些。”
他上前取下沐紫嘴里塞着的布,用一只手勾住她的下巴,眯着眼睛欣赏了一会,“好美的樱桃小嘴啊!”沐紫不得不仰着头,恐惧地睁大眼睛望着眼前这个年龄比她父亲还大的男人,心头一阵阵地泛起的恶心。
粗短的手指划过细白的脸颊,她努力偏过头去,受刑一般闭上了眼睛。
满是大烟味臭哄哄的嘴直拱了上来,沐紫心内一慌,不由左右躲闪,却被他一把捏住下巴,横肉起伏的脸陡地在眼前放大,在她的脸上“吧唧”地亲着,粗糙的大手一边她身上肆无忌惮地乱摸。
沐紫脸色大变,拼命躲闪却是徒劳,她又俱又怕,恶心得几乎要吐出来了。心中暗暗叫苦,这督军是个急色鬼,一点拖延的时间都不给她,看来是等不到兰彦来了。
督军急不可耐地解开绑她的绳子,沐紫心中最后一份希冀也被撕碎了,本能地拼命挣扎,却被他一把打横抱起,轻松地扛到床上。她眼前一黑,只见督军臃肿的身体象大山一般地重重地压了下来,开始迫不及待地撕扯她的衣裳。
沐紫伸出双手无助地抵挡着,却被督军死死地压住身体,他的脸上带着残忍的兴致,犹如野兽对待自己的玩物一般,似笑非笑道:“你乖乖听话从了我,今后有享不尽的富贵荣华,如果敢有半分违抗,我就一枪毙了你!”
沐紫心中一震,背脊处漫过层层寒意,督军见她不再挣扎,道她被吓住了,心满意足地开始解她胸前的扣子。
沐紫抬眼望着他,忽然冷静地开口道:“请问大帅能给夕颜什么名分?”
督军一怔,不由停下了手,心中却有些欢喜,便道:“做我的七姨太!”
沐紫眼中一亮,问道:“真的?”她抿着嘴想了想,眼神清亮,“那您打算何时娶我?”
督军笑道:“就是今天晚上,酒宴都已经备好了。”
“真的?”她惊喜道,趁势从床上坐了起来,波光粼粼的双眸望得吴督军心里一荡一荡的。
督军掐着她的粉脸,疼爱道:“那还能有假,我的小美人。”
沐紫含笑低下头去,娇羞的神情让督军既喜欢又满足,却见她忽然抬头,敛容道:“大帅,夕颜有一事相求。”
督军笑吟吟道:“说,要什么尽快提。”
沐紫在心中斟酌一番,不卑不亢地开了口:“大帅您虽有众多妻妾,再多纳一方妾室也并非什么大事。可是对夕颜来说,嫁人是女孩儿家一辈子最重要的事情。”她抬起头,目光诚恳,款款道:“一朝嫁给大帅,您就是夕颜唯一的夫君,是我一生的依托和指靠。夕颜必以一颗妻子对待丈夫的诚挚之心来对待督军的。”
一番话情真意切,说到了吴督军的心坎里去了,他之前娶的老婆除了正室以外不是戏院风月之地看上的女子,就是丫鬟收的房,几曾见过如此蕙质兰心,言词有据的女子,不禁更添几分喜爱,把她搂得更紧了,“夕颜,你对我一片真心,我一定会好好地宠你的。”说着手就要从她敞开的衣领中往下伸。
沐紫强压住心头欲吐的感觉,伸手截住那只咸猪手,正色道:“不知督军对待夕颜,是否同样以丈夫对待妻子之心呢?”
督军的手隔着衣服在她胸口揉捏着,一边胡乱应道:“当然,当然。”
沐紫拉开他的手,坐直了身体,郑重道:“既然如此,请恕夕颜无法现在侍奉大帅。即为夫妻,只有在拜堂之礼后方可行夫妻之事。”
督军一愣,断然道:“不行,我可等不及了。”说着又要欺身过去。
沐紫忽然掩面,低声而泣,“奴家将一生都托付给大帅,而您却只不过把我当做花街柳巷的女子一般,竟然连几个时辰都等不得。”
督军无奈,只得强忍住欲火,好言哄道,“好吧,好吧,我的小宝贝,你就别哭了。”
他叹了一口气,放开她,从床上爬起来,无奈道:“我真是拿你没办法,谁让我这么喜欢你这个小东西呢?“说着在沐紫脸上拧了一把,沐紫微笑着低头不语。
“今天晚上,我不会放过你的!”督军笑眯眯地望着她,“你给我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今天晚上我要让大家看看我的七姨太有多美。”他一边说大笑着出去。
沐紫重重地喘出一口粗气,低头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已是一片狼藉,不禁心有余悸。
过了没多久,进来一大堆丫鬟下人,为首的喜娘满面堆笑,“七姨奶奶,督军吩咐我们来服侍您梳洗更衣。”
沐紫面无表情地坐在凳子上,任凭她们在身上和头上摆布。
因是纳妾,不能着正红。喜娘指挥着丫鬟帮她换上粉红的喜服,又替她把头发盘了起来,梳了一个华贵的高髻,“七姨奶奶,您这么一打扮啊真是太美了,督军看了定然欢喜,今后不知道要怎样疼你呢。”
沐紫抬起眼眸,木然地望着镜中的红妆丽人,只觉得对面坐着一个衣着华丽的纸偶,苍白空洞,内心忧伤。
她从桌子上拿起那支镶玛瑙的银簪,斜斜地插在缀满珠宝的发髻上。
“七姨奶奶,这个簪子跟您这衣服不太般配,要么下回再戴。”喜娘委婉地提醒道,满头的珠翠价值不菲,插上这么一只不伦不类的簪子,着实掉了身价。
沐紫对着镜子,把簪子的位置正了正,淡然道:”这是我贴身的东西,我想戴着它。”
喜娘讪讪地住了嘴,帮她在脸上抹脂涂粉。
沐紫忽然道:“方才进府时,见园子里风景甚好,听说督军府很大,就连府门都有很多个是吗?”
喜娘回道:“是啊,您没听说督军府好比小紫禁城啊?府里到处雕梁画壁,园子里的景色就更别提有多漂亮了。光府门就有东南西北四个门,七姨奶奶您这儿在西边。”
“哦,听说北门那边风景独好,可是真的?”
“北门?”喜娘想了想,“那里倒是有一片梅园,等入冬梅花开了那才好看,七姨奶奶今后可以去赏花,眼中这门前的小路一直走,拐过假山就到了。”
沐紫点点头,一一记在心中。
喜娘帮她打扮停当,欠身道:“七姨奶奶还有什么吩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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