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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木水火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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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似乎听到敲门声;但仔细一听;却又没了动静,以为自己是做梦,又继续睡了。
冬天人总是睡的安稳些。打开门时;见客厅的案几上房着几个饭盒。饭菜早已冻了。
她听到开门声;秋烯焰昨晚也没换衣服。她看了眼那桶躺在垃圾桶的面;突然明白什么;只觉的愧疚不已。
秋烯焰将那几个盒子一并丢进垃圾桶;再将袋子提出来放到了门口。整个过程都没有看她。
她的眼泪突然涌了出来;用手环住他的腰身;只穿了一件羊毛衫的他;瘦弱不堪。“对不起;秋烯焰;对不起。”
他试图挣扎。
身后的女孩却哭出声来;轻轻放开了他;“你不快乐;我知道;你不快乐。”她垂着头;失魂落魄进了房间;轻轻关了门。他说过;他没答应。没答应让妈妈领养她。
“我请假了;今天不去上课。”
浓浓的鼻音从屋里传来;他听了心里一阵烦闷。
身材高挑的女生下了车;愣愣地望着白漆的大门。她背着一个绿色的书包;身子不禁哆嗦了一下。
普天之下;似乎没了她的去处。寒风阵阵;她将手缩在口袋里;寻找温暖。
里面是一座两楼的白色房子;浅色的琉璃瓦在温和的阳光下流光溢彩。在门口的阶梯上;他曾撑着手等妈妈回来;永远那副表情;辨不出悲喜。
梳楼紧了紧衣领;顺着黑色柏油路;缓缓走向市区。路边的树新叶未长;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扭屈地指向各处。
这是银杏;一年叶发叶落;十分守时。
渐渐地;乌云一层一层涌来;遮了阳光;只余下厚重的阴沉;似乎随时要坍塌。
女孩皱了皱眉;要下雨了么。
这一带是郊区;出行都是自己开车。很难打到的去城区。
好像;忘了带伞……
“轰隆隆——”春雷乍响;教室里一阵翻书声;没多久;豆大的雨点打湿了靠窗同学的书。又是一阵关窗声。
金部一向那边靠窗的学生看去;心里艳羡不已。似乎让雨打湿课本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
秋烯焰拧了拧眉。打雷的时候;她总是借故呆在他在的地方。要么皱眉缩在沙发里;要么坐在她书桌前翻他的书;却总会不小心被吓到。
后门关着。
他扫了金部一一眼;见他看着窗外的走廊;目光一滞;缓缓举起手。
“请说。”老师对他点了点头;笑意深深。
他一路跑下楼梯;又穿着厚厚的棉衣;出了许多汗。
金部一站在厕所外的走廊;看到一个穿校服的男生冲进了雨里;瞬间就湿成一片。
他神色复杂;缓缓往教室走去。
秋烯焰推开门,房间里没人。
厨房里没人。
书房里没人。
他全身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滴着水。地板也遭了水灾;一片汪洋。
他抹了抹脸上的汗水;却发现哪里都是湿的;根本是徒劳。
街道上奔跑的人影像一只迷了路的小兽;发了疯般乱撞。
原来她要是不在他身后;他是找不到她的。
原来再执著的人;也会有看通透的时候。
原来没有东西;是可以一直紧握的。
他双目赤红;本就色浅的唇苍白如纸。他在人群中张望;转身;奔跑。街边的诚实像电影镜头在他眼中摇晃着切换,这里什么都有,只是没有她。
他忘记自己跑了多远,忘记自己跑了多久。忘记自己拐了几个弯,路过多少十字路口。
大雨中白茫茫一片,整个天地,再没有什么东西能如入他眼。
他懊恼地停下来,在原地转了好几圈,希望一个转身,就看到她低着头,乖巧地站在那里。可是她没有。她不见了。他抹去脸上的雨水,忽而;像气极了一脚踹向旁边的垃圾桶;那黄色容器马上凹成扭曲的形状。
他狼狈地坐在地上;与平日孤高的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目光呆滞;让人找不到焦距;只觉的他眼里是燃尽了的死灰;无一丝一毫生机。
“秋烯焰”柔和女中音从身后响起。雨伞的边缘;一行水柱落在他脚边。
他就那样坐着;像个疯子一般。
初煊心痛不已;缓缓蹲下身去。柔声唤他;生怕惊吓了他。
少年的睫毛往上轻抬;目光突然一亮;慌乱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虽然湿了;却还有信号。
初煊看到他敏捷地站起身;将她撞倒在地上;他却头也不回拦了个车消失在车流中。她一笑;眼泪却落了下来。雨伞倒在一边;里面注了很多水。似乎回过神来;初煊提起伞柄;伞中的水滑到裤子边;灌进了鞋子里;她觉的浑身凉了个透。
女孩睁开眼;视线一点点清晰;女子温和的眼脸出现在眼前。梳楼轻轻笑了;像在撒娇一般喊了声妈妈。
女子一笑;眼里的担忧散去。刚见她时还在下大雨;她倒在路边;蜷着身子;一张脸惨白无纸;没有血色。眉头紧锁;似乎极为痛苦。
她是大人;知道有的女孩生理期肚子痛的厉害;那一阵过了也就好了;她去看他们时问过她;她只红着脸说并不痛;她也没在意;现在看来;却是自己疏忽了。
她突然冷了脸说;“你哥哥也真是的;怎么让你一个人回来;伞也没带。”
梳楼想起自己的行为;说;“妈;哥不知道。我请了假没去上课。”
妈妈见她乖顺的样子;脸色缓了缓。“你别尽为他说话;他是什么样子妈知道。”
梳楼笑得乖巧。
一阵匆匆上楼声;估摸着人到了门口;妈妈回过头;“你还知道……”在看清来人身上给浇透了之后;微微一惊;心疼不已;原本的严厉忽然消失不见。“这是怎么了赶紧洗澡换身衣服。别着凉了。”
梳楼看着他的样子;笑意僵在脸上。
他的目光掠过走向他的母亲;毫不避讳地看着梳楼。眼中的情绪终于淡去;他转过身;默默消失在门口。
梳楼看他狼狈的样子;鼻子一酸;紧紧闭了眼睛。
妈妈叹了口气;又坐在她床边。“这么大了;还不让人省心。”
梳楼看着妈妈不再年轻的脸;犹豫很久;怯怯开口;“妈;我搬来和你住;好不好。”
妈妈吃了一惊;仔细打量着她;五官已差不多定型了;她几乎能看到曾经熟悉的样子;这个孩子已长大了。
梳楼见她没说话;调皮眨了眨眼;“梳楼乱说的;梳楼就是。。。经常想妈妈。”她凭什么提要求?
妈妈莞尔;“妈妈最近老是眼皮跳;原来是你在想我啊。”
“唉他们说;打喷嚏才是想呢。”
“不管了;妈妈说是就是。”她笑了笑;“梳楼;是不是哥哥欺负你了。”
“才没有啦。哥哥对我可好了;他们都说我白白嫩嫩的;养的可好了。”
妈妈看着她眼中骄傲的光;心里欣慰。“妈妈老了;也常想你们;把你接过来也好。”
梳楼目光一顿。“妈妈才不老了,看上去可年轻了。要是大街上看到,初中生肯定都喊你姐姐呢。”
妈妈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小丫头片子。我也知道;你长大了;和他住着不方便。”
梳楼睁了睁眼;“妈妈。”
“那就回来吧。反正也才刚开学;这边手续也好办。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妈妈今天去帮你拿东西。”
明明是得偿所愿;她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痴痴地看着风铃;陷入了沉思。
秋烯焰身子倚在墙上;最后默默回了房间。
傍晚;几个人围在餐桌旁静静地吃着饭。妈妈觉的气氛不对;一个劲的给两个孩子夹菜。
屋子里静静的。
妈妈说;“今年夏天还去乡里避暑;怎么样”
梳楼眼睛眯成一条缝;“好啊。去年都没看到黑子哥呢。”
作者有话要说:
☆、归来
“黑子和他爸爸去外地打工了。我说要资助他上学;他硬是死活不答应;脾气倔得很。”
梳楼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挑了一块猪脚给秋烯焰;他刚拿起碗去夹小白菜;梳楼也没拿稳;猪脚便惨惨落在桌上;打了几个滚滚到了地上。
梳楼紧张地说了声对不起;低下头不敢看他。
妈妈意味深长地看了秋烯焰一眼;笑着对梳楼说;“哥哥没口福;别管他的。总摆一副臭脸;像别人借了他钱一样。小孩子耍什么酷啊是不是。”
梳楼轻轻一笑;宛如花开。
秋烯焰嚼着饭;似乎没有听到她们的交谈。
妈妈揉了揉额角;“真要命。小时候还会说两句话;现在妈妈都要忘记自己儿子声音是什么样子的了。梳楼;这三年来你是怎么和石头相处的;没闷死你真是你生命力顽强。”
梳楼又笑了。“妈妈说的真有道理。”说完目光深隧地看了对面的男生一眼。
他正无声地喝着汤。
妈妈觉的终于败给他了;对梳楼使了使眼色;笑的和蔼可亲。
梳楼也笑。
过了一会;听到一边坐着看电视的男孩说;“今天我开车吧。”
听妈妈说;秋烯焰的爸爸也是分不清红色和绿色的;所梳楼一直对秋烯焰会开车充满好奇。
“妈妈;哥哥的名字是您取的吗”
“不是;是爷爷取的。爷爷的朋友说他缺火;非要找有火的字。很拗口吧。”
梳楼喝了口汤;想了想说;“总觉的三个字一起念才好听。”
这时;秋烯焰已经把车从车库倒了出来。梳楼擦了嘴角跑出去看。
这晚;梳楼睡的很不安稳。谈不上谁不要谁了;总之就是不再在一起了。不会一起上学一起上体育课了;不会一起吃早中晚餐一起上楼了;不会一起走过那条林荫一起走过春夏秋冬了。。。
她不耐地转了个身;将脸埋在被窝里。
又一年的军训如期而至。太阳悬在空中;毒辣辣地照在地上。胶制的解放鞋受不了;发出刺鼻的焦糊味道。
一张张带着稚气的脸;在阳光下被晒得大汗淋漓;却始终倔强地忍着;没有一个人埋怨撒泼。
教官的心情不错;这些听话的学生教什么都一学就会;团队精神也不错;操练的时候;说不出的英姿焕发;令人为之精神一振。
高三的学生迫于升学压力早早开了学;晚上还得上自习;天本就热;又都是一心奔前程心静下来的人;走狼里只有极少的人出来站一会儿就走进教室去。
休息的时候;大家盘腿围作一团;中间的学生正在跳街舞。
林桔桔说;“梳楼;我听说金部一也会跳街舞;是真的吗”
梳楼将目光收回;四楼的那个人影好熟悉。。。“嗯;大概吧;我很少见他跳的。”
初煊从前面转过头来;“同学;你也认识金部一吗”
林桔桔对她友好一笑;“我知道他而已。你和他熟吗”
初煊看了梳楼一眼;“不是特别。梳楼和他更熟的。”
林桔桔扶了扶黑色镜框;嘟着嘴对梳楼轻声嘀咕;“原来你们认识啊。”
梳楼对她一笑;甚至没有看初煊。“没认出来;变了。”
初煊甜甜一笑;“是啊;你也变了好多。”
梳楼低了头;前面的人跳完舞坐下来。
两年了;再一次来;又是折磨人的军训。小时候;总以为自己像小说里的女主角;看到冷漠的秋烯焰时总是莫名的不可抑制的狂喜;她喜欢和他一起日子;以为朝夕相处久了;不在一起时会不安;现在想来;却是自己想的太多了。他对她不是唯一的不可失去;她不能让他成为她的唯一。
她讨厌他。她想;讨厌见到他时的心痛;缈小。
一周以后;梳楼住进了以前的房间。她安安静静洗了澡;轻悄悄进了房间;尽可能不发出一丝声响。
秋烯焰看着她关上的房门;目光沉沉。起身关了电视;却呆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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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快乐;我知道;你不快乐。”
“总觉的;要三个字一起念才好听。”
“你是不是觉的;只要你回头就会看到我在望着你你错了;再执著的人也会有看通透的时候。我不再奢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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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疲惫地起身去睡了。
梳楼看着衣橱里陌生人的衣服;脑海里浮现一个女生的脸;目光刺痛。
秋烯焰让她;住在自己房里么
秋烯焰洗漱好后;目光凝在紧闭的房门上;他犹豫着敲了敲门;却没听到任何回音;用手转了一下门柄;却发现那里有一股阻力。他垂下眼眸;去检查鞋柜;最后失落地将门关上了。
双手插在口袋里;半垂眼睫;孤单的影子投在身后的石板上。
好像突然间;被伤了个彻底。浑身都疲累极了。她现在已经不等自己了么。
梳楼吃完早餐从米粉店出来;笑的清爽。她的目光自信地从路上扫过;没注意到他一瞬的错愕。
秋烯焰默默地盯着地板,如果她知道;如果她知道他们……
彦都假期去渡假;没有赶回来。所以军训并没有参加。知道和她一个班;兴奋地一早就在教室等着;听说她到了慌忙跑出去。
刚走到门口的女生还没来的及看清是谁;就整个人撞进别人的怀里;被箍的紧紧的。
“老做我世界里的逃兵;你有什么出息。”男声入耳;梳楼皱了皱眉;巧妙将他推开一些距离;“彦都。”
“是的是的;我是彦都。”少年一笑,桃花眼里满是宠溺。
梳楼将鬓边的发捋到耳后;笑的山花烂漫;妖娇无比。
小青看着她灼痛人眼的笑;目光瞬间暗淡下来。
初煊莞尔;拉起小青的手从彦都身后走进教室。别有深意地看了梳楼一眼。
梳楼知道她想什么;只是时间太巧;没有算计。她也懒的辩解。
彦都将她领到自己旁边一行的位子;单行单座;没有同桌。梳楼和林桔桔属于插班生;直接送到重点班;因为成绩优异;并没人不服。
梳楼眼见四周都被占了;重又找了一个前后位子的。礼貌地对彦都笑,“林桔桔叫我给她留个位子。”
彦都了解她的脾气;轻轻一笑;干净柔和。
小青瞅了梳楼一眼;不明所以。
梳楼优雅坐下;她不是为了小青;不过是为了自己而已。要是明知被不喜欢的人宠着是负累;她又何必让彼此都艰辛。
课间操;太阳灼的人睁不开眼。学生在操场上做操;放眼望去;校服衣袖边的白色条纹在每个动作时都整齐地形成一体;十分好看。
高中部的校服不分男女;统一的绿色运动装。梳楼个子高挑却有些瘦弱;总让人觉的衣服太宽大了。她站在队列的最前方领操;动作协调而精准;落落大方;不像做操倒是像跳舞。
直升上来的学生们都惊讶地看着那个陷在自己世界的女生;完全无法将她和曾经那个不敢将自己的美好展现给他人的羞涩女孩重合。
这才像真正的女王;高高在上;让人只敢仰望。仿佛怎么也靠不近。
那是阳光下刺眼的舞动着的精灵。初煊静静地看着那静静地看着她;在广播停止后停下动作。一个女生有了一张让人忘记言语的脸;便是一个无法掩埋的星辰。那是让人嫉妒又无奈的。
梳楼和林桔桔站在人潮的身后;看一片绿衣和无数的头顶挤在楼梯口;缓缓移动。
林桔桔说;“梳楼;你是不是很讨厌人群”
梳楼蹲下身去系鞋带;似乎没听到。他对她的影响很大;他不喜欢的东西多半她也不喜欢;可后来却忘了为什么不喜欢;习惯是一种可怕的东西。
一双白色的男式鞋映入眼帘;梳楼目光一顿;来人的影子挡住了她身前的光。她缓缓抬头;一张精致的脸落在她的眸子里;她微微一笑;站起身来。
金部一双手抱着头;眯着眼看她;笑意深深。一阵风过;显的不真实。
“回来了”他语气懒散;细细听的话;还会觉察那遮掩很好的颤抖。
“是啊。”她笑得浅;那是由心中发出的喜悦;掩饰不了。“回来了。”
“给你说一声;中午老地方。”他从她身边走过;看到她乌黑的发丝反射着五颜六色的光。
“哥。这是林桔桔。”梳楼想到什么;指着身旁的女生。
金部一侧过身;“见过她。你好。”
林桔桔脸涨的通红;“那个;你好。”他说;他见过她呢。
四处盯着梳楼的眼睛都失了色彩。不欢而散。
作者有话要说:
☆、谁的朝夕与共
在洗手间遇到梳楼;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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