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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形爱人-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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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目慈善的老尼持戒刀的手一顿,忍不住劝道,“施主神色悲凄,想必是尘缘未了,何不再考虑考虑。”
苏锦缓缓地抬起头来,清丽的容色只见一片凄霜胜雪的惨白,犹如风雨摧折后的梨花,目光空茫无物:“小女子只想知道一件事情…”
“何事?”
她抬起眼眸,“他们说,自杀而亡的人永远也进不了轮回,师太,这是真的吗?”
老尼转动手中佛珠,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我佛慈悲,确然有此一说。”
苏锦的眸光黯沉下去,无力地跌坐在地上,喃喃道:“那样我就再也寻不到他了…”
果然如此,她心中一片冰凉。
如果永坠苦海,要到哪里去寻转世的他。
他连一句话都不曾留下,就把她一个人抛在了这无望的人世里,他竟如此狠心。
可她却别无选择,除了活下去,静老等死…
老尼不解道,“施主为何有此一问?”
忽而大惊失色道,“莫非你想自寻短见?!”
“师傅多虑了。”苏锦凄凉一笑,眼眸平静无波,“红尘再无可恋,师傅请为我剃度吧。”
老尼一声叹息。
黑发如碎雨洒落在雪白的衣衫上,犹如沁入宣纸的墨,触目惊心地纠缠在一起…
“砰…啪!”爆竹在空中骤然绽响,漫天碎屑如红雨飞舞。
慕容府阖府上下喜气洋洋地站在门口,看着刻着慕容府的黑底烫金牌匾缓缓地升到梁上。
这一日是慕容府重建后挂匾的吉日良辰,特意在祖宗面前烧过了高香,祈求慕容府从此风调雨顺,人丁兴旺。
慕容珩手里抱着一脸兴奋的端敏,沐紫含笑站在他身旁。
“大伯;那个牌子上写的是什么字?”端敏攀着慕容珩的脖子,肉乎乎的小手指着牌匾;好奇地问。
慕容珩顺着他的手看过去,温言含笑道:“前面两个字呢,是慕容,是你的姓,后面的个“府”字就是家的意思,合起来是慕容的家,就是敏儿的家的意思。”
“太好了!这里是我的家!”端敏抚掌开心道。
慕容珩摸摸他的发顶,欣慰地看着他,不由想起了另一个姓慕容的孩子;心中淡淡感伤。
一旁的沐紫轻轻提醒他,慕容珩回过神来,对着众人朗声道:“慕容能在乱世劫后重建,多亏了各位的守护与扶助,今日大喜之日,理当阖府同庆!”
他向一旁的卫管家示意了一下,卫管家点头遵命,给每一个下人派发红包,“这是大少爷和大少奶奶给大家的嘉赏!”
众人惊喜交加,捧着红包合不拢嘴,齐声谢道:“多谢大少爷,大少奶奶赏赐!”
慕容珩含笑点头,目光淡淡扫过,却见人群中一人兀自站立着,脸上并无一丝半点笑容,十分打眼。
悦容手里捏着红包,并不曾打开,隔着人群,她目光平静地望着慕容珩,他一怔,心中好像掺了把沙子般地不适。
他移开目光,揽住沐紫的肩头,“我们进去吧!”
于是抱着端敏,与沐紫一起向门内走去。
端敏扭着身子,从慕容珩身上滑下来,和顺子去草丛捉蛐蛐去了。
众下人均面带喜色地跟在后面一起进去,各自忙碌开来。
“姨婆,这里是什么地方?”一个小小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府门外停着一架青皮马车,车轮上溅满泥渍,显然是经过了长途跋涉。
一个三岁多的男娃娃站在牌匾下,仰头看了半天,念道:“慕容…。”他眨了眨眼睛,困惑了一会,“慕容什么?”马上回过头去,高兴叫道:“姨婆,这上面有我的姓!”
一百五十五。 大结局(下)
他的姨婆从马车上下来;拉住他的手;激动道:“当然啊,这就是慕容府!”
小男孩挣开老人的手;迫不及待地跨进门槛;回头兴奋道:“姨婆;这里面好大好漂亮,比你带我去过的租界公园还要漂亮!”
走在前面的慕容珩闻声;身子一顿;蓦然转过身来。
小男孩正好也神采飞扬地转过脸来,但见他穿着绛紫色的团福小褂衫;皮肤雪白粉嫩;漆黑透亮的眼珠灵活地转动着;年纪虽小;却已显钟灵毓秀,骨骼清奇之姿,令人见之忘返。
隔着偌大的前院,他发现慕容珩正在看着他,于是也好奇地歪着头与他对视着。
慕容珩眼中泛起湿意,不敢相信地望着眼前粉雕玉琢的小人,他张开手臂,热切地唤道,“佑辰!”
一年多不见,佑辰已经长高了一个头,象个小大人的模样。难怪他第一次见到他会觉得如此亲切没来由的喜欢,原来竟是血脉亲情天性使然。
他觉得他长得像慕容禛小时候,其实想想,那是因为他没有往自己身上想,这孩子与他小时候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佑辰眼中露出胆怯的神色,向后退了两步,拉住了姨婆的衣角。
沐紫也看到他们了,高兴地唤道:“佑辰,姨妈!你们来了!”说着快步走过来。
她的姨妈惊喜地望着她,道:“阿紫啊,你这是?老天保佑啊!佑辰又要添弟弟妹妹了!”
沐紫笑着点头,伸手去摸佑辰的头,“你们一路辛苦了!”
佑辰兀自拉住姨婆的衣角,身子往后缩,姨婆忙把他往前推,“你不是一直说想娘,怎么看到娘就往后躲?”
佑辰抬眸,细如蚊蝇地唤了声:“娘!”
沐紫蹲下身子,把他揽进怀里,轻轻地道:“是娘不好,太久没去看佑辰了,佑辰有点不认识娘了,对吗?”
佑辰默默地点点头,又马上摇了摇头。
沐紫微笑,牵着他的手站起来,把他领到慕容珩面前,热切道:“佑辰,这是你父亲,快叫爹!”
佑辰仰头望着慕容珩,只觉得他好高好大,心中生疏惧怕,迟迟不肯开口。
沐紫急得催促道:“娘与你说话听见没,快叫爹!”
佑辰咬着唇,就是不出声。
“孩子认生,不要着急。”慕容珩抬手示意了沐紫一下,微笑地俯下身子,面对着佑辰说:“你小的时候叫过我爹的,你还记得吗?”
佑辰茫然地摇摇头。
慕容珩笑着摸摸他的头,“不记得不要紧,不过今后可要记住,爹可不能逢人就叫哦~只能叫我一个人哦!”
见佑辰困惑不语,他眉峰轻扬,笑容更深,“我打赌你一定没有骑过大马对吗?”
佑辰眨眨眼,“是拉车的马吗?”
“当然不是,我说的是这个。”他忽然将佑辰一把举起,让他坐在自己的脖子上。
佑辰一声惊呼,随即兴奋得大笑起来,慕容珩扛着他在院子里一顿奔跑,佑辰开心得前仰后合。
“只有背着你骑大马的才能叫爹,记住了吗?”慕容珩气喘吁吁地笑道。
“记住了!”佑辰响亮地回答道,他的头从树叶子中间拂过,声音马上又被自己的笑声淹没。
沐紫握着姨妈的手,两人笑着看着院子里疯玩的父子俩。
“阿紫啊,当初我还帮你向姑爷做媒来着呢…。”
“姨妈,你看你多有眼光啊…。”
“哈哈哈…。”
………………………
金秋送爽,适逢济慈堂华诞,慕容府张灯结彩,花园中宴开三十六桌,遴请总号及分号的各位掌柜、管事。
席间杯,热闹非凡。
王大可从位子上站起来,举杯对众人感叹道:“大少爷吉人自有天相,平安归来,令我等喜得如同做梦一般,这是老天爷眷顾我济慈堂啊!济慈堂从今往后必定苦尽甘来,蒸蒸日上啊!”
众人皆高声赞同。
慕容珩端坐主位,微微一笑,站起身来,朗声道:“济慈堂经过慕容家两代传承,风风雨雨三十五年,几经劫难,依然能崛起于困境之中,其中的艰辛困苦,我等甘苦自知。今日趁济慈堂华诞之际,我慕容珩代表全家感谢诸位的风雨扶持之情。我先饮过此杯!”
他郑重地双手举杯,仰头将酒一口喝下。
“好!”席间有人激动地叫出声来,诸人齐齐地将杯中酒饮尽。
酒席过半,慕容珩命顺子当众宣布了新的人事任免。
白总管才能过人,办事稳重,任济慈堂总管事,统管济慈堂日常一切事宜。
王大可两朝元老,功不可没,任老号掌柜并管理江南二十二家分号。
另有各分号掌柜任命升迁若干。
慕容珩明察秋毫,但凡行事稳重才能出众的老铺掌柜都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提升。
顺子通读完毕,刚刚合上任命状,就听有人在下面喊道:“哎,等一下!”
众人循声望过去,只见胡天恩忿忿地站起来,扯着喉咙对着慕容珩道:“大少爷,你这事儿办得就厚此薄彼了,凭啥半路出来的姓白的可以做总管事,蔫葫芦王大可能管理那么多铺子,而我胡天恩这个老爷钦点的“辅政大臣”却只落得到小小的绥远县做个分号掌柜,你这不是公报私仇吗?”
一时席间鸦雀无声,胡天恩带来的几个人,“刷”地站起来,在他周围形成了个包围圈。
席间一片鸦雀无声,只余他们几个突兀地站着。
几个下人们捧着汤盅来上菜,小鸿走在最后面,她无意中抬头看了一眼。
“哐珰”
汤盅从她手中脱落,在地上摔成了好几片碎片,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小鸿怔然地呆立着,汤汁泼了一手,莹白的手上通红一片,她却犹自未觉地站着。
卫管家正要上前责怪,被慕容珩拦住了,淡淡道:“不是什么大事,找人打扫一下,带小鸿下去上药。”
卫管家忙走过去,将小鸿拉走。
沐紫悄悄地离席,快步走到后院,却见小鸿一人站在墙角,簌簌发抖。
沐紫把她的手拉过来,叹息一声,轻声责怪道:“怎么这么不当心,你看手上都起泡了。”她拿过药膏细细地替小鸿上药。
小鸿脸色惨白,咬着牙,眼中不知是惊惧还是愤恨,她突然拉住沐紫的手,流下泪来。
沐紫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忙问道:“你怎么了?”
小鸿哆嗦着嘴唇,用手势比划出一句话:
那个人,是杀死二少爷的凶手!
“谁?!是谁?”沐紫抓住她的胳膊,颤声道。
“那个穿黑色短褂的人。”小鸿颤抖着手比划着,不住地流泪。
沐紫的手猝然松开,目光渐冷。
她想起来了,是跟随胡天恩一起来的一个随从。
……………………
花园宴席的场面再度安静下来,慕容珩默了默,望着胡天恩,挑眉笑道:“怎么,胡掌柜不满意?”
“当然不满意,慕容珩,你这是变着法子想要赶我走!”胡天恩不满道。
“怎么你还知道自己是济慈堂的人?”慕容珩冷笑,神情凛冽。
“我是济慈堂的元老!在座的人有谁能和我相提并论?”胡天恩倨傲道。
慕容珩勾了勾嘴角,“本想给你留几分薄面,看来胡掌柜并不领情,那就不要怪我不讲情面了。”
他做了个手势,顺子碰上一个信封。
慕容珩从里面捻出一张薄薄的纸来,波澜不惊道:“请你解释一下,为什么回春堂原来的股东书上会有你的名字?”
胡天恩一惊,只听慕容珩厉声道:“胡天恩,你坐着我济慈堂总管的位置,干得却是伙同外人吃里扒外的勾当,对不对?”
众人一片哗然,纷纷鄙夷地望着胡天恩。
胡天恩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直着脖子强辩:“你…。你血口喷人,那个契约是你伪造的!”
慕容珩冷笑:“是不是伪造,你自己心里清楚。”
他掀开长袍,从座位上站起来,“既然事情讲开了,我就公事公办了。胡天恩,你品行有亏,心存不良,我济慈堂也留不得你了,今日之后,你不用再来了,送客!”
胡天恩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手下的人也都大眼瞪小眼,不知如何是好。
几个家院模样的人上来要请他出去,胡天恩忽然干笑了两声,“慕容珩,算你狠,过河拆桥的本领比你爹还有厉害三分,不过你有尚方剑,我有虎头铡,我劝你也不要高兴得太早!”
他猝然转过身子,指着慕容珩,对着在座众人高声叫道:“你们口中高高在上尊贵的大少爷,他,他其实是个杂种!”他的脸古怪地扭曲着,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慕容珩眸光一冷,只听胡天恩肆无忌惮道:“他不是太太亲生的骨肉,是老爷在外面生的野种!”
慕容珩寒声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心脏“砰砰”直跳,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王大可站起来,指责胡天恩:“你不要红口白牙乱说,大少爷明明就是太太亲生的!”
胡天恩摊手笑道:“那是你们不知内情罢了,你们知道为什么他会生病,有时候会晕倒?!你们都以为他身体不好,错了!他是中了一种慢性的毒,这个毒要在孩童时候就下进体内,多年日积月累而成顽性无解之症!”
他得意地笑着,“而在他身上种下这个毒的人,不是别人,就是太太!”
如有重物当头击下,慕容珩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白花花的一片,脑子里面嗡嗡乱叫,只觉得浑身的血渐渐冷却,五脏六腑被冻得瑟缩成一团。胡天恩的嘴在眼前一张一合,他的声音变得越来越遥远。
耳边重复回荡着两句话:
“他是个野种!野种!”
“下毒的人,就是太太!”
…………
他用手勉强撑住身后的桌子,却提不起半分力气来驳斥他,只是朝着那个黑影的方向动了动手指,轻声道:“把他赶出去…”
说罢,再无一丝力气,转过沉重的身躯就往后面走。
几个护卫上前架住胡天恩和他的手下,在众人的嘘声中,把他们“请”出了园子。
慕容珩刚刚走出花园,远远地看有个穿月白短袄的身影走过来,依稀是沐紫的模样,便伸出手去,“阿紫,是你吗?”
沐紫见他脸色青白,冷汗涔涔,似有不支的模样。
心中一惊,忙快步上前去,“珩…你怎么…”她焦急地问道。
她的话还没说完,慕容珩忽然向她伸出手来,一口鲜血自口中喷涌而出。
沐紫吓得惊呼起来,正要扶他,他却直直地向后栽了下去…。
………………………
慕容珩昏迷了一日一夜,沐紫大着肚子守在他的病榻前。
第二日黄昏的时候,他才醒过来,睁着眼,看着头上的帐顶,目光迷惘。
仿佛做了一个漫长的梦,在梦中,他看见了多年前的自己和那时目睹的一切丑陋和罪恶。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胸中郁结着的悲伤象浓雾一般怎么都化不开。
“爹。。”稚嫩的声音打破了屋内寂静,慕容珩转过头去,恍若隔世地对上佑辰漆黑透亮的眼眸。
屋里只有佑辰一个人,他趴在床边,目不转睛地望着慕容珩。
慕容珩提起力气道:“你在这里干什么呢?”
“我陪着你啊。”佑辰回答道,撅着圆圆的屁股;眼神清透。
慕容珩心中涌起暖流,伸手爱怜地抚摸着他玉琢般的小脸,仔细看看,他的眉毛和肤色都很象沐紫,抿着嘴的样子也与沐紫如出一辙,他不由微笑;愈加贪恋地望着他。
佑辰忽然想起了什么,从床上爬起来,去桌旁颤颠颠捧了药碗到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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