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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生瓷(gl)-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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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这反应倒叫杜衡摸不准,而且有点气闷:她什么时候学会藏着心思了?
  完全忘了,含蓄和细腻很多时候是女孩子的本能。
  安燃从前纯粹,那是因为没有心事。有了心事,自然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沉吟和欲言又止。
  她总觉安燃不食烟火,但安燃其实也只是个普通人。
  “从前你问我,知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我知道了一点,想……争取一下。不过有时候,”她眼神有些茫然,看着梅枝的花苞,“又觉得那些‘想要的’,可能只是一时兴起,是我小题大做了。如果尝到苦头之后,发现不喜欢、不想要了,现在很多努力可能就成笑话了。”
  她说得很慢,杜衡细细听。
  安燃确实和从前有点不一样了——
  从前她不可能想这些。
  “怎么会是笑话。”杜衡这才想起,她还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女,三观……太简单。
  “如果怕成为笑话不去尝试,七岁和七十岁没差别,那一辈子才是个冷笑话。”
  她话一出口,也有点后悔,语气再温和些就好了。
  毕竟是和少女谈心、而且是悟性极高的安燃……不是在教训公司员工思想守成、鼠目寸光。
  安燃抿了抿唇。
  “……我明白。”
  “你说找到了想要的,是什么?”杜衡目光渐渐暗沉。
  安燃笑了笑。
  “等到我真的肯定我想要‘它’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杜衡。”
  在那之前,我需要更多的尝试、努力。
  杜衡知道她现在不肯说,或许是因为还有点犹豫,不太确定。逼问是没有意义的……这种拷问内心的问题,答案从来都来之不易。
  安燃很谨慎,谨慎本身就说明她很重视。
  杜衡五指在暗处捏紧了又松开,很快再度握紧,她的脊背已经完全僵硬了,思考时的安燃好像随时都会说出惊人之语,但她还是没有再多谈。
  杜衡决定再忍忍,不再纠缠。
  安燃则越过了这个相对沉重的话题,又细细摆弄美人瓶里的梅枝,低声说:“前段时间我又去了你带我去过的旧书店,看到有一本讲插花的。里面的画很漂亮,就买了回来,有空翻看。”
  她去了趟城区?
  “虽然没学会插花,但还是想练练手。这瓶子里有水,含苞的梅花,明后天应该就能开了。梅花香气很清净,放在家里正合适。”
  杜衡刚要颔首,想说你确实和梅花挺配。
  安燃抬眼望向她:“送给你。”
  苍白灯光下,清丽的少女微微笑着,将插好梅花的瓷瓶递到她面前。
  她眼底流转温柔的光泽,似乎还有一些祝福的话,暗藏其中。
  杜衡接过,手底小心翼翼。
  安燃眉眼弯弯:“新年快乐。”
  她一怔。
  确实……新年要到了。
  ***
  杜衡离开前,安燃告诉她新年之后要去青城山参加交流会,时间长短不定,短时间内都不要再往武馆跑了,自己很可能不在。
  杜衡眉头动了动,难得想逗弄她。
  “为什么不来?我还是武馆的学生,”她慢条斯理,目光意味深长,“得来上课。”
  安燃一噎。
  杜衡佯叹,仰头望天:“不过你说不要来了,也是对的。反正我连武馆的看家师傅都打得过,来了也是独孤求败,没意思。”
  安燃:“……”
  ……你能不能不要总提那件事。
  “好汉不提当年勇。”
  “我是好汉么?”杜衡似笑非笑,“我可是好姑娘。”
  安燃再次无语。
  杜衡回去查了下那交流会,竟然开得时间挺长,从3月初一直到4月底。
  但既然都答应她不去扰她,那还是遵守约定好了。年后杜家几个公司也忙着研发新技术,市场推广营销,两兄妹更是联手成立了个新的网络公司,忙得像陀螺。
  杜无还在他屋子里摆着那“一米六|四”的女性人体模型,只是上面的衣服换成了不知哪个游戏的女主角。见被杜衡发现了,他不以为耻,反而嘿嘿直笑:“姐,我给你定做个一米六七的人体模型怎么样?上次那套衣服我还留着呢,就是按照那谁尺码重新改做的那套……”
  杜衡沉了脸:“你还敢留着?给我扔了,听见没?”
  留着那是几个意思?
  “都压箱底呢,我摸都没摸过,对灯发誓!”杜无忙解释,“本来想等你生日时候给你的。”
  “立刻扔。”杜衡很冷淡,还是那句话,瞥他一眼,“把你屋里人体模型也扔了。怪癖要改,还想不想要老婆了?”
  杜无:“……”
  杜衡不理他,转身走了。
  杜无觉得姐姐越发像禁欲系教导主任了。可见他完全没找到杜衡的思路——
  安燃才十五。过了年也不过十六。
  身高和所谓的三围尺寸,能做的了准么?
  扔了就扔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特别喜欢那种……身份相差很大的故事。
也许是没走出中二期。不管啦开心就好。希望看文的你们也会开心~

☆、甘苦自知

  事实上安燃就在青城山待了三天,然后就返回了S市。
  除了行李,已经身无分文。
  她不打算回武馆了,无论哪一个。安常拗不过她,也有自己的坚持:说不会给她任何补贴,就真的什么都没有。
  这个时候安燃才发现很多困难,最大的一个就是她很难找到工作,主要因为未成年。本来有些已经答应用她,结果一看身份证上的出生年月,就傻了眼,摇头改口。
  已经到了晚上,她整整一天都没吃东西,肚子空空,一身的汗。看到前面网吧招网管,包吃住,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进去,居然过了。主要是网吧看起来就不太正规,也没查身份证。
  夜班工资高点,她要求上夜班。老板觉得小姑娘练过的,外面形象好,内里也剽悍,勉强合格吧。
  晚上通宵上网难免有流里流气的男青年扎堆,抽烟,情绪化,而且脏话不断。好在安燃不是真的不食烟火,能忍则忍,不去招惹,还算有惊无险。
  宿舍在筒子楼的顶层,狭小幽窄,还有两个网吧里同样打工的女生,不过有个似乎男朋友就住在附近,并不经常住这里。
  另一个小姑娘则有点网瘾,有时候下班了还继续玩游戏,直到困得不行才回宿舍倒头就睡。
  虽然这里环境可以算得上糟糕,但好歹很安静,而且因为是上下铺,又空出一个床位。安燃盘算着,给大伯打了个电话,约出来见了面。
  “小燃啊,你是真不打算回武馆了?”咖啡馆里,安少凯把装满书的行李箱给她,有点担忧,“老爷子脸黑得很。”
  “嗯……暂时不回去。”
  “你现在住哪儿?老爷子把我看得死死的,都拿不出钱。我来的时候想在箱子里塞点儿,结果他居然一本一本翻着查。”安少凯苦脸,“实在没钱你找下小萌——”
  “不用,我找到工作了,有收入。”安燃温和地拒绝了好意,“堂姐也忙,这些小事不用麻烦她。”
  “工作?什么工作?”
  “有点复杂,具体不太好说。不过之前大学城那边认识的朋友介绍的,轻松,来钱快。大伯别担心。”
  安少凯见安燃衣服都换了新的,脸上还化了淡妆,看起来跟自己那整天在大公司上班的闺女差不多,估计确实过得挺滋润。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像她这样……能找什么工作,问又问不出来,也就只好随她去了。
  临走还叮嘱她如果有什么事一定要打电话通知家里。
  安燃点点头。
  等安少凯开车离开,消失在视线里,她才慢慢吐气。
  衣服是以前杜衡买的,妆也是之前拜托室友画的,不然顶着黑眼圈还有苍白的脸见大伯,一定二话不说被拖回去。
  她这才出来一周,什么都还没开始,一定不能出师未捷。好在终于拿到了书——接下来的事就可以着手做了。
  上完夜班,她就在宿舍里看书。
  这次不是法律相关的书,也不是商务类的,而是标准的高中教材,语文数学英语之类。
  室友小姑娘咋舌:“你要干嘛,都这样了还考大学啊?”
  安燃笑笑:“想考一次试试。”
  低头继续看。
  “哎?真想考大学去上高中啊,或者复习班。不然很难的。”
  安燃没接话,她的注意力已经集中在书本上了。
  室友没说错,的确……很难。
  而且她一直对大学没什么概念,现在才知道大学也分好坏,越是好的大学,竞争越激烈。每年几十万考生比拼,落榜的实在太多了。而她报的是今年的高考,也就还有不到三个月。
  除了语文和历史勉强能看,剩下的简直零基础。之前自学的那些英语,和高考要求的标准实在相距甚远。
  数学更是……经常书里写得字都认识,但是阖上书对着题目,一脸茫然。
  时间一天天流逝,距离考试的日子越来越近。
  安燃咬牙,只能继续压缩睡眠时间。反正本来白天就睡得不好,干脆迷迷糊糊也捧着书。
  熬时间这种事,一天两天没事,对安燃来说,一两个星期也能撑。但整整一个多月都是白天只睡三小时,晚上上通宵,她也觉得脚底飘忽。
  上班根本不敢坐,全程站着,门神一样,还得时不时去洗把脸。顺便背着老板偷偷抄了公式的小纸条,上班也背一背。
  睡眠不好之后,胃口也开始变小。但她也明白如果再吃得少恐怕会撑不住,可是闻到油腥味又恶心,只能硬塞米饭。
  没胃口硬塞伙食容易没准头,有时候塞多了更难受,而且消化不良。
  安燃脸色越来越差了,人也会消瘦。
  她本来就是精瘦型,一时半会儿看不出来瘦,只是她自己清楚,原本结实的筋肉都开始虚软。
  宿舍里没有热水,只能自己打水拎上去。她力气比一般女孩子要大,帮两个室友提热水瓶已经成了惯例。
  筒子楼的楼梯又窄又陡,天蒙蒙亮她下班,她拎热水上去,脑子里还昏昏沉沉得回忆背过的单词,突然老板养的黑猫蹿出来,她本能得侧身要避一下,结果一脚踏空。
  热水瓶要脱手,越急越稳不住,直接摇晃地摔了下去。
  当时嘭得一声巨响,把做梦的室友都吓醒了,腾腾腾跑下楼,看到瓶胆碎了一地,热水洒满了整个楼梯间,到处都在冒热雾。
  “……安燃?”
  “唔。”
  安燃扶着扶手,笔直得站着,夏天本来就穿得少,小腿全部露在外面,已经能看到烫红了大片,鼓起了泡。
  大面积烫伤,要去医院吧?
  室友要拉她去医院,她摇摇头:“没事儿,涂点药能长好,麻烦你先……扶我上去吧。”
  老板给安燃放了几天假。
  她自己知道这烫伤就是外面看着严重,自己多年习武的底子在那儿,不碍事的,就是有些影响行动。
  放了假正好可以安心看书,室友见她看书入魔了一样,也就懒得劝了,暗暗想如果自己能有她这么努力,爸妈早该欢天喜地天天陪着报各种班儿了。
  “安燃,你这么看不行,高考得刷题。据说考得好的要刷一屋子题。”她想起模糊的记忆,但具体刷哪些题库,她也说不清——谁让当时是学渣。
  安燃想起了如如。
  试着发了个短信,如如竟然一通电话打回来:
  “小安,你决定要上大学啦?我跟你说有个复读中学……啊?哦,那你买这些辅导材料吧,还有网校……”
  安燃把这些教辅记下来。她第一个月的工资刚发下来,足够买这些,室友也迫不及待要逛街。
  除了让安燃走路慢了点,那看得挺可怕的水泡也没大问题。室友逛街她去挑书,约好在中央广场西边的第二个路灯下面碰头。
  她挑完书,书包里装得鼓鼓囊囊的,出了书店,慢腾腾往路灯那边挪。午后两点多太阳毒辣,睁不开眼,视线都有点模糊。
  空气闷热酷暑难耐,知了都歇了劲儿,只剩商场的音乐放得震天响。
  杜氏企业的总部就在附近写字楼的高层,俯视整个中央广场。
  杜衡刚开完会,杜无就挑着眉头来找她:“我刚开车过来,看见有个小姑娘长得和安燃有点像。”
  “哦。”
  “安燃真的在青城山?”
  杜衡飞快得翻阅文件,被搅得不耐烦,手指一顿:“杜无。”
  “你不想她?”杜无还处在兴奋状态。
  “你屋子里多余的东西,今天早上我叫阿姨扔了。”
  “……!!!”
  见杜无有些幽怨地飘走了,杜衡垂了眼,终于还是拨通了手机:
  “青城山好玩么?”
  那端似乎愣了一下。很快语气里带了点笑:“嗯。熊猫很可爱。”
  事实上……这段时间过得昏天黑地,早就忘了青城山了。
  她这一个多月,甚至没有碰剑。
  这在从前几乎是不敢想的。
  安燃咬咬唇,刚想挪到个稍微有阴凉的地方,风开始呼呼地刮,天色转瞬就变,陡然阴沉。
  “是么,什么时候……”
  “杜衡,我这边赶时间,先挂了。”她匆匆打断杜衡的聊天,有点担心:可能要下暴雨,她们没带伞……先找到室友再说。
  雨说下就下,噼里啪啦,安燃走得又慢,身上给淋了个半湿。
  视线模糊中,就看到室友从商场里一脸苍白得跑过来,六神无主快要嚎啕大哭:“安燃,我妈妈心脏病犯了刚被邻居送医院,好像很严重,我得去看她,你陪我去好不好……”
  “等……”
  安燃被她拖着在雨里跑,腿有点痛,很快两人都淋湿了。她拉住有些惊惶的室友:“等等,打车去。”
  等到了医院,小姑娘守着她妈妈,安燃则一身湿哒哒的不停滴水,狼狈得很。
  她先检查书,幸好有书包挡着,除了个别几本的边角湿了,没有大问题。
  然后找到洗手间脱下衣服拧了又拧。
  可惜没有干爽衣物换,内衣也是湿的,只能将就着又套回去。她感觉脸有点烫,照镜子看是显出淡淡的绯红,于是闷头洗了把脸降温。
  出来时,室友也从病房里出来了,抱着安燃小声地哭。安燃拍了怕她肩头:“别怕,已经下过支架了,没事的。我陪着你。”
  她从三点待到五点,室友要守着她妈妈,安燃起身说去买些吃的。等安燃把食物带回来,小姑娘心情平复了一些,能吃下东西,反而是安燃给自己买的饭,都没怎么动。
  “安燃你怎么不吃。”
  “嗯……”
  室友这才感觉安燃脸有点红。
  “你是不是发烧了?”她隐隐担忧,想起安燃腿上还有大片水泡。
  “应该……没有。”安燃垂眸,她现在想事情还清楚,只是脸烫了点,“我可能早上吃积食了。”
  “……可你早上只吃了个鸡蛋。中午也没吃。”
  安燃也困惑地蹙眉。
  她试着扒了口饭,食之无味,而且很想吐。
  “我去洗把脸。顺路开点烫伤药,你先吃吧。”她收好盒饭,往洗手间走。室友觉得她脚步不太稳,想到可能是水泡的事,才没叫住她。
  应该不会发烧吧。
  安燃的身体素质很好,老板一个成年男人都比不过她。
  她走远了,手机却在震动。
  室友没接,可那人似乎一直在打,嗡嗡个不停。安燃可能真去买药了,一直没回来。
  她终于咬牙接了起来,就听那端直接问:
  “你到底在哪儿?”口吻冰冷吓人,叫室友有些忐忑。
  “你……是谁啊?”她看了看屏幕,“杜衡”。
  这名字挺大众的,难怪眼熟。
  那端似乎顿了顿,紧接着发问:“安燃在你身边吗?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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