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八二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写下些回忆GL-第4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开着车,心还在上下翻滚着,我在想奸商和我爸,占去了80%,我想沈芳哥哥,似乎很手段的一个人,18%,剩下的2%,似乎想了很多事,晚上和宁姨吃饭,订婚了,我妈男友,沪上12钗,结百拿葡萄酒,罗米欧雪茄,瑞士表,上海房价,北京地皮,政治小消息……当然,也是有沈芳的。


我开着车,没说话,直到沈芳在后面问,“你想什么?”


我才应付的说,“没什么。”


沈芳又问,“你觉得我哥怎么样?”


我笑着说,“你不是打算把我介绍给他当二奶吧?”


后视镜中,沈芳摇了下头。她看着窗外,很久才说,“我哥做生意很有一套,比我强太多了。生意场,其实就是人场。他很会斡旋。”又说,“有朋友指点,白手起家容易多了。”


我没明白她什么意思,只是满脑子想奸商,一边点着头,嘴里哼着,“那是,那是。”


大概是我一副顽冥不化的架势,沈芳说了几句也索性不说了。


我跟着前面的车,开了一阵,到了城中一块儿后来在宁姨那边听说的所谓富人区的地方。车子拐进一个小区,我看着规模,心想,还别说,沈芳他们家还真不是小挣。我妈住的也是个小楼,当初我爹刚发的时候买的。要说,对一般老百姓说,那是也算牛的。不过,现在再有钱的,已经不住那个区了。听说,我爸在新的区又买了宅子,想到这里,我心里又是一阵恶气。不过,那天的恶气似乎,隐约找到了出口,只是自己有点不是很明了。只是感觉如此。


我把车在她家的小楼外停下,沈芳下了车,被他哥拉着炫耀那房子,还说,“上海现在可是不比伦敦差很多的,叫你回来你还不回,过来看看……”


沈芳被她哥拉着走,我敢快说了句,“沈总,我先回了”我看沈芳回头看我,那眼神让我心里不知怎么一拧吧,我敢快又接上,“用车您给我电话。”


我开车出了小区,随便往前开着,大概十分钟后,我拐到路边把车停下,下去买了包烟。其实,也并非很想抽,只是,觉得这样的时刻,好像电视里都要抽烟的。烟,没有中南海,万宝路售空,我买了一盒555。想想也是,人生中总会有很多的巧合。我当初抑止不住冲动和我爸干了一架,头天晚上抽的就是这个牌子。或许,老天已经在给我提示,接下来我所做的又会是一次幼稚和危险的游戏,但是,当时,我没有想到这些。


后来,有时回国,会有朋友出来玩带去555,每次,我都说自己不会吸烟,或是推脱戒烟中。我有些忌讳。


烟雾中,长久停烟带来的眩晕里,我开始坚定自己的决心。这里,赎我无法把它表述详尽,那些念头过于繁琐和冗长,而且,也不是我也这篇回忆所要真正反省的所在。


我的计划,在当时的我的眼里,近乎大胆和完美。我稍微有些担心,这些念头在我心中还是有一定的风险。不过,我跟自己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再说,难道你还期盼将来的某一天和你爹重拾父女情义吗?这个世上,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所谓无毒不丈夫……我盘桓着这些电视剧电影中频繁出现的台词,渐渐勇气百倍。后来,我也想过,我做的这些到底是因为我天生就是一个从骨子里险恶的人,还是因为在我青少年时期看多了那些带有弘扬色彩的蛊惑仔创世纪这类故事而下意识进行模仿?我想,客观而言,两者皆有。那么这么说来,和我一样的悲剧总还会在别处上演。当社会的道德取向有所偏差时,这些种种,其实并不是我一人的不幸。


我在烟雾中飘荡着,直到边上停下一辆交警摩托,警官敲敲玻璃,“不让停的”。我摇下车窗,冲着他笑了一下。我没有照镜子,不过,当时的自我感觉上,我的笑容应该是深沉而带有深意(现在如果让我看来,应该是很白痴)。我开动了车子。我感到自己的灵魂开始进入一个新的空间。然后,从那天开始,我就一直处于这个状态下。似乎,走路,脚都体会不到踏上地面的感觉。


我电话联系上母亲和男友,他们的笑容和爱意似乎把我拉回到现实,不过,内心过大的欲望只让我在实地上停留了短暂的一会儿,便又飘了上去。不知道那个时候,这两个爱我的人是否感受到了我灵魂的变化。这些变化,虽然只经历了短短的几个小时。我也不知道沈芳吃完饭后看到我那个样子心里是什么感觉?虽然,我内心的转变产生在她的注视之下。


晚上,宁姨和她爱人做东,请我们一家在上海享誉全球的那条路上的一间大楼里吃了顿奢侈的晚饭,一来,为了和母亲重逢,二来,贺喜我订婚。席间,宁姨一家潇洒的生活方式令我眼红不已。我想,人和人真的差别如此之大。我卖弄着自己的乖巧,从宁姨本事了得的爱人那里套取着上海名流的种种习俗和轶事,我也设法打听有关融资的消息。宁姨的爱人似乎没有感到什么,似乎,还很喜欢我,觉得我小小年纪还有些思想和见识,于是,倒是一副言无不尽的态度。并且,当着母亲的面,对我很是说了一些褒奖的话语。我本不觉得我是一个善于逢迎的人,可是,那晚过后,我母亲和男友经常会说我,很上的了场面。对于这些,他们简单而欣喜的认为,这是我留学生活锻炼下的一大提高。


走出饭店,我站在门外,看着江对岸灯火辉煌的建筑,看到白天才爬过的高塔。我想,那篇土地十几年前还是人们鄙视的荒凉之地,不过一转眼,就变成了人人向往的热土,其实,这世上本没有什么可能不可能,只要你敢想,敢做,一切皆可能。我正豪情万千的感慨着,宁姨走过来拍着我说,“明天约下沈芳了,我好像见见。”我一怔,正想怎样推脱,母亲又过来说,“就是就是,怎么也谢谢人家。”宁姨接着话,“她要是不给你面子,我去约了,怎么说跟她伯伯都是一起玩大的。”我看着宁姨气定神闲的样子,心中也不愿给这个见惯了大场面的富家小姐吃个软钉子,再说,我也不愿宁姨看我的笑话,都已经吹得跟沈芳这么熟了,约出来吃个饭都做不到。我只好说,“我试试,听说约她的很多,也不知道明天约她时间够不够。”


我坐在车的后座,看着车子离开那些老建筑,开上高架。我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仍在伦敦,也不知道为什么,难道是那些熟悉的建筑风格或是楼见狭小繁忙的街道?这样的时空穿插的幻觉其实在我出国后,时有发生,有时是在伦敦,我又会看着流过城市的河流想起上海,直到现在,有天清晨出去跑步,外面下起了大雾,我闻着空气,隐约嗅出家乡早晨的气味。一瞬间,心中泛起了酸楚。


回到酒店,我倚在床边。我开始想起沈芳。那时,不知是不是我真的把自己的灵魂交了出去,想起她,我并没有很深刻的忏悔和愧疚。我只是感到很棘手,我怕她生我的气不会出来。母亲催我给她电话,说是再晚就不礼貌了。再三催促下,我开始不耐烦,我说,“人家忙的很,哪里有这么好约。”


母亲见我态度恶略,开始生气,严肃的说,“我们表示一下,这是礼数。她不出来再说,但是礼数是要到的。别让人家想着你们得了便宜连个表示都没。再说了,不就是吃顿饭吗,你宁姨的爱人连XXX都约的出来,她一个小孩子,还是晚辈,那会有你想的那样金贵……”


我实在是没辄了,我从手机翻出沈芳的电话,递给母亲,“要打您打。”母亲一把接过,“我打就我打。”


我看到母亲坐在床边开始拨电话,心中忐忑不安。我希望,最好是沈芳手机关机或是不接。要不,就是她找个理由把母亲推了。我实在是心里有点害怕,我不太想让沈芳和母亲乃至男友坐在一张桌子上。脑海里一瞬间居然回忆起那天晚上身下沈芳的面容,似乎那喘息仍在耳边萦绕。我很不得一头墙上撞死好了。这可叫我怎么活啊!


电话通了。我听到母亲非常恭敬的叫沈芳“s总”还问她“您好”。我又开始心中剧痛,为了母亲的屈尊。我觉得,干脆死了算了,我真是不争气的东西。


我有些记不清她们谈话的内容了,也或许,是当时我太紧张。我只记得当听到母亲电话里说,“那好,那我叫景明到时候去接您。”然后,电话被放下。我手里攒着的一张擦汉的纸巾已经是一片碎屑撒在被单上了。


我故作轻松地问,“约上没?”母亲白了我一眼,“当然了。说话挺客气的一个姑娘,没什么架子。”我当时脑子嗡的一下就什么意识都没了。然后,看着母亲又给宁姨打电话,商量定什么餐馆合适,准备多少钱,宁姨是不是带酒……我听着男友问我,咱得穿什么衣服去啊,国外是不是都穿晚礼服啊……我跟个弱智似的半张着嘴什么都说不出来,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去厕所。”我走进洗手间,哆嗦着插上门,听到外面母亲兀自忿忿不平对男友抱怨,“你看她什么德行,我们还不都是为了她好……”男友赶快安慰着,“宝宝的性格您又不是不知道,她这点跟您很像的,都是特别正派的人,不想走歪门邪道……”我抱着头开始蹲在地上,我拼命的用手扯着自己的头发,我觉得,我他妈的真是个孙子,你们为什么没看出我是个孙子呢。


那一晚,我又是几乎一晚失眠。我倒是没想沈芳什么感受,就是在哪儿担心来着。要是他们看出些端倪怎么办?要是沈芳见到我男友恼了自己说出来怎么办?我又想,要是宁姨知道我这些丑事,那该成为多少人长时间的笑谈和议论啊。要是我妈知道我是一双的,该多伤心啊,多掉她面子啊,让她以后怎么出门啊?要是我男友知道我和一女的那个了,他该多恶心我啊,一定会把我掐死的。


我觉得,完了,死定了,明天吃完饭肯定是要跳黄浦江的了。


靠,早知到有今天,那我当初学什么游泳啊。


我在被水撑死或是憋气憋死的痛苦幻想中辗转反侧,觉得没过多久,天就亮了。


那个白天,真的非常漫长。我看看日历,心想,哎,明年的今天,会不会还有人怀念我呢……又想,想是一定会有人想的,但是,只怕是怀着恶心和嘲笑的心情吧。本命年,真的是流年不利啊!早知到,就该听劝穿个红裤衩避一避了。


下午,我妈和宁姨约着去给沈芳买礼物了。安排我和男友去接她。我琢磨着,要是我真和男友去了,估计江是跳不成了,可能改成谋杀或是车祸什么的,说不好一车三命。我挂了就算了,反正也有准备了,男友和沈芳可是无辜的。要是万一男友把沈芳灭了,然后,沈芳的保镖把男友灭了,剩我一个活着,那,那还不如我也跟着去了算了,省得被口水淹死。我想了想,跟男友说,你先去饭店等着,安排一下,检查检查,别有什么闪失。男友天真的相信了我说的话,还说,“还是宝宝心思细密,以后一定会有大出息。”我含含糊糊地说了句什么混了过去。我看着男友出门,我忽然喊住他,说,“我爱你啊。”我想,这估计是我最后一次跟他说这话了吧。男友听到了,笑着走过来,很温柔的亲了我一下,说,“我也爱你。”我当时特别想哭。这话到了今晚就再也听不到了。


我不得不怀着视死如归的气概开车去了沈芳的别墅。开去的路上,我忽然想起英国的银行还有一笔钱存在那里。我敢快把车停下,拿出笔在纸上写上,汇丰银行……镑,密码……。我想,要是真的有什么闪失,他们看到我留在宾馆的银行卡,应该能把钱取回来。写完这些,我又在边上写下,妈妈对不起。当时,我一度涌出了很多眼泪。


现在想想,或许并没自己当初担心的那般严重。至少,死,是大可不必了。不过,也许是做贼心虚吧。我觉得自己当时属于男盗女娼的范畴。严重的破坏了社会道德准则和风纪,更何况,还是跟一女的。


车子到了沈芳家外,我给沈芳打了电话。在等候期间,我一直紧张的注视着周围,我特别怕见到沈芳的哥哥或是家丁。等了好久,她才出来。一身深色的丝织长裙,珍珠项链,简单披了个丝巾,拎着个小包包,头发直直的垂下来。我看着她走近,那裙子真是好看,没有繁琐的设计花饰,只是在裙角,刻意的一边长一边短,随着她的行走,轻轻飘扬着。她的耳环,在长发中若隐若现。我又看到了她的面孔,平静,优雅,美丽。


这种美好的和谐感觉,让我忽然忘了死的恐惧。我甚至在她上车的时候,转过身笑着跟她说,“你今天赞极了!”


沈芳没有立刻接过我的话,只是看着我,过了很久才说,“你妈妈约我,……”话没说完,她自己转过脸去,不再出声。我听了,心头一跳,又开始紧张万分。似乎,车里的冷气都不管用了,我开始出汗,手心,后背。我想,干脆明说了吧,省得大家凑一起再你死我活的。我说,“啊,我妈,……我男友他们都挺崇拜你的。还有那个宁姨,说是跟你家原来住一个院儿,都想见见你。”


沈芳把眼神从车窗外收回,直直的盯住我。我和她只对视了一下,就赶快低下头,她的目光,让我心疼,让我害臊。我想了想,说,“你不想去就别去了,他们也知道你很忙……”我话没说完,沈芳就冷冷的接上,“哼。不是想见我 吗,那就去好了。”我敢快说,“你别生气,他们,他们就是想谢谢你。”我顿了一下又低声说,“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对不起……”


沈芳沉闷了很久,对我说,“知道了……走吧。”


我觉得自己就像一具要被拖上刑场的僵尸。我几乎没有什么思想,也没有任何意识。我就是觉得自己怎么会什么事都干的出来呢?沈芳,挺好的人。男友,挺好的人。我却把好好的两个人都恶心了。


到了宁姨精心挑选的饭店。我陪着沈芳出现在包间。看到沈芳的出现,母亲和男友一下站了起来,母亲几乎是小跑着上来跟沈芳握手。我看到母亲脸上刻意讨好的笑容,眼泪冲到眼眶几乎掉下来,我上前一步搀住母亲,几乎哆嗦着说,“妈,……”那边,沈芳却轻快的笑着说,“阿姨好。”我看了沈芳一眼,她没看我,我开始觉得自己有点对不起她。


沈芳还是被请到上座,和宁姨坐在一起。母亲招呼着点菜。我表现的恭恭敬敬地把菜单递过去,说,“沈总看看有什么合口的。”沈芳笑着翻了几页说,“我好久没回国了,都不熟,看也不明白。阿姨看着点吧。”沈芳把菜单交给我妈,我妈又递给宁姨,宁姨说,“那好,那我代劳了。沈芳你有没什么忌口的啊?”


沈芳笑了一下说,“我对海食品过敏,别的都可以。”


我听到这里,心咯噔跳了下。我又觉得有点想哭,我又觉得自己特别不是东西,碰了沈芳,她这么好的一个人。因为,我记起在英国,沈芳带我去过一家餐馆,她自己点了半打贝壳,然后分给我一些,跟我说,这是生蚝,你尝尝。我当时还笑着说,靠,这就是传说中的生蚝啊,长得这么龌龊,哎,真的是要喝白酒和香槟啊?


我心里怀着对沈芳的愧疚,看着他们在那里谈笑风生。主要是宁姨和沈芳说得多,还真别说,两个人还越对越上号了。我想,若是我和沈芳没有这当子事,那该多好啊,这气氛该多喜庆啊。


我正在发呆。服务员端来菜和打开的酒(宁姨带的高级超级老),男友走过去开始为他们斟酒。我本想起身接过来,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