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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媒巨人默多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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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间发现他们所持有的合格的股份从
51%减少到了
38%,马克斯韦尔持有
32%、而约
30%是没有投票权的。
出于某种原因,马克斯韦尔的行动不够快。直到
11月底,他都没有能够
正式递价。到这个时侯,佩尔加门公司的股票价格已经下跌了。更紧张的合
法的可操纵行为随之而来。
12月,卡尔爵士向股东们交代了与默多克之间的交易的详细情况,《世
界新闻报》集团将新发行
5100万股有投票权的普通股股票,总计将占全部股
权的
35%,新闻有限公司将持有股权的
40%以上。反过来,它将向公司注入
资产,保证年收入达到
110万英镑。默多克将成为执行董事长。默多克已经
向卡尔声明,以前的协议,即仅仅与克利弗一起做一个联合执行董事长是“不
够的”。他坚持做唯一的执行董事长,否则就不干了。卡尔当即表示抗议,
但到这个时候他感到自己除了接受这一无理要求外,已经别无他路。卡尔一
家人为此感到震惊,但为了阻止马克斯韦尔,卡尔家族孤注一掷,显然是准
备将公司拱手相让给另一个外人,他只有
35%的股票。
这场游戏逐渐变得粗野起来。在澳大利亚,不甘心失败的马克斯韦尔开
始掏默多克的“老窝”,向他身上泼脏水,而默多克的报纸也毫不示弱,大
力抨击马克斯韦尔。此时,马克斯韦尔试图从默多克的手中买下新闻公司,
但默多克受到了来自纽约的
ABC公司的支持。他的朋友莱昂纳多·戈德森告
诉马克斯韦尔,ABC支持默多克,然后同意将他们
10年前所购买的股份再卖
回给默多克。默多克的悉尼《镜报》此时也公开揭露马克斯韦尔在澳大利亚
出售百科全书中所玩的鬼把戏。马克斯韦尔则向法庭起诉默多克,说他犯了
“诽谤罪”,以此来回击默多克。
12月,默多克又返回了英格兰,只不过这次他没有再秘密行动,他抵达
机场的照片出现在报纸上,与安娜和女儿伊丽莎白在一起。
1969年
1月
2日,一次股东大会变成了一场不同寻常的决斗,犹如古罗
马的角斗场。对阵的一方是罗伯特。马克斯韦尔,另一方则是迄今没有多少
人知道的“年轻的澳大利亚人”默多克。卡尔夫人和她的家庭成员已经花了
许多天的功夫,试图劝说尽可能多的小股东来参加会议,并投卡尔一默多克
的票。他们建议那些不能参加会议的人暂时将自己的股份划给《世界新闻报》
集团的工作成员,让他们投票。卡尔夫人还给她的一些朋友每人一股,以让
他们也能够参加会议,投票反对休会的动议。根据章程,体会的动议可以通
过举手表决通过,所以股东的人数是很关键的。
股东大会召开那天,卡尔一家人的车队由卡尔·威廉爵士的罗尔斯·罗
伊斯率领。许多女士身着裘皮大衣。威廉爵士看起来让人吓了一跳,他刚从
葡萄牙乘坐专机飞回来,在他的医生的监护下。他忍受着疼痛,他应当在
12
月底做手术,但他坚持要推迟,直到会议开完后再说。他不指望还能活多久。
会议大厅里挤着大约
500多位股东。当威廉爵士出现在主席台上时,他
们长时间地热烈鼓掌。他的声音非常弱,几乎听不到。在他之后,默多克做
了简短的发言,谦虚、诚恳、刚劲有力,强调新闻公司是一个很好的机构。
他对威廉爵士将留下来继续做董事会主席而感到高兴。
这几乎就如同一个化装舞会,老国王和他的家族。当马克斯韦尔站起来
时,人们向他发出了轻蔑的嘘声。他用他那洪亮的声音强调,他现在出的价
钱相当于每股
42先令,如果被拒绝——现在他知道可能会是这样——股票只
值
39先令,而且还会继续下跌。
卡尔让马克斯韦尔坐下。马克斯韦尔却继续抱怨这次大会准备的不充
分,过于草率、仓促,听众们甚至不需要排队领牌就随便出入。股东们却对
他吼道:“滚回去!”或是“回老家吧!”
卡尔和默多克当天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299票支持发行新股票,只有
20票反对。在巴黎,德雷克·杰克逊说,他认为董事会简直是发疯了。“丛
林法则生效了。”马克斯韦尔说。大多数金融方面的记者都认为他“中了极
其卑鄙的暗算”。后来。显然马克斯韦尔的公司佩尔加门远不像他所说的那
么值钱,卡尔家族可以说对他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的。然而,同样显而易见
的是,他们即使没有默多克的帮助也能够打败他。开完会的第二天,威廉爵
士就被送到了医院,去接受一系列的手术治疗。
这是一场伤痕累累的战斗,几乎每一个人都失去了点儿什么。马克斯韦
尔至少损失了
20万英镑,颜面、声望尽夫,尽管他获得了一些道义上的同情。
卡尔家族在帐面上损失了约
20O万英镑,最重要的是失去了对公司的控制。
杰克逊教授失去了出售他的股票的机会。银行也有损失,至少是尊严和股东
的钱。只有默多克是赢家,他现在在世界上最重要的出版中心之一有了自己
的滩头堡。对于他来说,这是一个伟大的胜利!
鲁珀特不打算只是做一个合伙人。收购战斗一结束,他马上就脱去了“游
侠”和“骑士”的外衣,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他所关心的是如何开始工作,
但对于卡尔一家人来说,默多克的行为简直是难以置信的。
收购完成的第二天,他早晨
8点钟就大模大样地走进了《世界新闻报》
的办公室,结果发现办公室负责清洁工作的小姐在董事长的桌子边喝茶,他
还发现公司的实际状况比卡尔所说的差许多。“这可能会使我们破产的。”
他后来说。因而,他认为必须着手进行彻底的检查。
威廉爵士的儿子后来指出:“他的这种说法是难以让人相信的。显然,
如果默多克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是可以使他破产的;但实际上,他从卡
尔家族得到的这笔买卖,在他的生活中是最大的飞跃之一。”
尽管清洁工在董事长的办公桌边喝茶本身似乎是民主的景象,但默多克
认为,报纸的阶级分化是问题的一部分:“你进入《世界新闻报》,穿过玻
璃门,进入办公楼的走廊。如果你不是穿着‘剑桥蓝’,你就进不去,即使
是老资格的生产官员也有被挡在外面的时候。”
在默多克胜利之后,德雷克·杰克逊仍然要将他的股票脱手,即使是价
格已经下跌了。1月
20日,默多克去探望威廉爵士,他正在康复中。在第二
天的一封信里,他写道:
“亲爱的卡尔:
非常高兴昨天又看到了你,觉得你看起来要好多了。。卡尔,我在这里告诉你,我
现在准备买一些杰克逊的股票,可能是
100万。我目前还拿不出这么多的现金,但我必须
收回它们,否则就失去了。此刻我不想让你感到不安,但我认为我必须首先告诉你。这不
会改变我们之间的相互理解。”
很快,默多克控制了股票的
49%,他的“牙齿”终于露了出来。
他着手整个地改变报纸的结构和人员,并解释道,这是急需的,因为卡
尔的管理方式是“过时的,不成功的”。他说,作为新的行政负责人,他必
须对股东有所交代,确保公司保持良好的状态,能够盈利。
事实上,报纸赢利的下滑不能全部归咎于卡尔的管理不善。商业电视的
蔓延是一个主要原因。此外,中产阶级和受过良好教育的人数增长也可能是
另外一个原因。60年代是“彩色杂志的
10年”。各报都被迫以星期日的副
刊招徕读者。《世界新闻报》的选编的材料——色情的和说教式的,论文、
小册子的和保守派的大杂烩,似乎开始神秘、幽晦,丧失了一些读者。
默多克让克利弗·卡尔靠边站,并且开始淘汰职员,在人事上大作调整。
威廉爵士的女儿萨拉·卡尔说,那些与卡尔家族有关系的人都被清理掉了。
3月
7日,默多克又给威廉爵士写了封信,抱怨说,现在他不在医院,
卡尔与资深的干部接触帽太多了:“事实明摆着,我相信你了解我,这种性
质的公司只能是有一个老板。作为执行董事长(而且控制着多数股权),这
个人必须是我。”尽管许多行政干部是卡尔多年的朋友,默多克还是坚持卡
尔今后只能通过他来同他们联系。他要求卡尔从这个集团的子公司中退出。
在命令的程序上,他不允许有任何的混乱。而且,他把卡尔的儿子派往澳大
利亚至少一年。或许是一年半,进行“严格的培训”。这样就把儿子从父亲
的身边给支走了。而在澳大利亚,这个年轻人几乎没有什么事做。
在命令的程序上,他不允许有任何的混乱。而且,他把卡尔的儿子派往澳大
利亚至少一年。或许是一年半,进行“严格的培训”。这样就把儿子从父亲
的身边给支走了。而在澳大利亚,这个年轻人几乎没有什么事做。
接下来,默多克又开始了进一步的行动。尽管他在书面上许诺,向股东
们保证过,威廉爵士将留在董事长的位置上。默多克驱车到卡尔的家中,当
时卡尔在家中养病。他告诉卡尔,他希望他让出这个职位。卡尔病得实在是
无法抗争了,他极其不情愿地接受了这一最后通牒。他告诉萨默费尔德:“许
多年来我一直是把报纸看作是一个愉快的地方。如果默多克和我不一致,可
能就不愉快了。我决定走了。”1969年
6月,他辞职了。在一次董事会上,
默多克被选为总裁。这项提议是由克利弗·卡尔提出的,他说默多克得到了
卡尔家族的全力支持。这一提议默默地被董事会接受了。
卡尔家族感到他们被出卖了。默多克最初同意他不会将自己所持股份超
过
40%,而卡尔家族的成员将保留董事长的位子。正是在这一基础上,卡尔
家族才同意了默多克的介入。但是,默多克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就撕毁了
这一协议,买了杰克逊的股票,并最终将卡尔家族排斥在外。“这笔交易是
问题的核心所在。”威廉·卡尔后来说,“卡尔家族为默多克如此艰苦地战
斗,指望的是他尊重它。”
《世界新闻报》的主编要比威廉爵士难对付得多。萨默费尔德自战争结
束以来,一直在这份报纸工作。在威廉爵士时期,他一直被允许按自己的方
式办报。默多克不看重萨默费尔德,把他看作是一个傲慢自大、华而不实的
势利小人。出于这个原因,萨默费尔德被告知不能再按着他过去喜欢的那种
独立的编辑作风行事,并且保证,如果他必须要离开,他将得到适当的补偿。
默多克甚至认为,萨默费尔德会自动离职。这样默多克就可以不用履行合同,
支付他的全额的薪金了。
默多克从来都不能容忍一个主编自行其事,按自己的观点发表文章。“作
为老板,最终是我对我的报纸的成功或失败负责。”他
1969年这样说。
“一份报纸的成功或失败依赖于它的编辑方法,当我看到一种途径能加强编辑力量
时,为什么我不能干预呢?那让我来做什么呢?闲坐在那儿,眼看着报纸走下坡路?就是
因为我不应当干预?简直是开玩笑!这就是《世界新闻报》开始衰败的原因。”
默多克命令萨默费尔德解雇一些报纸的专栏作家,如负责写航空方面报
道的道格拉斯·巴德尔——英国的战斗英雄,由他来选择人接替他们。他还
通知萨默费尔德,没有他的同意,不能向国外派记者。当萨默费尔德对这些
干预进行抱怨时,默多克说:“你要么接受,要么走人!”
1969年夏,当萨默费尔德去西班牙度假的时候,默多克开始进行大规模
的动作,对报纸进行了新的设计。萨默费尔德匆匆地赶回伦敦,反对默多克
的命令。然而,尽管在许多方面不一致,他还是帮助默多克得到了讽刺性杂
志《偷看》,至今仍然在默多克的手里。它是《世界新闻报》的一个经典故
事。
克里斯汀·科勒尔是一个漂亮的应招女郎,她的故事关系到冷战期间国
家的秘密。约翰·普罗福莫和一个苏联大使馆的海军武官尤金·伊凡诺夫,
在
1962年曾经使哈罗德·麦克米伦政府尴尬万分。普罗福莫向下院撒谎,拒
不承认,后来承认了,并因此引咎辞职。
不承认,后来承认了,并因此引咎辞职。
尔
23000英镑,以获取对丑闻的回忆录。由
于这一原因,它受到了“新闻委员会”的非难、指责。新闻委员会是个半官
方的实体,负责监督报纸的行为。
1969年夏,科勒尔对这一事件到处散布新的“说法”。为了增加销售量,
萨默费尔德打算再次刊登它。默多克起初有些犹豫。因为普罗福莫在离职
6
年来一直在伦敦东区服务,处境悲惨,他以虔诚的悔过行为受到了人们的尊
敬。但是,《世界新闻报》为了这个回忆录已经支付了
21000英镑。取舍与
否?真是令人头痛。
“新闻委员会”在丹尼斯。汉密尔顿的怂恿下,由《泰晤士报》的主编
要求对此事进行彻底的调查,而萨默费尔德和默多克则拒绝参加。委员会又
一次指责《世界新闻报》。汉密尔顿后来说:“我认为向默多克表明这是重
要的,这种方式在英格兰行不通,这儿与澳大利亚不是一个地方。”
赫南,英国著名的天主教红衣主教,取消了一项为《世界新闻报》撰写
文章的协议。而对此事负有责任的萨默费尔德非但没有认错。还告诉《每日
邮报》说,他很不理解红衣主教为什么不希望通过《世界新闻报》的版面向
5000万罪犯演讲。
默多克开始认识到他可能是犯了一个错误。当他读到萨默费尔德对红衣
主教的指责时,非常生气,匆匆写了封信给赫南。向他表示道歉。他告诉萨
默费尔德,今后要想说什么,必须先同他打个招呼,因为风险不只是《世界
新闻报》承担。
但是,默多克只靠自己的力量是难以抵挡得住的。他曾经说:“只要准
喜欢,只管嘲笑或嘘他,我能多卖出
15万份报纸就行。”这当然是很坦率。
出大价钱买下回忆录,其目的就是多卖出报纸。在一次电视采访中,他承认
普罗福莫可以被原谅,但又说,他的行为是不应被忘却的。当默多克接受“伦
敦周末电视台”记者戴维·弗罗斯特的采访时,最糟糕的时刻到来了。
在这个时候,弗罗斯特有英国”首席电视检察官”的美名。他在电视观
众面前采访客人,如同审理一宗案件。
弗罗斯特正襟危坐在他的大椅子上。默多克试图说,《世界新闻报》的
文章焦点集中在丑闻的议会方面,工党的作用等等。但弗罗斯特指出,第一
周所刊载的东西完全是性的描写。默多克辩解说,在系列中,有一些新披露
的事实——但他不能公开这些人的名字,没有命名标题。坏事来了!
在商业广告之后,弗罗斯特让电视屏幕上显示出他先前制做好的一个节
目,是采访赫南大主教,这是另外一个弗罗斯特,在电视上,他就像一个好
斗的侦探,面对着他的受害者默多克。而与大主教在一起,他却显得忐忑不
安、小心翼翼。大主教表示,他对《世界新闻报》的卑鄙行径感到震惊,他
关心“这个出色的人”普罗福莫。
默多克掉进了电视陷阱,随着弗罗斯特运用技巧,默多克似乎是一个不
正直,善于诡辩,妄图蒙混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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