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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的焦点-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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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未知的部分,堆积如山。或许他的“动机’埋没在未开发的土壤里,只不过
自己不知道而已。她只能回答自己所知道的那一部分。
“邻近各县,也只限于富力和福并,其他都是些交通不便的地方。”
警司说了自己的意见,本多表示同意。
祯子觉得奇怪,为什么本多不提起高冈的事。丈夫不是说过,有事去高冈吗?
既然这样,那首先应当说出来。可是本多闭口不谈。
“现在我们去鹈原先生的房东家。”
来到大街上,本多对祯子说。
“哎呀!那不是在津幡吗?”祯子感到意外。
“在这以前,他在市内科的房子,上那儿去看看。”本多压低声音说,“这事
儿,还得对夫人说清楚。”
语尾留在祯子的耳朵里,她感到其中有秘密。
两人上了涂着绿漆的小型的市内电车。祯子靠窗,眺望着慢慢移动着的市街。
尽是些古老的、庄重的房屋。偶尔有座近代建筑,像异物一样夹在中间。所有的房
屋全是玻璃瓦。在阳光下返照。这城市在战争中没遭殃。
“就在这儿。”本多说。
不到十分钟,就到了。
从电车道拐进去,道路为缓坡,下了波,有座小桥。道路沿着小河弯弯曲曲。
道路旁,长长的土围墙鳞次栉比。小河道也是一排排土造房屋的白墙。这几行人很
少。阳光照在白墙上,照在行走着的本多和祯子的肩膀上,忽明忽暗地落下阴影。
“不满您说,关于鹈原先生租的房子·…。”本多和祯子保持一定的间隔说,
“不是指现在要去看的那家人家。我是指最近一年半住的地方。”
“一年半?那么以前的那家人家只住了半年?’祯子反问道。
“好像是,为什么说好像是,因为我不知道。是办事处的人说的,后来他在哪
儿住,谁也不清楚。”
祯子凝视正在说话的本多的侧脸。
“为什么?”
“如您所知,鹈原先生一个月中十天在东京,二十天在这里。这二十天中约有
一星期到北陵一带与广告客户谈生意。我们这买卖都这样。因此剩下十三天在办事
处办公,除去星期天,每天都来,因此谁也不知道他住在哪儿。鹈原先生自己说在
津幡。可是,公司里人说好像不在津幡,因为职员中有人是津幡人,说没见过他。”
“鹈原没有说清楚吗?’祯子怯生生地说。
“是的,这事儿很暧昧。不过,他的工作一丝不苟,谁也没把他住在哪儿当回
事。”
“要联系工作,要是不知道鹈原住在什么地方,不会感到不方便吗?”
“倒也没有。因为他每天来上班,其余时间出差,现在出了问题,我觉得很伤
脑筋。不过,现在即使知道他住的地方,已经搬走了,也不会有问题,所以我没有
对青木君说。”
从这话里,祯子感到本多这人很细心。
“他说去高冈,究竟为什么呢?”祯子对本多刚才不在警察署里说,感到狐疑。
“他去高冈干什么,我也觉得很奇怪,我以为鹈原先生在撒谎,因此我没有对
警方说。”
祯子产生一种直觉,本多良雄一定知道丈夫的一些事。
像古代武士的住宅,看起来十分破败,一直往前延伸,破损的瓦片积着雪。两
个披着和服被褂的行人口过头来看看他们俩。
北方的疑惑
来到大河边,祯子和本多良雄走在沿河岸的大道上,从河上刮来的风很冷。本
多良雄放慢了脚步,拿出记事本摊开来看。
“鹈原先生从前租的房子,是从办事处的人那里打听来的,大概是在这一带。”
本多朝四周扫了一眼,拐进一条胡同。两旁人家的门大多是很矮的格子门。
“就这家。”本多站住,回过头来看祯子。门上挂着古旧的“加藤”的名牌。
土间很狭窄,很深。从里首的阴暗处,一个矮个子的老姐迈着碎步走了出来。
“您有什么事?”白发的老姐坐在榻榻米上,洼陷的眼睛望着站在门框前的两
人。
本多怕老姐耳聋,大声地说:
“我是A广告公司的。以前我们公司的鹈原是不是住在您这儿?”
“嗯,鹈原先生一年半以前就搬走了。”老姐不像本多担心的那样,立刻听明
白了。
“是啊!那时候给您添麻烦了。”
本多道过谢,发现老太婆的目光转向祯子,便介绍给她,祯子向她行礼。
“呵,是鹈原太太。鹈原先生在我们家住时还是独身。真好,娶了这样一位好
太太。”
老姐的目光又移到本多身上。本多问:
“我想请问您,鹈原先生搬走时,您有没有听说他搬到哪儿去了?”
“没听说,鹈原先生说是因为工作需要而搬走的,搬走后连一张明信片也没寄
来。”老姐翕动着下唇不满地说。
“是吗,那也太过分了。”
“你们不知道鹈原先生的住处吗?”老姐的目光转动了一下,饶有兴味地问。
本多有点着慌了。
“不,随便问问。鹈原先生搬家时,他的行李,比如被褥之类,是搬家公司来
搬走的吧。”
祯子在一旁听,她理解本多为什么这样问。他想从搬家公司打听到鹈原搬到哪
里。
“我不记得是不是搬家公司。行李是鹈原自己收拾的,好像是叫了一辆出租汽
车一起运走的。”
“是出租汽车吗?”本多嘟味道。
临走,老姐和蔼可亲地说:
“鹈原先生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人,他常出差,一个月里,只在家里呆半个月。
也没见过他去玩女人,也不喝酒,真是个好人。快搬走时,他出差越来越多了。”
两人又回到河岸路上,这条河叫犀川,河水少,两岸干燥的地方积起很厚的雪。
“鹈原搬家时不用搬家公司,而用出租汽车,看来他新搬的地方是在金泽市内
吧?”祯子问本多。
“这个……”本多一边走,一边歪起了头说:
“那也不一定。出租汽车送到火车站,然后把行李托运。看来不在市内,如果
是在市内,办事处的人一定会知道的。”
听了本多的话,祯子觉得鹈原好像有什么秘密。是的,丈夫一定有意识隐瞒的
事,新婚的妻子未必知道。它隐藏在更深层。
远处有一座条桥。它的上方白山的雪原向前延伸着,灰色的云覆盖在上空。在
祯子的眼里,那是在取访湖看到的北山。那时,丈夫不让她去山的那一边,如今她
自己却来到了这儿。
“要是出租汽车的话,那就找不到线索了。行李送到车站,那只有到车站去查。
可是一年半以前,是小包托运呢,还是随客车走的,一件小小的行李是无法查到的。”
然而,他仍然决定去车站看看,祯子表示同意,但这事儿像腾云驾雾一样,没
有把握。
在电车里,三个和尚在闲聊,祯于忽然想到这城市和尚多。电车在大寺院眼前
停下,他们下了车。
“这是本愿寺。这一带是佛教的真宗。”本多在一旁说。今天早晨火车到站时
见到的大寺院的屋顶就是这本愿寺。
进了车站,两人朝行李托运处走去。两个站务员正忙着工作,等待他们腾出手
来。
“有什么事?”一位矮胖的站务员一边收拾行李,一边问。
“一年半以前托运的行李,现在能查到吗?”本多问。
“一年半前?”站务员一愣,“行李还没有到吗?”
“不,不是,想查一查运到什么地方。”
“是谁送的,送到哪儿?”
“这些都不知道。托运人是鹈原宪一。”
“是手提行李,还是小包?”
“这也不清楚。”
“看来,你们也没有收条。一年半的话,那是很早以前了。知道发送的日期吗?”
“准确的日期不知道,只知道发送人的名字。”
站务员有点火了。
“简直是胡扯。发送的地点不知道,行李的类别不知道,日子也不知道,又是
一年半以前的事。这没法查。”
他的话有道理,本多只有退下,点燃了一支烟,开始踱步,说道:
“这不能怪站务员发火。毫无头绪怎么能查呢?从车站查搬家新址已经不可能
了,怎么办7’本多看了一下手表道:
“已经四点,去警察署看看吧,或许能听到什么消息。”
这是指照会本县和邻县警察署,有没有发现身份不明的尸体。祯子感到胸头堵
得慌。
“这么快就能知道吗?”
“也许会知道。警方是用电话联络的。”
本多想尽快知道结果,朝公共汽车站走去。
早晨见过的警司得知本多和祯子来了,自己来到传达室。警司是高个子,四十
多岁。
“查问结果大体上已知道了。”警司说。
“哪么谢谢了。”本多和祯子低头行礼。
“从十二月十一日,也就是你要找的那个人断绝消息那天起,直到现在,本县
及邻近的富山县、福井县没有发现身份不明的尸体。当然是到现在为止。”
到现在为止没有发现,祯子的痛苦情绪减轻了些。
“是吗?”本多想了一下,“那么其他各县的结果,还要等些时候,是不?”
“发出的搜索请求书向全国颁发,需要两星期以上。”
“那就是说,以上三个县,从那以来,没有发现过尸体,对不?”
“没有发现身份不明的尸体。其余的由家属认领,或采取明确法律手续的另当
别论。本县发现自杀三件,伤害致死一件;福井县烧死一件,自杀一件;富山县,
自杀两件。这样看来,在短短几天内,有许多不幸而死的人。”
警司看到记事本,感叹地说:
“男的四人,女的四人,各占一半,真奇妙。”
警官的意思是,目前要搜寻的当事人尚未死亡。本多说:
“好吧,今后如有线索或发现尸体,请跟我们联络。”
“那么跟请求书的人联络。”警司看了一下请求书,那上面写的是东京的住址
和祯子的名字。祯子瞅了一下本多的脸,本多马上明白了。
“是这样,如果在近处发现,就请您跟在金泽的我联络。夫人不久就要回东京。
我的名片上回已经给过了。”
“是的,那就这样办吧。”警司点了点头。
出了警察署大门,本多站住了。
“现在看来,还没有发现我们所担心的事实,因此可以放心了。这种事绝对不
会有的……鹈原先生一定在什么地方活着。是不是?”本多为了安慰祯子,断言道。
“因为不存在死亡的原因,也许是我们过分慌张,说不定,过一两天鹈原先生
会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
话虽这么说,可是丈夫为什么失踪的原因还不知道。本多也不提及。祯子踌躇
不决,也不想说出来。一般情况下,人们涉及到根本问题时总是往后拖延。
“我们光想阴暗的一面,是不是?比方说,鹈原先生拿着公司的钱出走,可以
考虑到各种情况。但没有事实,一切都被打消。再说,夫人也不知道他失踪的情况。
当然不可能自杀或他杀。总而言之,不存在担心的原因。”
本多说这些话是为了使祯子放心,同时也在说服他自己。然而,祯子不会得出
这样的逻辑。她的心不能接受,但又不会归纳起来说出自己的看法。
阳光从云层中钻出来。本多见到夕阳西下说道:
“今天您累了吧,回旅馆去吧,怎么样?尽可能给您找一家僻静的旅馆,不知
是否合您的意。我领您去。”
祯子道了谢,和他一起走。他说,放在办事处的行李,回头送过去。
旅馆离电车道不远。后边可以看到城墙和山岗。
“城墙那边一带的地方是兼六园。”
本多为了负责,一起上了二楼祯子的房间,指了指窗外的景色说。没过五分钟,
他说:
“我还有些工作没做完,这就告辞了。”
“多谢了,百忙中给您添了麻烦。”祯子把手支在榻榻米上说。
“不用客气。在东京时,我和鹈原先生岗位不同,并不特别亲密,但他是我的
前任,再说寻找鹈原先生的下落是公司的命令,请您不要介意,我始终把它当作公
司里的工作。”
本多自己也觉得局促不安,说罢就走了。
屋子里点着暖炉,但祯子并不想马上钻进去。窗子还打开着,她向外面眺望。
天渐渐黑下来,只有城楼的白墙在暮色中透着光亮。背后的山岗覆盖着一片松林,
煞是美丽。
那是兼六园吧?祯子在小学时代学过,也多次见过照片。可是祯子不喜欢旅行,
此刻也引不起兴致。
女招待端着菜进来。
“您从东京来,这儿真是乡下了。”女招待把茶放到暖炉的板上,和颜悦色地
说。
“不,这儿也挺热闹的。”祯子关上窗户坐下。
“怎么说好呢?总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城市,当地人也像大城市人一样盛气凌人,
摆臭架子。可这儿唱歌跳舞倒是很时兴的。”
“你也是东京人吧?”
“提的,我原住涩谷,战时疏散到这儿,便在这儿落户了。”
女招待问是不是马上开晚饭。祯子回答再待一会儿,她丝毫食欲也没有。
女招待走后,只剩下她自己,在电灯光下,看到自己的影子落在榻榻米上。祯
子这才感到寂寞。
到此刻为止,她身边总有人陪伴,在火车里有青木,以后本多。此刻只剩下她
自己。她突然觉得自已被撇在一边。在这陌生的土地,她一半感到胆怯。
陌生的土地,——实际上就是如此。这儿留下过丈夫的足迹,但空漠、寂寞,
没有丝毫亲密感。新婚旅行时,在路上望见过的北方的天空,憧憬变成了虚妄。她
甚至觉得和鹈原宪一结婚都没有现实感,好像是一种错觉。
祯子忽然想到:丈夫的失踪是不是因为有了自己这个新婚的妻子?
女招待在隔扇外喊道:
“有人送东西来。”女招待拿着祯子的手提箱进来了。
“啊——已经送来了吗?那个送东西的人还在吗?”
在的话,祯子要向他道谢。女招待说:
“就是刚才领您来的那一位,还在门楼里呢。”
本多自己把行李送来,使祯子感到意外,祯子急忙下楼去。本多站在门楼的石
板上。
“哎呀,实在不好意思,我总以为您派人送来,还让您特意跑一趟!,真对不
起。”
“不。工作干完了,我顺便送来的。有什么不便之处,请不用客气,跟旅馆方
面说。”
本多客气地站着,祯子听懂他的意思,今夜的旅馆费由公司负责。
“谢谢。不进来坐一会儿吗?”祯子抬起眼来说。
“不,我这就告辞了。”本多答。他考虑到夜间访问不方便。
“那怎么可以呢?”
连杯茶也没喝就回去,祯子也不能和他一起外出。门楼旁边事间会客室,不管
怎么样,她要请本多坐一坐。
六铺席大的西式会客室里,放着一排软椅。祯子让女招待端杯咖啡来。
“请不要张罗。”本多坐到椅子上,低着头掏出了香烟。
“您累了吧,我马上就要告辞。青木君向您问好。”
祯子低头行礼,想起青木那张冷冰冰的脸。
“青木君明天一早回去。不过在中途还要转两三个地方。’”祯子知道,这也
是为了寻找丈夫的下落。两三个地方或许是公司客户的所在地。
“真是的,这回给各位派了麻烦了。真对不起。”祯子再一次表示歉意。
“不,到了这样时刻,彼此彼此。还是夫人最最担忧,没过几天就跑出来了。”
本多指的是新婚。祯子不禁脸红了。祯子说:
“本多先生,正如您所说的,我和鹈原在一起的日子很短,不知该说不该说,
我对结婚前的鹈原一无所知。结了婚,到现在也不十分了解。这一次出了事,我一
点也摸不着头绪。本多先生,您也没有线索吗?如果鹈原真的失踪了,您能不能找
出原因来?”祯子提到了白天不便说的问题的中心。本多耷拉下眼皮说:
“这事儿,我也曾考虑过,我也想不出什么线索,问公司的同事,谁也说不出
鹈原先生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他工作认真,没有歪门斜道,不喝酒,对赛马、打麻
将也没有兴趣。在夫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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