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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夏流年纪事(续篇) 赵今-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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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期然,我对上了他投来的目光,那是狮子发动攻击前的准备。
第三十三章:真 心
【“你骗我?!”二哥目光锐利似剑,将我劈做几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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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咚咚”的门铃划破了寂静的夜,我与二哥皆有所感,不期然,我对上了他投来的目光,那是狮子发动攻击前的准备。
二哥目光如电,开口说的话却是吊儿郎当,“你有什么打算吧?”
这问题明显是个陷阱,我笑了,反问他,“你有什么打算吧?”
见我笑,二哥加深了笑容,笑得邪气又轻佻,“你知道咱家那厨房下面是个地道吧?”
我当然知道……
那个是70年代的部队大院,响应“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的号召,各家各户积极备战,挖了地道,连通成一片,四通八达,没几个人知道路,有不懂乱走的,会困死在地道里。地道没少出艳事,曾经有警卫连的小战士和女兵偷情,因为不熟悉地道情况,在里面幽会,发生两人罹难的事情。
此后,大人们严厉警告过自家的小孩,绝对不可以下去玩耍。我和可青某次捉迷藏下去过,走了十来米,就不敢再走了,那种前路茫茫的感觉,真的很令人害怕,那次以后,我和可青再未下过地道。
废弃的地道里面常年不通气,闷死人也有可能。
二哥说地道,我猜到他想做什么,无非是如果我不同意留下,他99。9%的可能会把我往那个恶心的地道里塞。
我掐了他一把,斜眼嗔他,“你就知道欺负我。”
二哥眼微眯,不吃我这套,“别的女人,我还不屑欺负呢,说吧,你表个态。”
我翻上他的身,又长又直的黑发自然垂落,像帘子一样把我和他罩住,我娇蛮霸道地瞪着他,“我已经和你这样了,你还不明白我吗?非要我再咬你脖子,你才信我?
“亲我一下。”二哥指着脸颊说道。
他说亲哪,我就亲哪吗?
想得美!
我哼了一声,凑下去,一口咬中他的锁骨,像曾经我们无数次嬉戏的那样,只不过,这次,我灌注了自己对这个人所有的爱恋心情——二哥,你心里要记得小楠,一直记得。
立刻,刚健的铁臂紧紧搂住了我的身子,二哥全身肌肉微微贲张,他迷醉地低喃,“好,小妖怪,真好,真好,对,就是这样,咬我,好好咬,咬了我,不许松开……”
努力眨掉眼里轻泛的泪花,我松开了他的锁骨,定眼一瞧,上面的小牙印缓缓渗出血丝,想必以后此处会留下印记,不管深浅。
二哥睁开眼,目光明亮,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容光,微微的红晕自小麦色的肌肤透出,“一起下去,和他说清楚,嗯?!”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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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二哥相携下楼,我心中为即将来临的事情而紧张。
刚才照镜子,我的状况不太好,衣服穿得齐整,可是小腿和头上受伤,使得我的精神样貌不好,再加我披散长发,怎么看怎么像被人狠狠欺负过。
尤其这会,我紧张,恐怕脸色会更难看。
“你怕什么?这里有我呢,实在不行,等会我让他几拳,不和他多计较,反正,老子的女人是抢回来了,让让他也无所谓。”二哥握紧我的手,满不在乎地说。
我微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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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二哥去开门。
门一打开,我只听见二哥吊儿郎当地损人,“哟呵,我道是谁呢,这不是老周嘛,什么风把你吹咱家大庙里来了?这单枪匹马地闯龙潭,怎么不带着你那些狗啊猪啊的?我还要说你啊,门铃按个一次就差不多了,你大半夜地骚扰人休息,也不注意点影响,我可找你家长批评去啊!”
周子辰微磁的嗓音带着一丝焦灼的沙哑,言辞可比二哥风度多了,“呵呵,小何,你费心了,我是来接我们家楠楠的。”
“什么你们家的?说话给我注意点!”二哥语气不悦,火药味十足,“小楠一未婚少女,你别损她名誉成不成?她什么时候成你们家的了,结婚证有吗?”突然,他拍拍脑袋,“啊呀,瞧我这记性,我们家小楠19岁都没有,距离领证的年龄早着呢,这没领证,你要乱说话,我可上法院告你去。”
二哥一边调侃,一边堵在门口,周子辰怎么动,他就怎么动,两人个子差不多高,二哥那么动,是成心堵着周子辰,不让他看见屋内的情形。
“坏宝,我接你来了,你在屋里的话,回我一声啊。”周子辰沙哑地唤我。
我坐着未动,沉声说道:“屋里说话吧,在门口吵来吵去的,让别人看笑话吗?”
“哎呀,还是我们家小楠聪明,老周,快请进,别当笑话了。”二哥摆出欢迎周子辰的架势,迎他进门,然后,“砰”地一声把门关了。
周子辰飞也似地冲了进来,冲到我跟前三步距离的地方,他生生煞住了脚步。
刚打了一个照面,我与他皆是一愣,周子辰贵公子的风度与气势保持着,可是气色焦虑且憔悴,看起来不免多了几分失魂落魄,叫人好不心疼。
周子辰怔怔瞅着我,嘴皮儿略略一动,“坏宝……”
这时,二哥跟了过来,主人模样地说:“老周啊,还愣着做什么,坐……”
“嘭”,皮肉撞击的声音,周子辰猛然一拳击中二哥眼窝,将猝不及防的二哥掀翻在地,“混蛋,你对她做了什么?!”
嘶吼声中,周子辰一拳拳朝二哥砸去,二哥不是束手待毙,等着挨打的人,立刻展开了反攻,两人放开手脚,在客厅里打了起来。
打斗之中,如飓风过境,二人周边的东西,歪的歪,倒的倒,碎的碎,坏的坏,没有一件原样保持着,满地的混乱。
周子辰似乎被激发了潜能,他玩命似地朝二哥发狂攻击,二哥在气势上不及他,原本略高一等的身手,竟被周子辰打得节节败退,最后,更是被周子辰放倒在地上。
周子辰专往二哥的脸揍,他心痛不能自持地狂吼,“你对她做了什么?你动她一根手指头,我要你的命!”
二哥觑空,一拳捅到周子辰的肚子,“你ma的,你让她被一群人欺负得流了产,我还要你的命呢!个孬种!”
顿时,两人不分胜负,又继续缠斗。
似乎二哥的火气完全被周子辰激发了,他一改刚才被动的局面,数次打得周子辰只有招架之力,无还手之功。
我瞧着情形不对劲,两人好像不要命似地打对方,这样下去,总有人要受伤,不是两败俱伤,就是……
不管伤到谁,我都会心疼,我大叫,“不要打了!住手!不要打了!”
正当我叫他们俩住手的时候,二哥拳头挥向周子辰面门,周子辰顺手摸到了一个花瓶碎片,朝那拳头一划,即刻,二哥大叫一声,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周子辰的狂怒情绪未消,他手执花瓶碎片,抬手朝前准备刺,还想继续攻击二哥,我见势不妙,蹬蹬地跑前几步,挡在二哥的面前,“子辰,你们不要再打了,会出人命的。”
“坏宝,你说,他对你做了什么?”周子辰青筋直冒,手亦是被花瓶碎片割伤,血顺着碎片,滴滴落到地板上。
我背后传来二哥的声音,他下逐客令了,“小楠,他打也打了,还弄伤了我,咱们和他算是两清了,你让他走,这里不欢迎他。”
两边夹击,两边都不是善茬,我稳了稳情绪,竭力镇定,对周子辰解释,半真半假地说:“子辰,他什么都没做,是奶奶打的我。奶奶知道我和你在一起了,她很生气,打了我,又把自己腰扭了。我和二哥送她去医院,刚回来没有多久。”
周子辰怒容稍缓,他将花瓶碎片随手扔掉,然后,双臂向我展开,敞开了他的怀抱,我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因而快步投入他的怀中。
周子辰搂住我,一眼瞧见了不对劲,他心痛难当,“头上的包是怎么回事?怎么下手那么重?这是不把你当做亲人吗?”
来不及回他的话,我的肩被二哥拿住,“小楠,你是什么意思?你明明答应了我的,怎么变来变去的?你是耍着我玩呢,还是耍着我们俩男人玩呢?”
搂住我的手臂倏地一紧,周子辰哑着声问我,“你答应他什么了?”
“我什么都没答应他。”我否认。
“小楠!”二哥愤怒低喝。
心跳得极快,超出了我的想象,我紧紧抱住周子辰的腰,借助这个动作,汲取力量,以求得勇气,我侧身面对二哥,“二哥,我什么都没答应你,我有说一个‘好’字吗?”
“你骗我?!”二哥目光锐利似剑,仿佛要将我劈做几块。
“嗯,是骗你。”我大方承认,“二哥,我和你真的不可能了,覆水难收,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后悔也没有用,强求更没有用,只会让你自己痛苦。我有我自己的幸福,你也会有你的,咱们各走各的路吧,这对大家都好。”
二哥仿若未闻,他眼神吃人似地盯着我,“你说,你刚才和我说的有多少是真的?”
“有意思吗?”
“我要知道!”二哥异常固执。
“大部分。”
“你给我说清楚点!”二哥眼睛烧红烧红地。
“就是大部分。”
“那孩子的事情,是真的吗?”二哥厉声问。
“真的。”
“你跟着他是不是因为他钱多?”二哥的目光转向周子辰,那目光饱含着凶狠。
“我跟他之间,从来与钱没关系!”
“不是钱,那你看中他什么?”二哥的声音透着点崩溃,“他真的很老了,你知不知道?”
他这个样子,我觉得没有必要再谈下去,他现在是听不进任何东西的,只会绕来绕去地纠结我为什么不要他,以后,我可能会告诉他,但不是现在。
我耐着性子说:“二哥,这样说吧,从我今天傍晚踏进这个家门,到遭遇了那么一连串的事情,你有没有关心我肚子是不是饿了,有没有想过我是不是应该去医院,有没有体贴我是不是累了需要休息?你没有!你想的都是怎么要我的承诺和不离开。如果换做是周子辰,他不会像你这样的。我现在又饿又累,你让我离开好么?”
一席话,二哥完全呆住了,他似乎从来没有认识我这个人一般地瞧着我。
不用似乎了,他的确是不认识我这个人。
两个人光有“爱”的化学反应是不够的,互相的肉体吸引也是不够的,还得彼此相知相惜,能够为对方着想,灵魂可以交流。
二哥他只知道爱我,却从未深入想过两个人该如何相处,生活不能永远高潮不断,不能永远精彩万分,还需要细水长流的温情脉脉,需要懂得生活情趣,周子辰明白这点,所以,我喜欢他。
周子辰显然也处在震动之中,我不知他呆个什么劲儿,还不趁机赶紧离开,等着二哥回神又生波澜吗?
我狠狠掐了周子辰一把,拖着他,快速从二哥身边经过。
开门的刹那,背后传来狮子负伤的吼叫声,“夏楠楠,你奶奶果然没有说错你,你就是一破鞋,破他ma的鞋,你滚,滚出了程家,就永远别回来!没有了程家让你靠,我看你能贱到什么地步去!”
二哥的骂声中,我倚着周子辰,挺直了腰杆,绝不回头,迎面走向茫茫夜色。
【第一卷完】
第三十四章:苦 肉 计(小修)
【苦肉计】
***
那天晚上,二哥扎心窝子的骂声中,我头不回,出了程家的大门,我以为自己很无所谓,谁知,刚坐进车里,我竟不可遏制地放声大哭。
周子辰温柔地抱着我,让我在他怀里肆意哭泣,他异常包容我,并没有过问我与二哥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很小委屈地向我表示他需要包扎和我不疼他,光顾着自个哭,也不想想他手伤了。
被他的小委屈弄得我再也哭不下去,怪不好意思,他见我不哭了,才发动车子和我去附近的医院。
到了医院,我们双双挂了急诊,我是处理头上的肿包、拍片什么的,他则是处理被花瓶碎片割伤的手掌。
处理好伤势,我们俩从医院出来已经快十点,周子辰说去吃饭,但我已经饿过头了,感觉不是那么想吃东西。
周子辰让我陪他吃,他说从下午出门办事回来到现在,他不仅饭没得吃,连一口水都没喝,光顾着找我去了。
这时,我才知道,他傍晚回到饭店,见我不在房内,他开始以为我去王府井买东西,因为我动了他常备在房里的零钱和银行卡。哪里晓得,他等了我快一个多小时,天都黑了,我还未回来,他终于是急了,开车出门找我。
在北京饭店附近找了大概半个多小时,依旧没有见到我的人影,他心里有感觉我回了程家。他问他大哥要来了程家的电话号码,却打不通电话,感觉好像拔了电话线似的。
周子辰说他当时心里有感应,心悸得很,觉着我可能出事了,当即,飞车赶到程家所在的部队大院。说来也奇怪,门口站岗的哨兵说什么都不让他进门,一直拦着他,搞得他火大得很,最后,他不得已找了人,才把拦路虎给顺过去,现在想来应该是二哥捣的鬼。
我解释说,二哥用首长爷爷回京的假消息骗了我回去,我出门太急,忘记给他打电话,到了程家,被奶奶打……
后面,我说不下去了,面对着周子辰温情含笑的面容,我知他一定明白我说和二哥送奶奶去医院的话是假的,因为他若是一直被哨兵拦在门口的话,肯定知道那个时段所有的进出车辆,他知道却没有拆穿我,选择对我敞开怀抱,这让我说什么好呢?
我挺狼狈,问他为什么。
周子辰笑容未变,他说他见不得我那流浪小狗找家似的神情,没人要,没人疼,怪可怜,他只想降低我的伤害,带我迅速离开程家,事情是不是如我所说,已经不重要。
他没有问二哥的事情,单单问了奶奶为什么下重手。
我把奶奶如何怨恨我妈妈,又将她如何转嫁怨恨给我的事情全告诉给他知道。
周子辰的可靠,使我觉得心头的委屈和无助说给了对的人听,这才是真正的宣泄,我如同幼兽找到失散的父母,再次伏在他怀里哭泣。
他抱着我长长叹息、久久心疼,说:“我错了,我以为你不管是跟着你舅舅,还是跟着你奶奶,亲人身边,强过在我身边百倍,我以为你有好生活……没想到,我错了……真是错了……”
周子辰身上源源不断的温情,极大抚慰了我,并且,他绝口不问二哥与我的事情,经此一夜,我有感于周子辰的体贴,愈发地依赖他,需要他。
***
这一夜,是住北京饭店的最后一夜,第二天,周子辰带我暂时住进了位于昌平的一栋带院子的别墅,从别墅开车到东西城区,大概需要1个多小时。
我不喜欢别墅,房子太大,那么宽敞的屋里,就我和周子辰两人,况且他最近出门更是频繁,不到三更半夜不回家,那么大的房子,经常我一个人住,感觉好害怕。
一到入夜,我会打开屋子里所有的灯,驱散那些无来由的恐惧感,直到他回来才熄灯。
周子辰清楚我的不喜欢,他说等东长安街的房子装修好了,会即刻搬过去,目前的情况,暂时忍一忍,忍过这一阵就好了。
我不明白为什么要搬到昌平这个地方,太远了,出个门一点儿不方便,东西城有不少的位置可住啊,他为什么不选呢?
他说最近找他办事的人很多,他得避开一些人,所以搬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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