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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假装不爱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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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总裁贺隆。”

刘世尧一眼扫过去,眼光如刀。

那人立刻感到背后生寒,即刻噤声,退身而去。

他所坐的位置正好对着汤朵朵的背,淡淡的望过去,正好看得到贺子乾的反应。

唔,这个女人,聪明是有,只是有时过于冲动,还需磨炼。

贺子乾唇角始终挂着一抹讥讽的笑:“世侄女,怎么样?”

怎么样?看着那张脸,汤朵朵心里真是想一个大耳光子打过去,一了百了,以消此时的心头之恨。

但是,不可以,那样的惩罚对他来说,真是太轻太轻了,根本无法抵销他欠下的债,和她心中的仇恨。

“没怎么样啊。”汤朵朵笑颜如花,如一朵淬了剧毒的牡丹。又似一个无知无识的懵懂少女:“世伯真是气性大,我还未开口,就已经要堵我的嘴。”

贺子乾上下打量,看不出她的来意,目光又落到她身后:“那倒不是,只是世侄女本次归港,枕边人换的着实是精彩,真让我以为是来向我这个老朽讨债,耀武扬威的。”

汤朵朵只道他是在看她身后刘世尧的动静,对于这话也不急着否认笑道:“唔,世伯真是一语中的呢。”

“汤小姐真是好兴致,原来是有了新欢。”

汤朵朵转头,就对上那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潭水一般,平静无波,又似酝酿风浪。

她的思维停摆一秒。



、后续,多少情节未发生

那句风凉话是从徐砚的口中说出的,他转脸对着贺隆一脸嫌弃:“你都听到了。”

徐砚是跟在贺隆身后冲进宴会场,此刻他满心满意的恼火无处发泄。

他和贺隆原本在公司里与欧洲人谈一宗生意,眼看着就要成功了,阿星不识相的推门进来也不知道跟贺隆说了句什么,这家伙头也不回就往外奔。

第几次了!徐砚自觉掰着指头都数不清楚,贺隆为了这个女人,扔下他就跑。

真TM交友不慎!他恨恨的想。

汤朵朵不敢正面对上贺隆的眼睛,只得剜了徐砚一眼。

“贺隆,你种下的孽你自己解决咯。”贺子乾笑笑转身去找自己的女伴。

贺隆就只看着汤朵朵,她回来,见她四次。每一次,都是之前的她从未有过的面貌。

此刻的她穿着自己从来不喜欢的颜色,居然能这么神采奕奕笑靥如花的站在这里,跟他的叔叔——她最最恨的人谈笑风生。

这种不得已的改变,让贺隆觉得莫名的憋闷。他看着那双似乎永远蒙着一层雾气的眼睛,心里的痛无以复加。

她在打什么算盘,她在筹划着什么。聪明如贺隆怎么会不知道。可是,这个女人……

他的嘴抿成一条直线,伸手拉了她就往外走,带着些许盛怒的气息。

“你干什么呀!”汤朵朵站在宴会厅外面的角落,蹙着眉,抚着手腕嘟着嘴。

在他的面前她似乎总不能够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还像那个对着自己的男友生闷气的小女生,连说话都带着撒娇的成分。

汤朵朵说完那一句,立刻对自己失望透顶,似乎准备了快三年,一朝面对,都成徒劳。

贺隆永远是她心上挥之不去的名字。他们之间的那种牵连,从未真正了断。

“你不是贺子乾的对手。”他淡淡的说,这一句三年前事发之前,他也这么说过。

当时的汤朵朵扑在他的身上拳打脚踢,最后在他的怀抱里哭的天昏地暗。

可是,依然无法阻止事情的发生。

现在的汤朵朵,学会了镇定面对:“单凭我,当然不行。”

她的眼神那样的倔强,理直气壮的反驳。

他还是喜欢她微笑的样子,无忧无虑又温暖。

这个世界上能让贺隆头痛的人不多,她汤朵朵是最有办法的一个:“朵朵,你觉得自己的漂亮能打多少分?”

“你什么意思?”汤朵朵瞪着他,两人眼神交战,火药味十足。

贺隆抬手,宠溺的摸了摸炸了毛的汤朵朵叹息:“别傻了。”

“她是我的员工,老板赏识自己的员工什么时候跟漂亮有关了?”刘世尧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两人的身后,勾着唇角笑。

贺隆一哂:“William你好像对偷听别人的谈话特别有兴趣。”

刘世尧走上前去,以一种霸道而又张扬的姿态揽住汤朵朵的腰:“我的女伴忽然被一个怒气冲冲的陌生男人牵走了,我当然担心。”

刘世尧特别强调“陌生男人”这四个字。

贺隆扫过她腰间的手臂,眼神中却有一种睥睨天下的味道:“陌生男人?唔,好称呼。那么作为陌生男人的我想要占用你的舞伴一点私人时间,可以么?”

“不可以。”汤朵朵苍白着一张脸看着他,冰冷的回绝。



、远去,旧时记忆

徐砚一边开车一边不时的瞄一眼身边的贺隆,那样冷峻的一张脸,笑的时候可不多。当然也有温柔的时刻,看着汤朵朵的时候。

“我觉得你有受虐倾向。”徐砚打着方向盘闲闲的调侃:“不然干嘛只认定一个汤朵朵。”

贺隆没有理他,肘部放在车窗边看着眼前风驰掠过的风景。其实她并不是一个漂亮的特别正宗的女孩子。轮廓很深,皮肤白,可以看到下面青紫的血管,只是一双眼睛特别迷人,大、微微上挑,即便是现在这样的年纪水一般的清澈的感觉,看久了感觉都能陷下去。

他生长在那样的大家族里,这样的圈子中,看过了许多人,见惯了太多的好的不好的场景。只有对着那双眼睛的时候,心是温暖的。他从她那里看到爱和希望、看到悲伤和快乐,也看到他自己的倒影。

那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觉得真实的东西。

“汤朵朵这个女人生出来是为了折磨你吧!”徐砚见他不搭话,大大咧咧接着说:“就记得我们第一次遇见她,抬脚就踹我的新车。也就是你,嘿,我还是真没看出来,想一想你是喜欢野蛮女友啊!”

“那也是你活该。”贺隆淡淡的说。

那日徐砚开着那辆艳红的跑车停在汤朵朵面前,这个刚从内地来港的汤家二女儿,圈子里很多人都听过她的事,和她正面相遇还是第一次。自以为风流倜傥的徐砚调侃了汤朵朵两句,谁知道她抬脚上来就踹。徐砚刚买的跑车硬生生让她踹掉了一大块漆。

“谁知道那个小白兔那么不好惹。”徐砚想到当时的情景,也不禁笑出来,末了终于在贺隆轻飘飘的一瞥中补上一句:“不过,你叔叔也忒狠了点儿,三年前汤家简直是家破人亡,你又一点儿也不解释你当时为什么不在这儿。依着她那么个脾气,你真觉得你们还能和好如初?”

贺隆深吸一口气,缓缓的道:“没赶回来就是没赶回来。别的都是借口。”

“贺子乾那个老狐狸,他摆明了就是整汤家么。就算是……,哎!”徐砚摇摇头叹一口气:“可是他再怎么说也是你叔叔啊,你能怎么办!”

“如果我是她,也不会原谅我自己的男朋友,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没有出现。”

徐砚把车子停在海边,两人下车,聊天吹海风。

“以她那个脾气,不原谅我就更不会原谅她自己。她这么倔,又这么冲动,早晚是要吃亏的。”贺隆慢慢的道出自己的担心。

“你是担心刘世尧会对她怎么样?”

“我是担心她为了报仇,什么都肯做。”

徐砚无奈的笑:“如果是我的女人,我宁愿把她绑在家。刘世尧那是什么人,抓住了汤朵朵,就是抓住了你贺隆的弱点。他怎么会看不出来。”

海风吹拂在贺隆的脸上,那么轻柔,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里,都有他和汤朵朵共同的回忆。

绑她在他身边并不是不可以,只是如果他真的那么做了,她就一辈子都不会笑,一辈子都不会幸福了吧。

****

作者要说:

那朵鲜花是谁送的???被吞了看不出来……

谢谢O



、花瓣,铺满心中坟场才害怕

晚宴结束,汤朵朵被刘世尧带出门后就看见J的车停在门外。她有些意外,走上去敲他的车窗。J把驾驶座调整好,下车整了整衣服,绕过去为她开车门。

“你怎么来了。”汤朵朵扶着车窗瞪大眼睛。

J朝她身后的刘世尧点点头,打了个呵欠:“还能为什么,担心你啊。”

朵朵沉下嘴角:“是贺隆让你来的,对不对。”

J只催着她:“快走啦,我送你回去。Mac还在家等着我。”

汤朵朵无奈,贺隆真正的把她拿捏的精准。可是这个人是J,她没办法,只好返身去跟刘世尧道别。

刘世尧倒是很大方。

上了J的车,汤朵朵不说话。倒不是甩脸色给J看,而是真正的气闷。贺隆就当她是逃不出掌心的宠物,她纵使是孙悟空,那么他就是那个如来佛。她突然觉得毛骨悚然,如果她的对手不是贺子乾而是贺隆,恐怕还没开始就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吧。

J一边开车,一边摇头:“小姐,别气了。”

“J,我不是对你。”她顿了顿解释道:“我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不自量力。”

“对贺隆?”J唇角勾起唇角,下一秒定论:“谁是对手。”

汤朵朵叹息挫败的瘫在座位上:“有时候真想剖开那颗心,看看他到底怎么想。”

J驾车疾驰在路上,沉默良久,终于说:“Cici;有些事,是你太倔强。”

汤朵朵别开眼,额前的刘海被风吹起,懒懒的道:“累了。”

她这句所言非虚,为了争取宾州的项目甚至连续一周工作至凌晨。到最后阶段,汤朵朵都觉得自己快要过劳死了。

还好这样的呕心沥血得到了回报。她是真真的感觉到自己在成长,快速的被拔高,只是她的对手太强大了,才让她觉得心有余而力不足。

车子开到跑马地,她已经靠在椅背上沉沉的睡去。贺隆一身休闲的装扮揣着口袋站在她家的楼下。J把车子稳稳的停在他眼前,他十分钟之前发信息给贺隆,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已经到了。

贺隆绕到外面,打开车门抱起她。

开门,进入,把她放在床上。望了那个睡颜好久。近在眼前却感觉远在天边。

贺隆垂下眼,退出卧室,倒了一杯酒坐在沙发上品着。

这房子里的一切都是按照她的喜好由他亲自装饰选购的,包括窗帘的颜色。为此徐砚嘲笑了他整整半年之久,抛开身份不说,他一个大男人跑去买那种淡米色的窗帘,玫瑰花墙纸。还不能买特别贵重的,怕被看出破绽。

他知道她会回来,小孩子心性的她,在美国一定把“报复”两个字天天挂在心上,卧薪尝胆。都快三年了,以为她能有点长进,可还这么拙劣。

真让他伤心。

“磨人的丫头。”贺隆低低的叹息:“这酒是从7-11买的吧,”他蹙着眉头艰难下咽:“真难喝。”

将口中的红酒一饮而尽,贺隆不知道自己的脸上露出的那抹无奈又宠溺的笑容是多么的温柔,似乎一瞬间都可以融化了夜色一般。



、漂泊,喧闹的灵魂

刘世尧两次宴会都与同一个女人跳舞,贺隆两次同那个女子同进同出。

本港的报纸的娱乐版,若不大肆渲染才奇怪。

只是,无孔不入的狗仔千辛万苦拍得汤朵朵的照片尽情八卦了她的过往,铺上了头条大卖一晌。

后一天,那个报纸便被指内部运作有问题,被有关监管部门责令无限期停牌,歇业整顿。

此次的动作如此之大,颇有些欲盖弥彰的感觉。

只是刘世尧风流依旧,贺隆波澜不兴。

两个人都看不出有什么进一步的举措,大家的猜疑声也越来越大。不知这一下是谁的手笔。

本港的两位商业巨子,同时垂青一个落魄的名媛,其中一位的叔叔还是这个女人的对头,本港虽然不缺八卦,但是这样的风流韵事,也着实让一众看客兴奋了一把。

清晨,刘世尧坐在露台上喝咖啡,身后伸出一双玉臂抱住他的肩头,柔柔的呢喃他的名字:“william。”

“醒了,坐。”他看着远处的山景,淡淡的应着。

“最近的报纸好无聊哦。”女人绕到他对面坐下故意摊开的娱乐版在桌上:“是不是?”

刘世尧耸耸肩,不置可否。

“哇哦,这个女人还是你公司的员工?工作能力如何?”女人亮闪闪的眼睛,等待他的回应。

刘世尧笑笑:“Anna你以前从不关心这些事的。”

“我有危机感哪!”Anna展颜一笑。

“台湾第一美女也有危机感?真是奇闻。”

“唔,大家都是女人嘛。”Anna绞着长发嘟着唇,甜甜的笑。

刘世尧喝一口咖啡,站起身。

“走了啊。”Anna知道自己言语有些过分,慌忙跟着站起来。

“好好享受早餐吧,我去上班。”刘世尧绅士派头,对女士永远亲切。

“是不是我说错话了?”

刘世尧穿好西装,低眉在抽屉里挑合适的袖扣。

转脸看她,刘世尧摸了摸那张绝美的脸,中法混血的Anna是难得的绝世美女,不但脸蛋一流,身材一流,连头脑也是一流。跟着他也有一年之久了。

“不要想太多。”他轻言安慰:“会变老。”

Anna被他这么一说,真的一只手迅速摸上自己的脸颊。

刘世尧低声笑,把她拥在怀里,他呼吸的一起一伏,和他笑的时候胸腔的震荡,她都能够感受的到。

这一刻,虽然总是被人众星捧月般宠爱的Anna也觉得感动非常,毕竟这是她真正爱着的男人的怀抱,这世上再没有一个地方,能比这里更让她觉得不孤单了。

“怎么哭了。”刘世尧低下头,就看到她留下泪,伸手为她擦拭,刘世尧揪揪她的鼻子。这一霎那,他的脑海里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个倔强的女人。

他摆了摆头,挥去了那个念头。

坐上车子,孙启然开始向他一一汇报行程。

刘世尧低头听着,忽然打断他:“下月去大溪地的行程帮我取消。”

孙启然怔了怔,脱口出而:“可Anna小姐的时间好像都已经空出来了。”

刘世尧平静的看了他一眼:“那就找一个好一点的理由。”

孙启然垂下眼睛:“是,董事长。”



、噩梦,困在黑暗无法苏醒

宴会第二天就被塞进飞机直飞宾州看项目,一去就是七天。汤朵朵返港后从出海关,就一直头痛,时差、失眠,像梦靥一样撕咬着她的灵魂。

最后,终于病倒。

还好是赶上周末,不用上班。此刻她头上覆着冰块,嘴里咬着温度计,恍惚中听到门铃在响。

“谁~啊~”她虚弱蹙眉的嘟囔着,仔细听了听,确认真的是有人在叫门,才挣扎着起身去开,卧室到客厅的门边,那么短的距离对她来说简直像穿越撒哈拉,好不容易开门,她斜倚着,靠门框支撑着晃晃悠悠的身体,眯眼看清来人后冷冷的道:“陈默。”

“朵朵妹妹。真是好久不见。”一个痞痞的男声在她的头顶上方响起,汤朵朵立刻感觉到自己皮肤起了一层细碎鸡皮疙瘩。

“什么事。”她提起精神防备着,隔着防盗门,冷硬的问道。

“不请我进去?真让哥哥伤心,”陈默对她这种反应并不陌生,依然挑衅到:“妹妹你总是这样哥哥我可是会生气的。”

眼窝凹陷,皮肤青白,身形越发枯瘦。陈默的脸上透出一种病态的痞气,汤朵朵眼中的厌恶之情毫不掩饰,冷然道:“这次你要多少?”

“注意你的态度哟,”陈默手里稳稳的抓着她的小辫子一派气定神闲:“要是激怒了我,你也知道有什么后果。汤轻轻最近不太好,你也知道的她一向非常的脆弱,经不起一点儿的刺激,你说我要是现在……”

“多少。”汤朵朵冷着脸,机械的重复。

陈默冷冷的笑,终于在她凌厉的目光中敛眉伸手比了个数字。

汤朵朵的眼睛瞬间失焦,眉宇间的褶皱更深了:“没有。陈默,你不觉得自己太贪得无厌了吗?”

陈默对她的斥责一脸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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