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写下些回忆GL-第4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老爸看着他的辛苦被我貌似赞赏的评价,脸上流露出胜利者惯有的带有征服色彩的笑容。我很理解他的心情。我没有说什么,只是下意识,一圈圈转我的戒指。到后来,很久一段时间,这成为我紧张时下意识的一个小动作。直到现在,有时开会或是汇报工作时,我仍是会忍不住地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去捏左手无名指的最后一节,虽然那里已是空荡荡的,不过,似乎仍然可以感到金属贴者皮肤上,摩擦着,传递出一种痒痒的,灼烧的感觉。
我就是在内心和身体都处于这种痒痒的,灼烧的感觉下,跟我爸说了我的那些计划。我没有说这是我的想法,我只是说,这是我老板合伙人的动向,在酒席上被我留神听到,记起当初你也有这个意图,所以……。我爸和那个女的一开始,如我所料的表现出怀疑,如那女人所讲,他们正和一家融资商进行着接触,似乎双方感觉还不错。我从她的话语中似乎听出了拒绝的味道。我有点失望,有点胆怯,也有点鱼死网破再拼一把地站起身说,“哦,你们要是有合适的了,那就算了。我回去跟我老板说一声就完了,让他们再找别人。”
我转身要走,我爸后面叫住我,“晚上吃个饭吧?”
坐在我爸新换的商务车里,听着我爸絮叨做人要如何如何地大道理,我实在是不耐烦到极点。我拼命的忍耐着,仍是禁不住泼他冷水。比如,他说,做人要藏拙。我就说,“那也用不着把奔换了商务车啊,真要藏拙,上班搭地铁算了,人家纽约市长,还那什么松下幸之助,不是都挤公交吗?多环保啊。头天一身范司哲,今天穿了一身boss就跟人说我这是艰苦朴素,跟您熟的也就忍了,不熟的怕是心里得骂一声:哭什么穷啊!”
本来,我是想在哭字前再来一“丫”,后拉看了眼我爸脸已经铁青了,想想,付驾驶一般车祸时受伤几率最大,就忍着没说。
我爸带我去了一间所谓的私房菜馆。其实,我觉得就是纯粹蒙人的地方,吃的是个屁啊,竟然比伦敦都贵n倍,就是他们的起个了破名字。真不知道工商局到底还有没有人上班?不过,你还别说,真有一坑坑跟我爸这样的冤大头排着队等着被敲竹杠。
吃的时候,我爸得意的问我,怎么样?我嚼着那煮烂的蹄筋儿说,“这店是工商税务所的食堂承包的吧?“
我爸脸又开始青,我抹抹嘴,说,“不过味儿还行,上回我老板请吃饭,什么狗屁法国大餐,整块儿牛肉6盎司,屁大点儿,腥得我都没吃完,比这差多了。早知到就该回来吃,妈的,花一顿的钱,在这儿吃两天,真值!”
我爸有点下不来台。我心里有种复仇的快意,哼哼,没出过国吧。蒙你都不知道。土鳖!
不过,我爸倒是对我的合作的提议表现出了相当的兴趣。我故意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想,人就是这样贱,你越钓着他,他越追着你。我看似无意的卖弄着沈芳和她哥哥的小道消息。我想,沈芳家的背景和势力,你随便查好了。不怕你查不到,也不怕你查出问题来。
果真,到了最后,我爸说,“要不,看有没有机会,我去拜会一下你老板。”
我喝了口茶,说,“行啊,你抓紧半个签证,飞趟伦敦。反正现在去英国容易得很。”
我爸有点迟疑,“她最近还回不回来?”
我说,“不好说,要不这样,你见见她的那个合伙人先。要是有点戏,再说后面的。”
出了餐馆,我爸说让我去参观一下他的新宅子,我有点怕酒足饭饱后恶向胆边生,闹出个血染的风采来,摆摆手说,“不了,我跟同学约了酒吧,我往这边走。”
我一个人向在胡同深处,从那里,走不多远就是老家城里那片有名的大湖。现在,沿着湖一圈儿,开了很多酒吧,月光初上,便已经是灯红酒绿了。一路上,我擦着人群,沿着小时候常玩儿的路线走着。不绝于耳的是糜烂绵绵的熙嚷声音,商女不知亡国恨,我心里叹息了一下。
走上一座小桥,桥头是小时候常跟父母去的老字号烤肉店,说起来有几十年的历史了。记得小的时候,每次过那桥,记得父亲总会指着远处跟我说,等到天晴的时候,可以看到那边的山。等到夏天,可以看桥下的荷花。
可是,我似乎从未等到过天晴,也从未看过桥下的荷花。
我站在桥上,看着西方。我开始有点害怕,其实,怕得很厉害。我有点想不出,一旦我被人识破,那么下场该又是如何?
我开始有些退缩,我想,要不现在这样也挺好的,至少,他还每个月支付着母亲的开销,支付着保姆费。听母亲说,他知道我要结婚,已经表示要在3环内任我挑处宅子……既然,过去的那些已经过去了,是否还要再把它重新掀个底朝天,闹个鱼死网破才罢休呢?
但是,在我内心的最深出,母亲流着泪的脸,始终徘徊不去。当然,我依旧记得那一地的碎片,我依旧记得那个夏日的夜晚里,我宿舍的天台上的那场触目惊心。我更清楚的记得在那之后,同学们看我的眼神。
我不害怕歧视的目光,但是,我害怕被人歧视着怜悯。
终于,我扬起头,我的目光望过浓黑的夜空,似乎见到了山的轮廓。我的目光在夜色中异常的坚定起来。为什么一个人做了坏事却还可以理直气壮,为什么一个人背弃妻子却仍在外被人敬仰,为什么这世上只要有点钱,有些权,就会有人俯在你脚边歌功颂德,为什么我们从小都被教育过要好好做人,可是,就是这皇城根里,天子脚下,夜幕刚上,就是一片明目张胆男盗女娼的天下?
我带着砰砰的心跳,走下桥。我记得不远处有一家香火很旺的寺庙。我寻到庙前,早已关闸落锁。不过,我仍是在漆黑的庙门的阴影下跪了下来。那次,可能是我人生中,第一次,从内心深处虔诚的祈祷,我默默地祈祷着,
这世上,有因必有果,善恶终有报,如果找不到救世主,那么,请让我自己来替天行道。
当时,我还没有看无间道。看过这部电影后,我用那句红遍华人界的话,取代了上面的那些出来混,迟早要还的。不过,到了后来,这句话,多半说给我自己听了。
那晚,等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和高昂的心回到家时,母亲打开门,见我站在门外,惊奇的不得了。她看着我似乎脸上泪痕未干,以为我出了什么状况,我把母亲抱在怀里,轻轻地像小时候她安慰我那样,笑着说,“哭什么,我就是想你们了呗。”
母亲破涕为笑,急着在楼上楼下张罗着我的床铺和洗漱。我坐在离开了一年多的家中,闻着家里熟悉的,或许是因为母亲存在的温暖气息,心里渐渐荡漾着安祥和幸福,这种祥和,又带给我无穷的力量。
坐了一会儿,我拿起电话给男友家打了电话。叔叔阿姨也对我的回乡先是表现出了惊喜,而后迫不及待地请我明天和妈妈出去吃饭庆贺。我笑着谢过他们,问,“阿姨,能跟晓军说话吗?”
阿姨的声音明显听起来不自然,“他……,他……今天是不是在医院值班啊?”
我没有接着问什么,我方下电话,打了男友手机。响了很久才接,我轻松的笑着说,“在家干什么呢?”他有点紧张的笑着说,“没什么,看,看电视呢。”我心里微微冷笑了一下,我觉得自己挺失望的。我没说什么,只是说,“跟你说一下啊,我回来了,在家呢。你妈说明天咱们一起吃饭。跟你说一声,到时候我出钱。行,没事儿了,明儿见。”
挂电话的瞬间,我听到边上一个中年男子压低了嗓子说,“媳妇儿逮着了?还接着打……”
过了没一个小时,楼下的门铃就响了。我故意躺在屋里没起来。我听到他跟小阿姨说话的声音,悄悄熄了台灯。拉上被子盖着。家乡已经开始冷了。
我感到身后门被推开,有人走进,似乎停了一下,又轻轻带了门出去。黑夜中,我睁开眼,我听到楼下关门的声音。我蹑手蹑脚地走到窗户前,撩开一点点窗帘,我看到那个熟悉的修长的身影,推着自行车慢慢远去在冷清的夜色里。他的身影,在路灯下被拉长,又消失。我似乎有些孤独和心疼的感觉,不知道是因为自己,还是他。慢慢,一切回到宁静中,我望着窗外,叹了口气。
不知是不是很久没有在家睡了,似乎,内心充满着兴奋,又或许,这些兴奋来自于白天的那些事,夜晚的那个孤单的身影。几乎又是到了快天亮,我才似似乎乎进入梦想片刻。但是,就是这短短的片刻,似乎就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像是被人追,或是我在追什么人或车。跑啊跑啊,跑不到,总是看表,一会儿时间超时了,心想,这回死了;一会儿,仔细一看,还有几分钟,又是赶紧跑啊跑。好不容易,挣扎中醒来的时候,却又有点记不清梦里的内容了。
我躺在被窝里,睁开眼看看窗帘透出亮光来,感觉特别庆幸,还好,只是梦而已。似乎,听到隐约传来熟悉的声音,迷迷糊糊又想,他昨晚没走吗?那我看到的身影又是谁的?
门又被打开,脚步声走近,接着,印在脸上的是一个凉凉的吻。我微微睁开眼睛,那张英俊的年轻面孔正带着抱歉的微笑看着我。我也微笑了一下。一夜过去,那声叹息,已经埋在心底了。
我们依着床边说着话,年轻的时候,连骂人好像都是带着甜甜的味道。我没有跟他说我这次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似乎,我应该告诉他,毕竟,我们已经快成为真正的一家人了。很可惜,这就是我的性格。当时,我虽然很想找个人倾诉一番,缓解一下自己的压力,但是,面对着我最亲近的人,我却难以启齿。我跟自己解释,就算是跟他说了,以他的心地和阅历,最多陪着我叹气或是给些毫无意义的鼓励。况且,这件事在我心底,似乎不是像哈姆雷特般那样的光明正大和纯粹的英雄主义。我自己认为在他眼里,我一直是一个单纯,搞笑,又带些榜样色彩的可爱女孩儿。如果当真和他一起面对这样世故而又狡诈的计划,我很担心会毁了自己9年来在他心中的良好形象。
我们正在说话,楼下传来母亲的声音,她告诉我们要和小阿姨去超市买些菜。我明白母亲的含义。那个时候,外面正是北方一场秋雨一场寒的天气。听到遥远处传来铁门的咣荡声,我真的对母亲的拳拳爱子之心感动的无法言谕。那时候,我想,就算以后的路再崎岖,我也一定要为母亲把当初的委屈讨回来,哪怕是自己身败名裂,也在所不惜。
我们也没有辜负母亲刻意留给我们的二人世界。一切都是那样的顺理成章。我似乎并没有他那般的兴奋。我想,也许是累了吧。
现在想想,那时似乎真的想法有些简单。如果,一个人内心所有的欲望都集中在一件事上,那么,尤其是对于我这样性格的人,别的任何人或事,都是无法取代的。所以,你们也不要太过抱怨,为什么在那样的时刻,我压根儿就没有想起过沈芳。更别说什么愧疚。尽管,在她的身上,我曾体会过一样的激情。
中午,我拉着男友的手,挽着母亲的胳膊,一副其乐融融的合家欢形象,出席了男友父母盛情的午餐。既然家中父母都在,围绕的话题自然就是我们的终身大事。房子啊,工作啊,一切都在热烈的讨论着,但是,由于我签证的未卜,谈来谈去也没个着落。只是,婚礼的日子似乎是决定了,来年的五一。对于这个母亲点了头的日子,我没什么好争论的。我觉得,似乎也合情合理。
沈芳的名字,伴着我签证的问题出现了短暂的几次。但是那时开始,听到这个名字,我却没有了情理中道德中该有的心惊肉跳,甚至任由他们从母亲和男友口里对于这个传说中的世家女子8来8去,而我在一旁,似乎只是听着一个别人的故事。在我的记忆里,那个曾经让我亢奋,让我沉迷,带给我欢乐和暧昧的美丽女子,似乎真的就着样远去了。某个瞬间,我甚至庆幸于沈芳的决然离去,她的消失,让我又可以像一个正常人一样,没有阴影,没有恐惧的坐在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家宴中,消受着长辈的疼爱和爱人的呵护。我隐约记起,她还没有给我回信呢。
后来,我时常问自己,在那个时候,我到底爱过沈芳吗?如果爱过。可是为什么,她只走了短短的几周,我就匆匆地把她抛到了脑后?如果没有。又为什么当初看到她,会有那样的激动,会有那样的伤心和心疼?忘记,伤心,心疼,都是真的。
那时,我想,我可能和她只是冲动或是作戏。
现在我想,即使是当时,我依然当然爱过她。
爱情,这东西,没有永恒的定式,也没有定律般的解释。有时,她来的短暂,有时,又是海枯石烂。
她可以像天上的流星,在眼前转瞬即逝,让你还没来得及好好欣赏,便成了心底的回忆。她也可以在你的生命里细水长流,伴随着时间,慢慢在你的额头眼角刻下痕迹。
而你自己,既可以对她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也可以把她紧紧抓在掌心,从此,片花丛中过,也除却巫山不是云。
但,不管怎样,爱情来到时,在你心中带来的冲击,让你再怎样坚持,都否定不了爱过的痕迹。哪怕觉得,她带来的伴随着耻辱,伴随着恐惧,伴随着伤心,或是后悔、犹豫。爱就爱了。即使是现在懊悔的想抽自己,至少,也要有承认她的勇气。
吃完午饭,又是合家欢造型携手把家还。
从此之后,我疲于奔波在家乡和上海之间。父亲也和奸商在我精心刻意的安排下见了面。对于这二人,我各自对他们说着同一句话,“你要觉着行,剩下的我搞定。”他二人,由于价值观的根本相似,和我预料的一般相见甚欢,甚至可以说是一见如故。或许,商人本就雷同。开始时,二人见天雷勾地火的激情碰撞,竟似乎已经不在意我刻意掩盖的身份了。而我对奸商说的,“我不想卷入过多。”对我爸说的,“不要露出了你我的关系,免得人家以为我们父女做套。”竟然被他们两个商战中无数次出生入死的老将信以为真。乃至于后来,我自己都有些诧异,我想,若不是被钱烧混了头,那么,只好说,这是天意。
也或许,对于奸商这种貌似投入其实玩的空手道的庄家而言,他自己本身就是一个骗局。所以,我到底是真是假,也不那么重要吧。
不过,对于我爸这样带着钱下注的闲家而言。让他很快放下了防备的,只怕还是我不得不承认的父女情谊。我记得当时,见了几次面后,当我和父亲二人坐下来,面对着他以带苍老的面孔,兀自慷慨激昂的畅想着未来的美好蓝图时,我内心既带着报复的快感,又不知为什么害怕的厉害。其实,这种恐惧,从一开始就一直跟着我,从未消失过。
我等他讲完,不知怎么却说出,“您要不再好好想想,毕竟……不是小事,要不要再摸的清楚些……”。
我爸却把手一摆,“我姑娘,我放心。”
我听到这话,还是愣了一下,又赶快说到,“您也知道我才工作,经验也浅,看人这事儿上,准不准还不好说……”
我爸又说,“没事儿,这不还有你爹吗!”
我有点退缩,“您自己掂量着办吧,以后,我就是给你们递个话儿,我不再发表意见,免得……,咳,反正这事儿,到最后,您自己决定。我,我就是递个话儿。”
我爸笑着拍拍我,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