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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行朝北 下行朝夜-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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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经理,祝贺你生意兴隆啊!”任杰候热情地拉着王经理上楼,一群人在硝烟弥漫中进了站长室。张雅红和赵小梅两人负责倒水斟茶。
“刘站长,新的一年里,祝你财色双收!”王经理坐下就笑呵呵地说。他从刘子翔最近干的几票中感觉这个土匪一定会后来居上,压过任杰候的风头。一直以来,他的主要竞争对手永宁煤矿和曹建国跟任杰候的关系更近,得到的便利更多。在车站重新洗牌之机,他愿意并且积极向刘子翔靠拢。
“哈哈,托王经理吉言,我一定不负众望。”刘子翔道。
“刘站长,你这次跟电厂干的这票漂亮!”王经理竖起大拇指。
王经理的几个业务员跟着起哄,“是的,漂亮!”“带劲!”大肆崇拜一番。刘子翔苦笑说,那里,那里,我们不是无理取闹,是照章办事罢了。
“哈哈,明人不说暗话。大家都知道你是恼火他们停你们的电,你刘站长略施小计,就让电厂下不了台。佩服,佩服,兄弟我是大大的佩服!电厂财大气粗,这些年没有谁去惹他们,也就是遇上了你,活该他们倒霉!让他们‘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王经理继续夸奖。
“说点别的吧!”刘子翔觉得不能再纠缠这个话题了,会越描越黑。单位之间用这种小儿科手法去报复,传出去不大光彩。
“哈哈。”王经理悄悄瞄了坐在旁边的任杰候一眼,心知这个话题不是他所喜欢的。据说这次刘子翔是孤军奋战,任老先生隔岸观火,趁机去打点上面,把车站的家底差不多给掏空了,狠狠地摆了刘子翔一道,让刘子翔后院起火,却难以启齿。但从刘子翔这段日子所显露出来的作为来看,这个老家伙未必能一直占上风。想这些年在他手上吃过的亏,王经理就有种扬眉吐气的兴奋。他故意不去理睬任杰候,一个劲地与刘子翔瞎扯淡。扯着扯着,就听见下面又响起了鞭炮声,情知是另一拨拜年的来了,这才告辞。
这一拨拜年的是木材公司的人马。依然是握手言好,宾主双方在楼下铺着厚厚的鞭炮残屑上嘘寒问暖,说些喜气洋洋的吉利话,再去楼上站长室坐下喝茶。
胡蓉芝依然是那么艳丽,举手投足间风韵迷人。她穿了一件白色薄呢大衣,立领收腰的款式衬托出完美的曲线,给冬日的沉闷,带来一派纯净清新。
“胡经理,你这个回头率可了不得。走到街上,只怕会引起交通事故。”刘子翔打趣道。
“刘站长,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啊?”胡蓉芝秀眉轻扬。
“刘站长绝对是夸你,是肺腑之言,估计还有一点眼红。”雷宇贵跟着打趣。
“雷站长,似乎在某些人的英明领导下,你嘴上功夫突飞猛进了?”胡蓉芝说话时眼瞟着刘子翔。
“那是自然!”赵小梅端上茶水,毫不犹豫地接口说,“我们刘站长文武双全,他的手下当然不会差到十万八千里去!”
这话说的肆无忌惮,雷宇贵是任杰候一手培养的,刘子翔才来几天,关他鸟事,如果有关系的话,那这家伙变化也太快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任杰候顿时阴了脸,屋里的气氛顿时冷清下来。大家以前习惯看任杰候的脸色行事,如今阴影犹在。
任杰候那张苦瓜脸刘子翔不乐意看,有了年前“购物劵”那档子事,他俩的裂痕越来越大。刘子翔不是一个专权的人,也没有那种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的斗争经验,但个性鲜明,自尊心强,不是那么容易摆布的。人家的玩笑话你也当真,累不累啊?刘子翔继续与胡蓉芝等客人胡说八道。
胡蓉芝表面上笑语盈盈,私下底却是柔肠百结。跟刘子翔打了几次交道,她大有“狼来了”的感觉。任杰候的阴险她早有领教,再来一个霸道的家伙,以后的日子能好过吗?铁路作为中国目前最后的计划经济堡垒,一方面威风八面,另一方面,又有如最后的晚餐,大家都要挤过来分那么一勺羹。这种状况之下,她左右为难的矛盾心理外人是难以理解的。她有时候感觉自己就像青楼的*,心里明明满怀厌恶却要强装笑脸。
大家嘻嘻哈哈瞎扯淡一番,胡蓉芝就告辞带着人走了。看着她曼妙的背影拐过屋角,车站党政工团领导人才转身。张雅红和赵小梅抓紧把站长室清理下,这会,段领导应该快到了,大家都打起精神,准备接受领导的慰问。
按惯例,段领导要从管辖内最远的车站开始,逐个向春节期间战斗在运输第一线的职工致以最诚挚的问候和最崇高的敬意!稀里哗啦,由远及近,把管辖的二十多个车站都慰问到。
快吃中饭时,朱段长带着一干领导、干部满面春风来到车站。早已等候多时着的张春华点燃了一万响的“大地红”,鞭炮声震耳,红纸屑飞舞,朱段长与刘子翔握手后,再依次与任杰候等人握手,一群人在浓烟里打着手势欢笑上楼。
好容易等鞭炮声沉寂了,坐定了的朱段长说了一通慰问话,刘子翔等纷纷表示感谢领导的关怀,一定不辜负领导的期望,尽职尽责,努力拼搏之类的决心。朱段长他们坐了大约五分钟就起身去一个车站,上车前,他对送行的刘子翔说:“把你嘴上那几根杂毛给我刮了。”说得刘子翔一楞一楞的,摸着扎手的胡子“嘿嘿”傻笑。旁边的任杰候看到这一切,心里很失落。
地方厂矿单位春节放假,车站的回拜活动无法及时开展,只能等假期完的时候了。好容易到了初六,刘子翔才抽空回家。吃完中饭不久,就有人登门拜访,手上提着大包小袋。这些货主都好像经过“克格勃”训练出来似的,不仅知道自己的住址,而且还掌握了自己回家的时间,不失时机地把东西和情意送上门。
整个下午,来拜年的人络绎不绝,到了快吃晚饭时,家里才渐渐安静下来。吃了晚饭,刘子翔经过细心盘算,趁着夜色蜻蜓点水般拜见了几位段领导,寒暄片刻,搁下一个装着一千块钱的红包就走人。过年,上领导家拜年的人多,要留着时间给后面的人,这是常识。朱段长的家在外地,而且他早已经传出话,春节期间,一律不接受私人拜年,想去拜年密切关系的人都只好息了这个念头。
回到家里,已近子夜。女儿已经睡了,曾萍还在阳台上清理礼品。家里还是第一次收到这么多礼物,她异常兴奋。刘子翔原来呆的是清水衙门,没人巴结,家里从没见过香烟美酒土特产足足堆放了大半个阳台的壮观图景。
“还没睡觉啊?”刘子翔问。
“在等你。随便把这些东西清理下。”曾萍喜滋滋地回答。
刘子翔也看着堆了半个阳台的礼品发愣。一切恍惚如梦,人还是从前那个人,站长还是站长,不过是换了个地方,立马就乌鸡变凤凰,风光八面了。他深深地体会到,在一个位置面前,所有的才能和修养都黯然失色。
“这些烟酒,我留下一些,多余的拿去礼品回收店卖了,放在家里容易坏。”曾萍干练地说。
“随便你安排。”刘子翔顺手拿起一条“蓝柔芙蓉王”香烟掂了掂。
“这种烟要多少钱一包?”
“六十多块钱。”刘子翔告诉她。一条六百多块钱!以前一年都难抽上两包,现在一家伙有了二十多条,两百多包,天天抽也能抽上大半年。
曾萍粗略地盘算了下,这一堆礼品,怎么也值个三、四万,她满怀喜悦地瞅了刘子翔一眼,觉得老公今天格外的英明神武,不禁心头一荡,一股暖意就从小腹升了起来。
是夜,曾萍极尽温柔,宛然承欢,姿意缠绵,呻吟一阵紧过一阵……
刘子翔轮休回家,车站又是任杰候一统江山。夜深了,任杰候还没去休息,有几十个“电煤”车皮需要他操作在合适的时间送进电厂卸货。年前,刘子翔针对“电煤”卸车矛盾采取的几招,无形中帮助电厂把了一次质量关,歪打正着地使“电煤”货主们收敛了以次充好的力度,但利润空间的驱使和供销合同的签订,并没有让他们彻底放弃也不可能放弃这种商业欺诈活动,不过比从前更谨慎更隐秘。
有时候政出严厉对于某种勾当来说,不是坏事。操作的难度大了,水涨船高,回报也就高了。以前任杰候帮货主们搞定一批“电煤”,每个车皮可以有三十块钱的报酬,现在涨到五十块。这种事只要避开刘子翔不搞出太大的动静就成。况且,那个蛮横的家伙针对的不是以次充好的勾当,只要能够及时把货卸下来,车站不积压“电煤”车皮就行了。电厂没有发质监员的合格证书和工资给他,他还没有傻到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高尚境界。
任杰候跟晚上上班的值班员王大革打了个电话,如此这般地布置了一番。王大革是他的心腹之一,有了雷宇贵一路提拔的前车之鉴,对善于发现人才提拔人才的任杰候的耳提命面欣然听从。刘大土匪紧张的是及时对货位卸车的事,不是“电煤”的质量,帮任杰候干点私活似乎不影响什么,王大革坚持认为。
调车,是铁路技术专用名词,就是机车、车辆在车站有目的的移动。比如说有一列五十节车厢的货车,其中有十节是当地的货物,车站就需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这十节车皮从中调出来,再送到卸车的场地上。这是项单调而繁重的作业,毫无技术含量。根据任杰候的指示,王大革制订了调车作业计划,因为要从众多杂乱无序的车皮中刻意挑选出曹建国他们的车皮,调动的次数就多了,比正常情况下多干近一倍的活,调车组的作业人员是行家,接到“调车作业计划单”一看就明白,显然,这个计划不符合“在最短的时间内、最少的钩数安全有效地完成调车任务”的调车方针。王大革的三个调车人员有阴阳怪气的,有挑明了说的,磨磨蹭蹭准备消极怠工。既然执行值班员的作业命令是行车规矩,我大干变小干,紧跑变慢跑总成吧?王大革好说歹说,又偷偷去请示任杰候,答应给他们一条八十块钱的“精白沙”香烟才稳住阵脚。
这批需要技术处理的“电煤”中有曹建国的二十个车皮,还有另外一个货主的二十个,电厂货位上一次只能对放三十个车皮,掂量一番,还是先解决曹建国的二十个车皮,另外那个货主解决十个。其它的等下一批吧!何况这里面还需要鱼龙混杂才行。咦,这些家伙敲到我的头上来了!跟王大革通完话,任杰候忿然不已。一切妥当后,他分别跟曹建国和那个货主去了电话,这才去站领导值班室睡下。
深夜,电厂运输车间取样班长罗伟提着取样桶,带着两个取样工,在卸煤场大棚明晃晃的灯下,轻车熟路地爬上车取下事先做好手脚的煤样,大摇大摆的交到化验室。千把块钱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到手了。一个车皮,煤老板装上七、八成劣质煤,只把少许优质煤洒在面上以假乱真,,所得的利润难以想象。当然,这生意也需要动很多脑筋、花费许多心思、结交众多关系、进行诸多的打点才能做成的。
这个夜晚,曹建国也迟迟没睡,一直等到煤样化验的结果出来了才安心。他嘀咕着“他妈的,现在赚一点钱真难!”进了睡房。
透过昏暗的灯光望去,床上躺著一个妙龄女人,已经熟睡,立式空调的温度很高,女人似乎闷热难当,薄被踢到一边,蛇一般的腰肢缓缓扭动,如研似磨,两只圆滚饱满的双峰随着呼吸起伏不定,玲珑的曲线和平坦的小腹一览无遗,两腿间乌黑一片……
曹建国心头一热,方才已经泄了一次的下身陡然又硬了。他急忙脱去睡衣,爬上床,两只手攀上了那对柔软而挺拔的乳峰。
这个小女人是曹建国前天在一家休闲馆认识的,当时,她似乎在找一个熟人,结果,熟人没找着,被曹建国出手不凡的花钱气势迷住了,三言两语就滚进了他的怀抱。
曹建国双手不住地在她身上抚摸,她那两粒原本柔软的红葡萄渐渐饱满发硬,滚烫的娇躯不住瑟瑟颤抖。俩颊桃色红晕直蔓延到了粉颈,原本晶莹细腻的耳垂,此时却是一片嫣红。半睡半醒中,她的身体颤抖起来,急促地喘着气,身体的每一个部位极度敏感起来,她有种强烈地感觉,需要一种力量来冲击渴望的身体,她梦想着要借助这股力量达到那欲仙欲死地巅峰,所以她张开口,娇喘说道:“快,快,快进来,我要,我要!”
曹建国按捺不住,俯身上去,重重地压在她身上,不待他的手摸下去,她两条大腿自动分开了…… 。 想看书来
指鹿为马
寒气仍然逼人,四周不时有鞭炮声响起,一团团青烟升起,给阴郁的天气增添了几分热闹气息。
到了农历初七,车站按惯例组织全车站职工召开了一个“收心会”。会后,刘子翔几个去各有关单位拜年,说一通热情洋溢的祝贺话、开些男人和女人那挡子玩笑、喝上几杯茶,嘻嘻哈哈就到了傍晚。晚饭是在永宁煤矿吃的,宾主双方满满两桌,上的菜不外乎鸡鸭鱼虾,开的酒是“茅台”,一屋人在欢乐、祥和的气氛中吃得风生水起。
上午,值班的任杰候在信号楼转悠一圈,悄悄回到办公室给曹建国去了电话,通知他的那批煤按照要求马上就送到电厂。
值班员王大革这会很忙碌。刚刚在任杰候的指示下,修改“调车计划”将曹建国的一批电煤按要求送到电厂,弄得手忙脚乱。
“31059次接近。”列车运行控制系统自动提示。王大革抬头,电脑屏幕那些闪烁的灯像一只只小眼,朝他别有用意地挤眉弄眼。
到达的是一台机车头,来挂运车站5道编组好的一列卸空了煤的空车皮。王大革命令信号员排列进路,开放调车信号。心事重重的他竟然忘记了通知调车组人员,撤除5道停留车组的防溜铁鞋。
上行助理值班员魏长明接受了5道发车的命令,脖子上挂着手持对讲机,腋下夹着信号旗,大摇大摆地往南头去了。到了列车尾部,他惊然发现车轮下的防溜铁鞋没有撤除,急得攥起对讲机就喊:“王大革有没有?王大革有没有? 5道的铁鞋还没撤除……”
一语惊醒梦中人!王大革猛然回过神来,脸“唰”地白了,他慌忙抓过对讲机,道:“不要发车!不要发车!”喝止了助理值班员不得发车,又急忙通知调车组人员立即撤除铁鞋。一场即将发生的事故避免了。
铁鞋是用于防止车辆溜逸的止轮器具。形状和作用跟汽车轮胎下垫着的三角木差不多。压铁鞋开车的后果不堪设想,卡在车轮与钢轨之间的的铁鞋被列车拖于弯道或道岔区,有可能将车轮垫起,造为列车脱轨、颠覆的重大事故。想到这里,王大革浑身透凉。
闻讯赶到信号楼的任杰候脸也白了,今天他是值班领导,现场发生这么严重的问题,他难辞其咎。当他了解到这事只有少数几个职工知道时,脸色才渐渐好起来。他叮嘱王大革别声张,将这件事隐瞒下来。
诚惶诚恐的王大革喜出望外,感动得热泪盈眶。
傍晚完工会,各岗位下班职工陆续进会议室坐定,王大革看看刘子翔,又望望任杰候,心里有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他硬着头皮进行工作总结:“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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