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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形爱人-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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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倾泄而下,她手捂着脸,坐在街边,大片的水泽从指缝间溢出来,经过的路人纷纷侧目而过。
店小二不安地搓着手,看着她喝空了两壶酒,终于忍不住上前劝道:“姑娘,这样空腹喝酒太伤身,你要不要来点什么?”
她趴在桌子上,胸腹间一片火烧火燎,脑子却愈发地清醒。
她抹了抹脸,泪眼朦胧中抬起头来,咽然道:“后悔药,你有吗?”
督军府的高阔门檐上挂着大红色的灯笼,门口一对威风凛凛的汉白玉狮子,两名荷枪的卫兵在门口站岗。
沐紫吸了口气,从树影里走出来。
“干什么的?!”卫兵喝道,架起枪上的刺刀拦在她面前。
“我要见督军。”沐紫平静道。
“督军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沐紫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眼眸在夜色中亮得可怕,“我是来自首的,你们抓的那个慕容珩是冤枉的,我才是那个通敌分子。”
两个卫兵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对视了一眼,又看了看神情坦然的沐紫,一人转身,准备进府去通报。
忽然被人一把拉住,“军爷千万别把她的话当真!”苏锦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笑嘻嘻地说道,“她是我们抱香阁里的姑娘,”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低声道:“她这里有点问题,你们要是去回禀一个疯子的话,那真要被督军怪罪了。”
“原来是苏妈妈,”卫兵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可她不象疯子,她刚才说自己是通敌份子。”
苏锦伸手拉住他的手,笑道,“不怕你笑话,这个疯丫头对那个慕容珩魔怔了一样地喜欢,听说他被抓起来了,居然跑到这里来替他顶罪。”
那卫兵还想说啥,低头一看,手中不知啥时多了块银锭,生生把话咽了下去。
苏锦往另一个卫兵手里也塞了块银锭,趁两人还没反应过来,拉着沐紫就走。
沐紫挣开她,急道,“我不是疯子,我要见督军。”
话音刚落,脸上就脆生生地吃了苏锦一巴掌,火辣辣地疼。
苏锦柳眉倒竖,“你个死蹄子,今天丢脸丢得还不够吗?看回去我不剥了你的皮!”不由分说拖了被打得愣了的她就走,一边回头拍着胸脯对两个卫兵陪笑道:“二位下次到抱香阁来只需报我名头,我请客白喝白玩!”
两卫兵听到这等好事,不由眉开眼笑。
一直到走出了两条街苏锦才停下脚步,松开紧拽着沐紫的手,手心里全是汗,她气道:“督军府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你去过一次还嫌不够,还要去送死吗?!”
沐紫脸上的泪痕早被风吹干,有些木然的悲伤,喃喃道:“除了这样,我还能有什么法子?”
“你这样不但救不了他,连你自己也搭进去了。” 月光下沐紫的脸上有几条清晰的红印,苏锦伸手拂过她脸上的掌印,歉然道:“对不起,沐紫……”
沐紫摇摇头,勉强笑了笑,“你也是为了救我。”
苏锦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我在阜军中有熟客,托人去打听过了,听说慕容珩是被廖绩风带至秘密的地方关押,还说廖绩风向慕容珩询问一幅画的下落。”
沐紫一惊,“一幅画?”
沈副官晃着虚浮的脚步,哼着小曲从勾栏院喝好花酒出来,心情无比舒坦。
相好的姑娘一路送他出门,他笑眯眯地不忘回头在她粉雕般的脸上掐一把,满足地回过头去,
刚要迈开步子,却见不远处昏黄的路灯下婷婷袅袅立着的佳人,吓得打了一个饱嗝出来。
那女子对着他嫣然一笑,声似莺啼婉转:“沈大哥,别来无恙啊?”
沈茂山呆立在那里,忘记了方才的尴尬,只觉得被她一声唤得浑身每个毛孔都舒畅开了,半天何不拢嘴,顿觉神魂倒颠,他舔着脸笑道:“姚小姐,什么风把你吹回来了?”
廖绩风带着侍卫神色匆匆地回到府上,管家来报,“老爷,有位女子登门求见,她说有您非见她不可的理由,却又不肯透露是什么理由。她正在西厅等您。”
“哦?”廖绩风皱了皱眉。
他走进西厅的时候,只见披着黑色披风的女子面朝里而立,背影纤瘦单薄。
“姑娘,是你找我?”听到身后的声音,女子脱下披风的帽子,缓缓转过身来,但见一张雪白清丽且略带憔悴的面孔,惟双眸漆黑明亮。
廖绩风一怔,他认识这个女子,“你不是……”他在记忆中搜索,很快他说道:“你不是从督军府逃走的七姨太吗?”
沐紫笑容苍白,神情自若,“不错,但我今天的身份是江南沐恩堂的当家,沐家唯一的后人。”
廖绩风眼中骤然一亮,嘴角勾出一丝饶有兴致的微笑,“哦,不知沐当家星夜登门,有何贵干?”
“我听说参谋长在寻找一幅画。”沐紫笑容转深,上前缓缓道:“我沐家恰巧有一幅家传的画作,名为‘烟水寒’,不知道是否参谋长想要的那一幅。”
廖绩风心神一震,按捺不住激动道:“不错,我要的就是那副‘烟水寒’”
沐紫眸光一凛,一字一句道:“只要参谋长能保得慕容珩平安出狱,我便将这幅画双手奉上。”
廖绩风狐疑地望着她,目光犀利道:“江湖上传言沐恩堂败落和你父亲的死都与慕容家脱不了干系,沐家与慕容家本有世仇,你为何要不惜代价去救慕容珩?!”
沐紫的脸色白了白,过了一会儿,才静静地道:“因为慕容珩是我的丈夫。”
一百三十六。对不起,又虐了
沐紫的脸色白了白;过了一会儿,才静静地道:“因为慕容珩是我的丈夫。”
廖绩风一怔;随即仰头哈哈大笑;“原来是这样;慕容珩有你这样大量的太太真是好福气啊!”
沐紫并不在意他话中的揶揄,直直地盯着他:“参谋长;怎么样?”
廖绩风收敛笑容,“好!我答应你的条件,只要你拿来那幅画;我一定放慕容珩出去!”
沐紫压抑着心中的激动与狂喜;不动声色道:“画在我宣城的家里;明日一早我就回去拿,在
我回来之前,参谋要务必保证慕容珩的安全,我要的是一个完好无损的丈夫。”
廖绩风眼中有含而不露的笑意,“这个自然,你尽管放心。”
沧州城外的阜军秘密监狱。
干净简陋的单人牢房内,慕容珩半睁着眼躺在床上,张老大夫坐在床边喂他喝药。
“我自己来吧。”慕容珩有些过意不去,伸手去端药碗,牵动手上的伤口,刺痛传来忍不住蹙眉。
“你不要动,伤口刚刚长好些,当心裂开来。”张大夫忙阻止道。
“如此多谢了。”慕容珩感激地笑笑,不再言语。
外面的牢门传来铁锁开动的声音,狱卒高声道:“慕容珩,有人探视!”
慕容珩心头一怔,自从他下狱以来,除了提审的阜军官员和治伤的大夫,连只苍蝇也飞不进来,是谁能打通关节进入到这个隐秘的监牢里来。
细碎的脚步声由远至近传来,应该是个女子,他的心不经意地颤动了一下,竟有些隐隐地期待地望着门口。
“少轩…”熟悉的身影站在门口,哽咽地望着他。
慕容珩抬起眼帘,有些吃惊道:“璟芝?”
一年多不见,璟芝看上去比以前更成熟了。
“你回来了?…”他一动身上就疼得厉害,只好缓缓地说。
“你不要动,”璟芝站在离他约三步远的地方,似被他身上的伤吓住了,眼中泪光闪烁,戚声道:“他们…他们竟然把你打成这样…”
她从国外回来,听说慕容珩入狱的事情,又惊又急,从前的恩怨与他的性命安危相比都不再重要。为了见他一面,她不昔放□段去应付那个从来令她不齿的沈茂山。
慕容珩的脸色很白,眉睫漆黑,脖子上有两道明显的鞭痕,他神情清淡自若,并未因非人的折辱而现出困窘之色来。
璟芝的心不可遏止地疼痛和酸楚起来,他本是月华般清逸矜贵的人物,怎么能被囚禁在这里受尽屈辱和摧残。
张大夫收拾东西,准备出去让两人单独说话,他低声对慕容珩道:“姚小姐一直拜托我关照你,如果没有她拿来那些千年灵芝和野山参给你续命,怕是今日不能坐在这里了。”
慕容珩心神一震,目光复杂地望向璟芝,苦笑道:“你何必为我费心…。。”
璟芝凝望着他,他的笑容苍白微凉,她心中泛起层层涟漪,目光转深。
若干年前初见的舞会上,他的脸上也挂着这样清冷的笑容,如水中乍现的月亮,瞻然清朗,摄人心魄,缘仅一面,便让人倾尽了一生的等待。
慕容府前院的厢房内,小鸿握着端敏的小手在屋子里蹒跚学步,珏莹在一旁缝着小衣服。
慕容禛负手站在窗前,怅然地望着院子里随风摇摆的树,忽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珏莹抬头看了眼丈夫,轻声吩咐小鸿带孩子下去。
她放下手中的针线,起身步至慕容禛身后,从身后握住了丈夫的手。
“仲亭,不要担心了。”她把头靠在慕容禛的后背上,柔声道:“我父亲已经去使馆想法子了,或许从洋人那里给督军府一些压力,事情能有转机。”
“谢谢你,莹…”慕容禛回头感激道,伸出一只手将她揽进怀里,感伤道:“莹,我只剩下你和敏儿两个亲人了…。”
珏莹靠在他的身上,心中酸涩,不觉握紧了他的手,低低地回应,“嗯…我们永远也不分开。”
沧州城内依旧维持着表面的波澜不惊,而几百公里之外奉阜两军激战正酣,战火如火如荼地以燎原之势向北徐徐蔓延。
奉军连战连捷,陆洵亲率大军直逼奉军的大本营沧州而来,数十年的南北割据和这个令人厌倦的乱世终需一场轰轰烈烈的血战来终结,而这一天,在一日日地逼近。
苏锦神情紧张从外面进来的时候,沐紫正带好随身的小包准备出门。
“昨天晚上有人去劫狱,要救慕容珩出来!”她的话如同一个炸雷,惊得沐紫说不出话来,心扑扑直跳,紧紧地拽住苏锦的手,“后来怎样?”
“没有得手。”苏锦黯然道:“监狱守卫森严,附近又有阜军的驻军,但来劫狱的人似乎训练有素,带着枪杀出了阜军的包围逃走了。”
沐紫轻叹,脸上流露出失望,来劫狱的人是谁派来的,难道是陆洵?
“督军闻讯震怒,立刻加强了监狱的守卫,还说…要亲自提审慕容珩…”苏锦看着沐紫的脸色,不安地说。
沐紫的心骤然下沉,呆呆地站着,半天才低着头背起桌上的包袱,轻声道:“我回一趟宣城,后日回来。”
苏锦没有说什么,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快步上前塞在她手里,“多带些钱在路上用。”
沐紫刚想推辞,苏锦自嘲地笑笑:“我现在啥也没有,就除了有钱。”
沐紫心头酸楚,谢过低头将钱收好,默默地离开了。
她乘火车穿越两军的辖地,一路上随处可见拖儿带女,流离失所的难民,心情愈发地悲凉起来。
李钧不知去了哪里,小院似乎空关了多日,屋子里有淡淡的霉味。
手指抚过有些斑驳的墙壁,无人打理的小园子里草木异常葱郁,地上长满了不知名的野花。这里的一切,都是他留下的,一草一木似乎都有他的气息,可是,给了她一切的他,却在哪里?
她轻轻地抹去了眼角的泪水。
她去了一趟沐恩堂,将铺子里的大小适宜都交给了白总管打理。
她说她要出一趟远门,要很长时间才回来。铺子里的事情交给白总管,她很放心。
安排好了宣城的一切,她带着那幅画马不停蹄地赶回沧州。
从火车站出来的时候,只见沧州城里到处都是惊慌奔跑的百姓,耳边都是一片哭喊惊恐之声,四面八方都浓烟滚滚,远处的天边被火光照得通红。
她不明就里,忙拉住一个跑过身边的路人询问。
“城里□了!”那人一头一脸都被浓烟熏得黑乎乎的,上气不接下气道:“乱民从四面八方向城中涌,很多房子都被他们烧了,死了很多人,阜军来不及调兵,连督军都逃出去了。快跑吧!”话刚说完,他就跟着人群跑了。
沐紫茫然无措地站在原地,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逆着人流向前奔去。
路边的一些店铺被烧掉了,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焦味,到处都是烧焦的房屋残骸。
还没跑到抱香阁,就被人一把拉住,她定睛一看,正是苏锦。
苏锦鬓发散乱,她的脸在夜色中因慌乱显得有些骇人,看见沐紫却如久旱逢甘霖一般,拉住她的手连话都说不清了,“不好了…兰彦领着乱民去烧慕容府了,他不肯听我的,你快去看看,去晚了就来不及了!”
沐紫大惊,“兰彦……他回来了?他…。。怎么会和乱民在一起?”
苏锦摇头,面有难色,“这好像…就是他要做的大事。”
沐紫的脑子里轰地一声,心里又惊又惧,乱成一团,隐隐地觉得有什么事情即将要发生。
她来不及细想,把手中的行李交给苏锦就转身往慕容府的方向奔去。
街外面的叫喊喧嚣声越来越近,慕容府大门紧闭,府内的所有人都神色紧张,屏气凝神。
慕容禛,卫管家和顺子正在满头大汗地往花园隐蔽的地下秘室里搬药材。
慕容禛抬头向院墙外看了一眼,南边的天空被火把映得通红,震天的喊声仿佛近在咫尺。
“暴民们冲我们这边过来了”,顺子惶恐地说。
慕容禛的脸上没有表情,不假思索地加快了动作,吩咐道:“我们动作快点!”
有了这些积存的药材,即使打一年的仗,济慈堂也能撑下去。
大哥的话言犹在耳,作为济慈堂的当家人,无论如何也要保住这些药。
这时有老铺的伙计冒险从府外进来,满脸慌张道:“二少爷,有暴民在冲击老铺,王总管带着人快要守不住了。”
慕容禛一惊,想了想,吩咐顺子:“你和老卫带上几个人从后门出去,到老铺那边去帮忙抵抗一阵!”
顺子不放心道:“那府上怎么办?”
慕容禛看了一眼地上剩余不多的药材,“铺子里情况稳定了你们再回来,这里我一个人就行了!”
顺子还要说什么,慕容禛催促道:“还不快走!”
顺子犹豫地看了他一眼,和老卫一起去前院叫人。
慕容禛抄起衣袖,埋头继续往密室里搬药材。
外面的叫喊声越来越大,前院传来硬物撞击门的声音,一声巨响后,似乎有很多人冲进了府里来来,立即传来女人尖利的哭叫声和打斗撞翻东西的声音,慕容禛心中惊惧震动,却不敢停下手来。
想起珏莹和敏儿还在前院,一颗心便似在滚油里煎熬一般,咬着牙快速将地上的药材全部搬空,哆嗦着手锁上了的密室的入口,又放好隐蔽的屏障,才疯一般地往前面跑。
刚奔出花园,就看到一个家丁面无人色地跑过来,语无伦次地说,“二少爷,那个回春堂死掉的颜澜带着人冲进来了…我们的人挡也挡不住,他们把前厅和厢房都砸了,他们现在正往前院冲!他们……他们说要放火烧园子!”
慕容禛惊骇愤怒得说不出话来,想到还在前院的妻儿,一把推开家丁,不顾一切地往前院奔去。
一路所经过的地方都被乱民打砸得一片狼藉,家丁和丫头四处奔窜,大难来临时的求生本能让他们纷纷往府外逃命。
兰彦手里高举着火把,带头往前院冲,一边振臂高喊着:“慕容珩的母亲是督军参谋的亲妹子,慕容一家勾结督军府,为虎作伥丧尽天良,我们去把这些败类给揪出来!”
身后的乱民们高声响应,争先恐后地往院子里冲。
有人一脚踢开了前院厢房的房门,身后有四五个人一窝蜂地涌了进去。
其他人纷纷涌向院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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