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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行朝北 下行朝夜-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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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杰候按捺不住了,直接弯腰扯下她的小*……顿时,张雅红就*了。胸乳丰挺,曲线流畅,丰臀轻摇,隆起的小腹下一蓬浓黑的阴影。任杰候手忙脚乱地脱了自己的衣裤,迫不及待地把她按倒在床上……
第二天早上,任杰候迟迟没有露面。刘子翔的脸色很不好看,职工们的脸色也不好看,停电两天了,给大家的生活带来极大的不便,怨声载道是难免的。刘子翔听了风言风语,感觉很没面子,无论是不是自己闹腾“电煤”而引来的麻烦,自己没有与电厂交涉好,把电接来就是无能。打了几个电话给电厂好言相求后,搁下电话。雷宇贵建议:“我们再去电厂找找吧,亲自去比打电话好!”
生活用电不影响日常生产,不能拿影响生产要挟人家,也不能向段里诉苦。段里不仅不会帮你出面,而且还会说你无能。
“不用了。”刘子翔自言自语说了声“功夫在诗外”就开始布置了。他要货运室搜集近三个月的“电煤”卸车数据,把延误的时间都统计出来,分三张开具“延时费”收款票据,先送一张给电厂,自己带着雷宇贵去电厂专用铁路线上去了。
接到刘子翔指示的赵小梅放下电话就蹦起来了。我的妈,上次才开了统计几天的票据,人家就气急败坏找上门来,现在统计三个月的,电厂不把车站灭了才怪!刘站长,我太崇拜你了!大手笔,绝对是大手笔!这个大胸妹妹乐不可支地找资料统计。
刘子翔和雷宇贵顺着电厂专用铁路线走,雷宇贵不知他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满腹疑惑地跟着。电厂离车站不到一公里,两人没走多久就到了卸料场的大门外,到了大门口,刘子翔眼睛一亮,笑逐颜开。
卸料场大门是两扇双开的铁门,进火车时就打开,平常就关闭。大门的墩子和围墙由于年久,多处破损,如今正在打了铁架进行整修,看样子工程还比较大,到此是砖块、河砂,脚手架一溜,明显超过了铁路建筑接近限界。
铁路建筑接近限界,是指一个和铁路线路中心线垂直的极限横断面轮廓。在此轮廓内,除机车车辆和与机车车辆有直接相互作用的设备(车辆减速器、路签授受器、接触电线及其他)外,其他设备或建筑物均不得侵入。通俗的说,就像人们居室的房门一样,必须有个基本尺寸,房门太小,人们将无法正常进出居室。
刘子翔在脚手架旁边测算下,估计侵入界限达米,车辆可以通过,但趴在车边的调车人员过不了。显然,进行这项工程的人员是以一般概念进行施工的,根本没有顾及铁路的有关要求,没有考虑到运行中的车辆晃动系数和随车的调车人员的身体空间。雷宇贵明白了,原来这个上司是来找茬的。
刘子翔指着施工处,问:“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前天。”
“为什么不告诉我?”刘子翔盯着雷宇贵问,“这样的状况能够过车吗?就不怕把调车人员从车上刮下来,刮死挂伤吗?”
雷宇贵吞吞吐吐:“我,我告诉了任支书。我要求调车人员在这里停车,下来步行进去,”
“我记得樟树湾的站长是我,我是车站第一负责人。”刘子翔直言不讳地敲打雷宇贵,眉头一拧,“下来步行?万一调车人员疏忽了呢?而且,这里根本容不下车与人同时进入,万一调车人员嫌麻烦,人不进去,任车辆走,前面没有人瞭望,铁路上有石头或者机械等障碍物,把车弄翻了怎么办?”
雷宇贵愧疚地低下头,这些隐患他了如指掌,也跟调车人员反复交代了。他主管安全,何尝不清楚其中的危险性,但有苦难言。事情其实是电厂张主任找任杰候说了厂里的整修方案,要求帮忙,任杰候就将事情布置给了雷宇贵,雷宇贵只得硬着头皮去干。
“你现在马上打电话给信号楼,通知值班员立即停止电厂专用线的取车送车作业。另外再打电话告诉电厂,他们的煤车皮我们没法送了。”刘子翔说完,掉头回车站。
刘子翔回到站长室,上面打来的电话就已经在等着他了。铁路局、车务段有关领导和部门一个接一个找他。他把情况向主管安全的陈副段长作了详细汇报,“安全无小事”。陈副段长听了他的汇报,予以支持,并亲自向铁路局领导进行了汇报。
电厂张主任被这一揽子事打懵了。一张十多万元的“延时费”缴款单;停止“电煤”调送进库,这是他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新业务。他鸡飞狗跳地打电话给刘子翔,刘子翔说正在跟领导通话,让他呆会再打,隔了会再打,说正在向另外的领导汇报。没办法,只好自己跑车站来找刘子翔面谈。
到了车站,刘子翔上厕所去了,而且一蹲半个多小时。总不能在厕所里谈公事吧?张主任在厕所外面急的团团转。这段时间,“电煤”到底量本来就少,库存量锐减,现在停送几天倒也不会没有煤烧而停止发电,但一定会影响今后的煤炭存储,还有十多万元的缴款单(据说后面还有两张缴款单,目前正在统计。)这一揽子窝囊事不处理好,厂长绝对会发一把铁锹让自己去铲煤。这个姓刘的家伙手段太毒辣了!
在厕所里看书看报是刘子翔生平一大爱好。按照他的逻辑,这是集点滴以成江河的最好表现。他蹲在厕所里把半张《小学生语文报》仔细看了两遍才起身,起身时,小腿都麻了。
刘子翔出了厕所,把报纸卷成筒在身上拍打几下,貌似在拍去身上的异味。张主任满是笑容地迎上来,老远就伸手要握手,“刘站长,你好,你好!”
刘子翔摊开手,道:“没洗手。”
“呵呵!”张主任尴尬地缩回手,“那个电的事我们正在组织人员抢修,估计马上就好了。”
“这个电的事以后再说。我已经跟供电公司联系好了,他们答应马上帮我们搭火。现在是市场经济,干干净净省事。”刘子翔假惺惺地说,请张主任上楼,“走吧,外面冷,楼上去说话。”
刚进屋,站长室的灯就亮了。“来电了!”张春华欢呼。
“还是毛主席他老人家说得好:世界上怕就怕认真二字!哈哈。张主任,你看,你这么一重视,我们就得到光明了。请坐,张主任!”刘子翔客气地招呼。
“对不起!对不起!这个事是我重视不够,没有加大力度去跟水电部门协调。你看,搞得你们两天没有电,给你们的工作和生活带来很多不便。我向你道歉,向你道歉!”
“张主任太客气了。停的是生活用电,没有影响我们的工作。我这个人工作和生活还是分的清楚的。”刘子翔不留下口实。
“那是,那是。”张主任心想,没有影响才怪,你不就是因此才下毒手吗?
接下来就是协商解决真正的难题。“延时费”缴款单开出来就不能收回,这是财经制度。现在正式的只开了一张,把这个先钱交了,余下的两张再说。哈哈!脚手架那是必须拆下的,这个没有商量的余地。安全问题是直接关系到位置的问题,希望理解我的难处!
“刘站长,不搭脚手架没办法施工的。现在整修工程已经铺开,旧墙旧墩子都已经推倒,你看,怎么办?”张主任低眉顺眼的样子让旁边的张春华偷偷发笑。
刘子翔装着仔细琢磨的样子,良久才道:“你们能不能想办法分段施工。不进车的时候就抓紧施工,进车的时候就抓紧把脚手架拆了,这样麻烦是麻烦了一点,但也只能这样了。”
张主任思忖下,觉得也只能这样,但还是怕节外生枝,不放心地问:“这个拆脚手架的时间,我们怎么掌握啊?”
刘子翔摊手,表示爱莫能助。
“要不,我们出三千块钱一个月,你派个人去协助?”
刘子翔伸出手掌,亮五个手指头。
“好!就五千。”张主任答应。急着回去跟领导汇报。挨骂是免不了的,幸好也还解决了部分问题,多少能够在领导面前挽回些影响。心里发誓:我以后再不轻易惹你了!
把张主任送到楼梯口。朱段长的电话打到刘子翔的手机上:“刘子翔,你说说,还有什么你不敢做的?人家停你的电,你就停人家的车。你胆大包天!”
“段长,不送车是事出有因,不是我胡作非为!”刘子翔急忙分辩。老大发火了,后果相当严重。
“哼!你那几招我还不清楚吗?逮着人家的痛处就大做文章,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还是领导高明,明察秋毫。嘿嘿,领导请指示,我一定照办。”挨领导骂不是坏事。当年山东军阀韩复渠的部下就乐意他骂,一开骂就说明他喜欢你了。刘子翔想自己也是不是遇上了这样的上司。继尓又想,朱段长可不像那个要给每个上场的篮球队员发个篮球的土包子啊!
“‘智械机巧,不知者为高,知之而不用者为尤高’,这个你明白吗?”
“明白。是《菜根谭》里说的。”
“你明白就好。以后给我小心点。”朱段长挂了电话。
春意盎然
大年三十,节日的气氛更浓了。忙乎了两天停电的事,清早,刘子翔这才想起任杰候说的打点上面的事,急忙去找他商量。加上昨天电厂给的五千块钱协助费,小金库的钱除了发放每个职工两百块红包外,还有近万块的剩余,如果打点范围缩小的话,应该勉强可以对付,面面俱到是不可能的。今天是年三十了,要抓紧去办。找到任杰候才得知,他已经把事情已经办完了,用了二万块钱。刘子翔当即脸就黑了。
事情明摆的,任杰候手伸过界了,而且有那么一点欺人太甚的味道,钱是刘子翔死皮赖脸去弄,人情是他给做了,更主要的是,剩下的钱不够给职工发放每人两百块红包了。任杰候也知道这样有一点过分,但他吃定刘子翔不敢嚷嚷,打点上面你有意见,传出去,上面的人不咬牙切齿才怪,至于职工的红包,你是站长,你去向职工们交代,跟我没关系。
刘子翔黑着脸回到站长室,打电话叫来张雅红和奕辉,令张雅红将车站小金库移交给奕辉管理。
张雅红把求助目光投向闻讯进来的任杰候。雷宇贵低头坐在办公桌前,不敢介入这场站长和支书之间的较量。
“这是什么意思?刘站长,大过年的,有什么事过几天再说吧!”任杰候打哈哈。
“张领班事务多,应该给她减轻一点负担。”刘子翔冷冷地说。老子不嚷嚷,换人总可以吧?你想架空我,也太低估了我的智商。
“刘站长,这个事是不是召开站务会讨论下再定。”任杰候搬出他以前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法宝,拦截刘子翔的突然袭击。站务会的成员是他的旧部,大部分的人都习惯听命于他,举手否决这个提案,是轻而易举的。
“不必了。这种事用不着集体讨论,我站长能够作主。”刘子翔不理那一套,他对脸色惶恐的张雅红道:“现在就面对面跟奕辉交接。”
任杰候自知理亏,不好发作,脸色阴沉着出去了。人家不嚷嚷,但把不听自己使唤的人换下,证据确凿,理由充分。他万万没想到刘子翔会来这么一手,不惜得罪车站地位非常重要的货运领班。这家伙不可理喻,根本不在乎把别人推向自己的对立面。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任杰候反复思考,琢磨如果反击。
货运领班的位置很微妙,在车站,它与值班员一样属于工序小组长,就其生产地位而言,不及值班员的权威性和重要性,但它是货运的经手环节管理,与货主打交道,掌握或紧或松的灵活尺度,有着直接的经济作用,所以隐隐的比值班员地位要高,是车站车站最想掌握和最不愿得罪的人。如果车站想进行某种灰色收费项目,货运领班可以在货运管理的模糊环节提供可行性的操作指导;再如果你站长有个朋友需要发车皮,想尽可能予以照顾,逃避某些可操作的运输费用,或者在程序上尽可能方便快捷,这个时候,货运领班就能够给予很大的帮助。这些操作都上不了台面,必须暗中进行,货运领班的作用可想而知。
张雅红万分不情愿地与奕辉办理了交接,赌气地离开了。
奕辉汇报:“帐上还有八千多块钱,包括昨天电厂的五千块协助费。”
雷宇贵与张春华相互看了一眼,表情各异。他们知道这些钱的来路,也知道是准备给大家发红包的,背着车站行政主官把两万多块钱用掉,确实欺人太甚。
他妈的,够狠的!刘子翔恨恨地暗骂,他思忖着只能退而求其次,道:“你按每人一百块钱去安排红包。”又吩咐张春华,“你带奕辉去街上,给每户退休职工和职工遗孀买一袋大米、一桶植物油送去。人家退休了,别让人家太觉得人走茶凉,世态炎凉。”
“好!我一定办好!”张春华起身道。手头没有钱的工会主席,什么都不是。他感觉这个站长在让自己提升威信。这样的好人,换任杰候是不会让自己做的。
看见张春华和奕辉屁颠屁颠地去了,雷宇贵忧心忡忡地想,这一家伙就拉走两个,站务会党政工团加班组长一共十个人,任杰候的绝对优势就慢慢会被消解,他一手遮天的时代眼看就将过去。雷宇贵见过任杰候从前是怎样架空党支部书记的,现在轮着人家来架空他了,他能善罢甘休吗?一个老狐狸,一个土匪,以后车站会很热闹。
爆竹声中辞旧岁。年初一,来拜年的单位和货主们络绎不绝,鞭炮齐天、祝贺声声、狮舞龙腾的,好不热闹。办公楼前的坪上,鞭炮纸屑都足足有寸把厚。
每年初一,与车站打交道的有关企业和货主都会来拜年,这种惯例实际上显示出资源配置瓶颈状态下的无奈。
电厂张主任带着他的舞龙队刚走不久,永宁煤矿销售科就带着舞狮队来了,带队的是一个主管副矿长。舞狮队在车站办公楼下舞了好一阵子,才往家属区去了。副矿长跟销售科的主要人员被请进了站长室,互相再次恭喜一番才坐下。
“刘站长,你真年轻。年轻有为,年轻有为啊!”副矿长姓黄,快五十岁了,说话挺有中气。
“黄矿长过奖了。嘿嘿。”刘子翔嬉笑。三十多岁才混到一个股级,还是年前的事,有为个屁!人家可是堂堂的副处,虽然企业的干部级别不比政府部门,但那也不是摆着好看的。官大一级压死人,大三级是什么概念?简单地说,就是压死你三次。幸亏不是自己的领导,如果是的话,自己还能这样从容地跟他说话吗?
“刘站长一定前途无量!”矿销售科马科长接着恭维。
“黄矿长,马科长,你们别拿我在火上烤了。再说,我可要找块抹布把自己的脸蒙起来了。”刘子抱手作揖,“今天你们来,是给我们天大的面子,我刘子翔替车站谢过你们,谢谢!谢谢!”
“刘站长太客气了,我们两个单位是什么关系啊,是兄弟之间的关系,是工作加友谊的关系。”黄副矿长道。
“那是,那是——”刘子翔刚开口,就被下面震耳的鞭炮声给打断了。一定是其它单位拜年的来了。
黄副矿长等人客气一通就告辞了。
在楼梯口送走了黄副矿长他们,迎来了煤炭公司王经理一帮子,依旧是“新年好!恭喜发财!”等热情洋溢的祝福辞。王经理伸出手,刘子翔顿了顿步,让任杰候先迎上去与之握手,自己跟在后面。开始电厂张主任有意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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