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八二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鹂语记-第6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何长彦生母八年前逝世,父亲何甚因与其妾侍林婉娘恩爱,并没有续弦,林婉娘是何长彦生母的庶妹,是何长彦的亲姨母,自己生了两个儿子,又接手抚养何长彦长大,待他如亲子,家中倒也算是和睦。

  周宝璐是坐到了驸马家中喝茶的时候,才听到小樱这个耳报神跟她八卦这些的,真是咋舌,这一家可够热闹的。

  父亲一往情深,一个做妾的得宠的亲姨母,家里七房一起过活,还有一个据说很厉害的老祖宗。

  小樱说:“哪里才只这样啊,这位老祖宗,别说收拾姨娘了,就是庶女都逼死了两个,我听人说,这是第一等的只顾自己出了气,压根儿不顾大局的。以前驸马爷有个庶出的小姑母,生的绝色,有一回在外头做客的时候,跟当时淮扬总督邓家的小公子走了个对脸儿,那位小公子就看对了眼,死活非要娶了她回来,听说闹的颇为厉害,总督夫人才勉强答应,按理说,这对勤谨伯家那可是盼都盼不来的好事儿,偏生这位伯夫人,一则是跟那姑娘的亲姨娘有气,二则大约是想要把自己嫡出的闺女嫁到那家,便什么都不顾,说这位姑娘在外头勾搭男人,贞节已失,要送去家庙。那位姑娘也是气性大,哭了一晚上,天亮了竟吊死在了伯夫人上房院子门口,丫鬟的尖叫整个府都听得见。颇闹了一场,最后,闹的那位淮扬总督被调了职,娇养的小公子被流放三年,邓家把何家恨的出了血似的,这些年来,没少给他们家上眼药呢。”

  小樱是个顺风耳,这才到驸马家坐了一个小时都不到,就连这种陈年八卦都给打听出来了,倒是好手段,不止周宝璐听了,连王锦绣泰昌县主等人也都听了一耳朵,个个都听得怔住了。

  这等不顾大局,不管夫家死活,只顾自己出气的伯夫人倒也罕见。

  若说她是为着自己的姑娘,这人家求娶又不是看上了你家的门第,失宠衰败的勤谨伯府,如何与淮扬总督相提并论,人家是开衙建府的封疆大吏,手握江南富庶之地的大权,眼角都不爱瞄你,人家明明要的是那个人而已。

  周宝璐和王锦绣对望一眼,都不予置评,只有泰昌县主说道:“要说这位姑娘,也的确立身不谨,竟有外男指名道姓上门求娶,嫡母疑惑,也是有的。”

  王锦绣嗤的一声笑,一脸嘲弄的看向周宝璐,挤眉弄眼,简直是明晃晃的取笑她:外男都进闺房了呢!

  泰昌县主听王锦绣这样一声笑,便不悦的道:“王小姐觉得我说的不对?”

  王锦绣可不是周宝璐那样好脾气,愿意息事宁人的,王家的大小姐,随时在帝都横着走的人物,就算是未来的嫂子又如何?

  她听泰昌县主兴师问罪,便笑道:“前儿竟然有贼人装了下人要抬了泰昌县主去,泰昌县主做了什么,也的确叫人疑惑。”

  周宝璐自然是清楚王锦绣的秉性的,口角最是厉害,便是周宝璐平日里也不轻易招惹,此时泰昌县主不知死活,居然张口就惹她,顿时被她噎的哑口无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简直是一定的!

  周宝璐见形势不好,连忙拉一拉王锦绣,笑道:“这里坐的久了,闷的慌,陪我到外头走几步。”

  死活拉了王锦绣出来。

  王锦绣笑道:“你越发心慈手软了,莫非因着你小姑子的好日子,你怕闹起来不好看?果然是好嫂子,这样会疼人。”

  周宝璐翻个白眼给她看:“再跟我说这样的话,跟你绝交!你知道那位是个木头,跟她斗什么气。”

  “木头?”王锦绣冷笑道:“说是木头还真是抬举了她,如此冷心冷血,别说那位小姐死的可怜,就是真的立身不谨,也罪不至死,她毫无怜悯之心,妄加揣测,真真叫人齿冷。”

  周宝璐也是叹息一声,她原以为这位县主因是寡母教导,从小儿就是规矩最为要紧,是以为人正直刻板,不懂变通,为人*。可是如今看来,不仅性格如同石头,连心也如同石头一般冷了。

  周宝璐便道:“横竖她跟咱们关系不大,不结交也罢了,你犯不着跟她生气,咱们走几步疏散疏散,这府里虽然小些,看起来倒也有些年头,也该有一二景观可观。”

  王锦绣便与她挽着手儿慢慢走,低声说些闺阁闲话,转过抄手走廊,一墙的蔷薇正是开花的时候,粉艳艳一片,两人站着看了一回,刚转过去,就见小樱跟一个穿绿比甲的小丫头子说话。

  周宝璐好笑,这丫头真是活出妖怪来了,到这地方都能跟找着人说悄悄话呢,她到底怎么跟人结识的?这可真是一项本事。

  两个丫头一边说话一边东张西望,一时看到周宝璐和王锦绣,单看穿着打扮就知道身份不菲,那个绿比甲的小丫头就变了脸色,小樱张望了一下,放下心来,跟那丫头说了两句话,又给了她一张手绢子,那丫头点点头,就跑了。

  小樱急急的跑过来:“小姐,来,这边这边。”

  “做什么呢?”

  “快点儿,您真该听听。”她是认得王锦绣的,知道她的身份,也并不避她。

  王锦绣也是个活跃的,就拖着周宝璐的手说:“横竖无聊,去看看这丫头搞什么鬼呢。”

  两人便跟着小樱左拐右拐,也不知道怎么转的,就转到了一处墙根儿底下,明显是人家一间屋子的后墙,周宝璐便道:“鬼鬼祟祟的。”

  王锦绣却是兴奋,她大约还没做过这种偷听壁角的事,乍然有了机会,倒是十分新奇。

  那窗子开着,两人走的近了几步,就听到有个女孩子的声气嘤嘤嘤的哭:“姨母,我、我好命苦!”

  “好孩子,快别哭了,等会子还要坐席,那么多小姐夫人,叫人看你哭过的,可怎么好。”一个妇人声音劝道,说到后头也哽咽起来:“好孩子,今儿怎么也要撑过去啊。”

  那女孩子接着哭道:“我也知道,可、可我就是忍不住,才托词躲到姨母这里来……我就不明白,帝都那么多贵重人家,她那样的身份,怎么就偏偏看得上彦哥……我……”

  那女孩子哽咽难言,听动静,大约是扑到那妇人怀里哭起来。

  周宝璐王锦绣都是灵透人,两人对看一眼,都知道对方已经明白的差不多了,便默契的悄悄往后走,小樱则原就没过来,在路边上放风呢。

  周宝璐见这后头院子没什么人,便问小樱:“这是怎么一回事?”

  “小姐都听见了什么?”小樱反问道,见周宝璐脸上颜色不好看,便知道她肯定明白了这件事,因回道:“这屋里住的是林姨娘,驸马爷父亲的妾侍,也是驸马爷的亲姨母,先前进去的那位小姐,是驸马爷的两姨表妹,其母是驸马爷生母林夫人的嫡亲妹妹,林姨娘的姐姐,秦表小姐和驸马爷虽说不是指腹为婚,但也是青梅竹马一块儿长大,家中往来亲密,两年前已经议及婚嫁,听说小定都放了,没承想皇上赐婚,谁也不敢抗旨,自然只得退了秦表小姐,此事知道的人不少,如今秦表小姐还没议亲呢。”

  啊?竟然是这样!

  听先前那句话,这位秦表小姐显然与驸马是有情的,又连小定都放了,正是满心憧憬,只等着嫁情郎的欢喜时候,却不料圣旨颁下,不管你是有情还是无情,都只得退回,预备尚主。

  儿女之情,家族联姻,小定之约,比起皇命来,都差的太远了。

  那位秦小姐说她命苦,也的确是真的。

  可是……周宝璐跺脚,萧弘澄怎么就给萧大福选了个这样的驸马!这可是他的嫡亲妹妹,这驸马心中有着青梅竹马的表妹,又是这个样子被拆散的,你叫他如何甘心,又要如何面对大公主?

  大公主这十六年已经算是命运多舛了,这样的大事,竟然又再不如意?

  周宝璐越想越不自在,对王锦绣说:“你先回去坐着,我去找太子爷去!”

  王锦绣当然知道她想的是什么,是以才诧异的问:“你这会子找太子爷有什么用?太子爷就算知道了,今儿也骑虎难下了,早些日子还能换个人,今儿这样子,说什么也得完婚啊。”

  周宝璐自也知道是这个道理,可是她这两年来,与萧大福已经处出了真感情,只盼着她嫁了如意郎君,从此自己当家作主,活的越发肆意才好。

  是以,这个时候,心中便越发憋的慌,叫她就这样去坐着,实在不自在,就是没法子,她也要问问萧弘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数次把萧大福打成周大福……     
  
  
 
   90、驸马理论


  九十

  “大惊小怪!”

  萧弘澄亲自送妹妹到驸马府;见了两个人,刚歇一歇;就有人来报周宝璐传话说想要见他。

  能近萧弘澄身边儿伺候的都是知道内情的人物,自然也就知道这位周小姐身份不同,话也递的及时;萧弘澄听了;忙就去了。

  虽说是两情相悦;但女孩子多少要矜持些;两人见的时候也多;像今日这样;周宝璐特地传信儿来要见他的;向来是极少的。

  就算听到媳妇要见他这种话;听起来很像是想他了,可萧弘澄第一想法是谁为难了他媳妇了吗?今儿这种时候,冠盖云集,帝都的豪门悉数出席,周宝璐虽说出身贵重,但到底只是个小姑娘,又无封号等级,万一有个把二百五呢?

  萧弘澄立时就急急的去了,见了周宝璐,听她把这件事当个要紧事来说,顿时松弛下来,坐到石凳子上,颇不以为然。

  何府并不大,他们这是在前后院相连接一处略微偏僻的小跨院见的,院子里有石桌子,此时摆了一壶茶,萧弘澄随手倒了一杯喝。

  周宝璐说:“什么大惊小怪,这位驸马既然已经定亲了,大公主夹在人家中间是个什么意思?堂堂公主,挑什么驸马不行?大盛朝这么多年轻俊彦,何必寻个这样不甘愿的?”

  萧弘澄一脸的不可思议:“他是什么人,福儿是什么人?哪里轮得到他来说甘愿不甘愿?简直是笑话!福儿是公主,大盛朝最尊贵的女孩儿,只有她挑人的,没有人挑她的,只要她喜欢,别说放了小定,就是成了亲,也得休了!”

  这话说的无比的理直气壮,但也确实是真话,皇权碾压一切,包括礼法!任何个人意愿,甚至是性命荣辱,都必须于皇权之下匍匐。

  但周宝璐是个女孩儿,女孩子的心思,尤其是在这个方向,所思虑的就完全不同了,周宝璐说:“是是是,这个我都知道,可是,挑谁不是挑?为什么非要挑个不甘愿的?我瞧这位驸马也没有好的天上有地下无的,虽说长的还不错,可我瞧着也不如你俊哩,就是高大些,习武的,看着健壮,大公主就算喜欢这个型的,难道就挑不出别的了?宫里那么多侍卫,勋贵子弟,上进的,长的好的也有,家里还没有个表妹哭哭啼啼的等着,岂不是更好?”

  萧弘澄道:“那是他们家的事,和福儿有什么干系?不管他们家有多少表妹,也没有人能委屈了福儿,有什么要紧的。”

  横竖萧弘澄是没把这个当一回事的。

  周宝璐的大眼睛有点忧虑:“我只是担心大公主,她从小儿没亲娘,已经够可怜了,如今驸马也不如意,我这么想着,就觉得难过的很。上回她来跟我说挑驸马的事,样子还是挺欢喜的,这会子我想起她那模样,都觉得心酸。唉,你还不如把她嫁给南安侯世子呢,好歹她喜欢,就算今后有些不如意,总算占了一头。”

  萧弘澄这还是第一回切身体会到女人的不可理喻,不过小鹿一副已经把萧大福当了妹妹疼的模样却又取悦了他,便道:“南安侯世子不同,他身后有家族,且又蠢又胆大,这样的人尚了主,尤其又是我的妹妹,说不准就要做出些你想都想不到的大胆的事,到时候若是事情大了,连累到了福儿,就麻烦了。何长彦就没什么危险,他只需伺候好福儿,自有他们何家的荣华富贵,他自然也很清楚前程在哪里,别说什么不甘愿,只怕欢喜的梦里都能笑醒。”

  这些道理,周宝璐其实都懂,只是她依然觉得这件事有瑕疵,大公主的婚姻有先天的不足,所以叫她难过。

  就如同萧弘澄曾经一针见血的跟她指出来的,周宝璐虽然生于权贵之家,长于权势之中,但她依然对权力并没有深刻的理解,因为她的成长一帆风顺,从来没有因为被权力压制,而吃了大亏。她从来没有在权力之下匍匐,瑟瑟发抖,所以虽然她看的例子很多,知道的例子也很多,却因为没有切身的感受,而仿佛一直隔着一层纱,对权力的敬畏和追求,从来就没有融进她的骨血里,影响她的性格和想法。

  是以,在这个圈子里,她竟然奇异般的保持着一种与众不同的天真,她聪明、通透,有时候还有一点儿小小的狡猾,可她的确常常理解不了那种基于对权力的追求而做出的决定。

  她甚至常常体会不到权力的威胁。

  萧弘澄想起那一日她对抗三公主,胡言乱语反而将住了萧三福,那一种对权力和身份的戏弄,真是叫人忍俊不禁。

  萧弘澄就露出一个笑容来,就如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的那种感受,这样的小鹿叫人觉得温暖。

  而周宝璐毫无淑女形象的趴在石头桌子上,一只手指描着杯子上梅花骨干,一边忧心忡忡的说:“她到底知道不知道啊?”

  萧弘澄毫无责任心的说:“大概不知道吧。”

  “什么意思?”周宝璐瞪起大眼睛,逼问起来。

  萧弘澄解释说:“当时父皇要给妹妹们挑驸马,下旨命礼部遴选勋贵子弟,三品以上大员家中出息子弟等,那个时候,大约是熙和二年秋天。何家大约从来没有想到他们家有尚主的好事儿,也并没有当回事,不久开始说亲,因两家人亲密,又早有那个意思,何家也并不是什么要紧人家,当时也并没有惊动别的人,何家于熙和三年六月初六下了小定,六月初八,父皇下旨赐婚。这件事在时间上确实有点巧合,我给福儿划范围,叫她挑人的时候,他们家还没下小定,就是福儿选定了人,也还没有,也是没料到有这样巧合,他们家又有这样的胆子,待我得了消息,父皇已经明发了旨意,我想着,也并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不管是何家,还是冷家,都没有抗旨的胆子。也就没怎么管,而且,很快就得了何家退定的消息。”

  那么,认真追究起来,这何家是欺君了,既报了何长彦履历,又私下说亲,如今不过是皇室不追究罢了。

  周宝璐不满的说:“那你当时就该跟大公主说一句,看她的意思,那个时候刚刚赐婚,实在要挽回也来得及。”

  “她能有什么意思?”萧弘澄道:“她自己选的人,她愿意,再说了,她那个山大王的性子,只看人家长的周全,可她的意,又不是比照着父皇科举来选,还考校操行文章?无非就是她喜欢,又能伺候的她好,就齐全了。”

  周宝璐说:“你没跟她说,你知道她满意?到底是女孩儿,谁不想自己的夫婿心里只有她一个呢?就是公主,那也是女孩儿啊,你能懂什么。”

  “我懂啊。”萧弘澄顺嘴说:“我心里就只有你一个。”

  就是在这样的时候,周宝璐也忍不住笑起来,然后又叹气,萧弘澄看不过眼:“这种事情有什么好愁的,福儿就算知道了,也不过哈哈一笑罢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她怕什么?她有公主的封号,有我这个哥哥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