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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位-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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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便被调到总部销售科,一干就是好些年,年龄不大工龄长。
他跟他在一起玩得目不暇接,却又心慌意乱。他坐在舞厅角落,魏哥帮他抓来舞伴,他动情地对别人说他在大学的作为和他对人生的诸多看法。对方淡然地倾听,从不附和半句。离开舞场,他返回单身公寓睡觉。魏长虹笑话他连女人的奶子都不敢摸一摸。“不花钱的无所谓。花钱的,你得放开点。”魏哥笑道。
在他的鼓励与带领下,他们一块出差,一块进舞厅,一块嫖妓。走南闯北,验证人生。这一次,他们从上重庆坐船顺长江到城陵矶,中途在鬼城歇脚,然后转道郑州发货。如果发往上海加工的材料到了,那么他们就继续转往上海。魏长虹出发前就算计好,他们从郑州赶到青岛坐海船去上海,他说他曾经坐过一次,海船坐着跟漂流长江的小船不一样,气派、雄伟、恐惧。总之,海上的波涛是无法形容的。他把这一次长途称为一次充满乐子的奇异的旅行。果然不出所料,他们在鬼城就勾搭上两个免费小姐。他不知两个小姐为何要为他们大开方便之门。是因为两个人都长得不错,高高大大,模样帅气,还是因为他们看起来算有钱的人。她们放长线钓大鱼?但他对自己没信心,不是对自己的外表没信心,而是对自己的穿着没信心。他带去三件衬衣、一件茄克、一条牛仔裤和一条蓝布西裤,几乎就是他的全部衣物。他的外表和脸盘长得不错,但脸色不好,泛黄,像打麻将熬夜人的脸色。他那一双大皮鞋配上牛仔裤,他自己都觉得寒碜。他不能相信与那个看似文静的漂亮小姐睡过以后,她不声不响地离开了。他敲开魏哥的房门,魏哥的女人还在卫生间,他抓住他的衣袖,低声道:“你给钱没?”
魏长虹把指头挡在嘴前,示意他小声一点,回道:“你给了?”
“没有。”
“先不给,看看再说。”
“但我那个不在了,不知去哪了。”
魏长虹怀疑似地盯着他笑。
“真的。”
魏就对他说:“你先过去,我马上过来。”
至于过后,魏长虹怎么打发那个女孩,他就不知道了。他问他付钱没有,他嘿嘿笑,他不知他是啥意思,给了就给了,没给就没给。在郑州,魏长虹被他追问,含混地答:“跟你一样。”。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九章 闲聊
他心里很愉快。私下想,魏长虹一定付钱了。郑州车皮很紧张,不得已,他们耽搁了近两周。没有艳遇,消费很高,陪坐都很贵,俩人要赶往上海,不敢造次。晚上看电视和聊天。他们谈到公司的人和事,领导关系,男人与女人,等等。金春从魏长虹那里获知不少令他诧异的信息,包括谁在外搞“体外循环”,谁把公司业务拐到外面捞取好处,谁的麻将玩得大,谁在外包养情人。金春兀自不信,惊讶不已。财务科长与现任副局长有私情,他是一点不相信。
魏从床上翻起身,拉被子盖住下身,他喜欢光屁股睡觉,一路上都这样。“刘局原先任公司老总时,廖小惠还是会计。她财务科几个合不来,刘局到任不久就提拔她为副科长,公司财务科历史上就没有副职。”
“不能说就有关系!”
“哎呀,死脑筋。我不好说透。”
“我不相信。”
“不相信就拉倒。”
魏不想说下去,一头倒在枕头上,斜眼看电视,他的激将法没起作用。一时两个人沉静在电视的吵闹声中。
“有一次,”隔了好一会儿,魏趴在床上,压着嗓门说,“公司在地区开全省业务工作会议,我也参加的。他们好几个喝多了吐得满地都是,屋里臭气熏天,我受不了就起身逛到宾馆后山一个斜坡上,坐在一棵大树下看远处的街景。那天很晚了,深夜一两点钟左右,就见两个人影一前一后从宾馆两条道往中间一条道上去。我觉得高一点的人很像刘局,且我能肯定另外一个是女的。”
“下面呢?”
“他们绕到一丛花草旁,竟然抱在一起,啃得吧唧响。你象都想象不出来。廖小惠三十出头,像我这么大,会接吻说得过去,刘局都五十多了,动作蛮娴熟,撩起廖小惠的衣服,把她压在树干上,双手揉搓她的米米,这样、这样。。。。。。”
魏长虹也不管他是不是光屁股,举起双掌,弯曲十指,比划出揉搓的姿势。仿佛是他在揉搓廖小惠似的。
“想不到,刘局也风流。廖科长图什么呢?”
“说你脑筋单边你不信,有辱老子的智商。她会图什么?一个被男人搞起舒服,二个图科长位置。不说了,笨蛋!”
金春嘿嘿笑,陪着不是说自己确实有点笨,正因为笨在做他的学徒。这一说,魏长虹受虚荣心驱使,又点出公司谁跟谁的暧昧关系。像科里的大王姐,跟广东一个钢材老板有一腿,凭他的眼光,错不了。
“真想不到。世界大乱套,全国人民乱睡觉。”金春念叨魏长虹经常挂在嘴边的常用语。
“另外,仓库罗场长与几个婆娘都有一腿。”
金春马上想到宋梅。“那几个?”他问。
“想知道就倒杯水。”魏长虹提出。
金春赶紧给他倒水并递到手上。他点上一只烟,在烟雾中点出几个人。宋梅恰在其中。金春的心往下沉,感觉受到了侮辱,仿佛被谁抓着神经猛揪了一下,脸色严肃起来。
魏长虹没注意到他的情绪变化,俨然这一阵的谈话足以抵消在郑州的寂寞。“我也上过宋梅,狗日的功夫太好了,我就说仓库几个男人追她追疯了。”
金春长仰头看天花板,左右摇晃一下脖子。原来如此。但还不止于此。魏长虹说他在仓库工作的时候,罗场长家住在他老爸隔壁,那时罗场长还没当场长,他们在一个春节值班中,二对二,同在一间房的铁炉子边的两张条凳上,同时干了她们两个。“刺激啊!”他说。
他们赶到青岛,没买到当天的船票,只有后天二等和特等船票。他们的级别不够,最多只能乘四等一下几十人的大铺,几乎就是一条草席的铺位,人挨人,拥挤的时候像犯人打刀板。但他们不能再耽搁了,货物已发到上海。
魏长虹出主意道:“我们买二等舱,管他妈的,廖小惠没坐过船,把船票上的等级刮掉,蒙混过去。”
金春不放心,担心地问:“靠不住呢?”
“不怕,我来应付。”
“她要是跑来问我呢?”
“你装傻。”
“怎么装?”
魏长虹盯着金春,从鼻孔里发出笑声。说道:“你搞女人一学就会,这个你倒不会了?”
金春不再搭话。俩人冒险上船,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度过了愉快的一天一夜。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十章 物资与市场
从上海回来,金春已经决定放弃与宋梅的纠葛。他暗想,她要是纠缠我,我就揭她的老底。没有额外情感刺激的生活,一下子单调乏味了许多。不过心性倒是回到了正常的生活轨道。有了这个正常轨道,就有了下一个轨道:叶盈盈的肚子装上了,第三次装上。她愁眉苦脸地说:“再拿掉,害怕以后怀不上了。”
他对这个问题,没有认识和了解。怀不上是个大事,他对此要负责任,一个男人不能这么一点责任心都没有。在外面荒淫一阵,自己的女人还是要认真对待。他安慰叶盈盈,再拿掉一次,最后一次,如果再怀上,他们就结婚。他现在还不想结婚。
他在进电梯时碰上管理科老李吆喝两个背篼把新一期《物资与市场》邮寄到公司搬进电梯,又搬进管理科开票室。他对老李说,他一会儿过去拿一份,老李十分客气地说,我给你送去。这一份杂志是由物资部组办的,每一期都会邮寄二十份左右到公司管理科。其中十六份堆在管理科开票室角落里,无人问津。堆到半身高,管理科开票员余琴把收购废品的摊贩唤来,几毛钱一斤卖掉。换来的钱请管理科的人或者撞上的同事,消费在对街早餐店。
他对行业部级刊物很感兴趣。几乎每一期都认真阅读。文章水平不高,他瞧不起,但并没萌发投稿的心思。然而老王以杂志通讯员的身份,在杂志上发表一篇一二十个字的通讯,得了十元钱的稿费,竟也喜得合不拢嘴,到处宣扬。气煞老夫!他满怀妒忌地暗想。果不其然,他正跟市场二部的同事在聊海湾战争,关于牛打死马,马打死牛的问题,就听见老李站在市场二部当门口,一边朝他们这边瞟,一边就在对谁大声说:“我发表了一篇,看看。”
随即,他笑呵呵地走进办公室。他们中的个年轻人悄悄说,又来显派了。
“小金,你要的杂志。”老李递上红艳艳的杂志,说道。“上面有我一篇。”
他接过来做出颇为欣赏的表情,问道:“什么内容?”
老李又从他手上夺过去,翻好页数摊在桌面,指着标题说:“这,标题很显眼。”
其他几个年轻人头都不会,继续谈论发生在阿拉伯国家国土上的战争。金春一看,还是那么几个字,报道公司在地区召开的加强行业管理的内容。粗略估算,不会超过一百个字。
“是挺显眼。”他敷衍道,并以赞许的表情对老李微微笑着。
“你的文笔也不错,那天也该上一篇,有什么可以问问我。”说着,老李朝几个年轻人点了点头,转身出去。
当晚,金春伏案草拟一篇经济文章,拟出一个标题:双轨制下的不轨行为。标题大意是这个,完稿以后再考虑在前面加一个帽子,添加一个限制性定语。他发誓要弄一篇像样的高水平的文章发表在《物资与市场》上,给老王一记响亮的耳光:给我闭嘴。但九点来钟,魏长虹跑来敲他的门。他来借房子一用。金春给他倒上一杯水,自顾写文章,他憋不住开口道:“小金,要知道你很忙,我也不来打扰了。”
“没关系,坐你的,我写我的。”金春回答。
魏长虹经常向他借房幽会情人。有时借几个小时,有时借大半夜。他被魏长虹打发到街边录像室,呆着。他事先为他买好票,五元一张通票,看通宵。有时,他悄悄返回家门,贴耳听听里面的动静,感觉他们还在里面,便退回录像室,蜷在椅子上睡到魏长虹来喊他。先前,他以为魏长虹幽会过去的情人,事实不是这样。他的情人太杂,良莠不分。金春正在兴头上,不想离开。但魏长虹的脸皮很厚,干脆直说:
“金春,我有一个多年没见了老同学从国外回来,明天走。耽搁不了几分钟,我尽快就是了。”
第十一章 烟灰缸
到这份上,他心软了。抱着几本杂志和草稿出门。中途,他在街口透透气,碰见徐科长路过此地。科长要他整理好前不久与成都和上海两家厂签订的加工合同,以及一份备忘录,明天带到公司经理会上作汇报。他匆忙赶回家。敲了老半天门,魏长虹衣冠不整的慢腾腾打开门,有点不高兴。他明白他还在进行中,赶忙解释自己碰着徐科长的经过。魏哥伸长脖子朝门外看。
“徐科长没来。”他笑道。
他望见床上乱糟糟的,铺盖卷成一团,床单拉扯开露出棉絮和纸板,地上散落揉成团的卫生纸。一场硝烟弥漫的搏斗刚刚谢幕。有个把头发卷得老高的黑衣姑娘坐在椅子上抽烟。她把烟灰抖在他端方在桌上的论文稿纸上?
“有烟灰缸。”他很不高兴,从“炉台”上拿起一个凹陷的铁茶杯放到桌上。
魏哥极不自然地微笑,用脚扒拉地上的纸团,从外衣里摸出一只烟递给他并殷情地为他点上。啪嗒,火机在昏黄的屋里燃起幽微的火光,消减了他的极为不满。
“喊金哥!”魏长虹对那个黑衣姑娘说。
“金哥,” 姑娘不怀好意地笑道。然后,她朝空中吐出一口烟雾。
“一个小姐。”金春思忖。他不由自主地斜一眼自己的床,心头涌起厌恶与肮脏的感觉。再扫见床下一堆纸团,立刻感到喉咙和胃部很不舒服。随后,他与魏哥坐在床上谈到徐科长,魏长虹就把黑衣姑娘赶走了。他送她到门口,证实了金春的判断。
他掏钱给她,姑娘嫌少。他吼她说:“你那东西就那么值钱呀,还不快给老子滚!——拿去!”魏长虹骂骂咧咧地回屋。“这妞怎么样?”他问。
金春碍于同事兼师傅的面子,一直隐忍。此时经他一撩扒,顿时发作。“魏哥,”他喊道。“请你以后不要带这样的人来,带你的那些情人,正经女孩,我没意见。”
魏长虹讪笑,再次递烟。说道:“这骚货是红都歌舞厅的领班,一般不出台,干净的。”
“那也不行。”金春竖起脸,一副小姐作气的样子。
魏长虹拍了拍他的肩膀,再拍拍屁股,打着哈欠告辞。
金春送走魏长虹,默默坐在床上望着墙壁发呆。抽完烟,叹息一声,开始打扫卫生,包括把那一堆粘连的白纸团扔到门外。遗憾的是,他只有两条床单,脏的还在水桶里浸泡着,散发一股恶臭。无奈,熬夜完成徐科长交代的任务后,硬着头皮钻进被窝。接近四点,他没一点睡意。不,不是完全没睡意,而是睡意在头皮与神经之间,犹如煤油与汽油的关系。各是各,各归各,各自发挥作用:一个正常运转,而另一个在发神经。他焦躁不安。要不是明早开会,无所谓瞌睡不瞌睡。深夜里,神智清晰不是一件好事。他生自己的气,索性爬起身坐在桌边,动手写他的经济文章。
东方出现鱼肚白。窗外有了脚步声。他竟一口气写了几千字。一气呵成,神思所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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