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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夜 白眼狼君-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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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看着,谭少轩的心柔软了一角,这样的女子若是两心情愿相伴一生,是怎样的福气?心里默默道:“杉儿,你一定要爱上我!我们一定在天为比翼,在地为连理……”

  这时骆羽杉已经开始了《水妖》的弹奏。

  只见她修长柔美的右手以缓慢的速度,弹奏着密集排列的三十二分音符增和弦,旋律在大三和弦及其半音之间不断交替、重复,力度轻柔,描绘出水波涟涟的迷人景象。

  那旋律令谭少轩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昨夜,她的长发散开,在水中飘散成网,就那样网住了自己,网住了心。

  左手抚上了琴键,骆羽杉的脸色随着抒情悠扬的主题旋律,带出了有些遥远的美妙光影。好象曲子里细微的半音般不断浅浅变化,明明暗暗,有着醉人的恍惚迷离。白玉般的左右手相互交替,音乐在微波荡漾的水面上起伏跌宕。

  随着乐声,骆羽杉的心潮渐渐起伏。波光明媚的泰晤士河,就这样成为了永远的梦境吗?这个时代的女子本来就多被禁锢在家庭中,自己常庆幸,能学习知识做一个救死扶伤的医生。谁想到半途忽生波澜,谭老二强取豪夺,自己终成笼中之鸟。

  音乐的主题再现,和弦音跨越了三个八度,左手旋律以八度的琶音奏出,宽广而优雅,情绪激动起来。

  骆羽杉闭上眼睛,微微叹了口气,谭老二眼里的宠溺和爱意,她不是看不见,只是觉得自己无所适从。生活的巨变,命运的突然转弯,自己曾经的恋爱被硬生生阻断……不是为了家族,自己不可能嫁给他。

  这样的一个男人,又怎么会将女人、会将爱情放在心上?女人只不过是这些有权有势的男人生命中偶尔的点缀罢了。父亲那样爱母亲,还不是娶了两房妾室?

  尽管没有看到,但谭老二的风流也是有名的,这样的男人绝对不是爱情的信徒,自己于他,可能不过是个新鲜罢了……随着思绪,三十二分音符华丽地上行下行,时而插入密集增和弦的伴奏,恍恍惚惚飘出一些感慨,一些朦胧,一些无奈。

  自己也不过认命吧,骆羽杉睁开眼睛,双手急速地滑动。主题又一次出现,逐渐活跃,力度渐强,当右手奏出八度旋律,乐曲开始热情奔放……自己也曾经有梦想,曾经有独立自由的日子,如今一切都已成梦……音乐反复几次大幅度的渐强、渐弱,潮水般涌起回落。羽睫轻颤,一双清澈明媚的眼瞳中泛出隐隐水光,谭少轩转眼看到,不知不觉间发了呆。

  水精灵渴望着她的爱人,渴望着她的爱情,可是自己,已经被困在这个男人的身边,能做的只是收起翅膀,无声无息看岁月老去……音乐渐渐安静下来,力度转弱,但是波浪依然在隐约翻滚着。

  骆羽杉又一次闭上了眼睛,顺势呼出口气,手指抚着琴键。主题再次诗意般唱出,优美如画。辉煌的双手琶音一度高涨,继而越来越弱,最后在平静的微波荡漾中结束。

  乐声袅袅,绕梁不绝。两个人都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半晌,谭少轩轻轻道:“弹这曲子该是很费体力的吧?杉儿上去洗澡吧,早点休息。”说着,扶了骆羽杉起身。

  骆羽杉看他一眼,点点头,转身上楼。

  看着她的背影,谭少轩微微蹙起剑眉,叹出口气。

  今天的杉儿与那时的少女有了明显的不同。那时,她神彩飞扬,刻意表现弹奏的技巧;而今天,她是用自己的心在弹这曲子。自己将她精灵的翅膀折断,会是爱了她还是害了她?谭少轩想着心中的人儿,剑眉微微轻皱,想的有些出了神……


[第一卷  九夜销魂:第五十九章  浪漫王子]


  骆羽杉一直沉浸在乐曲的余韵和自己纷乱难解的思绪中,有些心不在焉地沐浴更衣,拿了一把白玉的梳子,坐在梳妆台前慢慢梳理着长发。

  空调吹出冷暖适宜的风,妆台旁帷帐的流苏在灯光下,轻晃出娇柔的影子。镜子里眉梢眼角不知不觉中已经带了一抹风情的女子,看起来似乎那样陌生,骆羽杉有些不自在地转开了眼睛。

  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着,心事纷繁纠缠在一起无力自解,忽然听到不知哪里传来一阵优美的小提琴声。

  骆羽杉着了软底的拖鞋走到窗前,拉开驼绒的暗色窗帘,窗外一弯明月挂在树梢,星星在碧蓝的夜空点点闪烁。她微微侧头,青丝如水,细碎如流苏般轻轻滑过脸颊。

  那是《爱的喜悦》。华丽的音色,表现着欢乐、浪漫的情怀,尽管演奏者技法有些生疏,技巧也不是出神入化,但感情丰富而有活力,强弱对比十分出色,也很有气魄,非常动听。

  骆羽杉不由有些好奇,是谁?这里还住着谁?

  手扶着栏杆,她微微低了头看去,却见楼下一棵开得正盛的木芙蓉树旁,一身戎装的谭少轩正手举琴弓,灯光月影中,一树繁花的映衬下,那戎装竟意外地挺拔帅气。

  谭少轩竟然会拉小提琴?骆羽杉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眼睛。真是想不到土匪般的谭家老二竟这般内秀,他在窗下拉《爱的喜悦》?

  公主住在高高的城堡,王子在窗下深情地吟唱着他的爱情……这,这是谭少轩这个赳赳武夫、风流二少能做出来的事?

  窗帘开处,那个窈窕的身影如暗夜精灵,身后的灯光在她周围笼上了一层薄纱,点缀出别一番风韵。谭少轩微微扬起了唇角,杉儿,为你,我也可以很浪漫,我也可以很温柔,看到了吗?

  只愿你能看到我的心,我的爱,早日接受我的感情,一生一世一双人,心中有我共白头。

  等谭少轩在客房洗完澡,换了睡袍从楼下上来,骆羽杉已经在躺在床上,不声不动似乎沉沉睡去。

  谭少轩没有吵醒她,新婚燕尔自己需求有些过度,累到杉儿了。怜惜地帮她盖上薄毯,谭少轩走进了书房,这段日子事情越来越多,去前线的日子也已经定下,但愿自己不在的时候,杉儿能弹弹琴、看看书,过得舒服开心一些。

  第二天早晨,骆羽杉醒过来,谭少轩又已经离去,留下话来二少夫人醒了慢慢回去不迟。

  骆羽杉便也没有着急,一边慢条斯理地用了早饭,一边有些不解,谭少轩这个流氓昨晚不仅那般浪漫,还任自己沉睡,难不成是转性,还是忙的累到够呛顾不上了呢?

  坐车回了大帅府,又是例行的翻报、看书,这段日子谭嗣庆日日开会、视察军务,忙的脚不点地一般,家里的人便也主动少去打扰,几个儿媳连早上的问安有时便也省了。

  正翻着杂志,前厅的一个老妈子笑着敲门进来:“二少夫人,府门有位左小姐说要找您。”

  “左小姐?”骆羽杉看了她一眼,难道是元芷?忙道:“请她进来吧。”

  老妈子答应着去了,一会儿,便带着一个身着洋裙,短发,鼻梁高挺,眉目间极为疏朗明快的女子走进来,骆羽杉忙笑着迎上去:“元芷?真的是你?”

  左元芷笑着拉住骆羽杉的手:“多年不见,小杉长成大美人了。”

  老妈子见是熟人便笑着行礼退了下去。

  骆羽杉拉着左元芷在沙发上坐了,亚玉端上茶来。骆羽杉接过来递给左元芷:“那天见到元荪不方便详谈,这些年没见你都做什么呢?”

  左元芷接过茶杯放到茶几上,笑着拍拍她的手道:“还是小时候这样的急脾气,等我慢慢告诉你。看报纸说你一直在读书,我是两年前从东瀛回来的,然后就在《新周报》和国民出版社任职,并在南方大学任客座教授。”

  “从小你就能干。”骆羽杉笑了笑:“象你这也算职业女性了吧?”

  “应该算吧,”左元芷笑道:“其实这两年凌州的职业女性人数增加很快,我经常见到的从芝加哥西北大学毕业的法学博士、著名律师史剑良;在四马路首创女子兴业公司,以维持国货、提倡女子实业为宗旨,专售国货丝绸布匹以及各种家庭日用器物的俞殖权;《凌州日报》采访部主任孙明修、电影导演谢明霞等。”左元芷伸出手笑嘻嘻地数着。

  骆羽杉有些惊奇,原来自己真的是不了解,想不到凌州的女子已经在各行各业做得这般有声有色。

  “小杉是学医的,你们医学界也出了件大事啊。”左元芷喝了口茶接着道:“昨天我看新闻,看到说北平由杨步伟和李韵娴两位女性共同创办的第一家妇幼医院已经开业,首开女性开办私人医院的先河,引起了轰动呢。报上说不少男人听说医院是两位年轻小姐做正副院长,便没病找病、想方设法钻到医院一睹女医生风采。所以不用做广告,求诊者也络绎不绝生意不错呢。”

  看骆羽杉似乎对这些消息颇为意外,左元芷索性说个痛快:“小杉你这几年都没有回来,这次匆匆出嫁,也很少有机会了解社会上的情况,所以不大清楚也很正常。女人不比男人笨,以前生活在社会底层,不过是因为封建礼教的束缚,没有行动自由,没有受教育的权利,也就没有选择职业的机会。这两年凌州新办了不少各种学校,象桂墅里的桑蚕学堂、中西医学堂、南洋女子师范学校、甚至女子体育师范学校等。”

  看骆羽杉听得认真,左元芷忽然笑道:“咦,你别说你不知道,你家二少倡导成立凌州大学,正在招聘一些名流学者,师资要求全部是留学英、美、法、德等各国名牌大学的呢。”

  “凌州大学?”骆羽杉摇了摇头,低声道:“我的确不知道。”自己和谭少轩从婚礼以来,就没说过几句话,他究竟在做什么,自己根本一无所知。不过这个人所做的事,倒是每每出乎自己意料。一介武夫,不仅会拉小提琴,会讲英文,还竟然关心教育?


[第一卷  九夜销魂:第六十章  跑马场]


  左元芷颇为理解地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接着说道:“据公报说凌州大学将设文学、法学、理学和工学四院,在城南辟地五百亩,依照德意志柏林大学图纸兴建。今年秋天将招收第一届本科学生呢。”

  柏林大学是德意志近代文明的摇篮。它颠覆了传统大学模式,倡导“学术自由”和“教学研究相统一”,是当代大学的完美典范,世人尊称它是“当代大学之母”。是现在世界学术中心,许多知名学者、政治家都在这里留下了他们的身影,产生过几十位化学、医学、物理和文学等领域的诺贝尔奖得主,成就惊人。

  想不到谭少轩的心这般高远,居然以这所大学作为蓝本建设凌大,骆羽杉有些震撼地看着左元芷。

  她带来的信息实在令骆羽杉有目不暇接之感。自己回国后,一直窝在家里,根本没有和外界交往。随后盲婚哑嫁进了大帅府,因为被谭老二折断了翅膀的强取豪夺,更是紧紧封闭着自己的心,却想不到现在的凌州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巨大变化。

  新的事物铺天盖地而来,新的思想和观念也正形成新的冲击,这样活跃的环境下,自己的未来有没有可能会多一点亮光?骆羽杉有些动心,因为象骆家和大帅府的姨娘们那样的生活绝对不是自己想要的。

  实在舍不得左元芷走,骆羽杉一定留了她用午饭。左元芷本就性格豪爽,两人又多年未见,便也没有客气,痛痛快快地聊了半天,直到下午两点多,因为左元芷还有公事,两人才分手,约了下次见面,骆羽杉直送到府门。

  回到楼上,骆羽杉躺在床上,却难以入眠。这样笼中鸟的富家少夫人生活实在不适合自己,既然谭少轩有接受新生事物的心胸,不知道他和大帅府接不接受自己也到社会上做点事?

  大帅谭嗣庆呢?接不接受儿媳这样的身份去做事?会不会认为是丢大帅府的脸面或者有其他的考虑?否则谭家的女儿和儿媳怎么都没有职业女性呢?就算谭永宜这个名画家,也不过是自由职业者……想了半天也没理出个头绪,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听到房里有声音醒过来,睁开眼睛是帐幔旁边层层垂下的流苏,骆羽杉有些微的恍惚。低低叹了口气,侧转了身子却听到一旁流利优美的伦敦腔带笑传过来:“susie,这是不是可以叫作海棠春睡?你可真厉害,现在差不多四点了。”骆羽杉闻言睁开眼睛回神,转眼是戴美思含笑的脸。

  戴美思和骆羽杉一起,便只讲英语,骆羽杉明白她对家乡的怀念,也很是配合,带着歉意地赶紧笑着起身道:“daisy,你来了,怎么不叫醒我?”

  “我也刚来,想请你去骑马呢,太早了天气也热,没关系。”戴美思一边放下手里的杂志,一边笑着说道:“少轶让我带给你的。”

  骆羽杉谢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骑马我喜欢,但是,我没准备骑装……”

  话音未落,亚玉笑眯眯走了进来:“四小姐,骑装在这里。”说着举手给骆羽杉看,她的手上正是一套黑白色的骑马装:“姑爷让人送来的,说请四小姐试试合不合适。”

  带着一丝调侃的笑容戴美思看着骆羽杉眨眨眼睛,看的她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说声“失陪”走进了盥洗室。

  略作梳洗,骆羽杉和戴美思出了门前往马场。在车上,戴美思才笑着告诉她,四少谭少轼喜欢跑马,单只赛马就养着二十几匹,平时用来骑的一般赛马就更多。

  在英国呆了几年,知道英伦被世人称为赛马王国,赛马和育马都有着悠久的历史和很深的社会背景,设立于1711年的皇家赛马会一直是世界上最豪华、最奢侈的赛马盛事主理机构。

  而英国人也喜欢骑马,且据估计有超过七成的骑手是女性,有人甚至说英国女人爱马胜过爱男人,所以骆羽杉也自然而然地赶了当地的潮流,学会了骑马。只是想不到,在凌州居然赛马也成了时髦和投机。

  记得父亲说过,西方帝国主义列强用洋枪洋炮打开了中国的大门,被开埠为通商口岸之一的凌州,便成了冒险家的乐园,先后建起过三个跑马场(厅)。

  1850年一个英国人买地建成了第一个小规模跑马场,由于场地太小,骑手经常把马骑到外边的泥石路上来,人们便把这些路称作马路,后来这还成了国人称城市街道为“马路”的原因。

  再后来跑马场一带繁荣起来,房价上涨,英国人贪图暴利,便建房出售,跑马场移址重建。通过大不列颠驻凌使领馆事,获政府同意圈占购买了大片土地。

  “入马会成为会员,要申请,并由投票委员会进行表决同意。”戴美思说道,据说繁盛时期跑马场有会员上千人,就算自己看了也觉得惊讶,当时还专门研究过这项运动在中国的发展为何这般迅猛。

  马场老板那些洋行大班们依靠赛马赌博发了大财。凌州的典型便是英国人马勒,原是个穷瘪三,拎着只旧皮箱来到中国,凭一匹马,不到三年就发展到五十多匹,摇身一变成了跑马总会董事和轮船公司的老板,简直是挖到了金矿。

  “赛马在中国的发展实在令人瞠目,想不到中国人对赌博这么狂热。”看骆羽杉拿着自己递给她的资料细看,戴美思摇摇头说道:“一本万利的生意,大伯和四少也不会放过。他们召集了一些朋友,采用股份制办起了这个万国体育会,马场占地1300多亩,是目前凌州最大的跑马场。”

  到了万国体育会,二人在亚玉的服侍下在贵宾室换了骑马装。

  骆羽杉走出来时,戴美思已经站在门外等候,看到她不禁赞赏地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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