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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暖冷美男-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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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坦诚的会面就要到来了!

    情急之下,他一下子冲上阁楼,猛地撞开房门,闯了进去!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为了保留住最后的尊严,他准备一死了之!

    但是,在最后的疯狂之前,他的目光落在了角落里一团脏东西上,那是他离家出走时所穿的衣服,已经无声地在那里等了他三年。成为这座豪宅主人的第一天,他打扫完阁楼卫生,然后又刷了一通油漆,便厌恶地脱下,揉作一团,随手一扔······

    也许是旧衣服太令人倒胃口了,冷如玉他们在洗劫之余,无心成全了司徒正义,给他留下了一条活路!

    人啊!在你良心泯灭以至于丧心病狂的时候,只需要稍微抬一抬手,别人就会迎来可贵的新生。

    看到一个衣着邋遢、面目可憎的中年男人冲下楼来,在场的人都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在经过一番艰难而激烈却不失理智的沟通之后,司徒正义彻底放心了——他讲的道理头头是道,别人的法律凭证不容置疑,于是,他灰溜溜地离开了,带着万般无奈。

    从此,他只为两个目标活着——第一,找结发妻子谢罪;第二,找到冷如玉和她同归于尽!

    他生怕第二个目标会抢到前头,首先来到他的面前;他不是怕死,他只是担心自己带着遗憾死去!他知道,不管什么时候遇到冷如玉,自己都会毫不犹豫地掐死她;但是,人生最大的无奈往往是——死去容易,活着难,他可怜的结发妻子呀!美丽乖巧的女儿呀······

    这正是情浓时,你是我,我是你,枕边共语香痕重;缘尽后,你是你,我是我,黄泉路上不相识!

    写出来,长篇大套,但是这一切片刻之间便在司徒正义脑海之中闪过!他抬起泪眼,望着鬓角染霜的张美研,一时间不能自已!

    动静这么大,左邻右舍早就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要饭的吧?怎么这么不长眼,要到寡妇门上来了?”

    “什么呀!这是要饭还是要命呀?我看不像······”

    “是他相好的吧?看那架势,不想活了!”

    “可不,拿了人家的钱,又把人家一脚踢开,换成我,我也拼了!”

    ······

    铁锹无助地摔在地上,张美研把院门用力一摔,冲进屋里放声大哭!

    他的脸上、脖子在流血,她的心里在流血·······

    上天为什么总是对孤苦无依的人们恶作剧呢?
第十八章 有一种爱叫宽容(上)
    时近中午。

    张美研哭了个天昏地暗,痛不欲生,三年来的委屈得以尽情宣泄;受伤的男人回家了,面对抉择,她该何去何从?

    院门并没有关,已经开了将近两个小时了,这可是三年以来头一次;桌子上的饭菜热气腾腾,虽然简单,却很是精致。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张美研自己也说不清楚;无数次,她充满矛盾的眼神看向那里,希望这个无家可归的男人再次出现,但是心里又怕他出现。曾经,他那么无情地伤害过自己,伤害过这个家;在所有的希望都宣告破灭之后,他回到了起点。那么,一切还会重新开始吗?敬怡会原谅他吗?

    敬怡?!我的天哪!这不是两个人之间的事,不单纯是她和司徒正义之间的事;孩子已经成人,已经成了这个家庭不可忽视的力量;而且在这件事情上,她有绝对的一票否决权!

    我的天呀,我都做了些什么?!面对最爱的两个人,我在包容他的同时竟然伤害了她!

    张美研慌慌张张地站起身来,擦去脸上的泪水,走向那破旧的院门;期间走走停停,其中酸楚有谁知晓?

    怕什么来什么!

    司徒正义踩着饭点,又来了!

    还是那可笑而肮脏的乞丐服,还是那丧家之犬的可怜相;虽然不知去哪里随便洗了一把脸,但是一团乱麻般地头发还是令人忍俊不禁——虽然张美研现在只想哭!只是这次,这身极其夸张的装扮有多了一些点缀——额头和脖子上各自系了一块裹伤口的破布条,一块白的,一块黑的,像极了古代时入室盗窃被捉后扯下面罩服罪的犯人。

    看到门开着,他显然满足多于意外;于是,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院门口,正好和来关闭院门的张美研打了个照面!

    “美、美妍,我、我就是——”

    “吃完饭赶快走!”张美研面无表情地回过身,进了屋。

    “哎,哎······”

    司徒正义走到门口,一种怪异的念头又让他停住了脚步;出于习惯,整理一下仪表是必须的——虽然此刻的他早就没有任何面子可言!

    就在这时,一头凶猛的大黄狗猛地窜了进来!而此时的司徒正义恰好故作庄重地回过头来,准备去关上院门!四目相对,因为这次遭遇来的太意外了,双方都吓了一大跳!

    司徒正义腿一软,不由自主地瘫坐在了地上;他也听说过狗爱咬乞丐,而自己此刻显然就是一个活典型!

    但是,那条巨犬显然认出了他,尾巴突然猛烈地摇摆起来,同时嘴里发出‘尖锐’的哼哼声,冲到呆若木鸡的司徒正义身上,对着他的脸闻了闻以便最后确认,然后便疯狂地舔了起来!先是两腮,然后是鼻子,耳朵;由于额头和脖子包裹着,那条热乎乎的大舌头便对着他长得老大的嘴巴展开进攻;在司徒正义还阳的过程当中,这样的亲热进行了一遍又一遍!

    “你、你是小黄?真的是小黄!长这么大了!爸爸都认不出你来了!”对,就是小黄,三年前被他爱如珍宝的小狗。

    在狗的世界里,主人就是主人,没有好坏之分;不管你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它只记得你的好!

    虽然大喜过望,但是对于那条疯狂的狗舌头,司徒正义还是吃不消了:“小黄,别别亲嘴,别亲了!我饿了,吃了饭再说吧!好不好?”

    小黄——不,应该叫大黄了!——真的很听话,他停下来,对着屋内轻声哼哼着······

    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张美研摇了摇头,脸上掠过一抹久违的笑容。

    “吃饭了!”

    “哎,哎!”司徒正义赶紧应答,走了进去。

    他都没有心情去看看屋里的摆设,因为此刻他就是一个吃货,而且是一个极品;他所有的注意力早就被桌上的饭菜吸引过去了;清香扑鼻,极其丰盛——当然,这是对于一个乞丐来说的!

    什么也不用说了!他赶紧坐下,开动,吃得是眼泪纵横,一片狼藉;期间,他还不忘嘱咐张美研;“给小黄做点,做点好的!”

    看着他可怜的狼狈相,还有时间和精力想到小黄,张美研笑了;于是,不一会儿,一大盆热气腾腾的狗粮放在小黄面前。

    因为有点热,小黄只好等着;它围着盆转着,嘴里有些不耐烦地‘哼哼’着······

    突然,在这一片温馨的氛围之中,终结者出现了!

    因为不舒服,周五下午又是自修课,司徒敬怡干脆请了半天假。

    这下,好戏终于开演了!

    见到女儿回来,张美研紧张地站了起来;而毫无察觉的司徒正义还在狼吞虎咽,打扫战场。

    “妈!我回来了!这位叔叔是谁?怎么让人家吃这个?”话音未落,人已进屋。

    忙得不可开交的司徒正义停了下来,他愣住了!

    张美研难堪地走了起来:“敬怡······他、他、他不是什么叔叔,他、他是你爸爸!”

    司徒正义哆哆嗦嗦地站了起来,回过身:“敬、敬怡······”

    在这异常尴尬的气氛当中,并没有想象之中的怒火中烧;司徒敬怡出奇的平静,甚至都没有看一眼那张久违的脸!

    张美研和司徒正义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他们不知道,那是一种最高境界的愤怒,愤怒的极致便是出奇的平静!

    女儿轻柔地开口回答:“那也不能吃这个!”

    她快步走出门外,端起狗食盆,冲进屋内,对着目瞪口呆的父亲便泼了过去;滚烫的狗食淋了司徒正义一脸一身!连身后的桌子上都溅满了!

    “这才是畜生该吃的东西!滚,你这个畜生!有多远滚多远,滚到天边,永远不要回来!”

    又是一个难解之局······
正文 第十九章 有一种爱叫宽容
    “美妍,我还是走吧!”司徒正义很是狼狈,女儿的态度让他万念俱灰;脸上滚烫,心里冰冷!

    “吃完饭再说!”这么一闹,张美研反而冷静下来了。

    “我看还是算了吧······敬怡她——”

    “不许叫我的名字!滚!”女儿彻底爆发了!

    “好······”司徒正义刚坐下,又乖乖地站了起来。

    “坐下!”张美研喊道。

    “哎!”司徒正义只好又坐下。

    “滚!”

    “好······”

    “坐下!”

    “哎!”

    ······

    就这样,就像一根破旧的弹簧一样,可怜的司徒正义被压扁再拉直,再压扁又拉直,忽高忽矮足有十几个回合。最后,他双手扶住桌子,喘着粗气说道:“别别吵了!我、我走,我走!先让我喘口气······”

    但是,张美研立刻拉住他的手:“正义!先别走·······”

    “你滚不滚?!畜生?”敬怡怒吼道。

    司徒正义似乎从那双眼睛中看到了无穷的威力,但是张美研抓住他的胳膊不放;他只好耸耸肩,有些滑稽地表达了自己的无奈。

    “你不滚,我滚!”敬怡冲向自己的卧室,猛地一摔门,把上面的玻璃都震碎了!

    “这、这······”司徒正义真傻了,女儿的粗暴让他几乎崩溃了,他知道,那是因为父爱的缺失。

    “别理她!过会就好了······”

    话虽这么说,张美研的心里却忐忑不安。

    不一会儿,司徒敬怡拉着一个箱子出来了;临了,她指着司徒正义的鼻子威胁道:“畜生!都是因为你!害了我们一次还不够,出了人命你才罢休!是不是!?”

    “别走,孩子!”司徒正义的眼泪下来了。

    “让她走!”三年以来,母女俩一直相依为命,分开——谁也没有想过,谁也不敢想!

    还是那个美丽的小花园,还是那方醉人的条石凳,那是她和他交心的地方;司徒敬怡抚摸着冰冷的石凳,心中泛起一股暖意。

    街道上人来人往,花园里孩童嬉戏,但是敬怡的心里却空落落的;除了林玉枫的影子,什么都没有······

    要是林玉枫在身边,那该多好!不求依偎着你的肩膀,不求你宽慰的话语,只要你能够安坐静听,我就满足了!

    想到这里,司徒敬怡掠了掠额发,一股悲凉油然而生。

    落日余晖,她到底坐了几个小时了?

    手机在石凳上欢快地跳跃着,但是一次次的努力并没有能够取悦万念俱灰的主人。

    终于,‘几点了?’这个疑问让司徒敬怡想到了手机;说来也巧,刚拿在手里,震动便开始了——一个信息!

    很短,但是足以决定胜负——‘他走了,你回来吧!’。

    那就回去吧!

    果然,母亲焦急的等待有了回报,乖女儿回家了!带着一颗受伤的心!

    没有任何交流,母女俩一先一后进了屋;那张面目可憎的脸果然知难而退,从这个家里消失了!

    母亲忙着做饭,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热气腾腾;女儿反锁屋门,好像丢了三魂七魄,冰冷彻骨。

    因为担心女儿,母亲没有上班;但是,大约二十二点钟的时候,她长叹一口气,走进卧室。一会儿工夫,她拿着毛巾被、棉被出来了!

    “妈!你干什么去?”司徒敬怡突然从房间里冲出来,质问道。

    原来,她一直从卧室房门玻璃破碎后留下的孔洞中关注着母亲的一举一动;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她等到了当面阻止的机会。

    张美研微微一愣,回答道:“那个畜生肯定已经冻死了,我去给他收尸!”顿了一顿,她抚摸着敬怡的头,充满温情地说道,“但是,我的孩子!他永远都是你的父亲,是我的丈夫;作为他在这世上仅存的亲人,我们不能因为他一步走错了,就把他的所有后路一并堵死。其实男人永远是个孩子,玩累了,厌倦了,受伤了,他就会回家;回来了,就再也不走了······”

    拍了拍女儿的肩膀,张美研便出去了。

    司徒正义确实走了,他没有告诉张美研自己的容身之处。

    但是,张美研知道他在哪,而且百分之百相信自己的判断;那个地方离家很远,但是再远,能远过生与死的距离吗?

    足足走了半个小时,张美研终于停下来,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虽然只是一瞬间。

    古老的石桥下,是乞丐和流浪汉们的天堂;只有在这里,他们才能暂时避开冷漠甚至鄙视的目光;在这里,人人平等,除了那个故作姿态的新来者。

    虽然处处碰壁,但是司徒正义依然没有放弃努力;他一个一个游说,希望某个好心的流浪汉或者乞丐能匀给他哪怕一条破旧不堪的烂毛毯。但是,对于他来说,这里的人情味依然淡薄,甚至更加冷漠。也是,初夏的夜晚依然冰冷,自己都感受不到温暖,谁来怜悯狂放不羁的新来乍到者呢?

    这座古老的石桥,曾经见证了他们青涩的爱情,现在又将见证他们醇厚的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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