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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雄成长手册-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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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无所事事,大郎能接受吗?万一在娶闵姬之前,他有了真正心仪的女子呢?
大郎这一辈子,再不可能对心爱的女子许以妻位,无论那女子身份多么高贵,都只能做他的妾室。他在军中的威高越高,众人的褒奖越多,国君就会越忌惮他——他爬得高,将来就会跌得重!
想一想,大郎的生父,可是闻名中原诸国的战神胪拓啊!
吕慧回神,自嘲地掐掐自己的手心。都是以后的事情,他想得未免远了些。
赵元这头却快要气炸了,他使了好几次眼色给吕慧,偏对方不知在想些什么,一脸苦大仇深的表情发着呆!
“……大郎!”卫嫣嗔怒地轻轻推了一下赵元,“我说话你听见没有?今年春日宴你来不来?”
赵元叹了口气,无奈道:“我可不知道,这季节边防最严,我去年未曾正式入军营,今年却不同,未必有机会出来。”
卫嫣失望极了,双手无意识地搓揉着丝帕:“今年可热闹了,岷郡那边也会来不少人哩,大家都听闻你耍的好枪,都想要看看。”
我难道是猴儿吗?赵元想要翻白眼,却对所谓的春日宴更反感了。往日在绛城里虽然也有春日宴,但大家都三三两两和好友或者家人一道,没有什么攀比,展现才艺也都是自愿为主,可是府城这里都是些附庸风雅故作姿态的,实在无趣至极。
他想到军中将士辛苦,吃穿用度连府里的下人都不如,干的却是玩命的活计,难道保护的就是这样一群不知世情的大家子弟吗?
第65章 榆钱汤饼
赵元内心反感,表情就冷淡下来,卫嫣倾慕他,怎能看不出来?她是知道赵元不喜欢那种场合的,可是她也有种小女孩的虚荣,想要让所有人看见喜欢的人的优秀,尤其是那些背地议论赵元出身的小人。
她想了想,就道:“你若不愿去,就算了。下月寒食节出来吗?”
卫嫣如此善解人意,反而让赵元生出一丝愧疚,也就点了点头应下了:“寒食节你带些家丁,我知晓一处地方踏青不错,带你去看看好了。”
“那我到时候做些青团和枣饼带来给你吃!”卫嫣的表情也欢快起来,嘴角眉梢都染上笑意。她故作不经意地瞥了一眼芳绫和芳锦,小声问道:“你会带婢女吗?我让马夫驾车过来,她们就跟我的婢女坐一块儿好了。”
赵元看了看她,摇头:“我自然骑马,你那边就一堆拖拖挂挂了,麻烦!”
这人!说话就不能好听些!卫嫣嗔了他一眼,心里却甜滋滋的,充满了一种得胜的喜悦,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竟然和下人计较起来,岂不可笑?
赵元可是军营的汉子啊,哪里看得懂少女一时晴一时阴的脸色,只当哄好了人,任务完成就好。他感觉就和卫嫣说这么会儿功夫的话,如同挥一百下长戟一样的累,卫嫣却收拾好了心情,愉快地和他告辞,又对吕慧行了一礼,准备走了。
她走到毡子门帘那儿,站了几息,细细的眉毛皱了起来。只见她斜眼睨视着芳绫和芳锦,眼神满是轻蔑和不满:“愣着作甚?没瞧见我要出去,连个帘子也不会打!”
还不待两人和赵元有所反应,她自个儿又不耐烦的摆手道:“算啦算啦,看在大郎的份儿上我可懒得跟你们计较!”然后自己一把掀起帘子出去了。
赵元:“……”
那帘子,实则也挺重的呢。这丫头寻常一副弱不胜衣的模样,果然是在耍他!
“大郎……”芳绫二人惶恐地伏在地上抬头看他,语气怯懦。
赵元原本啼笑皆非的表情在看向她们时,收敛了起来,面无表情的样子竟然已经有了几分不怒自威的气势。他眉头皱了片刻,又松开,道:“下回注意着些,卫嫣毕竟是客人,咱们家不能失了礼数。”
芳绫还好,芳锦眼眶都红了。
赵元更加不高兴。他这是在提醒她们要做好本职工作么,怎么一副被他欺负了的样子啊!这要是他手底下的兵,非得好好绕着校场跑个十来圈不可!这么想的时候,某元却完全遗忘了自己只跑了六圈就上气不接下气的经历,以及他手底下只有五个人的事实。
他受不了冲她们摆手:“行了行了,我也就是说说,你们去找立春姐姐吧,房间什么不是还安排吗,去吧去吧!”
这下连芳绫都快哭了。两人默默地低头出去,刚才的喜悦一丝不剩。
吕慧从头至尾看得津津有味。如果不是身为长者姿容不雅,他非得躺在地上来个捧腹大笑不可呀!这个大郎……他突然觉得自己是杞人忧天,这小子不要说什么心仪之人了,美人对他诉情,完全就是对牛弹琴嘛!
“大郎,你来。”他对大郎招招手。
赵元不满地瞅着他那手势,最近怎么人人都喜欢这么对他?他又不是猫啊狗啊的。不过说到狗,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他到吕慧跟前坐下,炯炯有神地看着对方问道:“吕伯伯,石头现在怎么样,可还在府里养着?”
吕慧着实愣了一下,怎么突然就想到狗身上去了。
他咳了一声,想想道:“立秋替你养着呢,性子很凶悍,也不太听话……”
赵元却骄傲地抬起下巴:“那是因为立秋不是他的主人啊,他的主人可是我哩!”
吕慧轻笑:“丢了它五年的主人?”
赵元泪奔了。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吕伯伯跟他爹一样嘴巴都好毒啊。他郁闷地揪着地衣上的长毛嘀咕:“又不是我不想带他来……阿父不许啊,他连琥珀都没带呢。”
那会儿他们出发的时候正是严冬,琥珀都不一定能熬过路途的艰难,更别提奶狗石头了。到了这边以后,他爹全身心都扑在军队和战事上,还要再跟同袍勾勾心斗斗角啥的,他自己也在努力适应边城,哪里有精力养狗?
不过这会儿就不同了。
他复又打起精神问吕慧:“您觉得军队里多养些琥珀那样的狗怎么样?狗的鼻子灵敏啊,平时能带着打猎,打仗的时候训练一些,还能专咬马腿呢!”
吕慧嘴角都抽搐了:“你这想法,跟家主可说过?”
赵元立刻撇嘴:“您这时候提阿父就没意思了啊……我不是头一个想问问您吗!您就说行不行吧!”
“不行!”吕慧口齿清晰地反对,“咱们这儿又不是绛城大营,时时刻刻都要打仗的地方,哪有时间精力去训练狗去?何况狗再聪明也有限,万一把己方马腿给咬了呢?”
赵元想一想那画面,也不由龇牙咧嘴。唉,他就是想想嘛,这时代有没有热武器,可不得从别的方面想办法。
吕慧正色敲了他一下:“家主难道没有教你,兵者,诡道也,但自来阴谋不如阳谋,以少胜多那不是常理!你与其想那些歪点子,不如好好念念兵书,学一学兵法,好好跟着家主学那用兵之道。”
他说的都是道理,赵元无法反驳,只好乖乖地点头。
吕慧看着他,眼神又柔软下来,温和道:“你这次回来是旬休?我今晚睡一觉,明日去军营找家主,你同我一道回去吧。这府城里虽繁华,到底容易迷了眼。”
赵元想想,待在府里确实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回去。也许还能偷听一下吕伯伯到底和阿父要说些什么。
晚上立春和立夏端了两大碗汤饼来,芳绫摆了一桌的小菜。
赵元拿起勺子舀了一个观察了一下,抬头问立春:“这是甚个馅儿的?”
立春笑盈盈道:“榆钱鸡子肉末的,咱们府里后院儿不是有一棵老榆树么,今年倒抽了新枝子,长了好些榆钱呢,您和先生快尝尝好不好吃。”
赵元便吃了一个,榆钱滋味清甜,鸡蛋肉末香滑鲜嫩,再加上汤饼皮子薄软,果然相当可口。尤其是在春季寒冷的时节,再喝上一口汤,简直暖到心里去了。他吃得连连点头,连小菜也顾不上夹一筷子。吕慧也早就饿了,两人稀里呼噜地吃掉一海碗,又把一桌的菜也吃得精光。
吃罢了饭,赵元看吕慧连眼皮子都睁不开了,忙站起来吩咐立春安排房间。反正将军府里如今什么都不多,就是空房间多。立春白天早就安排妥当了,就在这第二进院子里的侧厢房,里面的被褥帷帐甚个都换了干净的,耳房里热水都备得妥妥当当。
“就是没个小子伺候。”她为难地小声对赵元说。
赵元摆摆手:“先生哪儿会计较这个,他累都快累个半死……没事,大不了我跟先生一道洗,顺便给他搓个背好了,外头风大,你赶紧回屋去吧,我这里不用你操心了。”
立春知道他体贴自家,抿嘴一笑,并不驳他的面子,再者该准备的都准备了,也没什么不放心的。她便带着立夏和两个小丫头去了最后一进,那里有两个会些粗陋武艺的婆子把门,就相当于这将军府的后院。
赵元看着几个女人家进了来之后新盖的垂花门,才溜溜达达地往厢房去,结果在门口正碰上甲逊。他吓了一跳,上下打量这位还穿着黑甲的仁兄,奇道:“你怎地不去休息,在先生门口逛甚个逛?”
甲逊正想事情呢,警惕心下降,也给赵元吓了一跳。他扫了一眼那槅门,支支吾吾半天,才不情不愿地低声说:“我,找吕先生有事……”
赵元嘴角一咧,不怀好意瞅着他:“有事?有甚个事?你倒是跟我说说,我正要进去给先生搓背哩,顺便替你讲了呗。”
搓背!?甲逊一张酷脸唰的就红了。
他张张嘴,一不小心就秃噜出来:“你让我去给他搓背……好了……”话音未落,他恨不得一拳捶死自己,怎么就给讲出来了?!
这回轮到赵小元张大嘴说不出话来了。一瞬间啊,他感觉周围的地图都被刷新了!大家懂他的感觉吗?
虽说他身处的世代同性之风盛行,但他长到这么大,还真没正儿八经地见识过呢。从他爹到吕慧到他爹的一堆部曲,再到申世叔,哪一个不是直得不能再直的直男?就是甲逊,这家伙从前在府里可没少逗弄过那群小丫头啊!怎么画风突然就转啦!
甲逊窘迫不已,他慌忙捂住赵元的嘴巴急促地小声说:“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想歪了也别在吕慧跟前瞎咧咧啊!听到没有!”
看看,连“先生”的尊称都不叫了。赵元一脸“==”的表情任由甲逊捂着嘴巴,骚年你放开我吧,我是很开明的小郎主呀,绝对不会告状哒!
顶多……跟他爹咬咬耳朵。
第66章 榆钱鸡蛋
甲逊是典型的有贼心没贼胆,最后还是在赵元暧昧的眼神里落荒而逃。赵元摇摇头,转身进了厢房一侧的耳房。
第二天几人回了军营,赵元拎着酒肉本想跟着吕慧去中军帐,却在对方的一瞥之下,灰溜溜地停住了脚步。这明显是有重要的机密!要谈!赵小元简直急得抓耳挠腮啊,偏生中军帐四面都有人守卫,想要在军营最重要的指挥部外头偷听,难如登天。
“你不是要给大胡子送酒肉去?”甲逊拎着他后领子往下级兵卒的营帐走,“我陪你一道,省得你坏事没干成最后被郎主揍一顿。”
赵元郁闷地由他拖走了。
中军帐里,赵谌微微一笑,示意吕慧在侧首坐下:“阿奴这会儿走了,慧且坐。”
两人寒暄片刻,很快就进入正题。吕慧从怀中取出一只狭长的锦盒:“寺人瑜送来国君的一道旨意,他说与大郎有关。”
赵谌接过锦盒,用短匕劈开印封,里面有一卷玉轴,不过巴掌大,两指粗细。他展开一看,玄色绫锦上寥寥几句,确是国君的笔迹,他略微一扫,浓黑的眉峰便聚拢起来,沉默不语。
吕慧问道:“家主?”
赵谌将玉轴递给他:“你看看再说。”
吕慧接过去大致一扫,抬头看着他道:“我接到旨意便已猜到说的必定是此事,果不其然。”他看赵谌未出言打断,就继续说:“闵姬比大郎大上两岁,到后年开春就要举行及笄礼,一旦及笄,婚事就要开始准备……这样一来,家主,最迟不过明年年底,您就得带着大郎回绛城。”
赵谌撑着额角,沉声道:“我的部曲已增五万余人,再加上逃往北原的三四万胪氏部曲,可调动人马在十四万人上下,但这还远远不够。知余,这次我仍然得妥协。”
他称呼吕慧的字,已经是一种示弱的表现。吕慧在心底长叹,又打起精神笑道:“家主,您莫忘了胪拓的旧部,他当年真正三军在握,麾下将领无数,当初国君打他一个措手不及,虽然军中没人来得及救胪拓,但也将那些人马保存了下来。今世战乱纷纷,国君不敢动赵国的军队,这便给了我们机会。”
赵谌沉思片刻。吕慧说的他同样想过,军中这些人藏得很深,国君当初若能沉下气,将胪拓党羽一并翦除,那么他此时除了手上十几万人马毫无办法,但国君兵行险招,除去了胪氏一族,军中胪拓的同袍属下凡支持他的,也都悄无声息地掩藏了实力,平安度日。
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对国君没有仇恨。
他点点搁在案几上的玉轴道:“我并不想反,毕竟赵国现今的强大,正因为没有内乱。然当初国君把阿奴送到我手里,已是将我拖下了水,现在却一味逼迫,焉知下一步不是想彻底除掉三军统帅?他想要军权政权皆握在手,朝野上下都为他所操控,不说我,军中朝中谁堪忍受?”
真要到那时,却是不得不反了。
吕慧面色平静,并没有因为听到这骇人听闻的言论而失态。于他们这些幕僚而言,主上的主上,非是主上。他只效忠于赵谌,国君身份再超然,也不是他忠心的对象。若赵谌想反,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效死而已。
他认真道:“家主何须忧虑,毕竟还有两年,两年之中变数之大难以预测,咱们只早作准备,也就是了。”
赵谌点了点头,将那玉轴收了起来,重新上了漆封。
吕慧却看着他,神情十分犹豫。他看着家主长大,总有种父兄的心态在其中,比起几年前的青涩,如今家主无论是从外貌还是掌控力,都渐渐成熟强悍起来,但是……
“家主,有件事……”究竟要不要说呢,唉……
赵谌转身,挑起眉:“何事让慧如此犹豫?”
吕慧轻咳一声,道:“家主,已经过去五年了,您是不是应该再娶一房妻室?”
他自己是不婚主义者,没错,他也喜欢大郎,没错,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希望赵谌断子绝孙啊。大郎毕竟不是家主的亲生儿子,从宗族角度考虑,家主还是得有一个儿子才行。何况当初他们担心大郎将来被国君压制,老无所依,现在既然另有打算,大郎也能出息,自然子息是越多越好,生个男孩出来好好养,将来大郎也能多一个助力。
赵谌没想到吕慧会提起这个事,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三月生辰一过就满二十五了,在旁人看来,与妻子和离,膝下只有一个庶子,似乎是惨了点,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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