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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夜 白眼狼君-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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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聂崇平。
  
  赵其玉看着眼前的来两个人,无声叹了口气:“骆先生,你自己是个医生,应该明白扭伤和颅骨震荡,都需要卧床休息,可是你……不要再和我讲任何理由,接下来的一周你必须卧床!没有我的同意,不许离开战地医院。”接着看了看聂崇平,脸上一直没有了温暖的笑容:“聂先生,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我已经和你说过无数次,再继续虐待下去,你的肠胃就要罢工、报废了!劳军非常重要,但是没有好的身体,你如何继续为自己的国家尽力?你也一样,没有我的同意,不许离开医院!”
  
  骆羽杉和聂崇平对望一眼,苦笑着点了点头,唉,这具身体真是不顶用,落在赵主任(博士)手里,有自己的“好日子”过了。
  
  骆羽杉已经来到前敌的事,谭少轩并不知道。
  
  因为社会各价层来慰问和劳军的很多,所以司令部规定,由后勤部统一安排和接待,不在前敌指挥部负责的范围。
  
  后来,劳军团到了下面的各战斗单位,战斗单位也送来过报告,可惜那时夏汉声已经被安排下去带兵打仗,不在谭少轩身边,几名副官和机要秘书每天向司令送递各作战单位的战报都来不及,谁也没曾想到把劳军的事对因为战事紧张,日日夜夜呆在地图前的谭少轩汇报。
  
  而谭少轩在这样的硬仗面前,更是精神高度集中和紧张,哪里还有闲情问起劳军之类的事?
  
  所以直到大战基本结束,这晚,谭少轩在灯下翻阅各个作战单位递送清理战场的战报和请功简报时,才发现了蛛丝马迹。
  
  第一集团军的第四旅第三营被安排在战地医院,为战地医院做警戒。他们递来的新的请功简报里提到了劳军团的骆女士,谭少轩看了心里打了一个突,心里一动,直觉其中有问题,急忙翻着看下去。
  
  原来,骆羽杉在战地医院接受治疗,虽然有赵其玉强硬地要求卧床的话,但是骆羽杉这样的性子,怎么会老老实实在床上呆一个星期?只呆了三天,就偷偷摸摸爬起来,四处帮忙了。
  
  野战医院旁边有条叫做南渭水的江,宽而且广,野战医院选在这里,一来是有江作为屏障,日军不容易摸过来,二来是有水,可以清洗大量的伤员衣物和绷带等物品。
  
  这天停晚,骆羽杉端了脸盆来帮忙洗一些东西,几个护士要帮忙,被她婉言谢绝,后来护士们因为有工作等着,所以都急急忙忙回去了,只剩下骆羽杉还坐在河边的石头上忙着。
  
  天已经慢慢黑了下来,骆羽杉洗完,端起脸盆往回走,走到一片小树林边上时,却听到有人说话,细细一听说的竟然是日本语!骆羽杉心里大惊,摸了摸口袋里的小手枪,想了想还是悄悄地走回了医院,立即把情况向驻防的第三营营长龚之义做了说明。
  
  龚之义闻听大喜,在骆羽杉的带领下带了一帮弟兄悄悄摸了过去,结果,发现竟是六个逃出战场迷失了方向的日本兵,这下只打了不多几枪就消灭了负隅顽抗的鬼子!于是,在旅部要求上报请功时,把事情的经过做了叙述,并为战地医院不愿透露名字的骆女士请功。
  
  谭少轩立即让后勤部送来劳军团的资料,终于翻到了那个最高“规格”的以包括大帅府二少夫人骆羽杉、大帅府大小姐谭永宜、三山姐谭永宁、女子银行总经理聂崇平、《新周报》总经理左元芷、电影皇后严霜华,还有各部队军长、师长、旅长夫人们在内的劳军团的资料。
  
  谭少轩既欣喜又惊讶,杉儿已经来了这么多天了,自己竟然一无所知!而这个人就这样一声不吭地做着这些危险的事,居然没有和自己说一声?!在详细翻阅了劳军团送做的工作后,谭少轩心里既敬佩又担心,既无奈又有些激动,杉儿果真是奇女子,在战火纷飞的前沿,竟然也做得这么出色,不过旋即心就吊了起来,报告上说拄着拐杖,她受伤了?!
  
  谭少轩心里狂跳起来,刚想扬声叫夏汉声,忽然想起了什么,又对比了一下报告的时间,心里好歹松了口气,既然杉儿还能到江边洗衣,还能带了三营去抓鬼子,报告上说还用手枪打死了一个负隅顽抗的小队长,想来应该是没有什么大碍的……不过,那个丫头也难说,有什么都忍在自己肚里的人,吃了亏受了苦从来不讲的……
  
  想到这里,再也忍耐不住,久别的思含如潮水般涌上来,谭少轩扬声叫来夏汉声,下令备车,即刻去战地医院。
  
  夏汉声闻言吓了一跳:“二少,怎么了?谁受伤了?”
  
  谭少轩斜斜看了他一眼:“你别告诉我,不知道杉儿已经来了前线。”夏汉声一怔,旋即低头不好意思地一笑:“我听说了,但是最近大战激烈,我知道二少心里火急火燎都是战事,所以……”所以不想报告乱了您的心神,这不,今天刚回来还没来得及报告,您就知道了……再说,我还以为就凭您对少夫人的热乎劲,该早知道了呢,原来竟是最后知道的一个,呵呵,话说,少夫人来咋没给您个电话?
  
  看着夏汉声调皮的眼神,谭少轩微微瞪了他一眼:“去,让人备车。”夏汉声立正,故意响亮地答应了一声:“是!”笑嘻嘻地出去了。大战基本结束,剩下的就是打扫战场,是轻松些的活儿了,二少这些天饱受煎熬,心爱的人来到前线,也该放松放松了。
  
  夏汉声出去,谭少轩拉了拉身上的军装,忽然伸手摸了摸脸上冒出来的胡茬,这些天自己昼夜不能安眠,肯定样子难看,不知道杉儿见了,会不会难过?会不会不喜欢?算了,还是刮刮胡子吧。
  
  于是刮了胡子洗了脸,拿起军帽戴上,好好扶正了,然后自己又摸了摸消瘦了不少的脸庞,算了,反正就这样一幅模样,杉儿也见惯了,再说男人又不是女人,讲究这些干啥,好,出发!
  
  上了车,看看身后夏汉声另外安排的站满卫成官兵的卡车,谭少轩没吭声,车子在黑夜中窜了出去。
  
  路上很不好走,坑坑洼洼坎坎坷坷,一会儿是弹坑,一会儿是泥巴,所以尽管谭少轩心急如焚却也一直没有出声催促,反而是夏汉声几次从前座回头,借着车灯光看着谭少轩的脸色,二少现在一定着急的很。
  
  走了不知多久,谭少轩只觉得自己一颗心“怦怦”跳得都有些觉得疼了,才听到司机说道:“总司令,前面很快就到了。”
  
  谭少轩刚刚好过些的心瞬间又急跳起来,杉儿看到自己会不会很开心?她瘦了还是胖了?这些天吃的饱吗?伤处好了没有?这会儿她睡觉了了吧?……千百个问题涌上心头,谭少轩觉得自己的心从来没有这样牵挂的悬吊着。终于,车子停了下来,战地医院就在前面的一处民居大院内。
  
  夏汉声指挥着卫成官兵迅速在战地医院四周布防,谭少轩跟在激动不已的三营营长袭之义身后,走到了骆羽杉居住的房子,看着里面昏黄的灯光,谭少轩站了一会儿,终于抬手敲响了房门。


  完结篇
  
  上了车,看看身后夏汉声另外安排的站满卫戍官兵的卡车,谭少轩没吭声,车子在黑夜中窜了出去。
  
  路上很不好走,坑坑洼洼坎坎坷坷,一会儿是弹坑,一会儿是泥巴,所以尽管谭少轩心急如焚却一直没有出声催促,反而是夏汉声几次从前座回头,借着车灯光看
  
  着谭少轩的脸色,就知道二少现在一定着急的很。
  
  走了不知多久,谭少轩只觉得自己一颗心“怦怦”跳得都有些觉得疼了,才听到司机说道:“总司令,前面很快就到了。”
  
  谭少轩刚刚好过些的心瞬间又急跳起来,杉儿看到自己会不会很开心?她瘦了还是胖了?这些天吃的饱吗?伤处好了没有?这会儿她睡觉了吧?……千百个问题涌
  
  上心头,谭少轩觉得自己的心从来没有这样牵挂的悬吊着。
  
  终于,车子停了下来,战地医院就在前面的一处民居大院内。
  
  夏汉声指挥着卫戍官兵迅速在战地医院四周布防,谭少轩跟在激动不己的三营营长龚之义身后,走到了骆羽杉居住的房子看着里面昏黄的灯光,谭少轩站了一会儿
  
  ,终于抬手敲响了房门。
  
  房子里没有人静悄悄,没有人应答;谭少轩微微转头看了龚之义一眼,龚之义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四周,立正低声报告:“报告长官,是这里,没有错的。”
  
  谭少轩微微点了点头,敲门的声音加大了一点,杉儿不在?半夜三更,这么晚了,她能去哪里?
  
  屋子里依旧静悄悄无人应答,谭少轩皱起了眉头,刚想问龚之义,旁边走过来一个护士,走到身边认出了龚之义,看了看他们说道:“龚营长,您找骆先生?她不
  
  在。”
  
  “不在?知不知骆先生去哪里?”谭少轩出声问道。
  
  护士看看他,又看了看龚之义,黑暗中看不清谭少轩的面容,但他的语气里有着焦虑,护士听得明白,忙笑了笑道:“哦,今晚有部队送来一名重伤员,骆先生配
  
  合赵博士在前面正做手术呢……”又看了龚之义一眼迟疑道:“应该也快了,要不……你们再等等?”
  
  谭少轩放下心来,不过也有些心疼,原来杉儿来到之后,过得也是这样的日子,没白每夜,有事不管什么时候都要上阵,这样的一段日子下来,杉儿一定是瘦了…
  
  …正想着,龚之义已经谢过护士,对谭少轩低声说道:“长官,您要不要到屋子里等?”
  
  刚才在外面,夏汉声已经把谭少轩和骆羽杉的关系告诉了毫不知情的龚之义,龚之义才明白,那位每天微笑的骆先生,原来就是传说中的少帅夫人!
  
  谭少轩看了看房门,用手微微用力一推,门打开了一道缝隙,是没有上锁的,他点了点头:“好,你去忙吧,我进去等。”
  
  龚之义答应着,看着谭少轩走进去,才转身离去。今晚,三营的警戒更要加强,因为司令长官夫妇就在自己的营地呢,龚之义想着,颇是自豪地挺了挺胸膛走了出
  
  去。
  
  房子里点着一盏小小的煤油灯。
  
  昏黄的灯光照在墙上,照着狭窄的房子里简单到不能在简单的摆设,一张行军床,上面放着一床叠得整整齐齐的被褥,白色带着暗黄的手织布床单,床下面放着一
  
  个脸盆。旁边有一张破旧的矮方桌,一把小椅子,方桌上放着一本打开的书。
  
  桌子旁边有一直小小的箱子,箱子上放了一把梳子,应该就是杉儿的行装了。箱子上面的墙上,有两颗钉子,挂着两条毛巾。
  
  这就是杉儿的全部家当,看着眼前这一切,谭少轩心里既熟悉又有些酸涩。熟悉,是因为前敌的军官们,大都是这样简陋的条件;想不到杉儿也和大家一样,在这
  
  里哪里看得到世家小姐、帅府少夫人一丝一毫的影子?
  
  虽然近在咫尺,杉儿和自己却没有任何的联系。是不是每天隔着黑夜,就在这样的灯光下,回想着流逝的光阴,回想着光影倒退回从前,他们在一起甜蜜的那些日
  
  子?没有分离,没有苦痛,全身心地相爱着,彼此拥有着……
  
  就象自己一样,想着想着,一切的苦和累便没有了踪影,凝固的暗夜变得流动起来,空气中似乎也有了熟悉的她的气息,被这气息紧紧地拥抱在怀里,便有了窒息
  
  的思念,这思念中却又是那样鲜活的快乐和期盼……
  
  闭上眼睛,所有的思念从头回想,从相见的第一眼开始,一点一滴,每个眼神,每个动作,每句话,每个表情,都不错过,清晰的回忆中,于是温暖的睡去。
  
  杉儿是不是也是这样?
  
  哪怕离得再远,只要你回头,她永远在你的身后,不离不弃,同生共死!
  
  这样的爱情,这样的妻子,他谭少轩有妻若此,此生还有何求?
  
  正想着,却听到门外似乎有些动静,谭少轩忙静下心来仔细听着。
  
  似乎有人不舒服,低低声作呕的声音,而且近在门口。
  
  谭少轩心里一沉,忙站起身打开门。
  
  在门前一手扶墙,一手捂着口鼻的下是骆羽杉。
  
  谭少轩一惊,忙低声叫道:“杉儿,你怎么了?”
  
  骆羽杉想不到会有人突然从屋子里打开门,更加想不到出来的是谭少轩,一愣之下,许久才回过神来,惊喜交加地说道:“少轩?!真的是你?!你……怎么半夜
  
  来了?”
  
  谭少轩没有回答她的话,先一把拉住骆羽杉的手把她扶进了屋子,借着昏黄的灯光,看着心心念念的心上人:“杉儿,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哦,没什么,刚才配合赵主任做了一个手术,胃里有些不舒服,没关系的。你呢,还好吗?”骆羽杉笑了笑,凝视着谭少轩。
  
  杉儿真的瘦了。
  
  下巴有些尖尖,显得一双眼睛更大了,脸色有些苍白,穿着一身普通的军装,还绑着绷带,走路略有些不便的样子,看来腿上的伤还没有好完全。
  
  看得出,指挥这样大战,少轩没少吃苦受累。黑了,瘦了,胡子刚刚刮过,眼睛里满是血丝,不知道多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骆羽杉很心疼的抬手颤抖着抚摸上
  
  了谭少轩的脸,谭少轩眼睛一热,猛地把她抱在了怀里!
  
  杉儿,我想你!
  
  骆羽杉的手也紧紧揽住谭少轩依旧挺拔宽厚的腰,少轩,我夜夜梦到你,你还好吗?还好吗?
  
  两个人心情都有些激荡,一时谁也没有说话,屋子里静悄悄,煤油灯把两人相拥的身影斜斜映照到墙壁上,他们相依相偎地那样紧,那样紧……
  
  两个人的眼睛都有些湿润,半晌,才恋恋不舍的分开,谭少轩揽了骆羽杉坐在床边,一边看着她的腿一边低声问道:“还疼吗?”
  
  “好多了,没什么事了,你不用担心。”骆羽杉靠在他怀中,舍不得离开,自己以为很坚强,可是此时此刻,骆羽杉却觉得自己是那样脆弱,她想哭,想把这些天
  
  来所有的思念,所有在战场上看到的那些可歌可泣全部哭出来,就在他的怀抱里……
  
  “杉儿……”谭少轩低低呼唤着,你怎么来了?你怎么来了?来了为什么不告诉我?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过?……杉儿……
  
  紧紧靠在他胸前,骆羽杉听到谭少轩的心跳得很急,很有力,一颗起伏的心慢慢平静了下来,抬起头,想再看看他,不防,谭少轩正直直凝视着自己,四目相对,
  
  搂在腰间的指掌轻动,骆羽杉登时娇躯微颤,他……他的手……骆羽杉又不争气地慢慢红了脸。
  
  看着眼前带了晕红的花颜,谭少轩的心悸动了几下,“杉儿……”他又低低唤道。
  
  温柔、带着一点暗哑的低沉声音让骆羽杉的心也不由自主地漏跳了半拍,过了一会儿才低低应道:“嗯。”声音很低,轻轻柔柔的,像是呢喃。
  
  “想我了吗?”把头埋在她的长发中,谭少轩低低问道,他心里突然好想好想……这么慵懒性感的声音,怀里柔软温热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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