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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缘采访-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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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地把稿子交给主任后,却没了回音,开始杨建明以为是主任有意压他的稿子,第二天正欲找主任理论时,却发现同城媒体没有一家刊登关于火灾的新闻,后来一打听,原来是省委宣传部下令,严禁报道该新闻,以免产生负面影响,杨建明劳而无功,颗粒无收,想靠这篇稿子在领导面前出点彩的希望也化为泡影,为此,杨建明郁闷了好几天,却又无可奈何。
在中国,要么做大报大刊的记者,养尊处优,收入丰厚且无后顾之忧,同时,如果你真有能力,又肯干,也很容易有所作为;要么就做像杨建明这样的记者站记者,在刀刃上舞蹈,在最短时间内狠捞一笔,然后改行做点别的,都市报记者,那是刚毕业的热血青年们干的。
晚上意外地接到了程维的电话,邀杨建明喝酒,杨建明感觉有些突然,程维近一个月来没怎么上班,郑长征提起他来颇有微辞,杨建明想了想,还是答应了。
在一家中档饭店,就程维和杨建明两个人,一个包间,说话方便,端起酒杯,喝了一会,寒暄了一会,程维忽然说:“建明,看得出领导很信任你啊,这段时间有什么好事你都能摊上。”杨建明以为程维对他有想法,兴师问罪来了,连忙说:“程哥你想多了,我和领导在一起时,领导还经常夸你呢,叫我多向你学习,这段时间你好象很忙,有什么事需要老弟帮忙尽管吩咐,在我的心目中,程哥和领导的份量是一样重的。”程维打了个哈哈,问:“你一晃来了有半年了吧?怎么样?干得还舒心吧?”杨建明答:“有你和领导罩着,还行。”程维突然加重语气说:“建明,你跟大哥说实话,这半年来你一共挣了多少钱,包括奖金。”杨建明暗自吃了一惊,心想程维问这个干什么?又一想自己收入多少,他心里一定是有数的,面上不动声色,说:“将近2万块吧,平均一个月3000。”程维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说:“我相信兄弟你说的是实话。直说了吧,我这个月在北京联系了一家报纸,准备在省里建个记者站,手续已经基本上办完了,就是缺人,我很看好你,你如果有意思,就到我这里来,基本工资3500,奖金红包等收入另算,以后干时间长了还可以涨工资。”
杨建明没有回答程维的问话,脑子飞快地转了一圈,端起酒杯说:“老弟恭喜大哥荣任站长!祝大哥财源滚滚,宏图大展!来,干一个!”说完一仰脖喝光了杯里的酒,不再说话,仿佛忘记了程维的问话。程维干了酒,看着杨建明说:“我就喜欢你这点。”一时间两人都不说话,场面有点尴尬,杨建明想了想,真诚地说:“程哥,你对我好,看得起我,兄弟我很感谢,我是你手把手教会的,你就是我的老师,可当初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是领导拉我一把,让我到这来的,我就这么走了,也不好,这样,容我再想想,好不好?”程维说:“好,今天咱俩谁都别再提这件事,一醉方休!”
那天两人都喝了不少酒,后来,程维有些高了,有意无意地说:“老弟,你知道郑长征一年挣多少?具体我不清楚,但肯定不少于20万。他一天干什么?往办公室一呆,出出主意,协调协调关系,还不是咱们累死累活地往下跑?这样的站长,我能当,你也能当。说实话,在郑长征这干,我比你挣得多,一个月3500,也算挺高了,但收入和付出还是不成正比,干咱们这行,主要是心理压力大,总担心出事,虽然从理论上来说没事,但谁能确保事事万无一失?俗话说常在河边走,没有不湿鞋的,利润越高,风险越大啊……”
晚上,杨建明思前想后,还是下不了决心,到程维那里,挣得多不假,但程维到底有多大能量?站长不是那么好当的,方方面面都得有点过硬的关系,最好能靠上一二个厅局,日子就好过了,否则万一出点什么事,就不好办了。这几个月来,杨建明也听说过一些记者站的事,就在上个月,省里的一家记者站被省新闻出版局给废了,那个站长自知得罪了新闻出版局,换个报纸手续也未必能批下来,干脆拍拍屁股,到邻省干去了。在郑长征这,虽说挣得少了点,但是挺稳定,郑长征的社会关系也比较好,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自己现在比不得以前,房贷要按月还,否则银行要收房子的,所以收入一定要稳定,不能断条,更重要的是,程维一走,郑长征必定会感觉到危机,就会安抚人心,尤其对自己,说不定工资涨到不止程维给的那个数,最后杨建明决定,暂时还在郑长征这干,程维那边也不说死,给自己留条后路。
第二天杨建明一到单位,就发现郑长征脸色不大好看,程维没有来,杨建明想把程维拉他入伙的事告诉郑长征,想想又放弃了,杨建明知道,郑长征和程维撕破脸是迟早的事,说不定就在今天,他不说对他最有利,他不说,程维就会感谢他,郑长征也会欣赏他的守口如瓶。
果然,杨建明屁股还没在椅子上坐稳,郑长征就把他叫了过去,开门见山地问:“建明,程维这段时间和你说过什么没有?”杨建明早有心理准备,淡淡地说:“没有啊,这段时间我一直没见着他,也没通过电话,对了领导,他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郑长征深深地看了杨建明一眼,说:“程维另立山头,自己当领导啦!我这点本事,人家都学会了,凭啥还给我干啊?唉,真应了那句话,这年头队伍不好带,大哥不好当啊!”杨建明装作很吃惊的样子说:“啊?是吗?真是没想到啊!”“他如果挖你,你去不去?”郑长征直截了当,双目炯炯地看着杨建明。杨建明泰然一笑,说:“我怎么会去呢?我是领导一手提携走到今天的,在这干得也顺手,挺舒心的,再说我相信程维也不会干这种不仁不义的事。”郑长征脸色缓和了许多,笑笑说:“他今天中午请我吃饭,你也去,不过到时候把单买了,我给你报!”杨建明笑着点点头,心想,领导就是领导,真会拉拢人心啊!
中午杨建明和郑长征到达恒盛德大酒楼时,远远地就看见程维守在门口,一见他俩,程维抢先门童一步,亲自推开大门,郑长征也不谦让,昂首走了进去。在一个豪华包间,程维已经点了满满一桌子菜,郑长征见状,就问:“程维,啊不,程站长,还有谁啊?”程维赶紧满脸堆笑说:“领导言重了!我永远是你的兵,站长那是糊弄别人的,就咱们三个人,我是专门谢罪的。”很显然,程维没想到郑长征能把杨建明带来。“谢什么罪?你何罪之有啊?”郑长征打着官腔。
程维坚持让郑长征坐主位,郑长征一本正经地说:“你是东道主,又是站长,理应坐主位。”程维笑着说:“领导这是在骂我呢!这屋里只有你是站长,是领导,我俩都是你的兵。”郑长征严肃地说:“从今天你给我打电话那刻起,不,确切地说,是从你打算另起炉灶那天起,你就不是我的兵了!”程维有点尴尬,杨建明暗暗埋怨郑长征有些过分,人家程维就是不请你吃这顿饭,你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程维也不是傻子,以为你吃了这顿饭就会谅解他,谁都知道,从今以后,这两个人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郑长征随即哈哈一笑,说:“程站长,逗你玩呢!大哥难道是那种小家子气的人吗?这主位我是坐定了!人往高处走嘛!我能怪你什么?我早就知道,我那河浅,养不了你这条真龙!放心,以后有什么事需要大哥帮忙,大哥一定不遗余力,你喊一嗓子就到!”程维连连表示感谢。郑长征拍着杨建明的肩膀,看着程维说:“你小子还算有良心,没挖我墙脚,否则我是不会饶了你的!这饭我也不会来吃的。”程维看了杨建明一眼,笑着说:“我就算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啊!”杨建明赶紧打圆场,也笑着说:“两位领导这么一说,好象我真是人才了。”
那顿饭一直吃到下午四点多,郑长征和程维都喝了很多酒,真真假假地说很多“掏心窝子”的话,散了局,杨建明刚回到家里,郑长征就打来电话,让他从明天开始回访以前和程维走过的单位,并一再叮嘱杨建明,到那些单位后,一定要强调程维已经不再原单位了,到哪家报社去了,这样一来,在这些单位,程维便不能以原单位名义搞回访,或者办点别的什么事,而且也不能再以现在所在报纸的名义去搞事弄钱,彻底断了他在这些单位的后路。杨建明听后不禁打了个冷颤,心想郑长征真是心狠手辣啊!
刚接完郑长征的电话,程维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再次表示自己很欣赏杨建明,希望杨建明能和他一起干,工资待遇什么的还可以再商量,杨建明又用模棱两可的话把他打发了。放下电话,杨建明不禁感慨,真是江湖险恶,人心叵测啊!
一周后,郑长征告诉杨建明,从下个月起,他的工资涨到每月4000。
这边程维刚走,广告那边又出事了,郑长征气得脸色铁青。原来在郑长征这个记者站,正式聘用开工资的只有4个人,还有若干个兼职跑广告的,跑广告的一律没有底薪,也没有任何待遇,只有提成,这些人员,因为良莠不齐,流动性也大,因此郑长征并没有报到总社,在总社备案,只是从总社那要了一些广告人员的证件,填上他们的名字,贴上照片就OK了,郑长征一再告诫他们,你们只是跑广告的,你们的证件也只是广告人员的证件,千万不要去搞什么采访,或者批评报道什么的,否则一经发现,一律开除,如果你们私下弄出了事情,一律自己负责,站里和总社是不会管你们的。
但偏偏有一个叫候金发的混蛋,到下面的一个县拉广告,不知是业务没谈成气昏了头,还是手头紧了不择手段,居然跑到县委宣传部,拿了郑长征给发的证件,要人家给他拿点费用,宣传部的人一看他的证件,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就没理他,他却不依不饶,又拿出一个什么《维权》的记者证,说这才是他的真实身份,又说你们哪哪有什么事,他都知道了等等,宣传部的人一看这记者证,根本不是新闻出版总署发的,而是这个《维权》杂志社自己发的。本来这也没什么,很多报刊都是自己发本报刊的记者证、采访证什么的,只要报刊是真的,被采访单位就不会有什么疑义,要命的是,这个《维权》杂志是本假杂志,一些地方的记者站刚被取缔,并且上了扫黄打非办的官方网站。宣传部的人先稳住候金发,随即和公安局通了气,结果这个候金发就被抓起来了,现在还在当地看守所。
杨建明知道郑长征和这个县的宣传部及公安局的关系都很好,如果郑长征出面讲情,效果好的话当时人就能出来,不好的话,拘留一周也就没事了,但郑长征人未动,嘴也未动,当地公安局找郑长征了解情况,郑长征只说候金发是站里的广告人员,站里发的也只是广告人员的证件,至于其它证件,他并不知情,和站里也没有关系,候金发出了事,是他咎由自取,该斩斩,该判判,公安局的人一见,也就公事公办,结果候金发被判拘役五个月,罚款一万元。
事后,郑长征在站里开了一个会,十分严肃地说了这件事,并一再强调,站里的人,不管你是拉广告的,还是干记者的,一定要洁身自好,不要玩火,不要以单位的身份为自己谋私利,否则出了事,站里和总社是不会管的,候金发就是一个例子。最后,领导缓和了一下口气,说话又说回来,如果是为了站里的工作,为站里谋利益,即便做点出格的事,站里和总社也是会酌情保护的。
开完会,郑长征又把杨建明单独叫到办公室,单刀直入地说:“我相信你在外面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你放心,如果你真的遇到什么麻烦了,只要是和工作有关,我和总社都会出面保你。”杨建明知道,郑长征这是在提醒自己呢,这种恩威并行的作法,例来是大小领导们惯用的伎俩。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十一章:恋人情人
第十一章:恋人情人
为人民服务是社会主义道德建设的核心,是社会主义道德的集中体现,也是我国新闻工作的根本宗旨。新闻工作者要坚持发扬清正廉洁的作风,自觉抵制拜金主义、享乐主义、个人主义思想的侵蚀,坚决反对“有偿新闻”等不正之风,树立行业新风。
程维走后,郑长征又招了一个叫方自然的年轻人跟着杨建明往下跑,这个方自然原来也在都市报干过,聪明、机灵,是个可塑之材,这样,杨建明就由原来的配角变成了主角,怎么找线索、怎么介入、怎么谈、怎么收钱,一律由杨建明拿主意。杨建明知道,在郑长征眼里,他现在就是另外一个程维,既要像驴一样好好干活,还要像狗一样忠诚,收成如实上交,不能起外心。同时,他和郑长征的关系也变得微妙起来,对郑长征来说,杨建明既要防范又要使用,又担心他成为第二个程维,杨建明则一如既往,以不变应万变,他的打法是,先在这好好做,等时机成熟了,关系铺好了,自己也可能建个记者站。
星期一,杨建明带着方自然到口字县防疫站采访。一想到口字县,杨建明的脑海里没来由地就显现出了李丽的身影,那狐媚的骚样,杨建明努力地甩甩头,试图把李丽从大脑中甩掉,却没想到越甩越清晰,在潜意识里,杨建明竟有一种想见到她的渴望。
事情抓得很准,采访也很到位,杨建明很满意,带着方自然雄纠纠气昂昂地来到了防疫站,他打算一级一级往上找,如果事情在防疫站办成了,他就不用到卫生局了,这样以后局里有其它的事,他还可以去。一个职能部门有毛病,一个媒体去搞事弄钱,一般只能去一次,这是圈内的潜规则,这个部门你去了,拿到了钱,下次即使知道这个部门有其它毛病,你也没办法再去了,你再去,还是想拿钱,人家就可能设计你了。现在的政府部门行使起职能来,越来越规范了,大多严格按照文件执行,毛病越来越难找,而且即使有事,买帐的部门也越来越少;因为媒体罪连篇累牍的报道,下面的人大多已经知道了像杨建明这样的记者是怎么回事,因此有的干脆就装糊涂,好吃好喝招待着,就是不拿钱,省内没去过的政府部门、工厂企业,都是郑长征和杨建明的宝贵资源,完成一次采访,能少涉及一个部门就尽量少涉及一个部门,资源有限,用一个就少一个啊!
口字县卫生防疫站并不在卫生局楼内,而是在外面独立办公,那个汤站长想拿钱平事,并且不想让上级领导知道,这正好遂了杨建明的心愿,离下班还有一段时间,杨建*情非常好,和汤站长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只等着吃完晚饭后拿钱走人。
忽然有人敲站长室的门,不等汤站长应答,一个女子带着一身浓浓的香气推门而入,杨建明定睛一看,正是李丽,心想坏了,这事有可能坏在这个娘们身上,李丽一见杨建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满面笑容地伸出手来,说:“哎呀!这不是杨大记者吗?到这来给汤司令宣传来了?!”汤站长眼睛一亮,忙问:“丽丽,啊不,李主任,你们认识?”杨建明不好再装糊涂,站起来淡淡地说:“有过一面之缘。”
“晚上一起吃饭,一起吃饭!”汤站长连连说,然后又把头伸出门去,喊:“苏主任,你过来一下!”那边马上有了回音,一声甜甜的“知道了,就来!”让杨建明一惊,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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