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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动了我的设计-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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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茬
自从TT宣布那个决定以后，卷毛就真的发挥出了他“枪手”作用，但他不会对婷婷开枪，因为婷婷在他面前从来没有反抗过他。他也不会对卷毛开枪，因为他向来很“痛爱”这个下属，偏袒的程度让我们都无法接受。比如刺猬不会切页面，他就一手包揽过来自己做，还说：“FLASH很厉害的人页面不会做很正常。”这点不但我无法理解，就连Lisa也无法理解，问我：“卷毛为什么总是护着刺猬，不会是刺猬握有他‘犯罪’的证据吧。”至于王国庆，一向都是对卷毛实施三个原则，即不反抗、不在乎、不拒绝。卷毛对他没有特别的感情，不像对刺猬那样好，但也不至于像讨厌我那样讨厌他。至于我，如果说我有错，唯一的错就是太真诚了，而且太直接，无论我的真诚还是直接卷毛都觉得深深地伤害了他。
卷毛以有新项目为由不再对我有人力援助，即便王国庆闲着，他也不会把我的活分一点给他。下午四点多钟，他问我第三个活动页面好了没，我说还没有。请注意，我不是一天就做这一个，这已经是一天里的第三个了，要我一天里做出三个活动页面的设计，而且不是简单的活动，这还是不是人干的活啊？我知道他是故意整我，但我扛了，我要咬牙切齿的坚持到旅游，等旅游过后，老子不跟你们玩了。
他听到我说没有，蹭的一下从他位置上站起来，气呼呼地走到我这边：“这都几点了，还没做完？”声音超大，貌似要把我吃了一样。因为我们这边经常有这么大分贝的声音，别人已经见怪不怪了，但还是有些好奇的人“关注”我们。
我知道他是来找茬的，所以我尽量不生气，因为我一生气就是一场战争。我也懒得生气了，他老是这样找茬，他不累，我都累了。于是我慢悠悠地说：“还不到五点。”
“你还好意思这么说？”
“老大，这是今天里的第三个。”我仍是没有生气。
“三个？我以前在XX公司的时候，一天做四个出来的时候都有。”人家都说好汉不提当年勇，他倒好，总是把在XX大公司挂在嘴边，动不动就动用*，先不说是真是假，他也不嫌累。
“那不是人干的事。”我在讽刺他不是人。他NND确实不是人，因为人类里没有这样的动物。至少在我眼里，我不认为他是男人，因为男人都很绅士，至少不跟女人过不去。他倒好，男人不敢招惹，偏偏就欺负手无肤肌之力的女人。
“我四个都能做完，你三个做不完？”
“你现在做三个出来我看看？”
“还用怎么说，你工作完不成就是没能力，至少是胜任不了这个工作。”
我知道他是实在对我挑不出什么毛病了，因为我即不迟到也不早退，即按时按质按量的交东西又没有让客户退回过。他实在没什么办法找茬，所以只能从能力方面入手。因为这个能力很抽象，它不像迟到一样有个时间作为衡量的标准，但能力没有，它没有标准，它也无法测量，只能对它评估。我本来不想跟他吵，但是当我听到“没能力”这三个字的时候，心里就像被针扎了一样疼痛，也让我莫名的闹火，我也蹭的一下站了几来，盯着他的眼睛说：“你有能力管住别人不要迟到早退，你有能力现在一天设计三个页面出来我看看，你有能力上次做那个东西怎么没把客户留住？我都很纳闷，你这样三番五次的找我茬也不觉得无聊？你也就欺负我一个女人罢了，有本事欺负男人去！”
他被我的话气得无言以对，于是恨恨地对我说：“你想干就干，不想干拉倒。”
“这种话是你该说的吗？你有种再说一遍？”
他正要说话，被TT一声制止了，这种话TT都没对谁说过，他竟然敢口出狂言，竟然想要开除我？
我和卷毛被TT请进了会议室，一进会议室我就对TT说：“我已经在超负荷工作了，如果你也觉得我没有能力胜任这个工作，那公司把我开除好了。”
TT笑着说：“Joan你先不要急，先听我说，首先呢，邱红那样说肯定是不对的，你呢，如果工作多得需要别人帮忙的，你提前跟邱红说。”
“我前一天就跟他说了，他就说了一句话：没空。”
TT转向卷毛，卷毛说：“确实没空啊，我们都在做东西。”他说话的时候那副表情好像自己很无辜一样，他经常用这种表情。
“那你就该说我没能力了？还胜任不了这个工作。胜任不了，我干了一年了也没出什么问题，怎么你一管就有问题了？”
“这样吧，Joan呢，先把手头的活做完。明天你们开个会，调整一下工作内容，重新分配一下任务，不管怎么样保证工作按时完成。”
从会议室出来，也无心干活，反正已经这样了，于是在MSN上给“XP”发了消息：“今天那个J人（即贱人也）又找我茬，我想上去把他的脸抓破。”XP是我在厦门时候认识的一个网友，我一直觉得他很神秘，我也从没想过要揭开这层神秘，大家开心就行，直到现在，我们只知道对方的职业，其它的一无所知。不过是我对他一无所知，他对我可不是这样，因为我经常写日志，而我的日志是公开的，只要在我MSN上的人都能看到。我们上班时间一般不聊天，除非特别闲或者特别没心情的时候聊那么几句。
“你有能抓人的指甲吗？ ”
“有一点点， 抓流血不成问题。”
“你狠。”
“男人最通恨什么？以后我就专挑他痛恨的对付他，”
“前列腺肿大、阳痿。”
“哈哈，你比我更狠。N多人已经对他极为不满了。前几天一个同事还打电话跟我发了半天牢骚。那个J人就会拍马屁，没事找事，还急功近利。”
“这样的人哪儿都有啊。”
“伤心，难过，绝望。”
“你要想想，再过一天就是周末了，周末可以去外滩吃冰激凌，吃完了去新世界买衣服就不伤心了。”我知道他在深圳，但不知道他对上海这么熟悉呢，我有点疑惑。于是问他：“你怎么对这这么熟悉啊。”
“新闻联播里看过。”
晕倒。
会议1
第二天上午大家都在做事，下午卷毛就招集组里的人开会，TT先讲了几句就出去了。剩下我们几个，每个人都说了下手头在做什么事情，说完后各自都找理由离开了。原本Helen应该在的，我们三个讨论一下工作安排，但她有别的事就先出去了。剩下我和卷毛，我才不干，我叫住刺猬，反正他出去也没事干，在这还能起到润滑的作用，否者一会我和卷毛真吵起来，我怕他失去理性动我一指头，虽然我们个头差不多，但打架我可不是他的对手。
其实真没什么好谈的，只要他不故意找事就没事。问题出在他身上，他还非要和我谈，真不知道他想要怎样。“说吧，现在可以开始了。”我提出开场白。
如果想知道一个人多无耻，不用听别人怎么说他，听听他自己说的话就知道有多无耻了。
他说：“首先我必须先要明白一点，到底老大跟你说的和跟我说的是否完全一致的？他对你的评价是什么样子的？”他还真无聊，拿TT说事，明知道我们谁都不会和TT去求证这件事情，难道TT会对我说的和对他说的是两种不一样的话吗？那不成了TT在搬弄是非了吗？
“你可以把TT叫来，我们当面对证。”看来不求证也没办法了，否者他该说我自己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叫他干嘛，这种小事就不用麻烦他了，他出去见客户去了。”
“那你想怎样？你不是要求证吗？不叫他怎么求证？出去总会回来吧，回来后可以叫给他。”
“我是想我们两个先沟通一下，看看他跟你说的和跟我说的是不是一样？如果我们俩说的不一样再找他。你现在可以告诉我，TT对你的工作评价是什么样子的？”我看他脑子进水了，明明一分钟可以搞定的事情他非要用一个小时去搞定，要不就是他不敢让TT来作证。
“对于这个问题，你可以找Helen看看那张表。”
我说完，他真的出去找她了，我都很纳闷了，他到底想论证一个什么问题？他出去以后，刺猬伸过脖子小声对我说：“我跟你说Joan，千万不要让他给阴了……”
正说着，卷毛进来了，我不知道刺猬所说的“他”是指卷毛还是指TT。
卷毛进来拿着一个东西：“他的评价没有，这是你的评价。那，这边，你填的是满意。”
“有什么问题吗？我对自己当然满意了。”
“OK，你跟TT沟通过吗？不是一年到了有个续约吗？他对你的评价是什么样的，如果说他对你评价都很好的话，那OK，我就不用管你了，我干嘛要管你啊，我不愿意躺这汤混水。”他说得冠冕堂皇，其实从TT让Helen还做AD的工作又不给AD的权力就知道TT压上卷毛这个“宝”只不过是个空壳。如果他不把卷毛弄进来的话，就相当于让Helen恢复了原职，那样的话就证明他之前的决定是错误的决定。TT是不望让别人觉得他有错，自己心里承认和别人说出来是两码事，所以才像以前那样让卷毛说是技术指导其实什么也不用干，TT以为还会像以前那样相安无事，只是他不知道现在已经今非昔比了。卷毛觉得任命他、赋予他权力了，那时候卷毛不利用只是因为没有“敌人”，现在有了“敌人”，这个正好是攻击“敌人”的有利武器。像我这样的“敌人”，他肯定想尽快消灭。
他NND，十几分钟过去他就折腾这一个问题。“你可以去找人事经理，让他把关于我所有的资料都拿给你，他仔细的检查检查，OK？”我不无讽刺地说。
“你认为我有这个权力吗？”
我很郁闷，他这样不行，那样也不行，我有点发火：“那等TT回来你再问下他。如果他对我不满意，他干嘛跟我续约？他干嘛给我加工资？他干嘛让李中秋的工作转给我？如果对一个人不满意，至少不会给他加工资吧，有可能还会降薪。加工资意味着什么？难道给谁加工资意味着对这个人很不满意？是希望给他加了工资让他离开吗？”
“这是你的判断。”他来一句，他真搞笑，难道对一件事情的判断不是应该以事实为依据吗？他以为谁跟他一样有妄想症？事实已经摆在面前了，还需要证明什么？
“那你以什么判断呢？”
“首先我对你不满意，虽然你做的东西客户通过了，但是拿你做的东西和我做的东西比较一下，我还是觉得有差距的。所以我才说你要改变，是设计上改变而不是内容上改变。”我见过“谦虚”的，但没见过这么“谦虚”得脸都可以不要了。
我本来不想提起那件事，这件事我跟TT都没说过，我给了他脸，但他不要，那我只好拿出来说道说道，否者他真以为自己是“天下第一”了。“你觉得只拿一个东西比较的话公平吗？如果这样说的话，以前我们一起给客户提那个NEW PICKS的案，为什么客户不用你的用我的，这怎么解释？”我反问他。
“这是因为我对这个客户不了解。”
“我们是做设计，对所做的东西了解就行了，其它还需要什么了解？就算你知道客户是A型血还是B型血对设计有帮助吗？”
“那OK啊，那如果TT觉得你什么都OK的话，那我干嘛还要管你啊？我是想把我知道我会的东西都教给你，让你很快的独立起来。那你觉得OK了，我为什么还要教你啊？”貌似他多大公无私一样。
“再也好有提升的空间，就比如说你，你觉得你现在已经做得很好了，难道你就不用提升了？”
“我提升的不是在这个上面。”不是这上面？那在哪方面？难道是拍马屁？
“大家不要吵，有什么问题慢慢说。”刺猬说。
“你要换位思考一下。”卷毛接着说。
“这句话应该说给你自己，所以说你不要指着人家说：你的能力有问题，你觉得这种话……反正我觉得是带有侮辱性质的。”
“你觉得有侮辱吗？”
“难道不是吗？”
“你觉得有侮辱吗？我要对着李中秋说：你代码很烂。你觉得这是在侮辱他吗？”他一边说着一边转向刺猬。 。 想看书来
会议2
刺猬马上接道：“是啊，我代码是很烂啊，这没什么啊？”刺猬本身就是墙头草，哪说往哪倒。我留下他只是为了心里上的安全，并不是看他们演双簧的。
“代码并不是能力的问题，不是说不是能力的问题，代码只是一方面，它只是能力的一部分，能力呢，能力包括这个人的所有。我要说你东西做不完就是没能力，你会怎么想？”
说完这句话，一下子很安静，过了一会，刺猬说：“Joan，不要吵，当初来公司的时候，大家在那边（没搬家之前的地方）不是挺好的吗？”
“我也觉得那时候挺好的，怎么现在搞成这个样子。”
“我不愿意管你，我干嘛要管你啊？”
“那得问你自己。”
“你不要以为怎么样似的……”
“我没有以为，是你在以为，你以为你能管理好网络部，为什么现在开会的只有我们三个人？别人都不参加啊？只不过是我比较直，我把什么问题都说了出来，只不过别人不敢说而已，你真的以为你自己很干嘛啊？”我用“干嘛”代替了“有能力”三字。
我说完，大家又是一阵沉默，
“红哥哥有时候比较直，你也直，如果你不直，你就阴他了好吧，你直，他也直，所以你们碰到一起了啊。”刺猬在旁边打圆场。
“什么意思？”卷毛问我。
“如果别人都服你的话，为什么现在只有我们三个人参加？你是不是觉得把所有人都管得服服帖帖，只有我一个人不听你的？所以处处为难我。”
“我不用别人来服我还是怎么样，我也不用向谁证明什么，证明自己的时候我早玩过了，我只是觉得大家把手头的工作干好就行了。”
“不都是这样吗？难道我们有别的目的吗？大家不都是为了工作？”
“那你就是觉得我能力有问题了？”
“我是很直接，没错，但直接也有个度。就算我觉得一个人能力有问题，我也不会说这种太伤害人的话。”
“那你什么意思啊？”其实我已经委婉的把他什么地方没能力说出来了，他还一直问我，我很想指着他的鼻子对他说：“你就是没能力，怎么着？你不仅没能力，说不定还阳痿，而且前列腺肿大……”但我没说，不是怕他，是因为即不想伤害他，也不想攻击他。“有没有能力不是一个人说了算。”我只能这么回答。
“那谁说了算吧？”
我真的很佩服他的这种“刨根问底”的精神，他不烦，我都烦了：“咱不要讨论这种能力不能力的问题好吧。”
“为什么不讨论？”
“那你觉得自己很有能力 ？”我不得不反问他。
“是啊，我是觉得自己很有能力啊，我有能力为什么说我没能力呢？”我有好几次就是被他这种“精神”打败的，一个人到了这种份上，那他不无敌也没办法，这种人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那你就有能力好了。”我抛了句让他哭笑不得的话给他，我也笑了，因为我想起了不知道在哪看过的一句话：“有实力的人装B叫牛B，没实力的人装B叫SB。”
“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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