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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形爱人-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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璟芝来操心 。
风拂起车帘,长街上人来人往,碌碌匆匆,慕容珩终究跟这街上的每一个面孔一样,成为了她生命中的路人。
慕容珩似乎被砸得不轻,下车的时候他脸色苍白,走路有些吃力;由顺子搀扶着回房去的。
太太一边吩咐人去照料他,回头狠狠地剜了沐紫一眼。
沐紫叹了一口气,只得低下头去。
世上的事情总是喜忧参半,祸福相随。就在慕容府上下都为两位少爷喜结姻亲,珠联璧合之际,谁知蓦地闪下一个晴空霹雳,把所有人都给震懵了:济慈堂被查封了!
据说督军府的老夫人服了济慈堂的秘药不久后病情突然加重,吴督军为人暴戾且贪得无厌,却侍母至孝,立刻调动了全城的中西名医进行会诊,好容易把老太太给抢救了回来。
督军一口怒气无处发泄,尽数迁怒于济慈堂的秘药上,第二天就命人查封了济慈堂。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沐紫正在屋子里收拾自己的东西。她也不免也吃了一惊,心道这督军也
真是蛮横不讲理,并没有确凿的证据说查封就查封了,慕容珩那边估计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只是,现在这些与她都不再有什么关系了,他好他坏,济慈堂是兴是衰,对她而言都只是一个名字和一则新闻罢了,她急于了断与这里的一切关系。
她把自己的行李打了个小包裹,那幅烟水寒被她缝进了一件薄袄中随身携带,父亲的其余遗物存放在了苏锦那里。
包裹里有一个镶嵌黄色玛瑙的银簪;她迟疑了片刻;将它取了出来;对着光仔细看着。这是那一年在清平时,慕容珩在地摊上买给她的,她一直舍不得带。那时他愧疚地对她说,原本应该买更好的给她,她笑着摇头,一边对簪子爱不释手地看了又看。只要是他送的东西,哪怕是根木头棍子,她也觉得是世上最好的。那时的她沉浸在浓情蜜意中,哪里知晓真正他竟然冷面薄情如斯!
她在镜子面前散开长发,细细地编了一个百合髻,这是她当年最爱的发式。她把那枚银簪插在了头上,镜子里的人容色黯淡,疲惫而憔悴,她从箱底翻出小半盒胭脂水粉,稍事打扮后似乎显得精神多了。
忽然想起出嫁的那一日,她也曾细细熏过兰香,穿上大红罗裙,她也有母亲在一旁细语叮咛,母亲说,如果不是父亲早逝,她的婚礼一定是宣城最隆重最奢华的婚礼,迎亲的队伍要延绵十里长街,那时的她听了既憧憬又不无遗憾。
现在想来,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有他在场。
他永远也不会知道那日的她有多么明艳照人,就像她永远也等不到他来揭开红盖头的那一刻一样。
仿佛做了一场噩梦,一觉醒来她已经失去了一切,她多么希望能把中间的时光抹去,直接跳回到她出嫁的那一天,重新过一遍人生,不知道会不会不一样。
从从半开的窗户望出去,西南方向带亮光的浮云下,有着熟悉的乌黑色屋顶,那里即将迎来新的女主人。
她的心,无法控制地又刺痛起来,她在心中暗自决定,再也不为他流一滴眼泪。
她看了一眼天色尚早,准备乘天黑前离开。
慕容禛急匆匆地从屋子里出来,诧异地发现沐紫站在门口。
“咦?你怎么站在这里,来找我的吗?”他问道。
沐紫点点头,露出了一个微笑,“我要走了,向你来告个别。”
慕容禛一惊,讶然道:“要走?你要去哪里?”
“回我的老家宣城去,我姨母在那边,让我去投奔他们。”她早已想好的理由,说得十分流畅,配合轻松地笑了笑,“我已经回过太太了,明日就走……”
慕容禛的脸上有些寥落,等了一会,才迟疑地问:“是因为……大哥订婚的……”
沐紫的脸色白了白,立刻打断道:“不是。”她眼中闪烁,扯出一丝笑:“只是我想过回原来的生活,沧州,终究不是我的家乡。”
慕容禛的情绪低落下来,闷着头半天不说话,“那是不是以后都看不见你了,你……你以后还会记得我吗?”
他话中的伤感让她有些难过,于是笑着握了握他的手,“当然,你是我在这里最好的朋友。”
他的手柔软温暖,就如同他的人一般,她怎么能忘记他的真诚和善良,还有他给过她的那些温暖呢?
慕容禛立刻高兴起来,沐紫含笑望着他,他总是像个大孩子一般单纯快乐着,从今往后,到哪里去寻觅如此清澈的眼神和纯净的笑容呢?
慕容禛忽然想起了什么,说:“对了,你等等。”他转身进屋去,拿了个丝缎包裹的物什出来,有些犹豫道:“这个……修好了…”
沐紫把那包东西握在手心里,停顿了一会,并没有打开看就还给了慕容禛,她云淡风轻道:“你帮我还给他吧,这个,我已经不需要了。”
慕容禛叹了一口气,艰难地说,“大哥或许有不得已的苦衷……”
“我能理解他。”沐紫马上接口,她的目光望向远方流动的云,淡然道:“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今后,我们都有各自的路要走。”
她在心中苦笑,始乱终弃还需要理由吗?
“我走了以后,小鸿就拜托你照应了。”
“没问题,不过最近似乎都看不见她的人影子。”
沐紫心中不免叹息,或许小鸿也在躲着慕容禛。有人说,情这个东西,最是害人,让人不得从容自由,看来这句话不假。
慕容禛依依不舍地望着她,似乎有很多话要说,有小厮从门口跑进来催促他,他只得跟沐紫说,“我先走了,铺子被查封了,上下都乱套了,大娘现在四处在找人想办法,让我去兴平的叔父家看看有没有门路。”
沐紫了然地点点头,“那你快去吧,正事要紧。”
“以后有空我到宣城去看你……”慕容禛的声音飘散在风中,人已经跑出了院子。
沐紫微笑着大声答应着。
这是他留给她的最后一句话。
他们俩谁都不知道,此一别便是永别。
她从慕容禛的院子一路缓缓走回去,心情有些沉重。
一抬头,在园子前方的竹林旁,远远地看见一袭熟悉的青衫从假山边转出来,向她的方向走过来。
她的心一下子揪紧了,不由慌乱起来,四周并无岔路可以避开,她只得掉头往回走。
走了两步,她停下了步子。
为什么要躲着他呢,她应该已经完全不在意他才对,想到这里她压抑住纷乱的心绪,缓缓地转过身来,扬起下巴,唇边含着合宜的微笑,平静地等着他走近。
这一年多来,她时时刻刻都在仰视着他,如今,她再也不用对他欠身俯首了,她挑了挑眉。
慕容珩一怔,没有料到在此狭路相逢。
她亭亭玉立地立在竹林边,打扮与平日的丫鬟装束自不相同,他眼中几番明灭。
“大少爷。”她落落大方地对他展露笑容,慕容珩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他扬了扬手,身旁的顺子只好退了下去,一边走一边往他们这边看,脸上带着错过一场好戏的抱恨。
两人在半米宽的小径上对面站着,风过竹林发出沙沙的声响。
沐紫率先开口,嗓音婉转:“昨日匆忙,竟忘了恭喜大少爷喜结良缘了,真是失礼,幸得今日偶遇,还能来得及补一声道贺。我祝你们百年好合,永不离弃!”她努力使自己的笑容自然真诚,声音不徐不疾,充满了发自肺俯的真诚。
慕容珩却没这么沉得住气,他的脸由白转青,冷冰冰地盯着她:“我订婚就这么让你高兴吗?”
沐喜低头笑了下,认真道:“大少爷能顺利攀上姚家这棵摇钱数,阖府上下都为你感到高兴!”
慕容珩额边的青筋突突地跳着,沐紫目光转沉,“况且,不光光为大少爷,我自己也有值得高兴的事情……”
她把头抬得尽量高,缓缓地清晰地说:”终于摆脱了没有希望的感情纠葛,不用为今后的日子忧心了,岂不值得庆贺吗?”明明心痛得要死,还要装出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模样,她用轻巧笑容掩藏着支离破碎的灵魂,就算为了最后仅存的一点点自尊,她也要留给他一个微笑而决然的背影。
慕容珩的眼中怒火汹涌,他欺身上前,两手紧紧地扣住她的胳膊:“所以你就迫不及待去寻找你希望的爱情了是吗?”他气势汹汹地问道。
她气得几欲说不出话来,他居然恶人先告状!
“我找不找那是我的事情,不劳你大少爷操心!”她脑中一热,咬牙道:“再不济也强过被人驱使,连做小都是一种奢望的生活!!”
她的眼泪几欲喷薄而出,她掩藏的坚强一触即碎,她不知道自己胡说了些什么,相比他的所做所为,无论她说什么都不为过,所幸,她很知道如何激怒他。
他的身子微微有些颤抖,她觉得两个手臂都要被他捏碎了,他哑着嗓子,从齿缝里一字一句地说:“夕颜,你倒底有没有心?!”
沐紫冷笑道:“这句话正是我想问你的。”
她用力挣扎了两下没有挣开他,索性不动了,莞尔一笑:“我倒是不打紧,只是大少爷你一个已经订了亲的人在这里和个奴婢拉拉扯扯的,难到不怕你的未婚妻知道了要不高兴?”
说到未婚妻三个字时,她的心不争气地抽了抽,曾几何时,她也拥有过这个身份。
她心中的恨愈发浓烈,前尘往事如潮水般涌来,她直视他的眼睛,听见自己的声音比寒冬的风还要冷:“大少爷拉着我的手不放,难道是想在成亲前再春风一度吗?”
他颓然地松开手,眼中没有半分神采,“你做得对,我什么也给不了你……”他喃喃地道,悄无声息地转身离去,只留下道路尽头的一个苍凉背影。
她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要被抽光了,泪水如脱闸般倾泻而下,她别过头去,向路的另一头走去…
一段失败的恋情往往让人成长,有人懂得了珍惜,有人懂得了放手,而她明白了什么叫命中注定。或许他们都没有错,只是缘份错了。
她一分钟也不想再呆在这个地方了;快步走回屋子;拎起早已准备好的包袱,正准备离开;房门却突然打开了。
悦容捧着个托盘笑盈盈地走了进来: “夕颜,这么快就要出发了”
沐紫点点头; “趁天色还早;我想早点动身。”
悦容点点头,“也好。”她将手中的托盘放在桌上,“太太念在主仆一场,本要来送你。但最近铺子里出了这样的大事,她实在□无遐,特命我送了一盘雪花糕过来,让你带着路上吃。”
沐紫感激道:“悦容姐,你替我谢过太太,还有,谢谢你!”
悦容微笑着拿出托盘底下的油纸把糕包好,又随手拿起一块糕,“妹妹中午也没吃什么东西,这糕是新鲜做的,你尝一块!”
沐紫本没有胃口,又不好意思推辞,只得接了过来咬了一小口,赞道:“果然甜糯可口。”
悦容笑而不答。
她站起来,“悦容姐,我要走了…”
话音未落,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
九十六。逼嫁
沐紫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躺在一堆稻草上,身边堆满了干柴,她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嘴里塞了块布。
她又惊又慌,使劲挣扎了一下,这才发现浑身使不上一丝力气。
“夕颜,不要白费力气了。”太太缓缓地开了口,声音十分平静。她坐在中间的一张椅子上,悦容
在一旁举着一根蜡烛,“你吃了软筋散,是没有力气挣脱绳子的。”沐紫睁大着眼睛,怒视着她们,不明白她们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
太太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夕颜,就算我们对不住你吧,我也是逼不得已的。济慈堂这么大的家业,不能说垮就垮。”
沐紫昂起头,盯着太太,她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济慈堂垮不垮跟她有什么关系。
太太避开她的眼光,“现在钱和礼都送进督军府了,督军却还不肯松口,唯一的办法,只有将你送过去了。夕颜,只能委屈你了!”
沐紫差点没气得背过气去,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讲道理的事情,他们为了讨好督军,竟然把她想物品一样送过去。
她拼命地摇着头,表示着自己的抗拒,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音节。
太太似乎早就预料道她的反应了,走到她身边,蹲了下来,温言道:“夕颜,你早就是自由之身,却不愿意离开慕容府,足见你对慕容府是有感情的。更何况,以你的身份,能够嫁给督军那可是泼天的富贵啊,我希望你能够想明白这个道理。”
一派胡言!你们凭什么来处置我的命运,慕容府枉称名门世家,做的事情跟强盗土匪有什么两样?沐紫在心中愤怒地咒骂着,却只能凌厉地望着面前这个身着华服却自私无情,让她打心底生厌的妇人。
太太忽然站起来,决然道:“不管你想不想得通,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明天一早,督军府就会派人来接你过门。”
悦容在一旁无声地站立着,沐紫圆睁着眼睛,哀切地望着她,她面带愧疚地低下头去。
太太不再多说什么,低叹了一声,带着悦容出去了。
沐紫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因全身绵软无力,站立不稳又摔倒在地。
她费力地在地上一点点挪动,见墙边有一块砖头有尖锐的凸角,她困难地爬过去,翻转身抵在墙边,估摸着位置一下一下地摩擦着手上的绳索。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她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足足磨了近一个时辰,才把绳索磨断,她取下嘴里的布,扶着墙站起来,觉得两只脚不住地颤抖,浑身都掉进了棉花堆里,她冷汗涔涔摸索到门边,门从外面被锁住了。
大约是估摸她吃了迷药又被绑住手脚,无论如何也逃不出去的,所以外面并没有安排人看守。
天已经全黑了,她认得这个废弃的柴房在后院的一个偏僻的角落里,平时都没有人过来,她只跟随墨香来找小二哥的时候来过一次。
她用力拍打着柴门,斑驳的两扇门竟如铸铁一般坚实,她不敢呼救,只是一下又一下地拍打着门。
外面一片漆黑,除了风声什么都没有,她的心一点点开始绝望,眼前浮现出吴督军满脸横肉的脸,心里觉得又害怕又恶心,四周听不到一点人声,她靠着门慢慢地滑坐在地上,抱着头低低地抽泣。
“笃笃”有人在外面轻轻地敲门,她腾地从地上站起来,趴在门缝处对外面喊,“是谁?外面是谁?救救我!”
外面没有人回答她,但敲门声却变得急促起来。
是小鸿!她心头忽地亮了起来,“小鸿,是你吗?是的话你就在门上连敲三下。”
门上传来清晰地三声,她激动万分,“小鸿,你快想办法救我出去。”外面传来含糊不清的“啊,啊“声,“你是说帮我去叫人来对吗?”
小鸿发出“嗯嗯”的声音。
沐紫想了想,黯然道:“二少爷去兴平了,只有他能帮我。”
小鸿又发出几声含糊不清的声音,沐紫明白她是说去找大少爷,她心里思量了一番,沉声道:“不要去找慕容珩,我不想求他!”
小鸿在外面发出焦急的声音,她想了想,说道:“你等我一下!”
她从裙子下摆撕下一条布带,咬破指尖,就着微弱的月光,颤抖着用血写了几行字。
她把布条折叠好,从门缝里塞出去,“小鸿,你帮我把这个带给回春堂的颜掌柜,他看到了就会明白了。”
小鸿低低地应了一声,脚步声跑远。
沐紫坐在地上呼出了一口气,心里七上八下地不安着。
“妈,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慕容珩一拍桌子,气无可忍地站了起来。“那督军贪婪残暴,你怎么能把她一个弱女子往火坑里推呢?”
“怎么,你舍不得了?”太太抬眼看了看他,平静地问道。又闭上眼睛,一边转着手中的佛珠,一边念念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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