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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牌日常[重生gl]-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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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资格出席这种宴会。
故而裴府只遣出了裴绯一人赴宴。
因是正宴,裴绯今日着了身浅青色的夏裳,彩衣坊今年的新样式,瞧上去虽比不得长琚深衣那样端庄,但也让人觉得简单大方。穿这身出门,既不会堕了裴府名头,也能让裴绯行动自在些。
她面庞细白,还是宁青淮临走前匆匆忙忙给她敷上的一层薄粉,别的胭脂钗饰却是怎么也不肯用了。
倒是宁青淮自己,端着菱花铜镜左瞧右看,忍不住又簪上一攒珠花。
裴绯拢住广袖,回头看了宁青淮一眼。
宁青淮心领神会,一错脚紧跟着她,一路低垂着脑袋,让眼角余光偷偷打量前路。
崔宅特别大。
廊坊幽深,假石嶙峋,清泉琮琮,花草芬芳。暗香浮动。
即便有仆人在前引路,一行人也花费了些时间到达目的地。宁青淮走得略急,额头都冒了层薄汗,此刻骤然停下,被凉风一吹,顿觉浑身冰透透的。
她却顾不得这些,眼神开始不自觉向不远处飘去。
那是一条细长的溪流,溪水很浅,上面浮动着一杯又一杯的酒盏。据传,前朝风行一时的名士,同友人谈玄做宴时,是最喜办这曲水流觞了。
青色的酒盏在溪水中缓缓前行,偶尔被一两只纤长的手指捻起。溪旁两边各摆了一排木榻,榻上有各色果盘零嘴,而各府的千金、今科的才子们,或两两相聚,或饮酒作乐,或高声闲谈。
宁青淮深深吸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wap红字……更新要求一万五……这是要逼死裸更党……
如果我被关小黑屋了,你们还会爱我么【哭着说爱我快】……
基友的现代百合文――女主是个痴汉,痴汉女神的一切!女神的文我追!女神的脸我爱!女神的身我要!女神是我的!!
☆、宴会(中)
裴绯和宁青淮是辰时出府的,崔宅和裴府隔了好几道街,马车摇晃了大半个时辰才到。但是看这热闹情形,想必宴会已经开始了。
虽说客人还未到齐,宴席就开始有些不懂礼数,可这办的是仿前朝名士的曲水流觞,自然得按名士的规矩办。
而名士的规矩是什么?
名士压根儿不讲规矩!
在名士最鼎盛时,国中无论男女,人人面敷脂粉,喜着深衣,服五石散,广袖飘飘,随性至极。曾有狂士怒斥金銮殿,曾有名士品竹茗茶山水间。兴致一来,袖袍一甩席地而坐,与友谈玄,把酒问青天。
真正的名士风度,乃是临泰山崩而色不改,有大气度而容万千。
虽现下早已衰败,可那洒脱惊艳的风骨仍然让人心神皆往。
毕竟那时,才是读书人最自在、最强大的时候啊。
宁青淮暗暗咋舌了一番。
待得走近细看,宁青淮这才发现溪边竟铺了层细而短的嫩草,偶有野花点缀其间。有丫鬟脚步匆匆,端着托盘四处走动,裙琚翻飞,绣花鞋若隐若现。可即便是走得急,腰间的佩饰却丁点不响,显然是训练有素。
宁青淮跟在裴绯身后走,裴绯身材高挑,腰细腿长,几步走到一处空闲的木榻前,下意识往后甩了甩裙摆就想盘膝坐下来。
大齐的贵族男装分里衣、内衣和外袍,而外袍前后通常都有裙摆,齐人喜用低榻跪坐,这是为了方便穿衣者起坐而渐渐改良出来的,也是裴绯惯常穿的。
可她今日穿的夏裳并没有裙摆,所以裴绯只摸到了一手层层叠起的卷边绸丝。
这让裴绯的动作顿了顿,她似乎轻轻瞥了宁青淮一眼,随后又若无其事地跪坐下去。
宁青淮嘴角抽了抽,乖乖低下头假装自己没看见。
伺候人的奴婢是没有座位的,宁青淮于是就站在木榻旁,看着裴绯乌黑浓密的秀发发呆。
这女人头发瞧着挺好看,也不知用的什么名贵头油……
“敢问可是裴大姑娘?”一把温柔低沉的嗓音在她耳侧响起,宁青淮偏头看去,只见隔壁木榻上坐着个年轻公子,他正拱手行礼,宽大的袖摆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潋滟秋光的丹凤眼,无端让人觉得含情脉脉,“在下季谦,先前之事多亏裴姑娘仗义仁善,季某感激不尽,前几日欲登门拜谢,却得知姑娘感了伤寒,不知现下可好些了?”他问得自然恳切,漂亮的眼睛里满是关怀。
原来他便是季谦!
季谦的长相,细算下来,其实是偏阴柔的。他眉尖且细长,斜飞入鬓,睫羽漆黑浓密,垂眸看人总带着水光。偏偏又生得肌肤雪白,面若桃腮,若非他那不甚明显的喉结,和通身那股若有若无的风流气度,怕是要被人误认成女子了。
其实这也是齐人近年来最为追逐的美男子的标准长相。
这位男生女相的探花郎,穿着广袖深衣,跪坐含笑的模样,倒不像是个脾性傲慢清高的人。
季谦这样一说,宁青淮倒是想起来前几日在状元楼中裴绯说过的话了。
――有人同我说,他日后必成大器,我觉甚为有趣,于是便给了个机会。
裴绯当日是如此说的。
想来,这个季谦就是要报恩的?
日后必成大器……
难道指的便是探花以及日后可能的步步荣华之位?
可提醒裴绯的人是初雪……
宁青淮把重生以来遇见初雪的场景来回想了个遍,从她的性情大变,到那场奇异的舞蹈,精才绝艳的诗……还有她那魔性一般的引人疯狂的吸引力。
她曾经怀疑过初雪是异族人,听说世上有种术法,称为巫蛊之术,专司迷人心魄。
且此种术法在前朝时,便已秘密于宫廷内宅阴私中流传开来,虽极其罕见,却也并非从未听闻。
所以自从在状元楼中吃瘪后,她再也没有关注过初雪。她只想安安分分过日子,不愿过多招惹是非。
如今冷眼瞧着,初雪要么是有着常人望不可及的眼力和洞察力,一眼就能看出季谦非比寻常;要么……就是会巫蛊的异族人了。
前者根本就是无稽之谈,若初雪真有如此眼力,且不说她的破绽如此明显,但就前世而言,何以被陈留台死死压制,最后落得那般下场?
而若是后者……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了。
这个初雪,不是真正的初雪。
或许……极有可能,是冒名顶替的异族人。
可如果真是异族人,大费周张假扮初雪,定是有着某种目的。为了这个目的,难道不应该低调地融入周遭,这样才不会显出破绽么?
哪里会像这般肆无忌惮的张扬?
难不成初雪的本来目的就是为了显出自己的破绽?
那这么一通折腾又有什么意义?!
宁青淮的思绪在这一刻转得飞快,她似乎有种与生俱来的天赋,每逢大事越镇定,观察分析,抽丝剥茧,大胆假设,小心论证。她的大脑冷静得出奇。
既此路不通,那换个思路。从“初雪”的身份入手。
初雪是长乐坊的招牌,而长乐坊真正的主人却是裴绯……
念及此,宁青淮突然有种拨开浓雾见天明的感觉!
初雪和裴绯有什么关系?和裴府有关么?裴绯第一次见她便为她赎身,带她进府,吩咐下人不得招惹慢待她,甚至裴绯的衣食住行都由她一手打理,裴绯莫名的态度,初雪匪夷所思的敌意,贺九秋豪无根由的善意……
这一切――全部都有了解释的可能!
她的眼皮重重一跳,内心惊骇无比,下意识垂下头,挡住脸上任何可能泄露出的神情。
她的心脏“扑通扑通”直跳,像是下一秒就要从喉咙里蹦出来。她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自己会忍不住尖叫着跳起来,扯住裴绯头发质问为什么。
不可鲁莽,冷静,冷静。
她小心翼翼地吐了一口气,呼吸居然奇迹般的平缓下来,宁青淮转过头,安静地站在木榻旁边,听裴绯和季谦叙旧。
“风寒?”裴绯掀起眼皮看了季谦一眼,随后拱手施礼,声音淡淡,“已痊愈得差不多了,多谢季大人挂念。”
季谦是圣上亲笔赐封的探花郎,殿试结果公布那日便被遣派入翰林院,任侍讲学士,乃从五品官职;而裴绯虽其父为伯勇侯,可她本身并未有封号,身份上还是庶民,见了季谦唤声大人,并不为过。
其实裴绯这情况也是少见的,凭的裴老将军那样逆天的圣宠,怎就连唯一的嫡女的封号都挣不来?
宁青淮暗暗想道,恐怕从很早开始,圣上就不再信任裴老将军了。
君威难测啊……
见裴绯这样客气,季谦显得有些意外。半晌他突然笑了笑,隽秀的脸庞仿佛如一副活过来的画,瞬间生动起来:“裴姑娘委实客气了,救命之情与知遇之恩,季某铭记于心。日后姑娘但有差遣,某必从之,绝无二话。”他直视裴绯,墨染的瞳孔清澈分明,诚恳至极。
一位炙手可热的新晋探花郎的示好,换做旁人,怕是乐呵呵地接下了。可裴绯只是越发敛眉肃目,轻轻颌首道:“些许小事,季大人不必挂怀。”
季谦欲要再说,可见裴绯一副不想多言的表情,便住了嘴。
他蹙了蹙眉头,看着裴绯的目光带着深思。
宁青淮因为视角问题,她有低头就看见裴绯正握着青色酒盏的手指。
根根修长,骨节分明。
她突然记起和裴绯未下完的那盘棋来――
黑子白子交错,局势分明,白子气势汹汹,剑指将位;黑子步步后退,看似懵懂无知,实则暗藏杀机。
饵者,诱也,只待捉鳖入瓮。
作者有话要说: 一章补齐,哈哈哈哈意外的顺利!洗澡洗头发去喽――
顺便再次推基友文――
痴汉很可怕!女神要小心!――
☆、宴会(下)
裴绯整个人,都像是被一团迷雾所包围,她隐在暗处,悄无声息地撒网。她要做什么,有什么目的,宁青淮不仅丁点不知,甚至自己都在不知不觉中被拖下水,囫囵入局。
这种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宁青淮心想,原本计划好的长乐坊怕是不能去了,那是裴绯的地盘,就算自己的猜想有误,但还是谨慎些才是。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坏,凡事皆有出处。
裴绯现下拒绝了季谦的示好,恐怕要的是日后更大的好处。
宁青淮是决计不会信裴绯是什么见鬼的一时惜才、伯乐之于千里马的话。
那裴绯为她做的事,大概也要为了未来吧……
宁青淮暗自嗤笑:就是不知道一个青楼卖笑伺候的清倌人能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来……
三人都不再说话,沉默在小范围内蔓延开来,越发衬出别处的热闹。
季谦这个探花郎还是很显眼的,不过多久便有一锦衣公子于人群中探出头来,目光转了一圈后落在了季谦身上,顿时就跟见着救星一样,高声唤道:“季兄、好季兄!快快前来相助!我等实在是无能为力了!”他看起来急得都快跳起来了。
季谦显然也是认得出来他的,不紧不慢地施礼:“原崔兄也在此,小弟有失……”
他话还没说完,手就被人一把拽住了,扯绢布一样往外扯:“事急便宜,事急便宜!快些与我走,咱们要好好教训那起子瞧不起人的!”
这公子不管不顾地嚷嚷,倒惹得那群人爆发出一阵笑声。
“你看你看,崔十三又在折腾人了!”
“崔郎君,输便输了,男子汉大丈夫,焉有找帮手的道理!”
“小十三本来就不擅题诗做赋,你们这是故意难为人……哈哈哈哈哈……”
…………
那崔姓的年轻公子气得脸都涨红了,只一个劲儿地拖着季谦的袖子往人群中赶。
尽管这个崔公子现下稚嫩生涩,但宁青淮还是一眼就认出他来了。
――崔昴,太河崔氏嫡脉,排行十三,故而亲近之人也唤他十三郎。
同样是前世的风流人物,殿试一夺探花郎,春风得意过长安。
这个崔昴因族训嫡脉不得入仕而未接受封赏,圣上惜才,见他不肯受封官职,竟让最受宠爱的芍棠公主下嫁于他以示恩宠。
但凡尚主的人家,无论地位高低,除圣上亲允,否则不可纳妾,这是大齐的律例。
所幸婚后他们夫妇感情甚好,举案其眉、白头到老的佳话,宁青淮每次宴会都听过,说起这件事的妇人神情必定是怅然羡慕的。
毕竟,这世上,可没有多少个崔十三郎。
现在看起来,崔昴这世倒和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季谦交情甚好……也不知会不会再如前世一般,与芍棠公主成婚了……毕竟这世变数太多。
宁青淮兀自感慨,那厢季谦却是不紧不慢地挣开崔昴的束缚,整理了一番仪容后才转身对裴绯行了个半礼。
“季某观裴姑娘并无好友作陪,恰好崔兄来迎,不如随我等一同前往,想来解解乏也是不错的。”他说完,从宽大的袖摆上往外看裴绯时,还俏皮地眨眨眼,潋滟得仿佛藏了一湖秋水的黑眸简直要温情得要溺毙人。
站在他旁边还待继续拉扯的崔昴这才注意到了裴绯,急忙也施了一礼,眼神却是不自觉飘向裴绯的身后,然后就不动了。片刻,少年白净俊秀的脸上又染了薄红,额头甚至都冒了汗,显出几分紧张和局促来。
裴绯和季谦自然也注意到了崔昴的情态,俩人皆回头看了看后方的宁青淮,裴绯皱了皱眉,季谦笑容浅浅。
宁青淮好歹也活了大把年纪,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少年慕好/色,虽说是人之常情,但一想到前世疯传的那些佳话传说,看来,这个崔昴也不过是寻常男子啊……
她突然又有些失望了。
便是传说中的崔昴,也与旁人并无不同。
穿着儒衫广袖的崔昴有些期期艾艾地看了看宁青淮:“这位姑娘可是裴府上的姐妹?我好像是第一次见……”
“青淮姐姐!――”崔昴话还没说完,便被来人强行打断。
来人一袭清冷的白衫素裙,额间的朱砂痣鲜艳欲滴,肌肤雪白,眉眼精致如画,正是好久不见的初雪。
初雪这一嗓子喊得,许多人下意识就看过来了,倒是有些与她熟识的,询问了几句,初雪便娇嗔着答了,说得兴起,几人还笑闹推搡了一番。
宁青淮看见这小姑娘眼睛就疼,便是青楼女子,在这种场合下也该矜持一些才对。
怎的这样不懂规矩。
初雪闹完了才想起这边来,又笑吟吟地走过来,看见季谦时,眼睛瞬间变亮了!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君子,淑女好逑。”她忍不住念了出来,一边时不时打量他们。
初雪的声量虽小,可宁青淮几人还是能听到的。
宁青淮简直想要拧开这姑娘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崔昴当场就愣住了,吃惊得都有些结巴:“你、你这女郎,如何敢这般放……”他今年也不过十五,从未见过此等奇特的女子,也说不出那些下人们嘴碎时说的脏话。
可这女子太也放肆!乱改诗词不说,居、居然还敢出言……大胆!不知羞耻!
少年乱糟糟地想。
初雪昂着小脸,底气十足地反驳:“女郎又如何?爱美之心人人有之,怎的,你长得好看我还不能看么?”她看起来似乎有种莫名的自信,完全是不假思索地说了出来,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崔昴的注意力完全被吸引过去了,他憋红着脸道:“你……简直……”
初雪瞪了他一眼,倾自走到季谦面前,扭捏了半晌突然又羞涩起来,黑亮的睫毛忽闪忽闪,时不时偷偷摸摸抬眼,然后刹间红脸。
最后大概也是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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