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之神瞳魔眼-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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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够了。”神裂几欲落泪，笑靥如花，仿佛坠入爱河的纯情少女，唯有痴恋。刀已出鞘，仿佛斩断过去的所有羁绊，轻飘飘地落下。

　　　　气氛凝固了。

　　　　萝拉低头看了一眼架在脖子上的长刀，毫不怀疑下一刻就会砍断她的脖颈。她面色不改，叹息道：“为了那个男人，不惜叛教吗？你也知道我收容天草式是为了更好掌控你，让他们成为你的枷锁。现在，你连那些同伴的性命也不顾了？”谁料想神裂的刀并非奔着神上瞳而去，瞬息之间越过神上瞳直指最大主教。

　　　　“我不知道。”神裂迷茫而又坚定，“我只知道，无论神上决定做什么，都要站在他这边。”

　　　　“神裂……”神上瞳动容，望着神裂的背影。没有对视也能知晓彼此的心意。

　　　　萝拉无奈地举起双手，说：“好吧，我投降。说吧，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神裂扭头看心上人。她不知道神上瞳的计划，但必然是轰动世界的大事。

　　　　“消灭信仰。”

　　　　“失去信仰，只会让人类变得癫狂而已。”

　　　　“你只要决定帮不帮我就够了。”

　　　　“帮，当然帮。”

　　　　“哟，蒙受天主恩泽，世上最深不可测的魔法师之一，你就这样当了叛徒？”

　　　　“主的恩泽？别开玩笑了。在我生活的时代，当修女有饭吃，仅此而已。”

　　　　注：：拥有轮回眼的术者所持有的能力，无法看见并且也无法反击，从对峙者的角度上来看是无法反击并且没有术能够对抗的。能看出影子的也只有轮回眼，一旦聚齐双眼的时候，影的数量会增加四个。拥有轮回眼的人可以进入相邻一边最遥远的世界，那个空间里所产生的“影”，不会被任何人察觉到。术者能够依靠影来对付敌人，但是，影的实体化的时间是有限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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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神之右席入侵
　　　　“最近……样子有点怪，发生什么事了吗？”

　　　　倾慕的女孩纷纷问他。神态各异，语气各不相同。神上瞳微笑不语，摸摸她的脑袋。无论女孩怎样性格，哪怕再傲娇也没能反抗。因为那一刻神上瞳的表情是那么落寞，好像就要离开一样，让女孩担心地握紧他的手。

　　　　“如果……我说如果，有一天，你发现喜欢的人不那么温柔。你还愿意和他在一起吗？”

　　　　没有回应。

　　　　女孩咬紧嘴唇，忧伤地看他。不能理解神上瞳的想法。或者在答案呼之欲出的前一刻，被神上瞳决然的转身扼住了咽喉，无法发声。理不清万千思绪，道不出一声挽留。

　　　　“不，不用回答了。”

　　　　公墓里，神上瞳形单影只。

　　　　埋葬御坂零的土地，这是一切的开端，也是终焉之地。神上瞳轻轻抚摸墓碑，恍若昨日的新坟。从降临学园都市至今，经历了太多，笑了太多，哭了太多，尽是迷人的回忆。

　　　　御坂零没死，坟里只不过是替代品。

　　　　神上瞳向不知名的牺牲者悼念。

　　　　“我一生做的好事和坏事一样多。”

　　　　悉悉索索的脚步声打破寂寥。全副武装的士兵将神上瞳层层围住。学园都市没有军队，却有例外，听命于娅蕾｜丝塔的猎犬部队。

　　　　神上瞳恍若不知，喃喃自语：“只有这一次，我相信不是坏事。”

　　　　猎犬部队分列两边，木原数多昂首阔步走到神上瞳墓前。

　　　　“神上瞳，你还有心情怀念因你而死的小白鼠吗？”木原数多冷笑。一年前，他亲手将御坂零推上了死路，看到这个男孩最狼狈落魄的模样。他当然不知道神上瞳真正缅怀的是谁，只以为神上瞳被勾起了伤心的回忆。

　　　　神上瞳平静地转身，面无哀色。

　　　　“一年前的御坂零没让你吃够教训吗？告诉我，你把最后之作藏到哪里去了？”木原数多用胁迫的语气问道。他奉命捕捉最后之作御坂未来，然而寻遍了整个学园都市都不见踪影。只有一种可能，被神上瞳藏起来了。

　　　　神上瞳缄默。

　　　　“以前的你，没能保护御坂零。现在还妄图守护谁？”木原数多讥笑。

　　　　神上瞳的眼神耐人寻味，缓缓开口：“你……”

　　　　“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木原数多欲将神上瞳擒拿。在他看来，只要近身，神上瞳的眼睛不足为惧。

　　　　瞬息之后，武装到牙齿的猎犬部队躺了一地。木原数多也在其中，唯有他剩下一口气，惊惧地仰望那冷漠的身影。胸口剧烈起伏，似乎供给不上氧气，木原数多的瞳孔充斥着不可置信的感情。他竟不是孱弱少年的一招之敌。

　　　　“明明有这样的力量……”

　　　　木原数多不能理解，这个男人远比他能隐忍，比他更像毒蛇一样可怕。

　　　　“你还活着，是因为我想让你活着。”神上瞳的瞳孔里看不见一丝情绪。

　　　　木原数多明白了，他根本就是神上瞳和娅蕾｜丝塔的玩物。

　　　　“所以……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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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园都市的平静被打破了，那时候沉浸在混乱的人们还未能意识到，世界的大灾变已经降临。

　　　　学园都市的警备系统完全瘫痪，仿佛被某个恐怖组织碾压了一样。然而事实上，入侵科学侧大本营的人只有一个——罗马正教最暗部“神之右席”的一员前方之风。具有“神之火”乌列的性质的女魔法师是个身形玲珑有致、眼妆夸张的年轻女子。舌头上连接着一条前端垂着仿十字架装饰、垂到腰间的锁链。除了穿有耳朵外，鼻子、嘴唇、眼皮也全都挂满了铁环，多到让她整个脸上的平衡感都失去了。在十字教中，“金属贯通”是有极深涵义的。

　　　　只是看一眼就会让人觉得厌恶，与其说是因为爱好而打扮成这样，倒不如说少女刻意扭曲了自己的外貌，不惜自残做到这一步的目的是“天谴”术式的顺利发动。不限距离剥夺对自己产生敌意之人的意识，这正是天谴术式的可怕之处。

　　　　无需动手，那群围上来的荷枪实弹的警备员像是窒息一样陷入了昏迷。其实在对她产生恶感的那一瞬，胜负已经决定了，剩下的仅仅是前方之风怎样使用天谴术式玩弄他们的生命。无视了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人类，前方之风随手拎起路边的公共电话。

　　　　明明没有拨号，神情冷酷的女魔法师却自顾自说着：“我知道你能听到。这样如何呢？学园都市的警备系统简直不堪一击。告诉我神上瞳的所在，否则……随随便便就把这座城市摧毁掉好了。”

　　　　电话里的一片盲音。沉默片刻，才有一个机器化的中性响起：“能办得到的话就试试看吧，你太小看这座城市了。”

　　　　前方之风狞笑着砸坏了手中的电话，自顾自地离开。

　　　　没有门窗的大楼里，娅蕾｜丝塔自言自语道：“这样的话就没办法了，动用修斯风斩吧。虽然把一切暴露在魔法侧面前还为时过早，不过第三次世界大战的爆发已不可阻止。”

　　　　“不，没有那个必要。”奇异的漩涡突兀的出现。神上瞳说着走了出来，然后把一具尸体丢在了娅蕾｜丝塔面前。木原数多，原本是娅蕾｜丝塔打算派出去回收最后之作的猎犬部队首领，不过看样子已经死得不能再死，生前似乎遭受了虐待，死不瞑目的双眼流露出恐怖的颜色。

　　　　“神之右席由我来解决。这样说的话，你会同意吧，娅蕾｜丝塔酱，用这种方式称呼你，这是最后一次了。”神上瞳言语冷淡，完全不似那个慵懒的少年。

　　　　“神上瞳，你到底……”娅蕾｜丝塔语气急促。并非仅仅因为无法揣度这个男人的预谋。从神上瞳的言语里可以听出来，他似乎有了决裂的意思。没错，就是决裂，对于两者之间长期的上下级关系。说是上下级，其实两个人之间打打闹闹，虽然娅蕾｜丝塔从来没有表现出高兴之类的感情，但是心底也有种阔别已久的情感萌生，那是她早已抛弃的身为人类的感情。

　　　　然而，就在娅蕾｜丝塔都快要控制不住自己少女心情的时候，神上瞳提出了决裂。

　　　　娅蕾｜丝塔神色一凛，像是报复一样说道：“无论你把御坂未来藏到哪里都没有用。我早就知道会有今天，你从天井亚雄脑海里抽取的记忆是虚假的……我将病毒伪装成治疗程式，借你之手设置到了最后之作体内。仅剩十分钟时间，御坂网络将为我所用，人造天使修斯风斩将整个学园都市化为人工天界。在此范围内无法发动魔法。”

　　　　“我会用我的方式击退神之右席。”

　　　　这是娅蕾｜丝塔的坚持。

　　　　神上瞳怔怔地看她。下一刻，神上瞳入侵了培养液。怪异的说法，场面也相同的怪异。神上瞳浸在淡黄色的液体中，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和娅蕾｜丝塔呼吸同一气息。少年与少女如同置身海底，被水压挤去了所有言语。神上瞳放松身体，好像整个人躺在波澜不惊的深渊。纤细的手指，想要触及娅蕾｜丝塔的脸蛋，却停在半空。

　　　　视线交错，两个人的世界完全颠倒。

　　　　正因如此，才永远无法互相理解。

　　　　娅蕾｜丝塔的眼神隐藏痛苦的意味：为什么不能理解呢？我只是想要保护你。

　　　　神上瞳的麻木无情：抱歉，最后的最后，我利用了你。

　　　　没有任何交流，神上瞳的身影消失在漩涡之中。如果在那里一刻少年回过头，也许会发现从倒悬的娅蕾｜丝塔的眼眶里涌现的不同于浑浊营养液的晶莹的泪水，身为人类最真挚的情感流露。但是少年终究没能看见。

　　　　昏暗的房间陷入死寂，连那个喜欢马后炮的谜之声都没有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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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神上瞳捕捉计划
　　　　神上瞳浑身湿透，走在大街上。

　　　　下雨了。

　　　　神上瞳摊开手掌，轻柔地接住雨滴，像享受最后的安宁。

　　　　（呐，娅蕾｜丝塔你在最后之作身上动了手脚，我又何尝不是对风斩冰华设下保险丝？）

　　　　眼神骤然冰冷，轮回眼显现。

　　　　“雨虎自在术！”

　　　　将查克拉渗透进雨水，凡是雨滴所到之处，皆在神上瞳感应之中。这样就能清楚神之右席的所在。

　　　　（必须在十分钟之内解决他们。）

　　　　前方之风吐着舌头，钉在舌尖的十字架吊坠长长地挂了下来，涎水顺着这件魔装往下流淌。她用这么一副丑陋的姿态，狞笑着面对眼前的男人——神瞳魔眼。

　　　　“真是让人惊讶，你的心里完全没有恶意吗？”前方之风惊愕地说道，发现自己的“天谴”术式完全没有发动的痕迹。这个男人居然对着丑陋的自己浅笑着，完全没有半点敌意，简直像是没有感情的人偶，连脸上的表情也是画上去的假象。

　　　　“如果会被无聊的感情所困，未免太无趣了。”神上瞳平静地说道。这个男人随随便便地否定了人类的感情，好像否定了自己之前的一切。

　　　　前方之风不禁笑出声来，觉得有趣。讥笑的表情背后隐藏着深深的恐惧。

　　　　（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女魔法师从虚空中掏出一把缠绕着带有刺铁丝的巨大槌子。更确切一点的说法，这把根本就是用空气凝成的不存在之物，是少女借以催动空气的灵装。前方之风伸出舌头，十字架吊坠在空中左右摇摆。并非无意义的行为，她的举动更像是校准。

　　　　一瞬间，无形的空气波迸发出来，好像出膛的子弹企图扎进神上瞳的体内。然而神上瞳只是轻轻地抬起手，将魔法的威能吸收。双眼再次映入前方之风眼帘的时候，已经切换成了歼灭眼的形状。扭曲复杂的十字架浮现在眼中，好像是对十字教的辛辣讽刺。

　　　　前方之风神情一凛。

　　　　（魔法被吸收了？）

　　　　女魔法师谨慎地盯着对手。神上瞳只是冷静地站着，似乎没有反击的意图。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前方之风又在不同角度释放了冲击波，然而被神上瞳抬手拦下。

　　　　（原来如此，需要接触到才能吸收吗？）

　　　　虽然大概了解了神上瞳的把戏，但是前方之风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尴尬境地。

　　　　（如果只要身体接触就能吸收，那么所有魔法都是无效的。）

　　　　神上瞳没有留给前方之风更多的机会，只是一步，蓦地接近了前方之风的身躯。

　　　　后者露出了震惊的表情，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好快！怎么可能，这简直跟圣人……）

　　　　表情冷漠，神上瞳一手抓住了前方之风口中的吊坠，狠狠地拧断。少年的手随随便便地垂着，把十字架吊坠的残骸扔在地上，一并滴下的还有少女的涎水和鲜血。暗淡阴天的光把少年冷漠的身影勾勒得无比写实。

　　　　前方之风吃痛不已，捂着嘴巴跪倒在地。血水从少女的指尖流了出来，比起身体的痛楚，久违的败北带来的心伤更让少女悲戚。

　　　　女魔法师用模糊的声音艰难地说道：“你根本没有借用眼睛的力量……原来如此，你是……”

　　　　神上瞳脸色平淡，好像完全没有泄露情报的紧张情绪。

　　　　前方之风没有继续说下去，忽然张狂地笑了。

　　　　“看样子我失败了。所以说科学什么的真是讨厌。”

　　　　女魔法师露出仇恨的表情，大概是回想起小时候自己和弟弟不幸的遭遇。号称绝对安全的游乐园失事，为了救这个愚蠢的姐姐，深受重伤的弟弟甘愿输血给姐姐。结果那个孩子被科学的庸医们害死了。

　　　　“憎恨夺走你弟弟生命的科学吗？”神上瞳漫不经心地说道。

　　　　平淡的表情激怒了女魔法师，她愤怒地咆哮道：“你这家伙知道什么？！不要做出一副什么都懂得嘴脸。你根本就不会理解我的感情！”

　　　　“不，说这样的话未免太小看我了。”神上瞳微笑，好像眼前之人在说着天大的笑话。

　　　　“我可是，理解所有人类的感情啊。”神上瞳嘴里说出的话好像真主苦涩难懂的教诲，女魔法师完全不能理解，“如果因为一件小事的失败而否定科学，未免太以偏概全了。我不会阻止你去憎恨科学，但是我不认同你随意对科学下一个谬误的定义。”

　　　　前方之风只是冷眼旁观。

　　　　“虽然这么说很老套，不过你弟弟在临死前还要坚持输血给自己的姐姐。你以为只是一个不懂事的孩童胡言乱语吗？你未免太小看那孩子的觉悟了。至今没能理解爱着你的人最后的宏愿，这样的你有什么资格仇恨他人？”

　　　　前方之风愣住了，想起了那孩子依稀旧音容，心有所感，连表情也渐渐柔和了。

　　　　看着那个别无所求自顾自离开的背影，前方之风脑海里乱作一团。像是善意提醒似的，咬咬牙用力喊出最后一句话：

　　　　“你以为这次入侵学园都市的只有我一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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