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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蔷薇记事簿-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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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的内心已经不是的恐惧了,她那意思是明白无误地搜索利器来对付我的手,想要把我毁掉。内心越是恐惧,我想要挣脱出去的念头就越是强烈。
绳子无疑是磨手的,可是比起整只手被毁掉,我宁愿骨折,也要从这个绳子里挣脱出去。
双手使劲地挣,将空隙挣大,方便手的活动,另一方面,我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母狐狸,防止她突然转过来,面对我。
母狐狸不知在找什么,这里翻翻,那里瞧瞧,貌似都没有找到她想要的东西,最后,她打开了衣帽间,身影一闪,人进去了。
此时,绳子已经被我挣得有那么松了,我歪着头,使劲往上看绳结的部分,灵巧的双手配合着使出力气去解开绳结。
往上挤,往上蹭,再用力一点,马上就可以够着了……
捏住,用力,再用力,拿住解绳的关键地方,扣、挠、拉,磨破了娇嫩的肌肤也在所不惜……
不知母狐狸什么时候从衣帽间出来,我只祈求自己能够快当一点,在她出来之前,解开绳子。没有人来救我,我能依靠的,就只有我自己,如果自己放弃自救,那么发生任何悲惨的事情,只能是我自己活该了。
绳子在我的耐心之下,慢慢地拉动开了……
正要完全拉开的时候,突然,母狐狸的身影从衣帽间闪了出来,我不由停住了自救的动作,盯住她手里拿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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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母狐狸手里拿的那个看似普通的小盒子,瞬间,我肉疼了,虽然,她还没有对我采取进一步的行为。
那小盒子装的东西不是别的,而是我平常用来钉扣子、加固衣装饰品的小针线盒,里面除了点线头,就是从大到小的针了。母狐狸拿这么个东西出来,她的意图是再明显不过,她想用针扎我。
很想马上解开绳子,从这个房间逃出去,但是,动作又不能过大,被她一眼看穿的话,她加固绳子捆紧我不说,估计还会对我采取更为严厉的刑罚,因此,我解绳的动作,不由自主地慢了下去,甚而还有些惧怕,怕她看出绳子被我解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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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睁睁,望着母狐狸一步步走来,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显然,母狐狸很享受我的注视,她把小盒子打开给我看,笑嘻嘻地说:“贱人,你唯一的长处就是会做点家务事,这个我要夸你。不过,用多了针头线脑的,恐怕都不晓得针扎的滋味了。今天,我给你体验一下,什么是心如针扎,你体验过以后,就会想到我儿子受的苦,和我见他那苦模样的心里滋味了。呵呵,对了,还有关宴,瞧我这记性。你们一对狗男女,欺负我儿子,他那么维护你,要是见到你这个惨样,他要是没有心如针扎,就表示对你感情不深。我帮你测试测试,你可要感谢我。”
说完,母狐狸笑嘻嘻地指着针说:“选哪一根针开始好呢?不知道所有的针一股脑的扎上去是什么感觉?呵呵,看你吓得眼珠子都不会动弹了。放心吧,我一根一根地扎,咱们由浅到深,好不好?”说着,她目光指向我的手臂,嘴里啧啧有声,“啧啧,一溜的水泡都破了,不愧是细皮嫩肉。这样吧,为了让关宴更心疼你,咱们来个伤上加伤如何?吓得说不出话了?呵呵,我给你解释啊。我是打算拿着针,一路下去,扎完你水泡破了的地方,你要是忍不住呢,最好是叫出声,要不然,我不知道效果怎么样。如果你忍着不叫,那估计我下手就更没有轻重了,会往死了扎你。”
母狐狸交代似地说完,从盒子里拈出一口最粗的、用于缝被子面的针,放在我眼前,解释说:“咱们由粗到细,你挨过了粗针,到后面可能就不太疼了,到时候,我就把针整个扎到你肉里面去,呵呵。”
说完,粗针落下,向我的肩膀刺来,
而同一时刻,我手腕的绳子彻底被我弄开了,获得自由。
因此,我一手撩了上去……
第四十九章
嗜血凶残的母狐狸说完怎么样扎我的打算,紧跟着,她手里缝被子面的粗针落下,直接向我的肩膀刺来。
危急时刻,我终于挣脱了捆绑手腕的绳子,获得自由,因此,我反手撩了上去,想格开母狐狸的手,那样我能够得到缓冲的机会,逃出去。
母狐狸被我的手格开,针无法刺下去了,她目露凶光,不可置信地大喊。“贱货,居然松开了……”
“喀”的一声,房门被打开了,无意中打断了我和母狐狸的对恃场面。
下意识,我朝房门那边望去,那边也正好望过来,目光一对,均是愣了愣。
那房门外头,首当其冲站着关宴,他身后跟着周晓萌和我爸妈。
还没反应过来……
“啊——”,手臂蓦地刺到巨疼,钻到骨头里面去,一下子,如闪电般穿透了心脏,我克制不住地抱着左边胳膊,按住被粗针扎入肉的地方,翻滚哭叫。
“都是你做的?”关宴的人不知何时挡在我面前,质问母狐狸,而周晓萌和我爸妈倒抽一口气,跟着进来了。
“天啊!都是她做的?”周晓萌不知所措地盯着我的胳膊,发肉紧似地打了一个哆嗦。
“海宁……”
爸爸妈妈齐声叫道,妈妈更是哭着扑到我身上,她无意中碰到我烂烂的胳膊,立刻激起我的大声呻吟。
也许我的呻吟声令母狐狸非常快意,她笑了,笑声快意,就是不答话。
我疼得受不了,不想这么些人堵在这里,反正到最后又不能拿母狐狸怎么样,事情不了了之,我现在只想快点去医院治疗我的胳膊。
我忍住疼,呻吟着说:“我……我要去……医院……快……”
周晓萌连忙去扯关宴,“老大,快点送薇薇去医院,伤得不轻。”
“嗯”了一声,关宴没回头,他说:“妈,有什么事情,您算到我头上来,都是我挑起的,和薇薇没有任何关系,您要是想用鞭子打我,用针扎我,没二话,我让您打,让您扎,可要是以后您还这样碰薇薇,我可能控制不住,做出什么事情来。”
说完,关宴不顾母狐狸的后继反应,转过身要来抱起我。
梦境里的事情记忆犹新,记得他是如何绝情,如何对待我的痴心,我心中恨他的那把火焰不曾熄灭,可现在不是算账的时候,我要我的手,这个时候就算是条狗拖着我去医院,我也不会拒绝的。因此,关宴要抱我的话,我就让他抱好了,只要能够处理我的伤口。
“伯言。”妈妈叫着爸爸的名字,挡住关宴,不让他接近我。
爸爸拧着眉头看我,“先去医院再说。”
爸爸这么一说,妈妈不再阻拦,她让了道,方便关宴抱我走。
关宴低声向妈妈道谢,然后弯腰抱我。
他面色非常难看,眼睛里流露的都是疼,仿佛感同身受似的,可是,我是不会被打动的,他是一个怎么样逼疯别人的人,没有人比我更清楚。
肢体接触,将要被抱起的那一刻,我克制不住那份恨到骨髓的感觉,一张嘴便精准地啃了他一口。
“薇……”,关宴闷哼一声。
嘴巴松开,我清冷冷地说:“我记起一部分了,你欠我的。”
对此,关宴眉头皱都不皱,只拿了一双眼深深切切地看我,喃声说道:“嗯,欠你的,都还你。”
我别过脸,一句话也不想和他说。
正冷脸垂眉,等着关宴抱起我,冷不丁,我眼角余光瞥见母狐狸竟持了刀,冲着我这边刺来,我不觉惊恐地叫道:“不要——”
不愧是练家子,关宴的反应很快,他斜侧身,一手拿住母狐狸的手腕,另一手比做“V”姿态,像支渔叉似的,顺手对准母狐狸的眼眶叉下去,旋即,双手撤回。
“啊——”,母狐狸惊声惨嚎,刀掉地上,双手捂着眼睛翻地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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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故来得相当突然,关宴叉完母狐狸,不可思议地盯着自己的手,似乎是不敢置信竟然会做出这样的反击。
爸爸则上前捅了捅关宴,“还愣着做什么,你抱着薇薇,我和晓萌扶你妈,都送医……”
这边话未说完,母狐狸那边捂着眼睛嚎骂上了,什么脏言秽语都有,句句直指我和关宴的关系,没有一句好话,还有最最恶毒的诅咒,说到下一代去了,即便是对她再有怜悯心的人听到这样的话,都想踩她几脚。
爸爸脸上浮起明白的怒色,妈妈气得嘴皮子轻颤,她捂住胸口说:“伯言,我先和薇薇关宴下楼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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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关宴抱着上了车,放在后座,妈妈跟着进来,坐在我的身边。
关宴叮嘱,“妈,您小心点,别碰到薇薇……”
“你,你叫我什么?”妈妈没有反应过来。
“妈。”关宴重复叫了妈妈一遍。
他什么意思,破罐子破摔?
他想摔,我可不想。
胳膊疼,我忍得全身冒冷汗,竭力用平稳清冷的声音说:“我和你什么关系都没有,请你不要开口乱叫,让人误会就不好了。”
“薇薇,你究竟记起来多少?”关宴反问,“你记得的,和我记得的,肯定不是一回事。”
“你……”
“咳。”妈妈用力咳了一声,打断了我和关宴的针锋相对,“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赶紧去医院吧。”
妈妈说的很对,这不是吵架的时候,我的胳膊要马上去救治,因此,我即刻住嘴,看向窗外的景色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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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到医院之后,关宴叫了医生,迅速给我做了医疗处理,又是打破伤风,又是上药用绷带,将两只胳膊完全包裹住。
处理伤口的时候,胸前别着实习生字样标牌的小护士一脸肉疼的表情,使我本来感觉痛得麻木的手,好像重新回复了痛觉似的,嘴里禁不住地呻吟,害得妈妈不住地掉眼泪。
关宴将学习经验的实习小护士赶走,扶着捂心口的妈妈离开,然后,回来关了医疗室的门,默默看医生处理我的伤口。
我心里恨着关宴,根本不想理会他,闭嘴不说话。
一时之间,医疗室的气氛变得无比的压抑和沉默……
第五十章:本书即将完结,敬请关注
老金色的太阳从打开的窗户爬了进来,斜洒了一地,犹如一条陈旧的河隔在我与关宴之间,从表面上看,这条河静默不动,掀不起一丝的波澜,实际上它一直在流淌,悄然带走时光和属于我们的一切。
医生护士要处理别的事情,早已从医疗室内出去,现在,我想对关宴说什么,这个周围的环境也不会显得尴尬了。
包扎好的胳膊,和身上其他被打的地方,已经没有开始那种生疼的感觉,而是一种酸胀的隐疼,可能是有身上的伤痛分担着,初时回想起那些事情而针对关宴的恨意,竟然是消退了不少,心里只剩下了疲累的感觉。
比起我疲累的沉默,斜对面关宴的沉默更像是在考虑什么,我不懂他,从梦境里一系列的事情开始就不懂,直到今年他有意地出现,我依旧是不懂他。有些人天生是一张白纸,浅水清鱼,文字简洁明了,比如我;有些人则天生是一本天书,深奥难懂,文字聱牙诘屈,比如关宴,我想以我的理解能力是永远难以读懂天书的。
他爱沉默,便沉默去吧;爱考虑,便考虑去吧,我没有时间陪着他瞎耗,我想见到妈妈,妈妈才是世界上最不会伤害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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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条条的两只胳膊垂下,低着头,我准备起了身出去,关宴却动了,过来拦住我。
“薇薇,你是不是记忆恢复了一些,但是还不完整?”关宴目光关切。
“嗯。”他目光关切,与我有什么关系。
“你想起了多少?”关宴追问。
他的语气令我感觉很抵触,心里自动产生防卫的情绪。
依旧低头,看也未看他一眼,我漠然,说:“该想的,都想起来了。别挡我的路,我要出门。”
关宴张开双臂,依旧拦住我去路,“别骗我,你就想起来一部分是不是?把那些糟糕的事情都记下来,好的事情倒是忘得一干二净。”
“我想起什么,与你有什么关系?请你让开,我要出去。”不想和他扯那么多有的没的,我想绕过他。
关宴双手按住我的肩,神色严肃的说:“当然有关系!你信自己的感觉,还是相信你所谓的记忆?”
听着这个话,我感觉好笑,“这有区别吗?我的记忆里全是讨厌你的事情,对你的感觉也是讨厌。”
“你记得哪些了?你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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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想知道我记得什么,我就告诉他好了。
于是,我把那些在梦境里回忆起来的事情一股脑地全说了,说完,我眼睛直直地盯着他,看他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关宴先是微微皱眉,继而他想了想,才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我不动,沉默着,等他的下文,谁知道,等了好几分钟,这人就像是冻住了似的,半天没吭一声,看得我那叫一个郁闷。
另外,我郁闷还有一个原因……
原本对他生了恨意的,由恨意而衍生出疏离,可是,话没说了几句,只是看着他站在眼前,我心里对他的恨意和疏离竟然是慢慢地散了。太不可思议,这那儿是恨,感觉更像是赌气,仿佛是小孩得不到注意,就故意发脾气,引起大人的关注,等被关注了,小孩又会是高高兴兴的了。
我怎么能这样奇怪?
在这个男人面前这样奇怪?
我是不是这辈子都没办法抵抗他,就像没有办法抵挡病毒的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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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恨自己没有定力,暗骂自己一万遍贱骨头,我郁闷到发怒,“有什么就直接说,你知道,我一向没有你们这些聪明人灵活,领会不了你们心里想的。你要是不想说,我也不想费劲去猜。好狗不挡路,让开。”
不知我哪一句话好笑,关宴竟然微微撩了唇角,面容有十分愉悦,“还和以前一样,又闹小脾气了。”
这句话说得我讷讷,不自觉顺着他的话问:“我以前很喜欢闹小脾气?”
“嗯,可喜欢了,闹得我有时候不得不抱着你、哄你,像这样的……”
他话到尾声,我发现自己已经被揽入宽大厚实的怀中,并且脑袋被两只结实有力的胳膊给抱住了,不得不贴在他的胸膛上。
“……以前你小很多的时候,我能抱起你一整个,我一抱你,你马上不闹了,像树上小猴子似地揽住我的脖子,可怜兮兮地说‘哥哥,要抱的’,我没办法啊,只好抱着你去玩。后来,你长大了……”
说到这里,他轻轻地住了口,我却不免追问:“长大又怎么样了?”
一面追问,我一面在他怀里蹭,找个更舒适的位置,然后才安然了。
低笑声从头顶传来,拂得人头皮轻痒,“长大了,抱一整个不方便了,我只好像现在这样抱住小呆瓜的脑袋,把她围着、圈着,在她耳朵边说说话,她听着听着就会高兴,一个劲地傻乐,嗯,就像你现在这个样子。”
我蓦然一呆,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如他所说地张了一张嘴,傻傻地,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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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这个人的两只胳膊抱住头,明明是很简单的动作,但是,我的内心却有又酸又涩又高兴的情绪在流动,仿佛这是一种得来不易的机缘……
缓缓地,眼中自然而然流下泪来,我愣怔地抬头,望着那个模糊的影像。
“你是相信此刻自己心里的感觉,还是相信你的那些过于放大伤痛经历的记忆?”一个好听的男声低低在我耳边絮问。
“我相信感觉,但是,记忆肯定是真的,你告诉我所有的,好不好?”我听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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