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之神瞳魔眼-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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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吸血鬼杀手的命运中解脱。她信了。

　　　　终于失去了一切。

　　　　没有人肯定她存在的价值。没有人见证她的存在。

　　　　被名为“吸血鬼杀手”的诅咒纠缠着，了结了少女短暂的一生。然而，在死前的最后一刻，少女做出了拯救别人的决定。就算一生未能被人拯救，少女仍然坚定不移地珍视着他人，就算对象是个熟悉的陌生人。没等到痛楚，少女听到耳边传来的一声：“谢谢。”是很温柔的，像是夏日阳光一样灼热的声音。

　　　　“不过，我只收现金哦。”

　　　　她睁开眼，发觉自己被神上瞳带到一旁。

　　　　神裂随手用刀鞘磕飞了尖刀。不出意料，见神上瞳抱起少女轻松躲过尖刀。如果这种程度都办不到，神上瞳就不会成为她敬佩的对象了。转而将视线放在敌人身上。

　　　　“黄金炼成，或称金色大衍术。明明是理论上不可能完成的术。就算是帕拉塞尔苏斯的后裔也不可能做到这地步吧。”神裂不解地说。施术者在这个结界内堪比神明，简单来说，就是心想事成的究极炼金术。自帕拉塞尔苏斯创造以来，没有成功施法的先例，因为复杂繁多的咒文，一个人穷尽一生无法念完。况且魔道传承至今，恐有偏差遗漏。

　　　　神上瞳一边将怀中的女孩轻轻地放在地上，微笑示意她躲到一旁，一边用平静的语气说道：“很简单，一个人一辈子都念不完的咒文，只要让别人一起念就好了。他恐怕是利用了上千学生帮助他实现了这个大结界吧。”声音愈是平静，愈是表明他内心的愤怒。能力者使用魔法，会全身崩溃。谁也不知道那些学生遭受了多少苦难。

　　　　“不过，这种无聊的术，对于我来说是无效的。”神上瞳忽然笑了，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一边笑着，一边肆无忌惮地朝着奥雷欧斯走去。

　　　　神裂张了张嘴，还是没能说什么。她的刀还未出鞘。尽管想方设法要报恩，但是神上瞳的强势让她没办法插手。

　　　　奥雷欧斯眼神冰冷，掏出银针，扎入自己的皮肤。

　　　　“被车碾死。”奥雷欧斯残酷地笑着，对着神上瞳说出死神一般的话语。几乎是一瞬间，神上瞳的身体被粉碎了。像是被什么东西碾压过一样。四肢全部断开，露出森白的支离破碎的骨骼。伴随着飞溅的肉屑，血珠在整个空间纷飞。孤独的头颅，露出不敢置信的眼神，还有猩红的奇异的眼睛，破碎的镜片。

　　　　突兀的转折，神裂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股呕吐感涌了上来，与其说因为血腥而反胃，倒不如说是因为深沉的悲伤而反胃。难道又一个人在她身边遭遇不幸？

　　　　截然相反的，奥雷欧斯露出张狂的笑容，大喊道：“死吧，全都死吧！”

　　　　“不要这么激动嘛。”熟悉的声音响起。神上瞳完好无损地从阴暗处走了出来，脸上是阳光的笑容。左眼三勾玉的写轮眼显得狰狞无比。惊愕的神裂和奥雷欧斯再看向“神上瞳”的残骸，哪还有什么东西。

　　　　“电击死！”

　　　　“淹死！”

　　　　“窒息死！”

　　　　奥雷欧斯慌了神，一边疯狂地自残，一边叫嚷着。但是所有的攻击都没用，哪怕神上瞳在一瞬间死去，在下一刻又会完好无损地出现。面对奥雷欧斯这幅绝望悲惨的模样，神裂几乎不忍心去看。

　　　　神上瞳笑着，弯腰捡起落在地上的尖刀。像是魔鬼一样的笑着，说道：“呐，既然想用这把凶器杀死别人，那么你也做好了被杀死的觉悟吧？”

　　　　“不要，不要过来！”奥雷欧斯恐惧地说着，哪还有什么反抗的能力。此刻的他，即使自残也没办法静下心构筑幻想。没错，这是金色大衍术的弱点。当施术者本身都开始怀疑，他注定失败——忍不住构想悲惨结局。少年只是笑着，快步走上前去，将手中的尖刀狠狠地扎进了他的胸膛。奥雷欧斯一直用恐惧地眼神盯着少年，直到失去意识那一刻。从他身体里渗出的血液，将银白的刀染红。

　　　　名为奥雷欧斯的罪人，用自己的鲜血向受害者的鲜血忏悔。

　　　　“可以将对于己方之伤害甚至是死亡化为梦境，将己方之攻击等有利因素化为现实，是可以随意穿梭在现实与梦境夹缝之极高等幻术。维持60秒。代价是一只眼睛失去光明。”少年毫不介意地向女魔法师透露了自己的能力。

　　　　这时候，神上瞳的左眼永远地闭上了。

　　　　但是神裂关注的不是少年的能力。

　　　　而是少年宛若地狱归来，浑身是血的恶魔姿态。

　　　　处理善后工作。

　　　　神裂火织说：“奥雷欧斯已经‘死’了。幸亏你避开了要害。”只有神上瞳明白她的意思。抹去记忆，送去整容，以另一个人的身份开始新生活。毕竟奥雷欧斯掌握了金色大衍术的秘密，侥幸不死，也会在无尽的拷问折磨中度过余生。神裂只能采取最“温柔”的办法。

　　　　神上瞳左眼戴上海盗式的眼罩，活脱脱一只独眼龙。如果加上金边眼镜，用cosplay解释都太过勉强，分明是个怪人。因此，他不得不摘下眼镜。不管怎么说，中二宅男比怪人好多了。视线模糊，无法看清神裂的表情，但能感觉出她的犹豫。

　　　　“你的左眼……永久失明了吗？”

　　　　“放心，过段时间就好了。”

　　　　神裂闻言松了口气，谈起另一个话题。

　　　　“那就好，我也要离开了。走之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为什么……总是孤军奋战呢？”

　　　　那大概是她执行任务期间，一直抱有的困惑。

　　　　从头到尾，她没能帮上什么忙。这位少年总在最危险的时刻，挡在她面前。宁愿牺牲眼睛，也要以自己的方式战斗。救下“吸血鬼杀手”那时候也是。

　　　　“谁知道呢……也许不想看见女孩子受伤吧。”开玩笑似的语气。

　　　　被称为“女孩子”的神裂火织，失神地看他，头也不回地离开。可能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脆弱的表情。她不知道，即使站在他面前，也不会被看见真实的自我。神裂火织很弱小，弱小到躲在强势的刀锋背后哭泣。

　　　　（下一次，一定要和你一起并肩作战！）

　　　　姬神秋沙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望着远去的背影，说：“太过温柔……容易伤人。”

　　　　“小巫女，现在是你感慨的时候吗？欠我的一百元呢？”

　　　　“没有。”姬神秋沙迷茫了。她没有任何亲人，奥雷欧斯“死”后，好像断了财路。她开始考虑是不是去试着申请补助金一类的东西。少年的动作打断了她的思路。

　　　　“那就没办法咯，还钱之前，不能让你跑了。”神上瞳笑着拉起她的手。

　　　　姬神秋沙没有反对。她自己都觉得意外。

　　　　“真是……没办法。”

　　　　之后，神上瞳家里多了一位房客。进一步压缩了茵蒂克丝的生存空间。小修女对此表示不满。听说姬神秋沙的经历以后，却又感动得痛哭流涕。送她一个日耳曼十字架，与“移动教会”相似的作品，它的功效是屏蔽“吸血鬼杀手”的气味，让姬神秋沙摆脱命运的魔咒。

　　　　注：：宇智波一族究极幻术，只需极为短暂的时间，就能将施术者包括死亡在内的一切不利因素，瞬间转化为梦境，而且能将攻击者一切有利因素转化为现实，是能够自由控制现实和梦境的界限，向自己施放的终极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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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9章　御坂美琴的噩梦
　　　　神上瞳做了一个悠久的梦。

　　　　梦的主角不是他。

　　　　缩小版的御坂美琴，趴在玻璃窗上，怔怔地看病人做复健。幼小的瞳孔里，散发出怜悯的情绪。

　　　　这种病人将因为神经递质衰减，逐渐失去行动能力。最后，连扶着双杠站立的力气都丧失。对年幼的女孩来说，这是无法想象的残酷的事。她很想帮助他们，这也是她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一位研究员笑眯眯地说：“如果拿到你的dnamap，调整病人的神经电流，一定能让他们看到重新站起来的希望。”

　　　　年幼的女孩点头，微笑。

　　　　长大后的御坂美琴，突兀地闯进来，大喊道：“不要给他！”

　　　　梦破碎了。

　　　　神上瞳醒来。左眼紧闭，好像眼皮挂着千钧之力，无法睁开。右眼浮现纵向排列的红色圆点。，通过这只眼睛，他看到了他人的梦境。那是御坂美琴的梦魇，一切灾难的起源。

　　　　那年，少不更事的御坂美琴被骗走dna。后来有了“超能力者量产计划”，但是制造出的克隆体只有，而非臆想中的level5。废物利用一般的，将计划冻结后废弃的妹妹们，投入“绝对能力者计划”实验。

　　　　神上瞳带上眼罩，遮住左眼。

　　　　不是神上瞳闲得无聊想要窥视别人的梦。既染指魔导书之后，神上瞳对超能力者产生了兴趣。如果只是单纯地想要获得超能力，很简单。有一种魔眼完全可以做到。但是超能力与魔法无法兼容。他绝对不允许这种不可控因素存在。

　　　　（想要灵活地掌控超能力，还得从个人现实下手啊。）

　　　　神上瞳摸了摸还原成普通状态的右眼，嘴角浮现一丝笑意。

　　　　（既然美琴梦到这些，也就是离发现真相不远了。）

　　　　（准备废除绝对能力者计划以及……我这残破的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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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废弃工地，白发的“少年”双手插兜，咧嘴一笑。在“他”面前的是惊惶逃窜的御坂妹妹，今天的实验目标。

　　　　“你能跑到哪里去呢？”

　　　　御坂妹妹的额头往外渗血。

　　　　一方通行不急着杀她。受伤的野兽舔舐伤口之后再做困兽之斗，也无法伤“他”分毫。一旦“他”发出致命的攻击，游戏就结束了。在此之前，那个人没有理由出来阻止。哪怕看见克隆人遍体鳞伤，也只能默默忍耐。一方通行觉得快乐，如果能恶心到那家伙的话。

　　　　可惜，即使到了现在，那个人没有一丝出现的征兆，亦没有紊乱的气息。

　　　　这让一方通行觉得无趣。

　　　　“结束吧！”

　　　　房子般大小的货车，蓦地飞到半空中，重重砸下。以御坂妹妹的伤势，肯定无法躲避这一招。她的身影消失在铺天盖地的重压之下。呱太胸针——姐姐大人送给她的礼物——落在地上。

　　　　一方通行等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素体——御坂美琴。“他”终于明白神上瞳迟迟没有露面的原因。

　　　　“如果杀掉你的话，那家伙会受不了的吧。”一方通行兴奋不已。试图刺激某位窥视的存在。

　　　　御坂美琴仿佛没有听见“他”说话，呆呆地注视地上的呱太胸针。

　　　　曾经，黑子问她：“姐姐大人会怎么做呢？如果自己的复制人出现在眼前。”

　　　　她脸上露出嫌弃的表情，回答道：“果然会觉得毛骨悚然，叫她从我面前消失吧。”

　　　　御坂美琴才发现自己办不到。

　　　　她得知这个事实：在这座城市里有她的两万名克隆体，被超能力者的第一位不断残杀着。明明应该觉得很恶心的，就算她们就这样被杀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从少女内心升腾起的悲伤的情感。

　　　　没人会因为她们而悲伤，作为造价仅仅十八万，按下按钮就能源源不断生产出来的小白鼠。连人类的情感都没有，这样的生物，大概不会有人同情吧。

　　　　少女在内心哭了。

　　　　为什么她们从一出生就注定会被人残忍地杀死？连恐惧都不明白，也许死前最后一个念头就是“好痛啊”，明明是这么单纯的孩子。

　　　　御坂美琴不能接受。

　　　　那个和她一起吃过冰激凌的妹妹。

　　　　那个觉得她的礼物太土气却因为是姐姐的礼物这种原因不愿意放手的妹妹。

　　　　那个被货车压死，最后无法抓紧“姐姐大人”送给她的呱太胸针的妹妹。

　　　　（毫无疑问，她们是我的妹妹啊！）

　　　　御坂美琴这样想着，朝着一方通行发起了进攻。

　　　　她发现自己太天真。

　　　　在对方嘲讽的眼神中一败涂地。

　　　　一方通行刚想动手了结她的性命。数不胜数的戴着护目镜的御坂妹妹们突兀地出现，劝阻道：“这不是实验内容，do，请一方通行收手。”仅仅如此，没有什么。蝼蚁而已，再多上无数倍也无法对“他”造成任何伤害。

　　　　“他”感觉到了杀意。

　　　　如果随随便便动手的话，会被那家伙撕碎的吧。

　　　　一方通行不屑地撇了撇嘴，扔下一句：“饶你一命。”

　　　　“他”不着急离开。直到那位素体浑浑噩噩地走开。

　　　　脚步声从身后响起。黑发的少年，弯腰捡起呱太胸针，用衣袖擦干净。

　　　　“什么时候对这种无聊的‘东西’感兴趣了？”

　　　　神上瞳没有回答“他”的话。

　　　　一方通行说的“东西”，不仅是幼稚的玩意，也指代那个女生——御坂美琴。神上瞳的态度让“他”气馁。为什么，只有那个女生是特别的，为什么只有她会被青睐。明明救下了将死的御坂妹妹，还要像一只老鼠一样藏头露尾，不愿让她知晓真相。

　　　　“一点都不无聊。”神上瞳的右眼变红，“呐，百合子，你刚才做得太过火了。”

　　　　名为铃科百合子的女生，一方通行的真实身份。当她看见神上瞳诡异的眼睛，意识到了不妙。仗着神上瞳不愿暴露自己，肆无忌惮地调｜戏克隆体甚至素体，好像给她带来了大｜麻烦。

　　　　神上瞳手中出现一件哥特式萝莉装，狞笑道：“今天的惩罚是这个。”

　　　　“等等。”铃科百合子惶恐地退后，“你这家伙，别过来！”

　　　　“别撕我衣服！”

　　　　“屡教不改，老是穿这种中性服装。”

　　　　“呜……碰到了……”

　　　　“我对没有发育的身材一点兴趣都没。”

　　　　“过分……”

　　　　最后，铃科百合子被迫换上女装。泪眼汪汪，好像无家可归的小动物，纤细的玉手紧张地抓着裙角。她不知道神上瞳差点被萌翻了。平时以“本大爷”自称，动作粗鲁没有半点女人味。换上女装以后又是另一副姿态。白色短发带点凌乱美感，脸蛋苍白，好像病弱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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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0章　拯救妹妹们的方法
　　　　（只有我活下来了。）

　　　　这种事怎么能让人接受？这个随随便便地把dna交给别人，造成两万条无辜生命落入地狱的“姐姐大人”才是最该因为自己的罪行而死的人。但是，那群“妹妹”站了出来。她们没有丝毫怨恨，只是单纯地想要保护这个无能的姐姐大人。如果能笑，那么她们脸上浮现的大概是拯救了珍视之人的喜悦吧。

　　　　她痛苦地抱着膝盖，坐在花坛边上。

　　　　“你明白了吧？”一名紫发的女生站在她面前。

　　　　布束砥信，被誉为天才研究员，绝对能力者计划的知情｜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