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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一梦-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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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之后,康熙的轿子到了,与胤禩一样裹着厚厚的大麾,换上了保暖的帽子,那一身明黄与冬日的凋零对比鲜明,不怒自威的君王气质,震慑的众人膝盖打软,跪地高呼万岁。
自此开始,康熙就要步行上山了,一个年近花甲的老人,在寒风凛冽的北方寒冬,不论他是不是一国之君,这份气魄就足以让人敬畏。
队伍发生了变化,康熙一马当先,胤禛与胤禩紧跟其后,再后来才是筱白与胤誐他们,霎时间,肃静了不少。
看看气喘如牛的胤裪,筱白开始庆幸苏恪对自己的那些摧残了,那长达数月的长跑训练把自己的肺活量生生提高了不止几百毫升,可转念一想,要不是为了他自己也不至于来遭这份罪啊,随即对他刚刚升起的一点好感就烟消云散。
十八盘开始时,胤誐还不时的说几个笑话,或嘲笑下筱白那‘死狗般’的模样,从开始看到南天门起,他就不再说一句话了,只顾低头抬步,始终不肯往身后看一眼。
筱白感叹,那年爬时是夏天,没雪没风没上冻,这台阶如此之滑,至今还没有人跌落山谷简直就是奇迹了。忍不住回头,一阵眩晕,赶紧闭眼念“阿弥托佛”。
“十哥,其实,这南天门也不是山顶的。”缓过神来的筱白还是死性不改的逗弄胤誐,吓得胤誐脸都比雪白了,抬头看向南天门的眼神里多了几分绝望,张了张口,还是把那句“我坐轿”咽了回去。
笑够了胤誐,筱白抬头望着那一袭白色的背影,步履坚定,紧紧跟着前方那一方明黄的脚步,刚毅的挺直的背,与胤禛一起守护着康熙,仿佛只要康熙一个不慎,他俩可以用血肉之躯为之换取一线生机。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筱白的腿快要挪不动时,那个红色的房子终于出现在眼前了,康熙站在南天门前,俯视大地,凡是抬头仰望之人无不被他的天威所震慑。
“这就是千古一帝的威严吗?好强,到底一个人要经历怎样的人生才会形成如此强大的气场,连与他眼神的对碰都没有勇气。”筱白默念。
来到山顶,已近傍晚,看来今夜下山是不可能了,四处升起的篝火,再看那几间不大但很华丽的房屋,估计这就是康熙今夜的临时寝宫了。
待康熙休息后,胤禩才找到机会来到筱白身边,关切的问她累吗,有哪里不舒服。
筱白斜靠在天街的断崖旁,望着山下迷蒙一片,两年前,自己与青梦、宋婷三人也是在这个地方,这个时刻,指着山下五光十色的灯光,三个女孩子也是豪情万丈,述说着自己的梦想,梦中有三个骑白马的王子,还有美好的幸福生活。
见筱白不语,以为她累的脱了力,四周也是安排了人放哨,胤禩顾不得康熙就在不远处,一把将筱白拥入怀里,“有我呢”。
人在最脆弱的时候猛然碰到一个安全的港湾总会倍加珍惜,躲在胤禩的怀里,就像可以躲过这三百年的风雨,就可以回到自己日思夜想的现实中,可惜,筱白能躲得过的不过是自己不堪承受的软弱。
一个信号,那是有人过来的警报,胤禩松开筱白,轻声细语,“有人来了”。
当胤禛的身影临近,带来了一种异样的感觉,胤禩推脱有事先行离开,胤禛犀利的目光几近穿透他的背影。
“四哥?”
“看什么呢?”转瞬而逝的犀利过后,给予筱白的是古井无波的平静,顺手替筱白拉紧外套。
对于胤禛,筱白的感觉总是安心中带着些许愧疚,也许是自己终是无所顾忌的爱上了胤禩吧,那个与四哥斗得你死我活的八贤王。
“四哥,我若替苏恪求情,皇阿玛可会放了他?”筱白试探的问,小心的语气倒有些生疏了她与胤禛的情分。
“你可信苏恪与纳兰容若有所牵连?”胤禛的语气平和,好似讨论着今晚的晚餐一样。
“不信。”
“那你可信他是前朝逆贼?”
“不信”。
“你可信他是怀着某种目的去接近你的?”
“不信”。
“你可信他是坏人?”
“不信”。
胤禛露出一丝微笑,“你与苏恪相处时日颇多,对其了解也颇深,虽然你这丫头平日过于顽劣,但脑子倒是好使的很,好人坏人还是分得清的。既然你都分得清,皇阿玛天赋过人,更能明察秋毫,怎会分不清呢。”
胤禛一通话说下来,筱白虽然明白了大体意思,再往里分析就像猜到了一团棉花上,无从着力,这才明白他只是加用了几十个无用的形容词、名词、动词把一句话扩充成了一个段落而已,其实真实意思就是“苏恪没事”。
“那为何?”筱白不解,既然没事,干嘛抓人,还抓的气势汹汹。
“你可知是谁向皇阿玛举报了苏恪的种种恶行与证据?”胤禛的眼神有些讥讽,语气中充满了戏弄,还夹杂着一丝怨恨。
“是谁?”筱白是越来越不理解了,只是觉得事情已经不像原先想的那样简单,仿佛自己跟着那个陷害苏恪之人走进了一个布置好的圈套,可怜她走的如此坚决、如此的大义凛然。
胤禛的眸中映着篝火的点点火光,显得有些妖艳,“以后你会知道的”。
不顾筱白的追问,胤禛缓缓离去,只剩下筱白无助望着他的背影,稳如泰山、动如脱兔,这就是他给人的印象。
第六十三章 暗流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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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离开之后,筱白陷入了苦想之中,她素来对朝中之事不甚过问,也不知道最近是谁看自己不顺眼,听胤禛的的意思,那人与他也不是同好,难道,是胤禩一边的人?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筱白无情的镇压了,不可能啊,胤禩与自己的关系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四哥的对手也不止胤禩一个啊,还有残余的**、大阿哥的党羽等等。
使劲甩甩头,实在没办法了,只好厚着脸皮再去求那个人了,与自己熟络且可以信任的人此刻只有他了。
“什么!又要去打听,我不干,那很危险的,我嘴又笨,万一惹恼了皇阿玛。”胤誐说到一半就看到筱白眼眶里打转的泪花,心下叹口气,只好改了口风,“好好好,我再去试试看,不过丑话说到前头,成不成就看天意了。”
筱白的泪花还是忍不住掉了下来,愣了一下,胤誐才反应过来,这哪里是泪花啊,这明明就是刚才这死丫头打了个哈欠挤出来的眼泪,早就知道那个苏恪没这么大的面子。
“谢谢十哥,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拿起胤誐的手与自己的手一碰,就算击掌为誓了,然后立刻夹着尾巴灰溜溜的跑了。
“筱白你个死丫头,又诈我,我跟你势不两立!”营帐中传出胤誐的怒吼,听说连康熙都听到了,第二天胤誐花了好一批脑细胞来解释这件事,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第二天凌晨,天还没亮,圣旨就到了,康熙要观日出。筱白抓紧时间洗漱打扮,里三层外三层的裹好防寒措施。
“呼,好冷。”气温足足有零下十度以上,山顶无处避风,就那么干巴巴的迎风站立,筱白本来就怕冷,直接抖成了个筛子。
看到筱白瑟缩成一团,胤禩与胤禛像是有默契似的各往旁边挪了一步,刚好挡住了狂暴的北风。
看着两个人的背影,想像不出两人脸上都有什么样的表情。
等了有小半个时辰,太阳才慢吞吞的从云海里露头,不到一分钟就爬上了高空,气的筱白心里大骂生意亏本了。
看完了日出筱白脸色一直不好看,倒不是病了,而是她已经猜到接下来的行程了——下山。回想溜滑的石梯,心脏都有一种紧缩感。
终究是来了,康熙坐着轿子,其余的人步行。看着那倾斜到恐怖的角度,筱白还真是佩服康熙的胆略,这么陡的山路就这样安心的将性命交给几个奴才,反正自己是不干,万一那个脚下打滑呢,万一哪个是刺客呢,万一自己没坐稳呢……
十八盘的陡峭不容许筱白过多的分神,她集中精力控制着身体的平衡,紧紧跟在前面几个小太监身后,理由嘛,就算脚底打滑也好有几个垫背的不是?这就说明她小时候的那些三好学生奖状的真实性有待考察。
紧张了一路,好不容易也算下了山,筱白马上钻进了轿子里,保暖又安全。在泰安又休息了一夜,御座回到了济南府。
坐在大明湖畔晒太阳,胤誐的身影翩然进入眼帘。
“啧啧,真是悠闲啊,我去冒死刺探军情,你却在这里享受,是不是过分了点?”胤誐斜着眉毛,不满的看着筱白。
“十哥此话差矣,我是在想苏恪这个人确实有几分可疑之处。”筱白腆着脸凑到胤誐身边,成功的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你不觉得他不太像二十八岁的人吗?”
胤誐大怒,“就这个?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筱白摇头,收敛嬉闹的神情,肃然望着胤誐,“真的,我觉得他的来路不太正,他一直说是皇阿玛亲点的,你可曾考证过?皇阿玛日理万机,又怎会有时间亲自去给我选个武课师傅呢?况且他只是用来挑拨我与八嫂关系的引子而已。”
说到这里,胤誐也发觉到事情的古怪,可仍然是雾里看花终隔一层,到底是谁派了苏恪到筱白身边呢,这苏恪的被抓是福是祸竟然变成了未知数。
“十哥,可曾打探到什么?”看胤誐陷入沉思,差点忘了此行的目的,筱白连忙提醒。
“哦”,胤誐恍然大悟,“我看了参奏苏恪的那些奏折,千奇百怪的罪行,不过大多一看就是子虚乌有,最重要的恐怕就是勾结纳兰容若与试图谋逆这两条了。有个折子上写他是纳兰容若的学生,有的写是他的私生子,总之都是一派胡言。真不明白皇阿玛为何因为这些个理由就将他抓了起来呢?”
一个念头突然从筱白的心里冒了出来,“会不会是变相的保护呢?”
“这倒也是种可能,看来,这事情复杂了啊。”胤誐稍有的深沉起来,半垂着眼睑凝视地面,“我去问问八哥,看是不是有更多的线索。”
目送胤誐离开,筱白眉间挤成个川字,“欲坐看花开花谢,奈何招蜂引蝶”。
【大牢】
一个狱卒将他押了出来,开始以为是要无罪释放,却被领到了一处私堂之上,堂上坐着一个一品官员,正虎视眈眈的望着自己这只待宰的羔羊,苏恪笑叹,“可怜我死了都写不对墓碑”。
“堂下之人可是犯人苏恪?”低沉的吼声穿过冷冷的空气,直刺苏恪的鼓膜。
“草民苏恪,请问大人何罪之有?”苏恪迎头反问,气势竟不输于那个一品大员。
狠狠的拍了一下堂案,“大胆!你勾结贼陈纳兰容若,你可知罪?”
“草民无罪。”
“你私通前朝逆贼,你可知罪?”
“草民无罪”。
始终昂着头,坚定的瞪视让审判官怒火中烧,何曾见过如此堂而皇之的无耻之人,明明证据确凿,却死不承认,更甚的是,竟然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反倒是自己像是在诬害忠良一般。
“那这些书信可是你的笔记?”一个手势,旁边的牢头拿着几张信纸踱到苏恪面前,居高临下的奸笑着,举着信在他面前一晃而过。
苏恪愣住了,这信确实不是他的字迹,可他认得这字迹,就是化成灰也认得,这下自己的命运可能真的要逆转了,因为,这个字迹的主人——正是名叫苏恪。
第六十四章 幕后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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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恪后背丝丝的冒着冷汗,努力克制着有着崩溃迹象的神经,自己死不足惜,可若是连累了那人他会后悔一辈子。
那审判官连着拿出了四封信,全是与纳兰容若的私信,信的内容苏恪看不到,也决不信那人会与纳兰相谋什么叛逆的事,大概就是相投的酒友。
“望大人明察,纳兰容若死时草民不过**孩童,提笔不及,又怎会写信呢?”苏恪的气势已不若刚才般犀利,开始与审判官摆事实讲道理。
看到苏恪嘴软,嘴角升起一股得意的弧度,心里想着兔崽子现在知罪了,“至于年龄,本官觉得是你虚报了。”
苏恪恨得牙痒痒,心里怒骂“狗官,不得好死,如此卑鄙无耻,黄天化日之下诬陷忠良……”可嘴上还得赶紧辩驳,“大人,就算草民虚报,也不过五岁之内,那时草民也不曾上的私塾,此信真的是冤枉了草民,大人明察秋毫,请大人为草民伸冤。”重重磕一个头,强忍着心中怒火,还得装出一副奴像,要不是这几年的磨练,以苏恪的性格,断然是不会做的出来的,他会吼着“士可杀不可辱”慷慨就义,成了他的江湖美名。
接下来的对话成了双方的拉锯战,各不相让,都无法说服对方,这样过了两个时辰,审判官终于累了,挥手拍案,“改日再审”。
回到牢房的苏恪不再是闭目养神般淡定,变换的眼神出卖了他矛盾的心境,说实话,就是欺君之罪,只有死路一条。不说实话,就是替苏恪抗下了私通纳兰容若的罪名,不见得会有活路。
就是那几封不知内容的信,把苏恪的信心打入水底,对自己的前途绝望起来。
又到了送饭的时间,颠倒黑白的牢房并没有迷惑了苏恪,他严格的算着这是哪顿饭,由此来推算出此刻外面该是什么时间。之前这样做纯粹是闲得无聊,却不想派上了大用途。
送饭的狱卒看到苏恪掩饰着眼神里的慌张,私下打量牢房四周的墙壁,心下暗自大叫不好,难不成这苏恪要逃跑,那样,可就真的死路一条了。
“苏师傅,吃饭吧。”
“咦?”苏恪惊奇的抬头,往日来送饭的狱卒从没与他说过话,可以说,进了这牢房之后,除了与自己之外,他再也没说过什么话。突然听到这么一声,还用了很客气的语气,在看周围并无其他狱卒,心里就明白了,这是派来跟自己传话的,或者,是来杀人灭口的。
狂笑一声,边摇头,边自嘲,“我混迹江湖十多年,结仇不下数十家,都奈我不得,没想到最后死在自己人手上,罢了,罢了。”
说罢,仰头喝光了面前的清水,断定里面藏着无色无味的剧毒,然后盘膝而坐,闭目安详,想着留着个好死相,别吓着来收尸的筱白。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潜意识里会觉得筱白回来给他收尸,也许,这大清皇宫里的明争暗斗之下她还算一汪清泉般纯净,不曾被权利与利益蒙蔽了双眼。但,如果她不来呢,心里会有小小的遗憾吧。
看着苏恪一系列奇怪的举动,狂妄的笑声,马全惊得忘记了身上又脏又臭的官服,愣在那里不敢动。待到苏恪闭目稳坐了好一会儿,才敢出声,“苏师傅?”
“嗯?”苏恪也正奇怪呢,难道这是种慢性毒药?怎么自己没感觉呢,睁眼对上马全因为诧异而显得有些呆滞的目光,才觉得,自己可能想多了。随即嘿嘿一笑,掩过尴尬,“有事?”
“四爷让奴才带话儿给您——死不承认,他自有办法就您出去。”说完这些,马全转身走了,不给苏恪任何发问的时间与机会。
“呃……”这下惊异的轮到苏恪了,指望了你这么多天都没动静,自己差点被那审判的老狐狸抓到了尾巴才派人来铜扣信儿,这人到底是镇定呢,还是反应慢!
小声咒骂了一会儿胤禛,吐出一口恶气,这才想起饭还没吃,低头一看,今天多了一根鸡腿,算他有良心,给在牢里饥寒交迫了十几天的同伙送来一根鸡腿,哼。
大厅里,胤誐眼巴巴的望着品茶沉思的胤禩,他安静的有如大明湖的水,不见半点波纹。
胤禟随意的摆弄着手里的一个小玩意儿,似乎像个鼻烟壶,还是琉璃内画的,煞是精美。
胤祯不时与胤誐交谈几句,然后陷入沉思,想一会儿再交谈几句,再沉思……这样来回几次,胤誐就有些烦躁,这一屋子人怎么就跟没人没什么两样。
“八哥,可有什么线索了?”耗光了耐心,胤誐第一个发难。
胤禩微微抬起他俊美的面庞,仍然带着微笑,只是,此刻这微笑反而让胤誐有些慎得慌,里面藏着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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